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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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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忙答道:“已到了门口了。”
  沈广平一听愈发心焦,脚下生风,半点不停,只急急往府门口赶。
  这后厨建在沈府偏僻处,离府门极远,这沈广平紧赶慢赶的;还是花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辰。
  他唯恐得罪了王夫人;前脚才站稳;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便一道挥手示意守门的小厮开门,一道赶紧殷勤地躬身作揖道:“沈某来迟了,还请夫人见谅——”
  府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的天光涌入;落在沈广平深深躬下的脊背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粗粝的男子嗓音:“沈大人,你一大早就灌饱了黄汤男女不分了?你管谁叫夫人?”
  这声音粗狂爽朗,听着和王公子拖沓无力的调子可谓是天壤之别。
  沈广平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刚往府门前一落,便觉得眼前一黑。
  府门外,当先站着的,便是一脸不善的钟义,而他后头,正停着一顶枣红色的官轿。
  在他的目光中,绣着银白色飞鸟纹的轿帘掀起,一身重绯色衣袍的宋珽缓缓自轿上下来。
  他的目光落于沈广平面上,抬手示意钟义将一张烫金的请柬递上,淡声道:“昨日收到沈府请柬,今日特地推了宫中差事,前来赴约。”
  沈广平当然知道自己从未写过什么请柬,更遑论递到辅国公府上。但此刻钟义都将请柬递到脸上了,若强说没有此事,那便是将辅国公府的人得罪得狠了。
  上回退亲已得罪了一回,如今再来一次,怕是明里暗里,不知道要吃多上绊子。
  但今日,他是约了王夫人要谈亲事的,若是爽了那头的约,也是不成。
  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两头不得罪的法子,面色愈来愈苦。
  钟义斜眼看了他一眼,顿时怒道:“怎么?我家世子亲自来你沈府赴宴,你还不乐意?”
  沈广平骇然,忙道:“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他迟疑了一瞬,心中暗忖着,这位世子是个体弱的。便是真一时兴起来了沈府,大抵也支撑不到正午开席的时候。自己只要小心些,别惹恼了这尊大佛。等他身子支撑不住了,终归还是得回府。
  到时候,再开席宴请王夫人与王公子,两头皆不得罪。
  这样想着,他立时撑起一副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下官已在花厅中备好香茗,世子,请。”
  宋珽神色平静,似乎并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淡淡颔首,与他一同于花厅中坐落。
  丫鬟们忙将为两人奉上了香茗。
  宋珽接了,却也不饮,只是慢慢以茶盖撇着浮沫。
  沈广平不知他心下如何,便也赔着笑道:“这是上好的白毫银针,滋味醇厚回甘,您且试试。”
  宋珽轻垂着眼,不置可否。
  沈广平愈发认定了来者不善,忙给一旁侍立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们紧步下去,换了身着轻薄罗衣的美貌侍女,手端银盘,袅袅婷婷地行入花厅中。
  当先一名身着绛红色百蝶飞花裙的美貌侍女在他身前盈盈跪倒,双手托起手中银盘,双颊飞红,含羞带怯道:“世子爷,请用。”
  这一声请用,说得是千回百转,也不知是邀人品尝这盘中的糕点,还是享用眼前的娇美人儿。
  只可惜,她这头百般献媚,宋珽的目光却连落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只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中的茶盏拂着茶沫。
  仿佛眼前的软玉温香,还不如那盏中的茶沫好看。
  那美人跪了一会,被银盘的重量压得玉臂微颤,忙抬眼望向沈广平。
  沈广平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世子爷,这是府中新制的糕点,虽说比不得您府上的,但也别有一分滋味,您看——”
  钟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家世子爷从不用甜食。”他扫了一眼那美貌侍女,不冷不热道:“尤其是这种甜的发腻的,您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沈广平被他话里的意思说得老脸涨红,忙抬手示意美貌侍女们赶紧退下。一时也不敢再开口,只得僵僵地赔着笑坐着。
