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在想和离[重生]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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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君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茂承笑着撩了严清悦的头发。
严清悦见此更是笑个不停,将奏章仍在茂承怀里道:“自己去写,我不做了。”
茂承见此,却是知道皇后是怕这张奏章,自己批复的内容有伤于她,只能装作不提,让自己写,无论写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就行。
这是他们以前惯用的配合。
茂承叹气的厉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为了所谓的便利,开始伤害皇后的感情。
既然决定了,茂承是不会允许自己再做出之前的那种事,茂承将奏章摊在皇后面前,亲自写道:“吾之子嗣,干卿何事?”
朱红色的八个大字,只差没写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严清悦显然没想到茂承会这么写,那些奏章看了又看,亲自拿出陛下的印章,扣在上面。
转头对茂承说道:“此事不让我背锅,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啊,我们俩都有份了。”
茂承眼睛一热,头埋在皇后脖颈道:“茂承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啊。”
这话让严清悦一愣,不过短短一天,自己怎么又沉溺于茂承的爱意里。
虽说那些事可能不是茂承所做。
但所受的伤害,却是一点也没变,严清悦讨厌透了自己这一点,不记仇的很,偏偏又容易相信别人。
茂承见皇后情绪低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决定了给皇后空间,自然要把握好自己,茂承苦笑着坐直身子,给皇后捏了捏背后。
看着皇后又重新渐渐放松下来,这才安心,只是心中难受的很。
小产这次,对皇后身体的影响还是有些大。
茂承跟太医仔细聊过,所说的跟茂承想的差不多。
皇后喝了多年的避子汤,纵然千挑万选,找了最珍贵不伤身体的药材。
那也毕竟是药,这次小产,跟之前喝的药不无关系。
但若是小心养着,未必不能成,只是发现怀孕的时间晚了些,没有第一时间养着。
再加上天冷受了些寒气,最近又是抑郁心结,原本就不利于孕妇养胎。
最后开出的安胎药,想必皇后也没喝下去。
种种原因之下,孩子自然没保得住。
刘太医刚开始还怀疑皇后是吃了堕胎药才没了孩子,细细诊断下来,发现真的是个意外而已。
可但不敢想,就算没这些意外,皇后真的会喝下药罐里面的东西吗?
刘太医不敢多想,只能如实跟陛下禀告。
茂承听完坐着呆愣了半晌,直到用膳前,才强行变了脸色,带着笑容去找皇后。
不想让皇后看出自己的脸色。
但想必重生一次的皇后,自然能想到小产的原因。
茂承一想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是自己多年来的自私才没了,茂承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巴掌。
可说到底,茂承也是个略带冷血的帝王,等茂承坐下看着虚弱的皇后。
茂承突然意识到,自己心疼的不是这个孩子,等皇后跟自己养好身子,自然有更多的孩子等着他们。
但茂承觉得自己难受的是,避子汤跟小产,伤害的是皇后严清悦的身体。
孩子没有就没有了,一辈子没有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皇后好好的,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皇后的感觉。
茂承静静的想。
第30章
茂承跟严清悦在皇庄一住就是半个月。
严清悦奇怪道:“东南府的事情你不着急吗?”
