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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谓我恋长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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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惟景是自己开车来接人的,回家路上也是他开车,但一路都戴着蓝牙耳机讲电话,听内容全都是工作相关的。
  叶长安知道他忙,她知道他是抽出空来接她,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就这样望着窗外听了一路他的电话。
  盛惟景不能失去盛世,她很清楚在拿到盛世的管理权之前他做出了多少努力,说他过去三十年人生都在为得到盛世而活也不为过,但偶尔她也会想,值得吗?
  他现在拥有了盛世,但她并没觉得他因此而快乐,他活得比从前更累了,而如今她帮不到他,就连想安慰他一下都做不到,她开始设想如果盛惟景为了盛世要她去和梁晨文道歉她会如何选择。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去和那种垃圾说对不起。
  ……
  两人回到家,张嫂做了饭。
  叶长安这才知道,因为加班,盛惟景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尽管没食欲,她也陪着他吃了一点。
  有些想法一涌上来就不受控,她看着他的时候总在想他要等什么时候才来和她说梁晨文的事情,目前看来,让她去和梁晨文低头大概是最妥帖的解决方法了。
  她说不清自己这种心理,有些担心他会将问题抛给她,可也似乎在等,只要他开口,她自然退没有退路,就连借口都没有,必须去道歉,她去了,他的难题就解决了。
  但是盛惟景没说,他一直都没说。
  下午他在书房处理工作,叶长安惴惴不安到晚上,其间还和简璐在微信上聊天说到这事。
  简璐:盛哥不说,是觉得他自己能解决吧?其实他不说也好,你就不用头疼到底要不要去给那痞子装孙子了。
  叶长安:要是很好解决,他应该也没必要托尤思彤做说客去和梁晨文私下谈,而且他还得自掏腰包给梁晨文返点。
  简璐:那怎么办,要不你主动和他提?
  叶长安攥着手机看了一阵,越来越烦。
  她很不喜欢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很久后她给简璐回复:我今晚和他谈。
  盛惟景接她回来之前也说过要谈,但他好像忙到忘了,直到晚上还在书房,张嫂做的晚饭凉了,又热一遍。
  叶长安跑去叫他吃饭,等了半天他的注意力才从电脑上挪开,起身摘掉眼镜,揉着后颈跟她往餐厅走。
  坐在餐桌边,叶长安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她在想要怎么和盛惟景说。
  她发觉自己内心还是在拼命地逃避和排斥去和梁晨文道歉这件事。
  盛惟景给她夹菜,“吃饭的时候还发愣。”
  她一怔,旋即低下头,讪讪的,仿佛做错事被教训了的小孩。
  盛惟景笑了下,语气温和道:“快吃,吃完跟我去书房,我有话和你说。”
  她心头一沉,不确定他是不是要提梁晨文的事,因为心里有事,饭也没吃几口就说饱了。
  跟盛惟景去书房的路上她设想了各种可能,最后她还是认命地想,无论怎样为了他她都得对梁晨文低头——只要他开口,她怎么可能拒绝。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盛惟景关门落了锁,他坐到了沙发上,手还在揉自己后颈。
  “颈椎病又犯了吗?”叶长安担忧起来,绕到沙发后面伸手为他按揉,语气带了微妙的抱怨,“你坐在电脑跟前太久了。”
  她的手指细细软软,和自己按上去感觉完全不同,盛惟景收回手,安静片刻才开口:“尤思彤的事,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
  叶长安愣了下,旋即口是心非道:“也没有……”
  话说得慢吞吞,盛惟景笑她,“还不承认。”
  叶长安嘴巴鼓了鼓,最后还是承认了,“她毕竟是你前女友,又差点订婚……”
  在盛惟景面前,对自己心爱的人那种患得患失就没法压抑,当然,那种年轻女孩儿的作劲儿也是,她偶尔心底鄙夷自己,但总是会想,她也只有对着他才会这样。
  盛惟景说:“结果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如果能有结果,几年前就有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叶长安没接话,男人的肌肉硬邦邦的,她按得手指酸困,一边分神想他的话。
  这话并不能令她安心。
  “其实我和尤思彤之间和你想的不太一样,”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响起,“我们是纯粹的联姻,交往那半年说是培养感情,其实主要是看看彼此身上有没有什么对方无法忍受的毛病,确定到底能不能长期相处下去,一般联姻大都这样,要是真培养出感情算是运气好,至于我和她……”
  他顿了顿,“我不反感她,盛世做萃取不可能局限于国内市场,尤家在做海外渠道这块有优势,她们家不少人是海关的,为了以后的长期合作,我当时确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和她结婚,但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即便是几年前,我对她也没什么特殊感情。”
  叶长安不信,指尖动作停住,“那她跟人跑了你还消沉那么久?大半夜起来抽烟不睡觉,我以为你被她刺激得狠了。”
  “……”盛惟景有些欲言又止,半天才说:“我是个男人,未婚妻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脸上会有光?”