  花厅中静默了良久,宋珽手中的香茗,也渐渐没了热气。
  沈广平看着外间的日头一寸寸地高了起来,心中如被热油烹过一般,坐立不安。
  终于,他再忍不住,示意下人们退了下去。自己则试探着从袖中取出一沓本准备送给王夫人的银票来,不动声色地塞了过去:“世子爷,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宋珽淡看了他一眼,慢慢将手中的茶盏搁了。
  沈广平脸上方露出一点喜色,却又听他冷声道:“圣上最恨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之事。沈大人,若我将此事参到御前,叛你一个流刑三千里,应不为过。”
  沈广平拿着银票的手狠狠一颤,像是被火灼了一般霎时缩了回去,额上出了密密一层细汗。
  他心知是退亲之事将人得罪的狠了。但宋珽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看他眼神,就像是看杯里的茶沫,即便他心中百般焦灼,却也想不出半点办法。
  日头就在他的眼前,一点点地攀上了中天。
  旋即槅扇被人叩响,外头的下人小声通传道:“老爷,王夫人与王公子来了。”
  这句话一出,沈广平背上更是出了一层冷汗。
  若是让世子爷知道,自己退了沈陶陶与他的婚事,如今却又另外与人结亲,怕不是真要奏到御前,叛他个流刑三千里。
  他忙站起身来,对宋珽作揖道:“世子爷,府上还有客来,我过去迎门。”
  宋珽不置可否,只淡淡抬目看了一眼钟义。
  钟义立刻心领神会,对沈广平笑道:“今日沈府这么热闹?我钟义素来最爱凑热闹,沈大人,我陪你出去,一起迎门。”
  沈广平心里打得是宁可得罪了王家,也得先让王夫人和王公子回去,改日再来的主意。听他这样一说,忙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你在此陪着世子爷便好,沈某去去就来。”
  “沈大人和我客气什么?”钟义扯着他的大嗓门嚷嚷道:“你可是差点成了辅国公府的亲家。我身为辅国公府里的侍卫,帮你迎个门也是应该的。”
  说罢,他也不管沈广平什么反应,便大步大步的往外走。
  沈广平赶紧站起身来,面如土色地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不多时,便带着王夫人与王公子进了花厅。
  而一直在躲在内室里的李氏与沈静姝,也终于僵着脸色,勉强于花厅中坐落。
  那王公子睁着一双睡眼,浑浑噩噩地往花厅上首的位置上走。
  走到了近前,才发现椅上已坐了人。他有些狐疑地将目光落在了宋珽身上,打量了半晌,方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敢坐我我位置,还不快滚开!”
  一时间,花厅中静的针落可闻,沈广平的脸色更白,几乎就要栽倒。
  那王公子来前用了不少五石散,此刻正是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见宋珽不曾理会他,心中火起,伸手就要去拽他,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沈家那个二姑娘呢?还不赶紧带上来服——”
  他剩下的字还未出口,桌案上的茶壶已经飞到了他的脸上,正砸中他大张着的嘴,里头尚没有完全冷却的茶水径直倒进他正准备大放厥词的口中。
  那王公子顿时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
  王夫人见状,也哭叫着扑上前去:“我儿——”
  她慌乱地趴在地上,伸手想去扶王公子。但那王公子只如一个皮球一般,在地上乱滚,她几次没扶住,倒是无意中看清了王公子脸上的情形。
  一张瘦如骷髅的脸上淌着茶水,挂着茶叶,而绛紫色的嘴唇上,满是烫起的燎泡。
  她顿时便嚎啕出声,指着宋珽哭叫道:“报官!我要让他下天牢!”
  沈广平一听,只觉得浑身发软,连滚带爬地凑上前去,低了嗓音道:“王夫人,不可啊,这位——”
  王夫人将眼睛一瞪,高声道:“你这从五品的员外郎怕他,我可不怕!我家老爷是从三品御史大夫,有实权在手!即便是正三品的文官,也得给几分面子。今日,我非要让他下天牢,让他抄家流放不可!”
  她说得又急又快,霹雳似的。
  待她的话音落了,沈广平这才能哭丧着脸插上嘴:“这位是辅国公府的世子爷……”


第49章 作茧
  王夫人一听;顿时哑了嗓子,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整个花厅里,只有那王公子的惨呼声一声高似一声。
  宋珽敛眉;将手中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
  钟义便上去,三两下扯住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边嚷嚷道:“别嚎了!你不嫌烦还我还嫌烦呢!”
