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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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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再找不到什么理由阻拦,加之再拦下去,反倒会令自己显得可疑。便也低头应了一声,讪讪让开了。
  钟义一阵风地似出去了。
  他也没让府中的贵人们多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风风火火地回到了院中,身后,则跟着三位手持算盘,一脸精明样的中年男子。
  钟义对着众人拍着胸脯保证道:“这几位分别是陈记米铺、李记木材、于家制衣的账房,个个都是多年的老手了!我一说是国公府的账,他们都和我发誓一定尽心尽力,也绝不外传。”
  那三人自也不会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纷纷上来,又是一顿保证,只盼着能入了国公府当差,或是多得几个赏钱也是好的。
  辅国公略一点头,带众人移步到了账房。
  三个账房先生各自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拿起账本,看了一阵,便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
  辅国公府的账房见到这个阵仗,有些发懵,上去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只得苦着脸对辅国公道:“国公爷,这……”
  钟义随手拖了个凳子过来,把他往上一摁:“你就坐会儿,歇歇吧。我们查账。”
  那账房一听,‘腾’地一下便自椅子上跳了起来。一看众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忙拱手赔笑道:“老爷夫人们都站着,我一个下人,怎么好独自坐下。折煞了,折煞了。”他一道说,一道慢慢地往账本边靠:“这些账本向来都是由我整理。旁人怕是不好上手,还是我来吧。”
  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一本账本挡住了。
  宋珽拿着那本刚翻开几页的账本,冷眼看着他:“避嫌。”
  其中一位账房也顺势应和道:“这位先生啊,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们陈记米铺,大江南北都有分店,年底一股脑地将账交到我这,我都能给他理清。更何况一个府邸的公账?放心吧,没什么不好上手的。”
  那账房先生见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焦灼地于一旁立着。
  那三名外头来的账房细细盘算了许久,起初时还都是一脸轻松,但随着盘点的账本越多,面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到了最后,终于有一人率先起身,与坐得近的一位账房耳语了几句。
  另一位见状,便也凑了过来。三人低声探讨了一阵,终于还是那位陈记米铺的拿了一堆账本,走上前来,对众人一拱手,略有些为难道:“诸位贵人,这账……”
  老夫人也曾经主过中馈,见他这幅神情,便知道账里定是有什么问题,想必是那几百两银子的亏空,遂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账房迟疑一下,慢慢道:“账中有不少对不上的地方,亦许多可疑之处,像是……人为改过账册。光我们三人查得这些账里,便有上千两银子的出入。”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
  “不是说几百两银子么?怎么会有上千两?”辅国公一脸的不可置信,怀疑道:“你们是不是查错了?”
  孰料,那账房却坚持道:“国公爷,这上千两,还是我们大致估出来的数。若是所有账本都查完了,只会多,不会少。”
  他生怕众人不信,便又道:“诸位若是不信,我等可以将有出入的账分别列出,诸位一看便知。”
  他说着,便自一旁取了笔墨,与另两位账房坐在一处,一一落笔。
  不多时,宣纸上便列出了数十行来。
  辅国公凑上前看了一眼,觉得不似胡言,便对老夫人道:“夫人,这——”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许多年不管中馈了。这公中的账,一直是二房夫人在管,不若问问她吧。”
  陈氏心下骇然,忙连连否认道:“我自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她目光环视一圈,最终落在那三个看似最可欺的账房身上,指尖一抬,厉声道:“一定是他们,是他们构陷我!”
  宋珽敛眉,冷声道:“那还是令户部员外郎们前来查账吧。”
  “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沉默着看了看账房们列出的条例,半晌叹息道:“既然账上有问题,那就搜下去吧。”
  陈氏面色一僵,似乎是想反对,但看着眼前一双双怀疑的眼神扫过来,已经没有她辩驳的余地,便也只能低头不语。
  搜不出来什么的。
  毕竟,她捞到手的银子,大多也都投出去变成了田庄和铺子,或是放了出去收利钱。契子也都埋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再怎么搜,还能掘地三尺不成?
