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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恢复女装后我逃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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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沈毅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是真的遇上了麻烦,找沈相办事不比在这喝闷酒来的快?
  张洒本欲跑去落尘那儿唠嗑,可见落尘别开脸根本不想理他。
  落尘难得硬气一次,对着张洒冷哼一声,他们主仆二人以前可没少欺负王爷,如今一句不计前嫌就能抹去过去的一切?想的倒美。
  张洒也看出落尘不待见他,讪讪笑了声。
  秦时随沈毅一同去了扶满楼,要了间包厢。
  两人没要菜,就要了两坛美酒。
  秦时双手环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脸趣味:“沈公子这是怎么了?如此颓废模样可不像你的风格。”
  等了半响还等不来他的回话,秦时笑了笑,自顾斟了杯酒,纯净透明的酒水香扑面而来,她低眉放在鼻翼间嗅了嗅,轻易地勾出了馋意,她眉眼一弯,浅尝了一小口,酒香味浓烈,醇馥幽郁,残留于唇齿间,让人回味悠长。
  欲要端起杯盏再喝一口,就听到沈毅那没有情感的声音徐徐传来:“付音死了。”
  秦时手一顿,蹙眉。
  沈毅见秦时没有任何表情,嗤笑着喝了一大口酒,结果被呛到了,咳的满脸通红,缓过来之后,还不忘盯着秦时讥笑:“小王爷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没心没肺,亏她还曾是你的妻子。”
  秦时不动声色的笑了声,手指尖玩弄着饮尽的空杯盏:“那又如何,她喜欢的是你。”
  沈毅猛地一僵,戳到了伤心处,眼角猛然猩红,脸上带着痛苦:“是我没保护好她。”
  秦时摇头:“不是你没保护好她,而是你根本没办法改变这个定数,确切的说是你害了她。”
  丞相府是什么高官地位,怎会容忍付音那般不知轻重且地位低下的女子高攀进来,想必是沈毅一直坚持,这才惹恼了沈相。
  在官家,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强者生存,弱者就要受尽欺凌,甚至丢掉性命,所以说,成亲什么的,还是要门当户对的好。
  沈毅突然埋头小声抽泣。
  秦时一怔,没想到有一天沈毅也会为一个女人哭,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是嫌她掌握他丑事不够多?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沈毅喝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秦时晃了晃他,没一点儿反应,嘴里却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秦时靠近了细细听来。
  “阿音,我要……我一定……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你等我。”
  报仇?秦时不以为意的笑了,难不成你还要杀了你亲爹不成。
  “我要杀了齐敏珠那个贱人。”沈毅突然坐起身来,狠狠拍了拍桌子,又一头栽了下去。
  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她有些惊愕,原来竟是齐敏珠杀了付音,齐敏珠为何要这么做,付音对齐敏珠可以说没有任何威胁,她没有理由要杀她。
  她脸色紧绷,唇瓣紧紧抿着,仔细回想起此事来,传闻沈丞相跟齐敏珠曾有过婚约,碍于齐敏珠受了伤从而成了假死人,这婚约便做不得数了,后来,齐敏珠被木神医治好,对于婚约一事也没有过多问候。而沈相也早已娶妻生子,家庭和睦,齐敏珠却至今未嫁。
  京城也都传齐敏珠是为了沈丞相才终身不嫁的,是个忠烈女子,反倒是那许氏成了拆散两人的恶人。
  而沈毅近来又非那付音不娶,也是闹得满城风雨,沈相特派了高手看着他,禁了他的足,不许他踏出丞相府半步,这些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此说来,是齐敏珠是为了帮沈丞相解忧才杀了付音?