“那边还有乱子;现在不是我去的时候。”茂承上辈子的经历;早就知道这场战争要发生什么;自然最主要的就是要除掉东南府的内奸。
上辈子吃了内奸的亏;让原本不到半年就能打赢的仗;硬生生拖了快一年,如今茂承绝不允许重蹈覆辙。
说起来现在皇庄里还有个比较尴尬的人,石兰若小姑娘。
小姑娘不过一岁多;离开母亲那几天倒是哭闹过,但石星耀走之前,将石兰若的乳母留在皇庄。
有乳母亲自照料,倒也乖巧的很。
原本孩子在皇庄里;自然是要送去在皇后膝下,可因小产的事;石兰若的乳母李妈清醒的很,皇后刚没了孩子;自然不会让兰若小丫头去惹眼。
这等严清悦身体好了些;才又想起石大哥的孩子,正好茂承也在,严清悦问道:“为什么石大哥不直接跟吴淑仪说明原因,要是吴淑仪知道要打仗;定是同意让孩子送到皇宫里。”
茂承点头;但又道:“打仗此事;那时只有石星耀;吴将军和我知道;其余的人一概不明白东南府要做什么,吴淑仪这女子从小肖父,行事泼辣的很,再加上她对你有些怨怼,要是说明了原因,让吴淑仪听话的送孩子过来,怕引人疑心。”
听此严清悦倒是明白了,只是遗憾道:“石大哥如此风清月朗的人,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妻子。”
这问的茂承幽幽的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还看着自己:“吴淑仪我也知道几分,爱吃醋的很,但颇有侠义之心,以后你若是能接触几次,就明白了。”
怎么茂承对吴淑仪这么了解,还没等严清悦问出来。
茂承赶紧澄清道:“我都是听石星耀说的,当初石星耀身陷山贼之手,听说是吴淑仪单枪匹马救石星耀出来。”
这事严清悦没听说过,外面的事,石家兄弟跟茂承都是跟她报喜不报忧的。
见皇后感兴趣,茂承接着道:“谁知道英姿飒爽的吴淑仪冲进敌人落脚处,石星耀已经说服山贼归降,被山贼头头奉为座上宾。”
“这倒是有趣。”严清悦此时倒是对吴淑仪改观了些。
茂承:“两人从此相识,石星耀喜她单纯,有时虽鲁莽了些,但并没有什么坏心。”
这话说的委婉,严清悦明白些吴淑仪的性格。
只是对比起来,同样是单纯,严清悦觉得自己还是喜爱殷皎月那个女孩子。
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如何,严清悦在皇庄住的时间长了也不开心,这地还是不如未央宫舒服些。
就连狗子跟猫儿都蔫的很。
严清悦心里清楚,虽说茂承的话如今不可全信,但等自己羽林军掌印拿到手,成功渡过这次难关。
以后的日子如何过,自己也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茹姹正好剪了梅花枝条过来,严清悦接了过来,准备自己插花。
这么想着,严清悦有些想回皇宫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未央宫?”
茂承正在批奏章,挑眉道:“想走了?”
严清悦点头:“皇庄也没什么意思,都城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茂承还是有些犹豫:“一路上虽说是坐马车,但是我怕你身体撑不住。”
严清悦站起来正在插梅花,扭头看着茂承道:“我是白瓷做的吗?”
既然这么说茂承点头,让胡儿去准备回皇宫。
茹姹也跟着胡儿一起吩咐宫人。
虽说要走,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见旁边没人,茂承对严清悦说道:“我要去东南府的事,暂且你知我知,既然要去那边,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关乎南茂北茂之事,严清悦不敢大意,直接点头。
茂承看着严清悦乖巧点头,心里直呼喜欢,可手指摩挲了许久,还是老老实实批改奏章。
帝后终于要回都城,朝臣们也算松口气。
但之前毕竟是皇后没了孩子,他们也不好意思催,如今一回来,该弹劾的自然要弹劾。
严清悦还不知道这些事,在回去的时候才看见若兰的乳母李妈抱着孩子过来请安。
神色显然有些忐忑,反观若兰倒是什么也不知道,一副天真烂漫。
见此严清悦就知道这个李妈是个忠心耿耿的,她听了茂承说了吴淑仪的事情,倒也对吴家有些感兴趣。
对旁人也没什么恶感,可以前是觉得兰若小姑娘可爱的很,但经吴淑仪一闹,也只尽到责任就可以了。
严清悦要上车之时突然问了句:“石夫人现在在何处。”
李妈有些害怕,还是答道:“在都城的吴家祠堂奉点香火。”
这样倒是让严清悦觉得有些好笑,吴将军夫妇也是煞费苦心,将吴淑仪留在都城,自然比在东南府要平安的多,也不知道吴淑仪能不能明白吴将军夫妇的良苦用心。
见李妈害怕,严清悦笑了笑道:“我就是随便问一问,不用担心,吴将军跟石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他们的家眷,我跟陛下定然不会亏待。”
这让李妈安心许多,朝严清悦行礼道:“多谢娘娘体恤。”
说了两句,严清悦见茂承也走了过来,不再说话,先上了马车。
李妈有些奇怪,皇后不等陛下的吗,这么直接上马车,是不是于理不合?