  她这样想着,面色便平静了几分,只冷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于一旁立着。
  因着是去二房夫人那里搜东西,跑这一趟的人,便由钟义改做了老夫人身边的听荷与听雨两个大丫鬟。
  她们匆匆地去了,半晌,方一人拿着一个木匣子回来了。
  听荷率先将手中的木匣子一敞,对老夫人福身道:“回老夫人,里头装得都是银票。奴婢大致点了一点,有数千两之多。”
  “这不可能!”陈氏瞪大了双眼,一抬步,便要合身扑到那匣子上去。
  旁边的丫鬟赶紧拉住了她,陈氏还嚷嚷着不信,但目光一落在另一位大丫鬟听雨的身上的时候,顿时便僵住了。
  听雨手上也拿着一个小木匣子,却比听荷手上的要旧上许多。甚至,还隐隐有一股子泥土气。
  她的眼睛慢慢瞪大了,这,这东西明明只有她一人知道,连自家夫君都不曾告诉过,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翻出来了。
  而在她不远处,宋珽则冷眼看着听雨手中的小木匣,目光平静无波。
  这东西,自然是他令影卫自地下掘出来,放在陈氏房中的。
  上一世,他令人了结了陈氏。这只盒子便也随着陈氏的死,一直深埋地下。
  直到多年后某一日,辅国公府中大兴土木,才无意中将这个匣子给掘了出来。
  上一世,陈氏将这只匣子藏到她死。而这一世,匣子里那些她最珍爱的东西,反倒会亲自将她送上绝路。
  在陈氏的尖声阻止中,听雨将小木匣子打开了,又将里头的东西一张张地拿了出来,放在了一旁堆积着的账本上,确保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
  田庄、商铺、宅子,各种房契堆在一处,竟也铺满了大半张花梨木桌面。更致命的是,上头清清楚楚,写得都是陈氏的名字。
  陈氏出身并非显贵,她当年的嫁妆、这些年的体己加起来,能不能买下这些东西,众人心中自有定数。
  一时间,看向她的目光都古怪了起来。
  “家丑,还真是家丑——”辅国公连连摇头叹气。
  “家丑,便家法处置。”宋珽冷声道。
  陈氏一听,知道是躲不过了,忙‘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嚎啕道:“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肝,一时间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等事。”她说着又跪爬过去,抓住自己夫君的袍角,啜泣道:“老爷,您就看在我为您诞下了嫡子的份上,让国公爷与老夫人饶我这一回吧——”
  听到她提起嫡子,宋家二爷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对辅国公道:“大哥,她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有错是当罚,可这一顿子家法下去,可就全没了当家夫人的脸面。未来在妾室,乃至丫鬟小厮那里都抬不起头来。要不这样,我差人将这些房契折了现银。其余亏空,从她的嫁妆里还上,这件事,就压下吧。”
  “这——”辅国公也有些犹豫。
  正当举棋不定之时,听雨却轻轻咦了一声,自匣子底下又拿出一张东西来:“这里头还有夹层,夹层里,还有这一张条子。”
  她是个不识字的,便将东西交到了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草草看了一眼,一双手便颤了起来。
  辅国公见势不对,赶紧拿过那张条子,仔细地读了下去。
  这不读还好,一读,额角顿时青筋直跳。
  宋二爷忙问道:“大哥,上头写得什么?”
  “你娶回来的好媳妇!你自己看看!”辅国公大喝一声,将条子劈头盖脸地丢了过去。
  宋二爷赶紧接住了,下意识地念道:“庚子年腊月初三,收二房夫人纹银二百两——”
  他念至此,也是一脸震惊之色,扭头看向陈氏:“你——”
  “不!这条子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让他写这种东西!”陈氏双眼大睁,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场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做过的事情,像是一张巨网,对她兜头罩下,直至灭顶。
  她慌不择路,下意识指着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做声的熬药小厮厉声道:“这一定是他串通了别人,来构陷我的!”
  辅国公强忍着怒气,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厮:“说,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有些发懵,他是个识字的,但确没写过这样的条子。
  但如今听得陈氏将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自知不活,且他本身也并非善类,索性一口咬死道:“不错,是二房夫人给了我的银子,让我在世子爷药里添东西!她盼着世子爷早死!”
