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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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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况此人吊儿郎当惯了,本疏狂无畏之徒。可愈是这般浪子回头,一旦心上有了记挂,便无形中生出软肋。
  听闻贺兰茹真与她腹中孩儿出事,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将重睦交付给裴焕,卸下马车四匹座驾之一,疾驰而去。
  如此,他自不曾看见裴焕随之扬起的唇角,与他将重睦接到怀中时有如接过稀世珍宝般的重视。
  顺势打横抱起重睦,感受到她窝进他怀中低哼一声,裴焕连带上楼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重睦在离开客栈前去赴宴前已经订好房间,此刻屋内尚未掌灯,好在今夜圆月澄明,就着月色便能寻到床榻所在处。
  他抱着重睦行至塌前,正待松手,却见她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他的前襟。
  裴焕清楚地看见,衣料与她眼角摩擦处,湿润大片。
  到底是受了多大委屈,才叫她在梦中都不得安宁。
  他不由紧蹙双眉,下意识于床边落座,令怀中人继续倚着自己,不打算唤醒她。
  月色如练,几乎将重睦一身黑甲染成雪白,院内花香于窗间缝隙袭来,与她身间独特香气混为一体。
  裴焕鬼使神差般垂首,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醒。
  眼角微扬,殷红唇瓣溢出浅浅呼吸声,眉目缠绕间,困住他全部理智。
  “顾卿,早些休息。”
  重睦只吐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秒,再次歪头入眠。
  将不再禁锢着自己的她放回榻间躺平,裴焕始终难以从她面上移开目光。
  而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欺身迫近她时,却听见了此刻他最不愿听见的声音:“按大周律,强辱他人/妻者,当受车裂之刑。”


第39章 (三更)顾衍心口微顿,只揽……
  裴焕回身; 不掩轻蔑之态,与黑暗中站定那人冷笑出声:“你也知她是你妻子。”
  只见月色朦胧间,顾衍逐渐显露身形,眸中神色深不见底。
  “纵她饮酒大醉; 不管不顾甩给旁人; ”裴焕缓步行至顾衍身前; 两人身形大抵相似; 但他到底因着年幼些; 眉目间尚存少年莽气; 不及顾衍沉稳:“你也配?”
  顾衍闻言; 不怒反笑; 背手推开他的肩骨。分明不像用了大气力; 但裴焕一时间却根本无法反击; 只得任由他推得后退数步。
  将床铺摊  开给重睦盖上,感受到身后动静; 顾衍再次抬手,仅以内功逼退靠近之人; 叠好被角侧首道:“夜深风凉; 阿睦素来畏寒。”
  眼见裴焕还想再次出招,打扰重睦休憩,顾衍心底无名火轰然而起,索性打在要害处逼得他一口鲜血吐出,痛苦神色布满面上。
  话毕还不忘刺他数句:“侯府公子金尊玉贵,不懂如何照顾人也无妨。烦请以后勿再与阿睦纠缠不休,使她徒劳染疾。”
  盖个被子也能被他唠叨出这么多屁话,裴焕捂着受伤处与他裂目而视:“你不过仗着她如今对你更为看重些,才这般托大。然大周自立国以来多得是公主与驸马和离之事; 你倒也不必得意太早。”
  被两人动静吵得有些难受的重睦于睡梦中不耐烦地低哼一声,翻身掀过被褥盖住脸,感受到其上熟悉的皂粉气味,莫名安心。
  顾衍无奈,替她将被褥从脸上扶下,压低声音斥道:“出去。”
  左右在他这儿占不到上风,裴焕自也并未恋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即摔开房门,愤然离开。
  确认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黑暗中,将半敞窗户关合,又确定了一遍屋内是否落锁,等到顾衍解决一应事务再次转身时,重睦却不知何时已然从被褥中坐直,将身上盔甲解开扔在地上,满脸不情愿:“重死了。”
  感受到身前光照被人挡住,重睦抬眸,黑暗中看不太清顾衍形貌,揉揉惺忪睡眼:“顾卿怎么还不休息。”
  顾衍喉间微动,只再次将人按回床上躺好,被子盖严实。
  方才席面上见她始终兴致缺缺,他以为是因他所在方才如此,离席时确实打算直接借故告辞,也好叫她之后能更自在些。
  临行前甚至专程拜托程况副官与他相告,请她少喝点酒。
  不成想竟能醉成这样。
  赶回程宅后得知贺兰茹真无事发生的程况暗觉有诈,急忙前去平城之中顾衍官宅所在,与他同时赶至客栈。
  原本程况还想着护送十二公主前往图鹿城乃是公务,不容小觑,重睦与重晖二人选择入住官属客栈亦为职责所在。直到今夜状况百出,他才隐约察出不对:“到底为着何事争吵?裴焕?”
