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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京红颜记-第24章

小说: 帝京红颜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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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檀看了一眼那荷包:“你也真是胆大,把这东西藏在身边,万一你也着了,夫人该如何是好?”
  红颜不以为意地挑眉道:“我不怕这个。风水先生给我算过,说我命硬,一般人压不住我的气势。潇儿才碰了没多久就起了水痘,我都放在身边这么久了还好好的。”
  无暇无语。
  表小姐贴身带着,大小姐放在柜子里,还有小眉每天几次通风,大小姐哪里染得上?
  云檀见她这么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道:“姨娘是老爷的人,虽说是个奴婢,也算是老爷的脸面。你给她缺斤少两的用度,害她去搜集下人的好布做香囊给表小姐,她大可以说是无心之失、反咬你一口。”
  红颜有些虚。
  这件事要是闹出去,厉姨娘没被扳倒,她会先遭殃。哪里有女儿短了爹小妾用度的道理?何况还间接害得潇潇得病。
  云檀凑近红颜,低语:“你要是真想对付她,得能来事。”
  “如何来?”红颜追问。
  云檀道:“她故意让表小姐染上瘟疫是捕风捉影的事,但若她恶意诅咒呢?”云檀说着拿手指了指那块木头。
  红颜恍然大悟。
  自汉武帝以来,巫蛊之术一直为世人所忌;如若厉姨娘在家中厉行巫蛊,害得潇潇染病,再适时抖露出之前厉东冕的无情无义,不难看出厉雅璜根本是为了帮弟弟斩草除根、博得好前程才动手。如此歹毒心细,依如今得了新欢的任九隆的个性,必不会留她。到时候不论卖到哪儿去,她都有的是机会下手。而且姐姐被卖,还名声不好,对厉东冕也是名声有损,一箭双雕。
  红颜向云檀点头,露出赞赏的微笑:“多谢云檀姐姐。”
  云檀忙摆手、如临大敌:“可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的主意。”
  红颜笑而不语。
  她可不敢打绝对的保证票哦~她什么都没答应哟~
  云檀或许出了坏主意心虚,如坐针毡似的,没一会儿便起身便又出去了。
  红颜见她出去了才问:“小眉,阳妈是和云檀姐姐在一处看着我们的罢?”
  小眉点点头:“是呢。“
  小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老货现在可得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尾巴不知道翘到哪里去。”
  红颜不理会她的抱怨,只笑道:“把屋子收拾一下,娘必定过来。”
  小眉十分惊诧:“夫人为何会来?”
  红颜耸耸肩:“有条老狗要去讨欢喜呗。”
  小眉露出揶揄地一笑,忙和无暇去收拾。
  果然,傍晚时分章氏披着绣着三角犀的披风、风尘仆仆地来了。才来,还未来得及吃上一口小眉奉上的茶,章氏便挥手让众人散了。小眉鞠了一躬,将茶放在桌上,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红颜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晃着脚,章氏眉头一皱:“坐好。”
  红颜一凛。
  原来章氏管家起来是这样的,不怒自威,比她一脸凶相好多了,难怪娘时常看不起她呢,前十几年是爹不让她管家,她伏低做小以求自保,再加上家里有个镇山太岁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娘只能随波逐流;如今翻身做主人,自然恢复到当年的章府三姝的状态。
  红颜规规矩矩坐好,看着章氏,等她发话。
  章氏显得很着急,好像屋里有火,她迫不及待要逃出去一样:“叫云檀来又商量出什么诡计去害人了?你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不要太草菅人命了,好歹给自己日后留个好阴司官司。潇儿自己识人不清,给她一个教训也好,你这么护着她,日后她出嫁,又该如何面对那一家子?”
  红颜咬牙切齿:“娘,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潇儿将此香囊送给我,那此刻被隔离在霓羽楼的岂不是我?”
  章氏乜斜着眼看她:“你会像她那么笨?”
  红颜摇摇头。
  她自然不会收厉姨娘这个突如其来的香囊。
  章氏叹口气:“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的,你尽管去做。禁闭便免了罢。”
  红颜脸上顿时神采奕奕。
  章氏看着红颜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来了一句:“给个台阶便蹬鼻子上脸。”
  红颜撅嘴。
  亲娘你不打击我不会怎样的啦~
  章氏吩咐道:“但不许回去,更不许与潇儿接触,五百遍的《感应篇》也还是要抄的,行事多与我商量,不要与云檀走得太近。”
  红颜听了,便问:“娘,你是否对云檀姐姐有何误会?云檀姐姐为任府出力这么多年,还是您亲自教出来的,不至于如此防备。”
  章氏冷笑道:“就是我教出来的我才要你防她,她现在就知道带坏兴儿院里的丫头、好让他日后无力与阿大相抗衡,如此为自己铺路,此人还留得么?”
