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我方反派大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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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能够明白他内心的寂寥空洞,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徐杜衡不露声色地观察着青黛细微变化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平静的面上找到一些什么别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很平静,像是一汪没有涟漪的湖水,静谧安详。
偏就生了几分想要拨乱这一汪池水的逆骨,徐杜衡想要看她被扰乱心神的表情会是怎么样。
语调更为空灵,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转。
“金丝雀的笼子漂亮吗?”
青黛一愣,被鼻息之间萦绕的中药味拉回了心神。
“什么?”
青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去深知了解这么一个复杂的人,她只想懒懒的就这么熬过去剧情,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生命。
出于下策才生出了几分要和大佬有些牵扯的想法。
但现在,第一个生出退缩之意的还是她。
徐杜衡是一个在作者笔下都十分复杂难懂的人,她没有胆量,也没有准备好要去窥探那些光鲜下凝结的腐烂。
她是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昏头了,居然敢来招惹这样一位人物。
都越的动作很快,正巧回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无言。
“公子,苏姑娘,进去坐着啊。”
青黛垂眸又抬头,弯着眉眼讪讪一笑。
“正好我也饿了。”
青黛叼着一块软酥酪,面上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徐杜衡还以为青黛还在在意顾府发生的事情,反而开始劝解起来。
“凡事都有黑暗的一面,很多时候装作不知道也不要有什么罪恶感。”
青黛愣了一瞬,眸色晃动,疑似有着几分动摇。
都越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视线不断地从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青黛没有搭话,低头安静地小口吃着东西。
都越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怪怪的,不似之前的明媚。
“对了公子,陛下又送来了一堆补药,我已经放到库房里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青黛想起来了剧情中徐杜衡的原始设定。
弱不经风的羸弱质子,药罐子公子。
他的府邸简直像是被药材砌成的,怪不得之前闻到了些浓烈的药味。
但是显然这只是虚度横的伪装而已,初次相见就已经发现了人家的秘密,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人的估计还有点内力之类的什么武功吧。
飞檐走壁,翻墙越院,丝毫不在话下。
至于他是如何行走在空白剧情中,青黛并不得知。
蛰伏其中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青黛低声沉吟,似乎是突然没头脑的冒出来了一句。
“一会儿送我回去吧。”
徐杜衡的指尖微微停顿,也是不恼,挂着淡淡的笑意。
“好。”
都越倒是更加瞧不明白了,很明显自家主子对这位姑娘算是极其特别,但是现在这个氛围怎么有点怪怪的。
“咳咳,不知都越应该怎么称呼苏姑娘?”
“敢问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是都越失礼,不知我能否有这个荣幸得知姑娘的芳名?”
一连几问,问的青黛秀眉紧蹙,朱唇微启。
“别别,别这么客气。”
徐杜衡若有若无的在一旁咕哝了一句,“知道失礼还问。”
似乎还带着些埋怨。
青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都越就开口,“叫我青黛也行,怎么顺口怎么来就好。”
徐杜衡黑着脸,腾的站了起来。
“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青黛闻言也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站起了身,反身还对着都越摆了摆手。
酒窝浅浅的绽开,让都越也是微微一愣。
“都越再见。”
“呃,嗯好,再见。”
他也像模像样的摆摆手。
一路上,步履缓慢,青黛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大佬情绪的波动。
徐杜衡刻意走慢了步子,想着与这丫头齐肩,谁知那位偏就要走在自己身后一侧。
徐杜衡磨了磨牙,猛然转身。
青黛也是脚步一顿,疑惑不已地抬眸对向他。
“此前为何不愿告知于我?”
一脸问号?这货在说什么?
“啥?”
徐杜衡抿着嘴角,勉强一笑。
“名字。”
青黛了然一笑,“这,这还用要个原因吗?”
徐杜衡唇角抿的更紧了,这次却再没有开口。
………………………………
第34章 下山
话说,这个矮院墙真是多灾多难啊。
青黛半句话没有讲完,便被翻墙而过地声音再次惊扰。
正巧就那样,和这个身披黑色斗篷,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人对上了视线。
真是……不妙啊。
那人身形娇小,似乎是位女子,但是这通身冷飕飕的感觉,直接就让青黛背后发麻起来。
三人相顾无言,正好将这名黑衣人逮了个正着。
四周分外安静,只有夜风的凉意轻轻的推搡着树叶沙沙作响。
黑衣人的视线对上了徐杜衡,登时身形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徐杜衡掠过视线,浅浅地勾着嘴角,“无妨,我送你回去。”
青黛明显慌乱地低下了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谁知黑衣人突然发声,是一种沙哑但并不苍老的声音。
“公子怎么与二小姐有牵扯了?”
徐杜衡蹙眉下意识地瞧向在一旁颤颤巍巍地青黛,疑惑道,“你认识我?”
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砾被河水轻轻掠过,丝毫没有光滑自然之意。
笑声诡谲,在这个拐角的风声中久久流转。
也不知是不是被冷风吹的怎么样,青黛悄悄地打了个哆嗦。
“公子不识又如何,劝你不要与那位有过多的牵扯,走好自己的路。”
青黛娇小的身形微微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在府里见过吗?或者说你觉得二小姐和公子为什么……”
话被直接打断,那人笑的揶揄,颇有一番深沉意味。
“天道自然,一切皆有定数。”
徐杜衡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随即便是一个旋身手掌一扬便要揭开那人的斗篷。
谁知那人身形变幻也是幻若残影,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躲过了徐杜衡的掌风,黑衣人双手抱拳,语气平淡的鞠了一躬。
“公子多保重。”
似乎不愿意再徒留什么言语,虚影左右摇曳,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道,天道,这个人到底知道什么?