  那王公子哪里理他,只顾着自己连哭带嚎地叫得凄厉。
  钟义浓眉一皱;四处看了看;去花厅外头找了块擦地的抹布;顺手往他嘴里一塞,笑道:“好了,这下安静了。”
  宋珽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缓缓开口道:“听闻,你们是来沈府娶亲。”
  沈广平顿时觉得背后冷汗直往外冒——这件事是李氏与沈静姝出的主意,从联络通州王家,到写家书把沈陶陶骗回来,再到今日打算安排两人私定。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从未声张。这世子爷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那王夫人也听出不对来,她不敢对宋珽发作,只能转头狠狠剜了沈广平一眼;这才哑声答道:“我们是着了这沈广平的道了!是他们沈家联络的我们王家。说自己有女儿要嫁;想与我们结亲;还说会给足了嫁妆!”
  沈广平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冷汗顺着额头涔涔地往下淌。
  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赔着笑道:“世子爷,这结亲的事,其中是有一层误会在——”
  他的话方说道一般;倏然听上首淡淡一句:“这亲,不必定了。”
  沈广平愣了一愣,旋即道:“是,您说得是,我这就送王家夫人回去。”
  他正打算送客,却又听宋珽淡声道:“费尽心思绕过宫中的规矩私定岂不麻烦?今日辅国公府替你们做这个见证,直接将人抬回通州成婚便好。”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沈广平,连王夫人也愣住了。
  好半晌,还是沈广平颤声道:“世子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珽冷眼看着二人,寒声道:“连夜回通州成婚,终身不得再回燕京。或是我以辅国公府的名义,上折弹劾沈府与王家沆瀣一气,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自己选。”
  他这一点,沈广平便也想起来,沈陶陶身上还有正七品的官职在。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官职,又是自己的女儿,有孝道压着,不能如何。
  但这若是借了辅国公的名义,一本参到御前,别说乌纱帽不保,闹大了就是流刑三千里也是不无可能。
  沈广平正惶然不知所措之事,还是沈静姝自椅子上款款站起身来,小步走到他的身旁,压低了嗓音道:“父亲,您在怕什么?连夜回通州成婚,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且还有辅国公府作保,日后圣上便是真要追究着这女官擅自婚配的罪名,也有辅国公顶着。”
  沈广平醍醐灌顶一般地清醒过来,心中一片大亮,连连点头。但细想了一阵,却又觉得不对,忍不住对沈静姝道:“姝儿,爹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你说世子来这一趟,就为了给我们顶罪?”
  沈静姝皱眉想了一阵,眼底一道幽光划过,嗓音即便是竭力压低,也不难听出里头的兴奋:“当初沈陶陶逃婚,已将辅国公府得罪了一遭。这几日我又打听了宫中的消息,说是沈陶陶不知为何,数日不曾去太府寺中当值了。大抵是这次,真将人得罪的狠了。辅国公府要将人彻底撵出京城去,今生今世,都不得再回燕京来!”
  她这样一说,沈广平便也想通了其中的始末,脸上也渐渐回了血色,对宋珽拱手道:“既然世子爷有令,那下官现在便去备轿,今日日落之前,一定令小女随着王家离京。”
  那王夫人听他擅作主张,有些着恼,但细细一想,这也是她来燕京的目的。如今不用等三年,能直接将人抬回去,自然是最好。
  且宋珽已将话放在了前头,若是不抬人,便要上折弹劾,已是没了退路,便也点头道:“既然沈大人这样说了,那我王家也同意这桩婚事。”
  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李氏见状,也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柔声道:“陶陶是我看着长大的,要远嫁通州,我这当娘的心中还是舍不得。但王家是书香门第,王公子又生得一表人才,我便也放心了。”
  旁人还没什么反应,钟义听了这话,顿时笑了个前仰后俯,指着地上骷髅一般的王公子道:“我钟义是个粗人,读过的书不多,原来这一表人才是这么个意思!那我记住了,下回谁要敢这么骂我,我一定揍得他起不来床!”
  李氏面上微微一僵,真想说点话打圆场,却又听钟义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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