  红颜诧异非常:“娘,你业已查清兴儿屋里之事?是······”
  红颜刚要说,章氏便伸手阻止她继续说。
  章氏拍拍红颜的手,语气柔缓下来:“等我处理完现在这些事再同你一起整顿一下府里,太乱了。”
  红颜无语。
  她首次觉得自己根本无足轻重,根本无法与老人相提并论。就连云檀,她都比不上。
  章氏起身,施施然拍拍裙子上的褶皱:“好了,你多歇歇,我先去忙了。”
  红颜连忙尾随相送。
  刚走到门口,琼霞便跑了进来,跪在地下一脸着急:“夫人、大小姐,不好了!太师家的公子将大少爷扭去衙门见官了!说是大少爷打伤了太师府的府医,还打死了一个奴才。”
  章氏脚下一软,红颜连忙扶住,但人比章氏瘦了不知多少,险些一起倒了。
  章氏头晕目眩,只管靠在红颜身上,拿帕子掩住口,气缓了半日才嚎哭出来:“好端端的如何又闹出事来了?我这该死的儿啊!”
  章氏捶打着自己的腿,泪如雨下:“造孽啊!”
  红颜忙叫人先抬轿子来、把半晕迷得章氏送回挽霞居安顿,自己把琼霞叫过来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第三十一章 任代忠终惹判役刑

  原来任代忠和明芳古在武场较量之后,手挽手来到澜华轩,在古知梅处沐浴更衣,坐下吃酒。
  那柳如瑰是头一个爱捡好地方花钱的,因此日日在澜华轩厮混;知道任、明二人在那里玩,哪里有不凑上去的?急忙便大张旗鼓挪了过去,和他二人划拳吃酒,好不快活。
  几个人正高兴呢,嫌光在屋里玩没趣,竟跑到凉台上摆了瓶子投壶,明芳古和代忠自不必说——二人长期练武,一投一个准;那柳如瑰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之人,连投几百下进不去,不禁十分懊恼,当即将箭往膝盖上一碰、折成两截儿,愤愤丢在地上,自己去吃酒了。
  芳古面露尴尬。
  玩的好好的来这么一出,这让老实人如何应对?
  代忠倒是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过去抱住如瑰的肩,道:“叫你平时不跟我们一起去,如今输了只管在我手里乖乖吃了这一坛!”说着便拿酒灌如瑰。
  如瑰吃了酒,借着代忠给的台阶下:“好哥哥饶了我,下回随你们去练。”
  代忠丢开手,也不再耍他。
  三人正闹得欢,突然传来一个嘲讽异常的声音:“后院失火,你还有心思玩闹,真是奇。”
  代忠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太师家的尤菡!
  尤菡自从惹出了如来寺事件之后,尤汤便对他实行了禁行令,严禁他无故外出;今日好容易放他出来,他也是打扮得风流倜傥:身上一袭新做的青白色裥衫,手上拿着镶着蓝宝石的浮雕麒麟的柏木柄羽扇、底下缀着一个同款蓝宝石的精致小葫芦,垂着一缕青白色流苏,和他衣裳很相称。此刻,他正站在稍微低一些的凉台上,挑衅地望着代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代忠当时眉头便皱了起来,眉宇之间尽是戾气。
  尤菡笑着对身后跟随的公子哥们说,声音却大得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皆说任家无情,有事驱老娘,逢难嫁嫡女,如今表亲重病在床,身心俱疲,这长子还在这里花天酒地呢。”
  代忠冷哼一声:“任家之事,不劳您费心!“
  “我倒是想不挂心,”尤菡从身后扯出一个人来,“可我这里有位好人不得不让我再费心点。”
  那人被拉出来,虽然面上尴尬,仍然向代忠鞠躬行礼。
  代忠有些恍惚。
  似乎很是面善。
  尤菡勾着厉东冕的肩膀,道:“说说,王小姐送了你什么?”
  厉东冕面上一红,但仍然顺从尤菡的话,讲了半句实话:“与在下用桃花笺往来,并无其它相赠。”
  王潇潇的钱对他用处可大了,他可没打算还。
  “原来是尺素传情!”尤菡大声地应了一句,特地在最后四个字时用扇子配合着点了四下。
  代忠捏紧拳头,王潇潇怎么就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
  芳古仔细瞅了瞅,凑过来耳语:“任兄,那是否是你家二姨娘胞弟?”
