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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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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珽停下了步子,沉默地看向她,似乎是想看透她笑容之后的深意。
  沈陶陶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发苦,连语声也有些轻颤:“那我们一人问一句,成吗?”
  宋珽凝视她半晌,终是轻轻颔首。
  沈陶陶有一瞬的迟疑。
  她该问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装病?
  几乎是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沈陶陶给打消了。
  她在想些什么?上辈子,宋珽可是明明白白的病死了,她还见过他的棺材,捧过他的灵位。
  问出这种话来,岂不是往他心口上戳刀子?
  也许,只是如今他的身子没有坏到上辈子那个地步罢了。
  沈陶陶又凝眉细细地想了一阵,终于抬起眼来,轻声问道:“世子爷,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宋珽没有立刻作答。
  他活了两世,做过许多错事,如今要他回望,他却说不出究竟是哪一件令他悔恨的更多些。
  是上一世里娶她过门,还是整整十年对她不闻不问,抑或是,最后来迟一步,令她无声无息地凋零在冬夜里。
  宋珽微侧过身去,低声道:“我做错的事很多,分不清你所说得最字。”
  沈陶陶想问他究竟是有哪些,却又觉得过于刨根究底,强人所难了,便略想了一想,改问道:“那你最初做错的,是哪一件?”
  最初做错的——
  宋珽答道:“成为太/子党羽。”
  沈陶陶闻言一愣,她想过无数种答案,但是却独独没想过这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睁大了杏眼,愕然道:“你是太/子党羽?”
  上一世,她从未听过此事,且方才他明明还让自己离顾景易,离太/子党派远些。
  “曾经是。”宋珽微垂下眼,并不隐瞒,只缓步行至石桌前,将两堆书籍一同拿起,淡声道:“时辰不早了,回太府寺吧。”
  沈陶陶快走了几步赶上他,轻声道:“你不问我什么吗?”
  宋珽侧目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依旧是一身中规中矩的女官服饰。但今日的日头毒辣,又经过如此一番奔波。她薄薄的春杉已有些汗透了,领口紧紧地贴在细白的脖颈上,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便是不可窥探的禁秘。
  宋珽下意识地移上了目光,落在她那张净白如瓷的小脸上。日晒后,她的雪腮上有些微微的泛红,像是白瓷瓶儿上了釉彩,愈发的盈盈动人。
  他对上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看着她那墨玉般清亮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终究还是低声问道:“你说,放出去的鸟,真的会飞回来吗?”
  沈陶陶被他问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这平日里看着最是严肃冷淡的人,为何今日这样频频地不按常理出牌。
  但既然有言在先,且他开口问了,沈陶陶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
  继而,微弯了一双明媚的杏眼,轻笑道:“那要看你放出去的是什么。”她望着宋珽,毫不迟疑地答道:“若你放出去的是鹦鹉,自然是不会回来了。”
  宋珽沉默着微微颔首,面色的神情仍旧是一派冷淡,但眼底的微芒却渐渐暗淡了下去。
  他捧着书册,独自踏上了抄手游廊,却听身后沈陶陶又笑道:“若你放出去的是一只鸽子,那千里万里,都是会回来的。”
  话音未落,沈陶陶便见眼前宋珽的背影顿住了。
  他收回了步子,自抄手游廊上转过身来,遥遥望向她,笑意自眼底漫开,似春来冰雪消融。
  “那我等她回来。”
  沈陶陶微微一愣。
  这还是两世里,她第一次看到宋珽笑过。
  宋珽素日里总是肃着一张脸,像是天山顶上的冻雪,高远而不可攀折。
  如今眼中难得地有了点笑影,便将那冰冷的轮廓化雪般柔化了许多,竟透出一点罕见的温柔。
  沈陶陶愣在了原地。
  宋珽见状,便微微侧过身去,轻声道:“走吧。”
  沈陶陶轻轻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暖风徐来,西府海棠压枝绽放,夏至将至。


第35章 赈灾
  随着夏至临近; 宫中也一日日地热了起来。
  主殿与得宠的妃嫔处,已经用起了冰鉴。但女官寓所处,自是没有这样好的境遇的。
  江菱一道摇着朝节用的彩扇; 一道以绢帕擦着额上的汗水; 抱怨着:“还没到夏至; 就一日比一日热了。也亏得热成这样; 尚藉司也不舍得买点冰鉴来,司藉女官自己都不会中暑的么?”