  “……”
  叶长安默了一阵,“真没喜欢她?我总觉得你那时候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当时看不下去,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还试图给她打电话呢,可是没联系上。”
  盛惟景有些无语,“你还做过这种事?”
  他一边说,一边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按自己腿上,手环着她腰,盯着她双眼道:“当时我压力确实很大,你知道我爸那边……他当时以为婚事稳妥,有尤思彤这枚棋子,我在董事会就能得到更多支持,尤思彤和人私奔,他曾经给我施压,想要我将人找回来。”
  他说到最后垂下眼,语气也更淡,脑中还能回忆起他父亲盛承运当时的失望,盛承运那时说他“就连个女人也搞不定”。
  从小到大,盛承运不断地在各个方面否定他,比起尤思彤来说,盛承运可能才是真正刺激到他的那个人。
  叶长安垂眸看他几秒,忽然伸手抱住他,下巴抵着他肩头,在他耳边开口:“别说了。”
  这么多年了,他家里的情况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他们其实很少提起,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不会是什么轻松愉快的话题。
  盛惟景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父亲盛承运看待他这个儿子简直如同半个仇人,他从小到大受尽苛待。
  她看不得他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消极和失落,双手搂他很紧,感受着男人身上的体温和气息,又说:“他们都不重要……别人都不重要,我会守着你,我会永远守着你。”
  他微微低头,鼻息间沁入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那是一种他无比习惯和熟悉的,很柔软很温暖的气息。
  有时他沉浸在这种气息里,会觉得他和她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相互靠近取暖的人,好像在这世界别的地方寻找不到一丝温度。
  他的手覆着她后腰,缓慢地摩挲,侧过脸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嗓音哑了点,“以后别再胡思乱想,嗯?”
  叶长安身体一僵,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想到,他所谓的有事要和她谈,原来是指这个。
  他是担心她会介怀尤思彤这个人,他也不想他们之间存在误会。
  盛惟景继续说话:“昨晚你拿来的银耳汤我都喝了,很好喝,我的丫头会疼人了。”
  真是迟钝,她想,她明明一直都很疼他的。
  她思路被他带跑,此时有点忘乎所以,问他:“那你既然没喜欢过尤思彤,我才是第一个你自己决定要的女朋友,对吧?”
  他像是思考了一下,倒是配合地点了头,“对。”
  “我和尤思彤不一样,你看上她背景家世,看上我什么?”
  盛惟景知道她又开始作妖,只想笑:“不是你缠着我的么?”