  代忠这才想起,这张脸的确和厉姨娘十分相似,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厉姨娘在家混闹也就算了,她弟弟还要在外头败坏任家名声,简直可恶!
  尤菡仍旧在说:“倒也不奇怪,穷乡僻壤海盗之乡来的商户,哪里知道什么叫大户人家的规矩?私定终身这类的事情,在任家不足为奇。只是任家不要脸,我的一众府僚还要脸呢。”
  任代忠气得双目充血,拳头捏得骨头梆梆作响。明芳古怕出事,急忙摁住代忠的手,苦苦劝道:“好哥哥,千万别动怒,他故意激你呢。”
  代忠本要冷静下来,偏生柳如瑰这个不长眼、不会看形势的还过来扯着代忠的袖子,一个劲叫:“任大哥,既然表小姐有了意中人,怎么还收我的狼牙呢?”
  明芳古赶忙踢了柳如瑰一脚,差点把他蹬地下去。柳如瑰委屈地揉着屁股,脸上还是不平之色。
  尤菡抓住把柄,又继续尖酸刻薄:“诸位请看,一女许两家,古今笑谈!”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代忠彻底失控,像脱缰的野马、离弦的箭直直冲了过去!明芳古急忙抱住代忠不让他去,但被激怒的代忠就像暴怒的狮子,一拳便挥倒了明芳古、让他下巴脱了臼,自己踏着阑干,竟凭着平素的气儿、一个猛子跳到尤菡所在的凉台去了。
  尤菡原本只想讽刺他几下出出气,没想到代忠真的有本事,吓得当场往后跑。家丁连忙围上去保护,却被代忠几下打散。代忠先揪住厉东冕狠狠打了几拳,打得他后槽牙都掉了一颗、七荤八素地几乎不省人事,代忠将他随意一丢,又要去捉尤菡来打。
  在场的倡伶、宾客皆是乱跑乱叫,酒水果品撒了一地,慌乱之中掉下楼的也有几个,更别提被挤伤、踩伤的,尖叫、惨叫、哀嚎此起彼伏。
  明芳古自己忍着痛把下巴接了回去,擦了擦因嘴合不拢流下来的口水,便也飞身过去,想拉住代忠。柳如瑰一看乱了,忙提起衣服溜之大吉,唯恐被人看见他在现场。荣璟默默让人回任家报信,自己去找林凤卫,希望他能息事宁人。古知梅闻讯赶来,站在那里拼命叫人去拉。
  明芳古好容易拉住代忠,将他双手反剪、捆在怀里。代忠的怒火也发的差不多,因此也没太挣扎。尤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正要坐下喘气呢,谁知突然冲出一个家丁,拿着一个定窑的剔花白瓶砸在了代忠脑门上,瓷片飞散了一地。
  知梅当场失声叫出:“代忠!”
  旋即,知梅意识到自己直呼他的名字,有些慌乱地拿帕子遮住口。
  代忠发间流下一道鲜红的血,他龇牙,怒气又重新回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旋身,竟把明芳古甩出老远、摔在一片狼藉之中,他抬手只一拳,便让那家丁鼻梁断裂、鲜血直流,再一脚,家丁便倒下了。可是那家丁好巧不巧,倒在那堆瓷片上,当即便咽气了。
  大家一看死了人,更是像洪水爆发一般拦都拦不住,纷纷就往外跑。代忠也没想到自己弄死了人,只呆看着自己的手脚发愣,直教让先反应过来的尤菡捆了,送去衙门里见官。
  那府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上京赶考被任家资助过的洪恖,他见任大公子惹上人命官司,哪里肯接,却又畏惧尤家,只得暂且收押。
  林凤卫过来,见出了事,当场便砸碎了一个官窑的杯子,骂道:“他便不能像个哥哥的样子?沾染上人命,不死也要刺字发配,让我如何能救!”
  荣璟只管在地上磕头,哭得不成样子:“只求林爷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去求求贵妃娘娘或是世子,千万保住公子的命。”
  凤卫又气又急,几乎要跳起来:“我如何求?众目睽睽,尸体还在衙门前横着,陛下若是知道了,定斩不饶。”
  荣璟只管哭着磕头。
  凤卫反复踱步,终于勉强想出一个办法,他平静下来,当面色仍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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