  但细一想,此事又有些说不通。
  齐敏珠虽跟沈丞相有过婚约,但这几年来也并未见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想来是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
  传闻齐敏珠狡猾至极,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即便这人是沈相,秦时眯了眯眼,如此说来,便是那沈相给了齐敏珠什么好处。
  她眉头紧锁,纵然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这沈相到底给了齐敏珠什么好处。


第二十八章 我这几日比较忙,所以你要……
  秦时回了府; 一抬眼就看到院子里的李公公,不用想也知道,李公公是奉旨来请她入宫的。
  李公公坐在那弯着腰,桌面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隐约还能看到茶面上飘浮的茶叶; 这天寒地冻的; 想来是等的有一会了; 看到她; 李公公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
  秦时打了个寒颤,她倒是希望李公公劈头盖脸说她几句; 一句话不说; 还阴恻恻的对着她笑; 实着是慎人。
  秦时找了个借口逃回了寝房; 换了身素色的衣裳,简单收拾一番。
  她小脸白白净净的; 细嫩的很,娇艳的像极了盛开的芙蓉花,眉间带着柔意; 秦时坐到铜镜前; 紧紧盯着自己的秀眉,拿起一旁的眉笔一点一点的描,想把眉形描的粗壮一些。
  她满意的点头; 整了整前襟。
  李公公瞧着那面如月貌的小王爷; 不禁感叹,小王爷身上透着一股阴柔美,跟夫人像极了; 若小小姐还活着,现下也应该是跟夫人一样出落的漂亮大气。
  李公公那尖细的声音传来:“小王爷,可都准备好了。”
  秦时嗯了一声,心底却烦闷,这李公公,派人知会她一声就得了,还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她,真不知是该荣幸还是悲苦。
  若不是看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她早就不耐了,没错,她畏权贵,她所畏的权贵是指皇上,平常人是碍于皇帝宠她,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她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只是这李公公不同,他只要在皇帝面前说上两句,那就是另一番事了,毕竟,皇帝也是个生性多疑的,秦时嘁了一声,不愧是跟齐敏珠是亲兄妹,连脾性都差不多。
  秦时随李公公一同入了宫,一路上,李公公都念念叨叨,吵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时想了个法子甩开了李公公,独自一人去了。
  麟銮殿。
  许多大臣都在,穿着绯色圆领袍服,却愈发衬托那黑色大氅的男人出尘的冷清,他笔直的伫立在那儿,身材修长,像极了挺拔的白杨树,不像任何人低头。
  皇帝位于首座,面前站着两个墨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留着稀疏的胡须,像极了山羊胡须,这两人看着面生的紧,秦时登时悟出来这是羽国人,长相倒是跟他们大齐无异,都是一副面孔。
  秦时感叹,还是西域那边的女子好看,各个浓眉大眼的,高挺鼻梁,颇有一番西域风情。
  秦时思考的瞬间,已经有人发现她了,是萧安落。
  对上他冷淡的眸子,秦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躲去了他的目光,皇帝也朝她看了过来,朝她招手,声音苍老无力:“时儿来了,快进来。”
  两位使节见皇帝对这人如此宠爱,躲在外面偷听都不曾大声呵斥,还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这大抵就是名震远扬的废物小王爷罢。
  这大齐的皇帝年迈已高,就算急着培养接班人,也不必找个废材来充数罢,还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也不怪皇帝,据说他膝下现只有一个健全的儿子,还是个襁褓婴儿。
  那使节瞧着一些大臣虎视眈眈的神色,蹙了蹙眉,这齐国皇帝怕是等不到皇子长大,这皇宫就被这些臣子搜刮的一干二净了吧,想不到这大齐也是个争权夺利的地方。
  他以为齐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许是跟别的国度不同,用了什么好的法子,本想借此引荐用到羽国,眼下看来,倒是不必了。
  秦时走到大殿中央,拱手作揖:“臣参见皇上。”
  皇帝面带慈意:“平身。”
  低下还站着好几位大臣,秦时都认得。
  其中一名使节转过身朝秦时行礼:“参见小王爷,小王爷,这是我羽国特地为大齐带来的礼品。”
  秦时一怔,看到皇帝点头,这才想起前几日皇帝许诺给她的事情,要把羽国的礼品赐于她。
  那使节脸上满是自豪,他敢肯定,这定是天下最为尊贵的礼物,这是江湖人士磕破脑袋也要得来的,他们一路上为了护着这颗药草,花了不少心思:“此乃我羽国费劲千辛得来的良药,名为姝根,天下仅此一颗,可治百病,解奇毒。”
  低下传来一阵唏嘘声。
  秦时接过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株普通的花根,她凑近了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像是放久了,味早风干了似的,秦时拿起来放到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努努嘴,只是一株普通的花根而已,倒是看不出有这么大的奇效。
  那人见秦时一脸不屑的样子,暗自冷笑,草包就是草包,不识货也正常,心底虽不悦,但面子上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唐致宗伸着脖子往秦时那边看,秦时抬眼冲他一笑,即刻把花根塞到檀木盒里,啪的一声,盒子盖住了。
  唐致宗冷哼一声,护的这么宝贝做什么,以为他稀罕。
  皇帝揉了揉眉间,一副不想管事的模样,他偏头问一旁候着的李公公:“什么时辰了?”