  “……”
  她气得放开他,手在他肩头拧了一把,动作自然不重,可以划在打情骂俏的范围内,她忿忿道:“我不管,我要做你最后一个女朋友。”
  “你野心还挺大。”他也笑,报复性地用手捏她的脸。
  叶长安两颊被捏着,气鼓鼓地挣扎着,去扯他的手,却被男人忽然凑近吻住。


第10章 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梦话……
  可能是存了哄人的心思,这个晚上,盛惟景比平日里都更温柔一些。
  但时间一长,叶长安也不太受得了,娇娇软软的声音就带了点求饶的意思,讨好地喊他“盛哥”。
  他的手抚过她绯红的脸,她因为喘息而开合的唇,以及被汗水浸湿的鬓边,看着她深陷于本能中充满渴望而显得湿漉漉的双眸,他呼吸更深更乱,俯身轻抵着她额头,性感沙哑的嗓音唤她,“丫头……”
  结束后,两人一起洗了个澡。
  叶长安浑身软绵绵地被男人抱回了床上,她嗓子干哑,他就拿来杯子给她喂水。
  她被折腾得意识混沌,总觉得忘记什么,但又困得不愿细想,等男人关了灯上床,她打着哈欠钻到他怀里去,喃喃地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
  盛惟景低头亲她额角,“嗯”了一声,“不吵架。”
  她迷迷糊糊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梦话:“喜欢你……”
  盛惟景觉得自己的心在她这句里又软了几个度。
  他也不喜欢和她吵架。
  黑暗里,他抱着她,心里终于踏实一点,也闭上眼。
  第二天,叶长安睁眼时听见悉悉索索声响,她揉着眼睛循声看过去,盛惟景已经穿戴整齐从衣帽间走出来。
  她睡意惺忪,声线瓮瓮的:“你要出去?”
  “要加班,去见个客户,”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亲吻她脸颊,“继续睡吧,小懒虫。”
  叶长安打了个哈欠,见他手里拿着领带,虽困,却死撑着说:“我给你系。”
  盛惟景想笑,她看起来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但他还是将领带放她手里。
  她身子一动,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只能扯着被子遮挡自己身体,坐起身来伸手为他打领带。
  蓝丝绒的窗帘隔绝大半光源,室内有些昏暗,床边有一盏小壁灯散发着橙黄色的,温暖柔软的光晕,盛惟景垂着眼,视线自然而然地就往被子遮不住的地方打量去了。
  这么久过去了,叶长安还是和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一样,很瘦,青春期发育时的营养不良最后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
  锁骨处的凹陷深深,肩线漂亮,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这让她整个人多出几分慵懒的味道,裸|露在外的脖子到胸口上,有深深浅浅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
  这是他的女人,因为这一点,好像一切风情在她身上都浑然天成,骨感也变成性感。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领带结上,终于系好,抬眼与他对视,他就低头亲吻她额头,想起一件事,提醒她:“我听常昭说,最近是不是要和方医生约做心理评估的时间了?”
  叶长安点头,回礼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身子一动,被子往下滑,又被她赶紧抓住,护住胸前。
  “有什么好东西是我没见过的吗?”他往她紧紧护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并笑话她。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你赶紧走!”
  他笑着站起身,又说:“我最近有点忙,你们和方医生定好时间跟我说一声,我尽量抽空陪你过去。”
  “你那么忙……其实常哥带我去也可以的,”她躺回了床上,“我现在好好的,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虽然她也想他陪着她,但在他工作忙的情况下确实没必要。
  “还是得认真对待,”他穿上外套,又回头看她一眼,“和我吵架就一个人跑宿舍去,那有没有晚上在宿舍偷偷哭?”
  她别过脸干脆不看他了,“这点儿小事,我才不会哭。”
  盛惟景笑了声,“我走了。”
  她听见拉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于是在床上翻个身,彻底没了睡意。
  她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他肯定也知道,她不会哭。
  抑郁这毛病吧,都市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她自己并没将这当做什么很严重的毛病。
  盛惟景在她十六岁那年送她去方杰那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宿舍的舍友发现她衣服上有血迹,然后发现她身上有伤痕,这事儿先被老师知道,又被老师告诉了盛惟景。
  那些伤痕是用刀片割出来的,不会留疤,只是很浅表的一些小伤口,整整齐齐,好像排队一样列在她腋下几寸靠近腰部的位置。
  那是她自己割的。
  在那之前的半年里,她的人生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她被盛惟景从徐家村带到了江城,然后被常昭安排进江城一家寄宿制的初中上初三,那时,她的名字叫“叶招娣”。
  盛惟景当时以为送她去了学校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她那时有很久没见过他,她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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