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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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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银钱更为好使。
  几大箱的衣物中,挑出贴身的里衣尽数带去,至于外裳,只挑几件喜欢的带上便好。毕竟入宫后自有对应的女官服制,常服也就休沐时能穿上几次,带多了反而累赘。
  收拾完这两样,装书的大箱子里才堆了浅浅的一层,沈陶陶还想动手,环视了这屋子一圈,却愣住了。
  除去那些带不走的家具,不想带的书籍,她能带的东西竟也只有这两样罢了。她在沈府里生活了整整十五年,留下的痕迹却浅的连一个箱笼都装不满。
  沈陶陶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于烛影中蝶翼般地轻盈扇动两下,再抬
  起脸来时,明眸中已盈了一层柔和的笑意。
  她索性将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拿了出来,放在床榻上,自己则抱着空箱子往门口走。
  大门被沈广平落了锁,她推了几下不曾推动,便立在门内轻轻敲了敲槅扇上的木刻雕花,柔声道:“嬷嬷,您开开门,我有东西要给父亲。”
  门外守着的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回道:“二小姐,老爷吩咐了,出嫁之前,您不能踏出闺阁半步。”
  “我不出去。”沈陶陶的嗓音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十两银子。只劳烦您将东西送到父亲那,再帮我捎句话便好。”
  在沈府中,一个粗使嬷嬷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两银子。
  那守门的嬷嬷有些心动,将门扇打开一半,自己则用身子堵住门口,赔着笑脸对沈陶陶道:“二小姐您有什么要带的,吩咐便是。”
  她嘴上这样说着,却又暗自伸出了手来,掌心向上放在沈陶陶眼前晃了两晃。
  沈陶陶抿唇笑了一笑,取出十两银子,当着她的面,放在手中的箱子里头,又将那箱子递了过去。
  那嬷嬷看得真真的,立即伸手去接。
  箱子到手,那嬷嬷正打开了箱盖,准备拿里头的银子的时候,忽听‘吱呀’一声响,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只道是沈陶陶趁机要跑,赶紧横过身子去挡。
  这一挡,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扇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
  沈陶陶非但没有逃跑,反倒回了房中,还严严实实地掩上了槅扇。
  那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里头一阵重物挪动的声响,明亮透光的雕花槅扇倏然暗了下来,似乎是里头用了什么重物将门堵上了。
  那嬷嬷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放下了箱子去推门。
  门扇沉沉地推不动,里头传来沈陶陶带笑的嗓音:“嬷嬷有这力气,不如帮我把这个箱子给父亲送去。顺道给他带句话。”
  她稍停了一停,依旧是笑道:“若是天亮之前,他不能拿东西将这口箱子填满,我便一条白绫吊死在这房里。那他明日可真要抬着我去宋家结亲了。”
  嬷嬷被她唬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浑身都摔得生疼,却又偏生不敢耽搁,抱起那个箱子就连滚带爬地往书房里跑。
  一边跑,一边还扯着嗓子嘶喊道:“老爷,不好了,老爷!”
  沈陶陶倚在堵住门口的立柜上掩口低低笑了一阵子,终于直起身来,找了个盆子浣了浣手,又慢悠悠地抹上了新制的玫瑰香膏。
  膏子还未干透,便听远处内院里传来一声震彻天际的怒吼:“沈陶陶!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沈陶陶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便将手上的膏子洗了,独自在拔步牙床上躺下,伸手以烛剪剪去了烛芯。
  烛光轻微地摇曳几下,渐次灭去。
  周遭沉入黑暗,傅山炉中沉水香袅袅而起。
  沈陶陶轻阖上眼,一夜好眠。
  翌日,沈陶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二小姐,您快醒醒,老爷差您去花厅候着!”外头的嗓音清脆,似乎是换了个年轻侍女。
  沈陶陶遂自床上支起身来,趿着丝履走到了门口,将挡住大门的立柜挪开,又伸手将门扇往外一推。
  大门倒是不曾落锁,推倒一半却遇到了阻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凭空硌住。
  沈陶陶垂眼一看,正是自己昨晚拿出去的那口箱子。
  她杏眼一弯,用脚尖踢了一踢,沉沉地踢不太动,便侧身自门内出来,半蹲下身翻找起来。
  鎏金云牙盆,金缕玉枕,大红苏绣织金锦被……
  虽沈广平尽量都是挑了大件的给,但也着实是下了血本了。
  想到沈广平那幅心疼的德性,沈陶陶霎时心情大好,便也不说什么,由着那侍女将自己搀起身来,服侍自己梳洗。
  侍女一道为她挽着发髻,一道用目光在她整理好的衣物里巡睃了一阵,挑出一件锦茜红曳地飞鸟纹绫裙服侍她穿上:“今日是您定亲的喜日,不宜打扮得过于素淡。”
  “确实是喜日。”是她与宋珽划清界限的大喜之日。
  沈陶陶弯了弯唇,顺势拂开了侍女想为她上妆的手:“还是先去花厅吧,可别让父亲等急了。”
  侍女忙应了一声,搁下了手中的东西为她引路。
  两人行至花厅时,却见里头已坐满了人。
  沈广平冷着张脸坐在上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聚着两团硕大的青黑,似乎是一夜未眠。
  他的下首分别是李氏与沈静姝,这两人昨夜似乎也睡的并不好,但看见沈陶陶进来时,眼底却又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喜色。
  她们不开口,沈陶陶也乐得清静,福身对沈广平行了个礼后,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慢悠悠地吃着案几上的糕点。
  一群人等了半晌,外头终于有了响动,是敲锣打鼓,喜气喧天的热闹。
  沈广平‘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道疾步往门外走,一道吩咐下人:“快,快将我那白毫银针泡上!”