  李公公:“回皇上,申时了。”
  皇帝点头,眉眼满是倦意:“距宴会还有一两个时辰,萧爱卿,好生招待羽国使节,朕乏了。”
  众臣纷纷低着头,拱手行礼:“恭送皇上。”
  李公公俯身扶着皇帝。
  秦时随着萧安落一起出了麟銮殿,她拎了拎手里的檀木盒只觉得带在手上麻烦,直接扔给了萧安落,笑眯眯的:“我来的匆忙,没带侍从来,萧将军大人有大量帮我看一会儿。”
  萧安落也没拒绝,转身又扔给了韩侧。
  韩侧:“……”
  他不想拿怎么办!
  这要是让那羽国使节看到他们的礼品被如此嫌弃的扔来扔去,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大齐人自然也没有人会管他们生不生气,毕竟是个战败国,没什么理由蛮横,更没有那个资格。
  萧安落跟她走至并排,侧头问她:“头还疼吗?”
  秦时顿下脚步,摸了摸那鼓起来的疙瘩,轻轻摁了摁,眼睛带着少于的笑意:“好多了,不过你那药膏还挺管用的,萧将军在哪买的,也给我指个路,我好多备一些。”
  萧安落抿了抿唇,未答,秦时侧身一笑,也不强迫。
  萧安落:“我这几日比较忙。”
  秦时抬眸,有些迷茫:“所以呢?”
  萧安落嘴角突然上扬,他把胳膊搭在秦时的肩头,俯身到她耳畔,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她一缕青丝,喷洒的热气让她忍不住红了耳尖,那种特属男人的气息登时扑面而来,他轻笑出声,似警告又似玩笑:“所以你要乖一点。”
  秦时推了推他,没推动,回头就看到他一脸戏谑的盯着她,一眨不眨,好似她脸上有花儿似的。
  他轻抬手,似乎想抚上那粉嫩的耳朵:“啧,耳朵怎么红了。”
  秦时激灵的躲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还有脸问。萧安落这人怎么总是误她的事,差点忘记自己今晚还有任务在身,她要好好盯紧了齐敏珠,顿时敛去了想要跟萧安落斗嘴的心思。
  倏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盆底鞋落地声踏踏作响,秦时的心沉了沉,抬眼望去,只见那齐敏珠眼睛直视前方,含笑走来,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罗裙,脸上画着妖艳且精致的妆容,魅力四射,即使上了三十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甚至多了一丝风情。
  秦时一怔,果真是齐敏珠,既然她来宫内了,那就说明今晚的行动她并不知情,她颦眉,难道心底的那股不安是她多想了?
  长公主向来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直接从两人身边越了过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长公主从她身旁走过时,那双柔媚的杏眼有意无意暼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惊悚。
  “好看吗?”萧安落阴恻恻的声音把她思绪召唤回来。
  秦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迷茫的双眼盯着他看,喃喃出声:“好看。”
  她看到男人的脸快速沉了下去,他冷笑,眼底闪过嗜血:“你信不信,本将军挖了你的眼睛。”
  秦时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脸色瞬间白了白,然后就是一脸掐媚、老老实实的承认错,她眼睛润润的,如同小鹿般清澈透亮,只见她双手拽着萧安落的衣袖,语气颇为委屈:“不敢了。”


第二十九章 你跟那女人认识?
  萧安落神色这才缓了缓; 淡淡嗯了一声,秦时松了口气,找个借口一股脑溜了。
  两柱香后。
  宴会开始了。
  达官贵人都纷纷入场。
  伴着悠扬的琴声,一群莺莺燕燕的歌姬纷纷上场; 据说这支歌姬是羽国带来的。
  一些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瞪着眼; 想不到这羽国人竟如此开放; 这么冷的天; 穿着单薄的霓裳,身段若隐若现,放眼望去; 仿佛花团锦簇; 瞧那些优柔多姿的妙曼女子; 扭着灵活的腰肢; 如同灵动的妖蛇。
  有句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祸水; 说的一点也没错,秦时侧眼瞧了一眼,那些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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