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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帝京红颜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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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卫进去之时,看见红颜满脸是血、衣不蔽体地被尤菡压在桌上,还在苦苦挣扎,眼珠都差点爆出来。尤菡见他进来,拿起刚刚刺自己的匕首便扑向凤卫。只可惜尤菡是个文人,虽身体强健却不如习过武的凤卫,三下两下便被凤卫打趴下,凤卫犹不解恨,直把尤菡肋骨都打断了一根才罢休。
  凤卫走近一看,红颜正死死地拿衣服挡着自己,一脸羞愤的红。凤卫心中一堵,脱下衣服包起她、将她抱起便往外走。痕西连忙跟上,凤卫一边疾走一边喊:“备马车!”
  痕西连忙便去租马车去了。
  那些豪奴还想追杀,芳古挡着他们:“还不去看你家主子,若是没了命,看你们怎么死!”
  小厮们一听,反正也打不过,纷纷回去看尤菡去了,见尤菡在地上挺着半口气,连忙将他抬到床上,回去报信、请御医。荣璟则趁乱溜走,他惹祸了,虽然不要紧,还是要避避风头。
  凤卫将红颜抱进马车,眉头皱得死死的:“真是破!”
  痕西摸摸头。
  紧急要能这样就不错了——是七品官匀出来的,还要还呢。
  凤卫让痕西驾车离去。
  芳古望着马车绝尘而去,虽然心底有些失落,脸上还是因为她平安无事而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你好,便好。

☆、第五十六章 乐不思蜀

  于痕西驾着马车在街上奔驰,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却没有听见什么,略微失望地摇摇头。
  公子还真是一等一的木头人,美人在怀也不做些什么讨人家欢心。
  于痕西叹口气,继续赶车。
  车内,红颜正在衣裳后头咬着嘴唇,不知所措。她在他面前丢人,唯恐他因着这个缘故不要了她,她想问他是否介意、能不能原谅她的莽撞,可始终不敢问出口。直到他温吞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那般薄凉,像是十分劳累、极度不想说话而不得不似的施舍:“睡去,我在。”
  那语气虽不耐烦,但内里透着的力量却是无尽安稳,让人无法不放下一切。红颜原本中了迷香已然很想睡,之前是强撑着等他一个答复,如今有了,自然便不管不顾地睡了。
  凤卫感觉到伊人在自己的臂弯里睡得软软地,这才揭开盖在她面颊上的衣裳,用袖子轻柔地擦去她下巴上的血。望着她唇上斑驳的伤痕,他眼中一寒。
  尤菡,你该死!
  如绘宫中。
  林凰冰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着象牙梳梳着自己铺地的长发,素手一抬,便揪下一根白发。她举着那根白发,在眼前端详了很久,终究露出一个苦笑。
  花无十日红,饶是她美貌如花,还是躲不过岁月的债、红颜老去的命。
  林凰冰松开手,任由发丝垂落。
  罢了,也无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既然那个人已然逝去,自己又何必在意这些虚无?
  林凰冰抚摸着铜镜。
  等都结束了,她便去陪他,完成他们中断的誓言,这次换她来追求、换她来守护。
  宫女进来,对着她鞠躬,她眼中的万千波澜刹那间化为飘渺的空远。
  宫女禀报:“公子让人来传话······”
  林凰冰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让人告诉他,本宫都知道了——让宋璨准备着”
  宫女应了下去。
  林凰冰疲惫地抬起身躯,缓慢地挪到榻上。
  庄周梦蝶,她是否能梦见年少时最好的阿司?
  翌日,沂王和明朗、杭丘联名上书,举报太子授意枢密使应笪延迟发兵时间,导致战败;更有证据表示,应笪甚至私通外敌、擅自将军队布防图兜售给燨丘,任代忠也出庭作证,证实了举报。皇帝大怒,却感念真心疼爱过太子,堪堪斩了应笪,流放其家眷;太子则废除储君之位、贬谪到济州当济王,即刻启程。
  林贵妃也不闲着,伙同李风华将尤菡欺负红颜之事告诉了皇帝,皇帝原本便在恼怒,恰巧又有人呈递上了尤汤倒卖军火的贪墨罪证——原来秦家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尤家!皇帝气得吐了血,下令诛杀尤汤,尤菡打了一百军棍、刺字发配边疆,女眷皆充为官奴。皇后自动请求降低位分,皇帝把尤氏降为德妃,林凰冰摇身一变、成为后宫真正的主人。
  尤噬余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知如何竟然逃脱了,不知窜到哪里去,现在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尤雱余则因容貌出挑被盛名在澜华轩和已然倒闭的凤仪轩之下的凝安轩选中,要当作新花推出。
  柳腾听说刑部有要举报他的意思,忙卷款潜逃,有人看见他往北方去,断定是投了吕朕,但也不真切、并不敢妄言。
  不久,在朝廷压力之下,皇帝被迫立宋璨为太子、入主东宫;明朗升任丞相。
  红颜听说这些时,已然在凤卫的小别院里住了快一个月,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过着猪一般的生活,万事不理。每日还有一个冰山美男过来关切无比地:“粥可温?衣可暖?”