  还不待他出门去迎,门外的人便自己走了进来。
  那人大老远就扯着嗓子道:“恭喜啊,沈大人,恭喜啊!”
  声音尖细,颤颤拔高。
  沈广平当即一愣。
  迟疑间,人已行到了近前。
  一看,面白无须,着一身暗红色圆领长袍,手上拿一把银柄拂尘,果然是个宦官。
  他身后,一列年岁小些的宦官也紧跟了进了花厅,一同冲沈广平贺道:“恭喜啊,沈大人!”
  沈广平的目光猛地落在了沈陶陶身上——难道这孽障还真考上了?
  “这……喜从何来?”他的语声有些发颤。
  宋家与宫中,他都开罪不起。
  “您家的掌珠考上了女官,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啊!这不,老奴特地与您道贺来了!”他说着上前了几步,眯着眼睛拍了拍沈广平的手背:“这女官多少贵女里头才出一个,这份殊荣,难得啊!”
  沈广平脑中哄哄直响,口舌发干,好半晌才哑声道:“是……是喜事。”他木偶般地自袖口里掏赏钱塞给那宦官,心中却想着宋家兴师问罪的情形,如嚼黄连一般有苦难言:“多谢公公前来……报喜。”
  宦官不动声色地收了,又说了几句讨喜欢话,便拱手笑道:“不知哪位是沈静姝,沈大小姐?”


第9章 女官
  沈静姝闻言,心中既惊又喜,忙上前福身行礼道:“臣女沈静姝,见过公公。”
  那宦官满脸堆笑,眯起一双老眼道:“清丽端庄,秀外慧中,沈小姐不愧是宫中选上的女官,如今一见,果然不俗!”
  沈静姝激动的两腮绯红,转过身对沈广平与李氏盈盈拜倒:“父亲,母亲,女儿考上了,女儿没有辜负您的栽培。”
  沈广平忙搀起了她,李氏也上去轻轻握着她的手,以帕子缓缓拭泪。
  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倒衬得沈陶陶像个局外人。
  下人们适时地将泡好的白毫银针端了上来,沈陶陶伸手接过一盏,五指微微收紧。
  杯壁微烫,她的指尖却冰凉。
  沈陶陶并不在意他们三人在她眼前演这场父慈女孝的戏,她在意的,是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许是看出了她面色不好,那宦官又转过身来看向她,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沈二姑娘吧?”他上下打量了沈陶陶一阵,那双眯着的眼里微微透出精光:“不施粉黛而颜如朝雪,国色天香,不外如此。”
  沈静姝抿紧了唇,低头掩住眼底的一丝妒色。
  沈陶陶却只是牵了牵唇,敷衍应道:“谢公公夸赞。”
  他方才夸沈静姝不俗,轮到自己时,却只夸赞了自己的容色。只要稍稍往深处想,便知道这只是对落榜之人的安慰罢了。
  那宦官见状,似乎还想开口,却听府门外又一阵喧闹。同样是敲锣打鼓,喜气喧天。
  宫中来的一行人,皆是微微一愕。反倒是沈家人,或多或少都露出点心知肚明的笑来。
  沈府大门被殷勤的小厮打开。
  一大队骑着胭脂马,身穿大红色短打之人吹吹打打,满身喜气地涌进府来,几百双脚齐齐踩过,几乎要将沈府的门槛踏平。
  扎着红绸的聘礼流水一般抬进府中,堆满了整个花厅。
  沈陶陶慢慢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抬眼向门外望去。
  那深深浅浅的绯色随着人们的动作而汹涌起伏,似一张凶兽的巨口,转瞬便要将她吞噬殆尽。
  举目所见,皆是血色。
  她于袖中攥紧了指尖,顺着花厅缓缓往前,于照壁前立定。
  在宋家人的目光中,沈陶陶微微抬起下颌,似一只濒死的鹤自泥泞中扬起修长洁白的颈。
  “诸位请回吧。”她的语声虽轻,却凝定:“我不嫁他。”