  老夫人听他这样一说,几乎气的晕厥过去。听荷与听雨赶紧将东西丢下,一左一右地给她抚着胸口顺气。
  辅国公也是一脸铁青。
  宋二爷愣了半晌,最后转过视线看了陈氏一眼,终于长叹一声道:“夫人,你若只是为了一些银钱,倒也罢了。你如今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保不得你了。”
  陈氏目光剧颤,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不,我没有,我没有写那张条子,是旁人构陷我的!是他们构陷我!”
  时至如今,却已经没人听她的话了。
  辅国公铁青着面孔,一道说着家门不幸,一道令钟义将太医与账房先生等外人送出了府门。又令人将熬药的小厮与府中和陈氏勾结的账房拉到庭前乱棍打死。
  再将一应丫鬟小厮也都遣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个精壮婆子,压着陈氏不放。
  宋二爷念着陈氏给他生了一个嫡子,不忍看此后之事,便也早早地告辞了。
  陈氏犹在挣扎,绝望地像一只困兽。
  辅国公并不看她,只与宋珽商量道:“我们辅国公府,留不下这种蛇蝎心肠的妇人!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以为父所见,不如鸩杀之后,对外报个病故。珽儿你意下如何?”
  在陈氏凄厉的嚎啕中,宋珽冷冷吐出一字:“可。”
  辅国公略一点头,婆子们便端来了毒酒,对陈氏道:“夫人,请用酒吧。”
  陈氏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酒杯,疯狂地挣扎着往后仰,口中犹哭叫道:“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二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是他们构陷的我,我没写条子——”
  “那就怪不得老奴无礼了。”那粗使嬷嬷得了主子的命令,手下更不留情,掰开了陈氏的嘴,便将那鸩酒对着她的口中强灌下去。
  挣扎间,酒液泼溅出来,淌在她华贵的织金衫子上,留下一行又一行淋漓的水渍。一整壶酒灌下去,她的领口便湿得,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似的。
  陈氏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口鼻中慢慢涌出血来,面色也逐渐变得青灰,她的身子扭曲地抽搐了一阵,渐渐没了动静。
  嬷嬷们对视一眼,慢慢放开了手。
  陈氏的身子便应声倒在那一地的账本上,倒在她最喜爱的田庄、铺子的房契前,不再动弹。
  宋珽始终未曾多看她一眼,目光,只遥遥落于远处覆了日光的琉璃瓦上。
  一只小鸽子正于那瓦上,悠闲地来回踱步。仿佛是听见了里头的响动,便也扭过头来,遥遥地望向此处。当看到陈氏倒在尘埃中的身子后,小鸽子轻轻扑了扑翅膀,飞离了屋脊。转瞬,便消失在了碧空尽处。
  上一世里,为了钱财害死沈陶陶的陈氏,终于还是死在了自己的贪念上。
  而那些一直立在旁侧,沉默不语的太医们,则会将陈氏之死的真相,一路带到宫中,带到所有勋贵的耳中。
  曾经令人背负着污名枉死的陈氏,如今也死在了污名之下。
  不同的是,永远,也不会有人替她洗脱她的罪孽与恶行。
  这世间,有轮回,也有因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第64章 丧事
  繁华热闹的燕京城主街上;江菱正挽着沈陶陶一路往前走。
  她手里拿着几块清凉的绿豆糕,一道吃着,一道笑着与沈陶陶说话:“之前你说的那个泥人摊子在哪啊?我还想找他给我捏个‘五虎上将’。”
  “是是是;你就是捏‘十八铜人’也由你。”沈陶陶也笑着透过人群缝隙往前张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快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今日开不开摊子。”
  江菱听她这样一说,忙左右望了一望,倒没看见沈陶陶说得摊子;只见人流如梭;摩肩擦踵;便放下心来,笑道:“今日街上这么热闹。生意肯定不少,不开摊子怎么行?”
  她想了一想,又嘀咕了一句:“不过今日街上的人,似乎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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