  这日,凤卫一副大发慈悲来看望她的样子,对着她点头:“嗯,看来恢复得不错。”
  红颜心中着急,只问自己的:“我不见了这么多时日,我家人竟没来找?按理说,寻人的告示该贴了满街罢?”
  凤卫道:“怎么没来?兴儿来了给我打发回去,你哥哥便打上门来,碎了我好几件翡翠屏风,你记得到时候提醒你哥哥赔!”
  红颜无语:“谁让你扣着我不让我回去的?我哥哥自然着急。”
  凤卫乜斜着眼睨了她一眼:“我看你在我这仿苏州园林的别院里住得很欢,颇有些乐不思蜀,便不忍心打扰你的兴致。既然我留你不得,那便回去,也早些去绣嫁衣——记得要绣好看些,不要太俗。”
  红颜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只得道:“我原先只认为诸葛亮在阵前骂死王朗的事是假的,乃世人胡诌,自从遇见你,我才信了此说;你可不是这样的人才?”
  凤卫得意地半闭着眸子,下巴略抬:“算你慧眼识英雄,不愧是要嫁给我的女人。”
  红颜翻了一个白眼。
  此人的自负程度天下无敌!
  凤卫将双手拢进袖中,转身背对她、留下侧首一惊鸿:“你哥哥每日差不多这时候便过来闹事,比和尚撞钟还准,你且收拾收拾,待会他来便随他家去。”言讫,也不理她,自顾自便走了。
  不多时,代忠果然来了。
  章氏感染风寒、卧床不起,玉颜和元豪太小,赫连家一窝子病秧子。潇潇要带孩子,并且蒙司冤案平反、蒙金觉马上被赐了爵位,王潇潇一下子成为炙手可热的贵妇人、成为王公贵族垂涎的对象;潇潇胆小,遇见此事不知所措,想问着红颜——杭铁河和古知梅同时怀孕,也不能太过操劳,任家需要红颜回去主事,代兴虽然能干,但内宅有些事必须红颜出面,且代兴的阅历也不能跟红颜比。
  红颜随着代忠回去,不免回头瞅了几眼,但始终未瞅见凤卫来送,饱含失望离去。
  与此同时,别院内最高的观景楼上,凤卫和痕西站着,望着任家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痕西忍不住道:“公子既然舍不得,出去相送不久得了,何必在这里吹风?前些儿日子才好的风寒。”
  “多嘴。”凤卫动也没动一下。
  痕西笑道:“公子,不是奴才多嘴,适才任小姐的反应您也看见了,女人得哄才能跟得长久。”
  凤卫冷笑:“你倒是厉害,江湖中惯有花名的,怎么连一个傻丫头都拿不下来?”
  痕西有些局促不安、脸上泛起红:“小眉跟江湖中女子不一样。”
  凤卫更加不屑:“自己都不成的法子还拿来诓我?滚!”
  痕西无语。
  真是,怪不得任小姐每回见了公子都恨得咬牙切齿,他如今都想把他大卸八块!要不是记着他救过他的命啊,要是需要一个好身份娶小眉啊,他才不在他手底下委屈呢!

☆、第五十七章 厉雅璜之死

  倾香不解地看着身边扮作男装的厉雅璜,即使这么穿还是能让人一眼看穿是个女人啊!她俩手无缚鸡之力,还偏挑小路走,万一遇见歹人该如何是好?小姐还生得这般俊俏,很是打眼啊!