天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此人说的天道正是自己知道的剧情吗?
居然能将徐杜衡和顾佳良联系起来。
徐杜衡回神便发现青黛的身形更为单薄了起来,甚至被夜风吹的有些摇晃,一双眸子沉寂其中。
似是万千愁绪凝固其中。
徐杜衡动作娴熟的揽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掠身腾空而起便入了顾府。
“不必过于在意。”
徐杜衡似乎是在安慰青黛,她明显的能够感受到。
她的迟疑让徐杜衡也是恍惚不解。
青黛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对着徐杜衡弯了弯眉眼。
“到这里就行,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杜衡明显脸色多了几分暗沉,沉沉的嗯了一声。
但是并未挪动步子,青黛抿着嘴角,对着他摆了摆手,“再见。”
茫茫黑夜并无人应答,青黛的倔强让她拒绝了徐杜衡的万般好意。
她不是傻,她只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愿意去了解深知。
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怎么了解又能怎么样?
……
晨光熹微,这一晚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青黛揉开了满目愁绪,嘟囔着爬了起来,扒着窗台,就开始观察花圃里的小芽。
现在已经不能用小芽来形容了,一簇漂亮的叶子,精致透露着昂扬的生机,甚至于每一株都有一个漂亮的花苞。
不过这样短的时间,便能结出花苞,暂且不去提这是什么品种。
难道说,自己真的拥有什么技能了吗?
不应该啊,这不是玄幻小说,这是个古言宅斗文啊。
乱了乱了。
青黛揉了揉酥软的发丝,打着哈欠就起了身。
顾佳良病倒了,还没有找到原因。
倒是那个病症和在庄子里那时候一模一样,咳血,口唇发绀。
气息更是弱的吐息之间都失去了规律。
青黛的视线落在了院子里正在忙碌的翠菊身上。
那个药这么急就安排上了?
这还是没有两种药掺杂,这要是两种一起的话,岂不是来势更加凶猛?
细思极恐。
秦依柔的安排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破绽,无论哪一个被发现,都不能真正的清洗。
只是……
青黛端着茶盅,远远的望着榻上半躺着的顾佳良,一时间抿着嘴角,不知作何想法。
自家这位老大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角色,这是剧情没来。
凡事都要有个原因。
她们估计有别的安排,又是将青黛隔离在外。
白芷神色略微有些慌张,看了一眼青黛,低声对着顾佳良交代。
“老夫人那边已经下山了。”
青黛就这么眼瞧着自家女主大大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了如指掌的笑容。
惹得青黛一阵战栗。
太,太惊悚了。
又有人要倒霉了,希望不要轮到我。
老太太,那才是位雷厉风行的人物,她本是方督察府的独女,本名方寻英。
而后下嫁清寒的顾家,也是当年的一位被赏识青眼了的那位。
顾家祖父更是位清明廉政的好官,教出来的子女更是个个守礼清明。
明明该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谁能想到这位顾祖父,竟是个宠妾灭妻的,压力大于一切,方府本就是扶持着顾家,他天生傲骨,总归是要有些逆反不愿之意。
最后他被一名歌姬迷了心智,甚至直接与方府闹崩,顾家当年差不多算是散了大半。
顾祖父直接分府别住。
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骨气也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她直接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苍梧城闯出了一片新天地。
老家那边再也没有提过,当年老太太一纸休书递了回去,再没有任何音讯。
只不过自己这位儿子再次走了他父亲的老路,让老太太气的生了急病,多年来只能躲在外面,看着府里乌烟瘴气的样子,实在是食不下咽。
这次回来,估计能成为顾佳良的新一助攻。
顾佳良这场病来得突然,不仅仅是秦娘子那个院子紧张起来了,整个顾府的风向都变了一变。
大女儿那边的风波刚刚算是平复下来,好不容易压下来,免得家宅不宁。
现在二女儿又生了恶疾。
此番算是让顾廉头疼不已。
顾佳良小脸煞白,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歪着身子倚在一旁,轻轻的抿了一口青黛递过来的茶水。
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似乎有些名入膏肓的腐朽之态。
“口中无味,咳咳。”
青黛像是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试探的开口,“小姐?要不要喝蜂蜜水?”
顾佳良神色一顿,眸中暗藏的冷意隐隐有着消散之意。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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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祖母
青黛也是头皮发麻,她其实就是想要找个由头离这位祖宗远一点,这种低气压,真的不适合青少年的茁壮成长啊。
青黛努着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拍额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高点。
顾佳良的这场病算是生的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巧赶上这一遭。
她刚刚睡下,老夫人的马车就回来了。
虽说现如今,她没有再管家,但是顾府的老人一大半都是姓方的,消息更是一日千里。
府中个中事宜,不论重不重要,多少她也能知道个大概。
顾佳良的病生的确实是蹊跷,更有些刻意的感觉。
外面的人无论怎么看顾家前几天的丑事,但是顾家里面算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无论是怎么样板正的宅院,里面的脏烂事,多的几代都数不过来。
更不要说这些高门大院里面,尽是些女人家的事情。
没点心思怎么好好活着?
沉沉的在宅子里腐烂成为尘埃算是最好的结果,最担心的便是剩下的那些脏水悄悄地不知会从哪个墙缝漏出去,污了过路人的鞋袜。
一传十十传百,脏水都能被形容成决堤泥石流,生生地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