  他说着扬鞭打在马腹之上:“我早看出那小子对大将军不轨,但到底稚嫩了些,大将军不过将他视作晚辈后生栽培,无需在意。”
  况且重睦素来千杯不醉,今日这般,显是伤心得很:“再者,男子气度宽宏,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以此伤她心绪。我送她回客栈时,但凡提及驸马,那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唰唰’往下落。我看着都心疼,你且好好安慰才是。”
  顾衍抬手拂过她眼角泪痕,忽地听闻有石子敲打窗台之声,只见程况立于隔壁布坊屋顶上低声道:“裴焕已经走远,我也暂不叨扰,先告辞了。”
  平城春色不及燕都烂漫,夜间寒风呼啸而入,依旧  泛着冷意。
  顾衍颔首与他告别,复又合上窗沿。
  ……
  一夜未眠。
  待到天光微亮,街上人声逐渐变得吵嚷时,顾衍从桌前起身推门而出,前往后厨要来醒酒汤,端入房内。
  他将汤药置于炭炉旁保温,又再次下楼买回早膳,如此来回数遭,重睦总算揉着额角起了身。
  头痛欲裂间,还泛着恶心,骤然反胃扑腾到昨夜顾衍用来给她擦汗的水盆边,吐出满地。
  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甚至连胆汁都跟着落地,重睦长叹一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顾衍,微怔半刻,哑然道:“麻烦顾卿了。”
  从前重睦每每遇上营中兄弟喝高胡闹时,还觉得颇为有趣,等人清醒后总要逗他数日方才罢休。眼下轮着自己狼狈不堪至此,她却半分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过何时,只得先向照料之人道声谢。
  顾衍将肉饼与米浆放在桌上,一言未发离开房间,不多时便打回热水,躬身替她清洗。
  两人似乎商量好般绝口不提昨日之事,重睦宿醉后遗症严重,洗漱完毕困意再次袭来,但思及先前答应重昭要带她逛逛平城,终是强撑着自己起身,打算洗过澡再出门。
  她抿唇侧首,正犹豫如何开口赶走照顾自己一夜的顾衍,他已然抢先唤道:“公主。”
  “何事。”
  重睦立即应声,整肃表情与他相望。
  “在下僭越,请公主原谅。”
  他终究心急了些,才会吓着她。
  顾衍整夜未眠,翻来覆去所想,大抵也能明白她为何委屈。
  来日方长,又何必耽于一时。
  他看出她难言之隐,起身抬袖行礼:“虽有公务在身,但下官既在城内置办宅第,今夜还是回家去住。”随即又辞行道:“下官先行告退。”
  重睦垂眸颔首,不知为何如今连听见他说话都觉得难过,咬咬唇角:“本宫定了三晚客栈,明天熊将军到后,便会启程。”
  听得出还在别扭,顾衍缓缓回转方才迈出的脚步,行至她身侧,蹲下/身握住置于膝头的双手与她平视叹道:“是我不好。”
  自从图鹿城那次提及穆朽到今日,他们彼此间似乎已许久不曾好言相对。
  书信始终无法真正表达情绪,看似相敬如宾,实则从未真正正视问题所在。
  他舍不得她伤怀憋闷,自是先退一步。
  重睦总算不再死死压着唇角,然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却听顾衍又道:“若你厌恶于我,待渊梯事尽,只管递予和离书。”
  他自会画押签字。
  下一秒,重睦倏地抽手,豆大泪珠再绷不住,潸然落下:“我何曾说过厌恶于你,分明是你总在凶我,还,威,威胁我。”
  顾衍心口微顿,只揽过她的后脑逼近自己,吻住她颊间泪珠,忽然间意识到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也无。
  无奈失笑:“是我情急,对不住。”
  谁知重睦反而越哭越伤怀,将鼻涕眼泪尽数抹在他衣上,连带着眼睛鼻子都泛起红肿:  “还有,”她理直气壮道:“分明说好互不干涉,仅是合作对抗渊梯,顾卿为何偏要招惹本宫。”
  从始至终,他似乎确实,从未正式表达过心中所愿。
  正待向她说明时,耳边突然响起不急不缓的敲门声,重昭粲然笑意顺势传入屋内:“八姐姐,我方才起床,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出门。我先谴了阮儿去顾宅请广益,到时候远香斋见。”
  话毕翩然而去,丝毫不觉其中有异。
  话未出口便被打断,如此看来今日并非好时机。顾衍于是起身告辞,决意返回官宅整理一番再出门,却见重睦仰首不解:“本宫并未与皇妹说过要邀顾卿同行,再者,顾卿今日无需返回乌坎城吗?”