  无论如何,这一世,她绝不会将自己送上门去给宋家人践踏。
  满室皆静。沈广平登时气红了脸,一声‘混账东西’正要脱口而出,却听忽有人突兀地笑了一声,旋即赞道:“沈家二姑娘说得不错,倒省了老奴开口。”
  说话的,正是那宫里来的宦官。
  下聘的队伍中,当先一人立即跳下马来。
  一张年轻的脸孔强压着火气,拱手的时候压得指节都咯咯作响:“吴公公,我等今日是来为辅国公世子下聘,您何出此言?”
  一句话,将身份道了个清楚,隐有威慑之意。
  吴公公面色不变,只摆手笑道:“原来是辅国公家的队伍,失敬失敬。”
  他眯着眼睛,自顾自地与那人寒暄了一阵,又叹息道:“不是老奴非要从中作梗,只是这天家看中的女官,不可随意嫁娶。世子爷便是真要娶,也得待三年之后,沈女官自宫中出来,再行求娶。”
  说罢,他又转身对沈广平拱手道:“沈大人,恭喜啊!寒木春华,一门双姝!沈二姑娘同得宫中青眼。明日辰时,沈家二女一同启程入宫!”
  沈广平一听,脸上的喜色霎时褪了个干净。
  他的目光在吴公公与面色不善的宋家人中巡睃一圈,又落在那数不尽的聘礼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吴公公笑着问他:“沈大人,双喜临门,您不高兴么?”
  沈广平的嘴唇翕动了两下,一张脸孔扭曲了半晌,终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高兴。”
  辅国公再是豪横,也不能与天家抢人。
  宋家下聘的队伍很快便抬着聘礼原路折返,吴公公也带着那一列小宦官,出了沈府的大门。
  待走得离沈家远些了,跟在吴公公身后,素来最得他喜爱的徒弟小敏子凑上了前来,压着嗓音问他:“师傅,这沈家大小姐不是落榜了么?怎么又选上了?”
  吴公公捏着拂尘笑道:“你呀,虽然机灵,但到底还是嫩了些!这沈家二小姐可是得了崔尚膳青眼!那位女官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每年进进出出多少贵女,到了她那处,有几个不是哭着出来的?”
  他说着,也压低了嗓音:“崔尚膳背后是什么人,你我心里清楚。她看中沈家二小姐,我便再卖她一个顺水人情,托人将沈家大小姐一同选中,让她们姐妹一同入宫,互相扶持。”
  “如此一来,不止是崔女官,便是那沈家二小姐,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了,也得谢我这份恩情!”
  小敏子一听,眸光大亮,连连赞道:“高啊!师傅果然高明,奴才自愧不如!”
  ……
  “一个劳什子员外郎,竟如此不识好歹!一头接了我家世子的婚书,一头又让女儿去考女官!沈广平他娘的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两头不耽搁!”
  钟义絮絮骂了一路,直骂到辅国公府门口,犹不解气。
  他一道嘴里不干不净地问候着沈广平八辈祖宗,一道跨下马来,正想往辅国公府里头走,这前脚还没跨进门呢,突然望见照壁后立着那自家平日里连房门都不出的世子。
  霎时便是一愣,活像见了鬼:“世子,您怎么出来了?”
  宋珽立在一副色调清冷的雪景寒林图之前,一身暗绯色的交领大袖长袍略显隆重,镶着玄色宽边的领口外,肤色冷白,似覆在梅枝上的冻雪,华艳冰冷。
  他的目光越过镂空的照壁,落在门外暮气沉沉的下聘队伍上,神色冷淡,辨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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