但看帝后身边的宫人都是习以为常,自然什么也不敢说,抱着什么也不懂的石兰若坐到后面的马车。
回皇宫的心情跟当初来皇庄是十分不同的。
在皇庄住了这么久,算着好像也没几天估计就要到年节,这次年节跟之前有着很大不同。
严清悦也说不上原不原谅茂承,但是心中总是释然了些。
如今的心里严清悦也只想扶持严家,以及揪出朝中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把这些事做完,也许才能真正去理心中的那团乱麻。
好在茂承现在不逼迫她,两人的状态反倒有些像成亲前那几年。
甚至比那时候更要好些,毕竟这六年的年龄不是虚长,严清悦有些叹气,当年年龄小的很。
认定了茂承,就说什么都不放手,如今六年过去,反倒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严清悦摸了摸肚子,那个只留了两个多月的孩子,如今已经不在了,但留给严清悦的感觉实在的太过清晰。
其实严清悦有些烦茂承对这个孩子问的不够多,但要茂承怎么问,严清悦也不知道。
毕竟能给那样的荣耀,已经是世间罕见。
可严清悦只觉得从头到尾,茂承气的只是自己不照顾好身体,气的是他不能先知先觉,没有照顾好自己。
反倒是孩子本身,茂承问的极少。
严清悦瞪了身边的茂承一眼,转过身去,茂承突然有些无辜,不知道皇后想到了什么,要问吧,现在茂承是真的不敢。
一路无话,到了都城早就有官员相迎。
严清悦知道茂承有事,直接回了未央宫的后阁。
未央宫虽然一段时间没住人,但也是时常烧着炭火,等着主人回来。
在皇庄没感觉,到了未央宫严清悦也算有些放松,未央宫她住了六年早就熟悉的很。
这次回来更是诸多感慨。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再从茂承那接过羽林军的掌印,茂承则是时刻准备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东南府。
去东南府毕竟是打仗,严清悦肯定有担心的,但也知道此次茂承是必去不可。
南茂那边肯定有南茂的皇帝领阵,北茂也不好输了气势。
更别说南茂势力错综复杂,也不知道有没有都城的王公贵族将手伸进去,一切都难缠的很。
当然这是严清悦的视角,上辈子她根本不知道南茂北茂开战的事情,自然也不明白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反之茂承是胸有成竹。
只等着清理好都城的人,将皇后放心的留在都城,他才好去东南府。
这边茂承刚回来,就被宁远侯缠着。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哭祖宗创业艰难,严皇后无德无能,应尽快废掉,那个夭折了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当什么皇太子。
就是虚名也不行。
茂承冷眼看着宁远侯,见他老泪纵横,哭的实在伤心。
茂承有心想让宁远侯退下,但看着朝臣,还是给年迈的宁远侯赐坐。
宁远侯见此,低着头嘴角有了丝嗤笑,还是年轻。
朝臣们原来过来是商议开战一事,突然被宁远侯这么打断,不由得有些怨言。
但宁远侯说的事关乎重大,又是陛下的长辈,除了苏首辅也无人敢说话。
苏首辅只当什么也看不见,直直的坐着看眼前的奏章。
茂承扫了下面的一圈人,不由得想念严首辅在的时候,严首辅不说如何用权势压人,但在这种时刻,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耽误国家大事。
此刻茂承有心想敲打宁远侯,看着宁远侯颤颤巍巍的坐了下去,直接道:“听宁远侯的意思,皇后一个人,就可以决定江山是否稳固,百姓是否安康?”
宁远侯刚刚还为坐下有些得意,但听着陛下的责难,腿有些软。
但老狐狸毕竟是老老狐狸,眼睛一转道:“毕竟严皇后不是普通人,贵为一国之后,岂能任意妄为,正逢国之战事,皇后娇蛮无度,引得陛下在皇庄逗留那么久,看此估计也是因家中言传身教,才有了这种性格,若是因皇后贻误了战机,那可如何是好。”
一席话,先是贬低去了的严首辅,再者又把东南府的战事成败引给皇后身上。
好像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