  那厢战事虽未吃紧,但身为主指挥官亦不该离营太久。
  “封将军所在筑特城为阻渊梯大军损耗巨大,下官遂派出大军相助。因此乌坎城外抚北营驻军并非主力,两相对峙,僵持不下,应是要待库孙王大婚之日再行计较。”
  顾衍数语间便将战事进展娓娓道来,并非坏消息,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权衡良久,重睦终是决意令程况带领重晖一道同行前往筑特城支援:“程况与表哥合作多年,由他前往再适合不过。”
  至于为何定下重晖:“熊泊朗为人清高正义,见过表哥如何行军后,想必会心生轻怠。”
  而封知桓平生最怕旁人以为他不如自家亲爹,全靠裙带关系方能于抚北营拥有一席之地,所以重睦从头到尾便没想让他与熊泊朗过多接触。
  她如此考量周全,通人情晓世故,倒叫顾衍有些哭笑不得,不免想起程况先前专程提点他道:“大将军从小长在军营,与将士们你来我往打斗惯了,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男女之情。驸马好歹担待着些。”
  他当时答应得爽快,真遇上时却根本拦不住自乱阵脚,伤人伤己。
  此刻只得低笑两声无奈道:“公主思虑周到,下官佩服。”
  反而重睦情绪明显比起先前轻松许多,弯起眼角,不再委屈:“不及顾卿神机妙算。”
  两人就此别过,重睦自行打来热水泡了澡一身清爽,束好马尾后又仓促将顾衍留下的肉饼米浆用罢,才随手以玉蹀扣住佩剑在腰间,前去寻找重昭。
  恰好程况也刚到,正护着贺兰茹真缓步走上台阶,重睦见状,忙俯身压在楼梯围栏处打趣他:“哟,程将军护妻至此,少见得很。”
  眼前的重睦比起昨日看来总算像个活人,程况心知顾衍定是费了大功夫,亦不客气回敬她道:“酒醒了便开始撒泼耍横,大将军为人如此,也少见得很。”
  重睦却不再理他,径直行至贺兰茹真跟前扶着她站定回廊:“贺兰夫人为何不在家中好生养着,莫不是程况迫你相伴罢。”
  “大将军有所不知,”贺兰茹真瞧着程况与重睦两人几乎快要打到一起,赶紧拦住自家夫君  ,冲重睦低笑出声:“有孕者本就该多走走看看,若真成日窝在家中,到时反而不好生育。”
  “竟还有这道理。”
  重睦立定站稳,不掩眸中好奇,目光落在她尚未显露的腹部上,探寻般抬手轻轻碰了碰:“能感受到吗?快给我个回信,好侄女儿。”
  程况登时皱眉:“去去去,别把我儿子喊成姑娘了,闭嘴。”
  重睦斜眼看他,耸耸肩:“姑娘又如何。”
  “姑娘家生性脆弱,自小得好好捧着护着,长大了还担心她所托非人,受委屈。”程况思及此处,十分不耐烦地挥手道:“更不必说若是闺女儿,我还舍不得她嫁人,索性要个儿子得好。”
  面上失落一闪而过,重睦虽掩饰得极快,仍没逃过贺兰茹真的眼睛。
  她不动声色地扯扯程况衣袖,轻轻摇了下头。
  说到底,重睦究竟是和大多数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家不同的。


第40章 重睦侧首,见顾衍点头,面上……
  好在重睦并未将丁点失落置于心上; 一路自在而行,沿途为重昭仔细介绍平城风貌。
  两姐妹包括程况夫妇二人今日出游均是布衣装扮,将身份掩饰得极好,于巷间谈笑时; 仿佛当真如寻常百姓般恣意洒脱。
  因地处渊梯草原与大周交界; 平城之中来往外族甚多; 期间相互通婚者不在少数。重昭自小从未离过燕都; 头回见着这等稀奇景致; 不免低声与重睦惊讶道:“昨日我倒也瞧见刺史府中有不少官眷不似咱们大周女子; 原是此地风气使然。”
  重睦默认:“不同地域民俗各不相同; 否则为何程况会选择在平城置办宅院; 正是为着能令贺兰夫人过得舒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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