  倾香喝了口水。
  自从世子被封为太子之后,之前弹劾过任家的官员全部受到或大或小的惩处。比如常优便因为自家小姐出庭作证而被从吏部侍郎的位置上踢下来,现在在吏部中挂个闲职,看样子还要往下推;周扬呢,受到波折、自行称病、根本不出来见人。宋璨现在就已经在搞小动作了,日后万一登基,必定肃清朝纲,有些人的死只是早晚罢了。
  小姐也是算准了这一点,觉得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才想着回老家避风头。至于少爷······
  倾香胸中涌上一股闷气。
  厉雅璜走之前曾经去找过一次东冕,彼时东冕已然蜷缩在破庙之中,饿得走路都在抖。尤家倒台之后,他是彻底没了依靠,又眼高手低,不肯先去普通药堂里坐堂,只想着一步登天,因此在破庙之中等待开场考试,想考取功名焕然一新。
  雅璜心疼自家弟弟:“你在这折磨自己干什么?且和我回乡去,一步一步慢慢来。”
  东冕睨了她一眼,十分不耐烦:“有银子有吃的便给我,没有便走!道不同不相为谋,妇人之见。”
  雅璜气了个半死:“我是你阿姐,难不成还会害你?”
  东冕不甘示弱地还嘴:“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我?你不妨回去等着,待我金榜题名,让你风光再回临安。”
  雅黄摇摇头:“你这傻瓜怎么还不懂?我如今着急要走,就是怕人家来灭口或寻仇,你不走,不怕么?”
  东冕皱起眉头:“你做下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想老老实实有个好前程,你非得做夭!这下咱们这么落魄,你高兴了?你惯会耍手段,怎么连个妾都当不下去?”
  雅璜气得当场抬手要打,东冕将脖子一横:“你打!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你打我?”
  雅璜愤然要走,东冕扑过去,将她那里的食物和钱财抢了大半过来,雅璜跟他争,却到底争不过他、还被他弄伤了好几处地方,无奈只得由倾香扶着走了。
  倾香看了看前路。
  接下来就又近了一个州了,很快就要返乡了。
  倾香的眼里带了笑意。
  雅璜突然捂着肚子。
  倾香从包裹中掏出手纸递给雅璜,指着一边一处草有半人高的所在,低声道:“小姐,那边较没人看见。”
  雅璜点点头,便钻进那浓密的草丛里头方便去了。
  倾香整理着包裹,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两个蒙面男子,将倾香堵住,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纸,上头正画着倾香和雅璜的画像。他俩将相貌一对,也不多言,即刻便拔刀相向,可怜倾香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直直地瞪着那草丛。
  倾香比着口型。
  走······
  雅璜死死地捂住嘴,眼泪淌满脸。
  是谁这么狠心?竟然要杀她们?
  雅璜一面轻轻挪动,一面观察着那两个杀手,一个不小心的分神,脚下一滑,重重坐在地上,声响让那二人看了过来,雅璜对上那人的眼睛时,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周扬身边的周烈和周照!
  雅璜咬牙。
  就说周扬那只狐狸不会这么轻松放她走,果然是想在远离临安的地方杀人灭口。当初放高利贷弄死三条人命的时候就该防着周扬一点,他跟常优,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既然被发现了,雅璜索性不躲,站起来撒腿就跑,能多活一次便多活一次,只要自己活着,便绝对要回来,让任家为自己报仇!
  周烈和周照在后头奋力地追,等他们追到断崖附近时却并未看见雅璜的身影。
  周照有些疑惑:“跳下去了?”
  周烈瞪他:“你会这么傻?”
  周照挠挠头。
  他就随便一说么。
  周烈龇着鹰眼搜寻着,缓缓靠近一块巨石,突然跃上去,劈头就砍,雅璜惊慌之中拿手一挡,手臂上刹那间鲜血淋漓。雅璜捂着手臂往另一边退,周照的刀又跟了过来,雅璜差点又吃一刀,跌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悬崖边爬。周照和周烈眸子一冷,齐齐将刀扎去,雅璜回头看了一眼悬崖,心中默道:“求上天垂怜,让小女子不死,复仇之后,定当洗心革面!”念毕,纵身一跃,在刀子入体前堕入悬崖,一点声响没发出。
  周照看着不见底的悬崖,摇摇头:“可惜了,一个美人。”
  周烈瞪他:“你喜欢你下去捡起来再用。”
  周照无语。
  这人总是这么重口味,自己喜欢哪个女人每次他都要过来刺激一下自己让自己没兴趣,真是过分。
  周烈将刀一收,转身就走,周照马上跟上。
  临安,周府。
  周鹤林愁容满面地看着这一府的喜庆,刺目的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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