  “你且忍忍吧。”沈陶陶轻摇着彩扇; 额上也出了不少细汗:“这六司之中,也就尚膳司有冰。还是备着给娘娘们做冰碗用的。”
  “这要怎么忍?这要是在家里,我爹早就差人在我房里放满冰鉴了; 还有冰碗吃,有酒喝!”她有些烦闷地加快了摇扇的动作; 倏然想到了什么; 眸子微微一亮; 拉过沈陶陶的袖子道:“反正今日也休沐,不如我们上街逛逛去。如今朝节快到了,街上一定热闹。”
  沈陶陶被她说得有些心动,往外头望了一眼。但望见青石地面上一层明晃晃的白光,又泄了气:“如今正是火伞高张的天气,外头都烫得没法落脚; 这哪里逛得下去。便是朝节夜市,也是开在晚上; 等日头下去后。”
  江菱一想也是; 但旋即又道:“那我们可以去我爹那,这几日我爹派兵在舍粥赈灾,粥棚有遮阳; 还有凉茶。我们和他打个招呼,再回府吃冰碗去。”她似乎是担心沈陶陶不同意,便又补充道:“虽然领粥的都是外头逃难来的灾民,是鱼龙混杂了些。但你戴个帷帽,往将士旁边一站,没人敢动你。”
  沈陶陶倒并不是很惧怕赈灾的场面。
  上一世里,这种舍粥的事,辅国公府也干过几次。而府中女眷也会戴着帷帽过去,象征性地搭两把手。
  毕竟对于权贵来说,十几锅粥,几大筐馒头这种要不了几个钱,却能买来好名声的活计,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她想了一想,放下了彩扇敛眉问道:“近日里也没战事,怎么会有灾民进京,还到了要赈灾的地步?”
  “我也不大清楚。”江菱皱眉细细想了一阵子:“听我爹说,似乎是这几日出旱灾,晒死了不少庄稼,一些种地为生的百姓都逃难过来了。”
  沈陶陶听说是旱灾,反倒是微微放下心来。
  若是她不曾记错,上一世辅国公府舍粥后不久,连绵的大雨便落了下来。当初辅国公府中人还拿这事做了好一阵子文章,大抵是吹嘘自己的善心感动了上天。
  也就是近几日的事情,旱灾便能解了。
  她遂微微点头,顺手拿起一顶帷帽站起身来:“那我们且过去看看。”
  她们的品级不能乘辇,又没有自己的官轿,便只有徒步走到了宫中侧门处。
  出了宫门,这才租来一顶轿子。几经周折,终于到了赈灾的地方。
  甫一下了轿子,沈陶陶才发觉,眼前的场面,与她上一世里见到的赈灾场面全然不同。
  上一世中,辅国公府为了做足阵势,也差了不少府兵前来看守。
  但不知是纪律松散,还是心中知道只是走个过场,除了堪堪护住了女眷外,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一锅粥还没熬好,灾民就冲破了防线,疯了一般往上涌,都想拿自己手里的破碗去舀。你推我我推你的,粥还是夹生的不说,喝到嘴里的,还没地上撒的多。
  但如今的场面却又不同。
  一排身着铁甲的士兵往前头一站,隔出一条线来。
  他们每一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光是站在那里,身上的气势便令灾民心生畏惧。更何况,他们一人手上还拿着一杆擦拭得雪亮的长/枪,枪杆顿地,枪尖指天。锋利之处虽不指向人群,却也有了足够的威慑。
  赈灾的吃食也是由将士们分发下去,一人一碗粥,一个馒头,谁也不多,谁也不少。若是发现了混在灾民里头好吃懒做的京城无赖,便当场一顿军棍打出去。
  沈陶陶看着不由有些生叹。
  果然,这世家与世家之间,真赈灾与借着此事给自己做脸面之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她们自轿子上下来,虽看不清容貌,但两个正当韶华,衣饰不俗的小姑娘,还是迅速吸引了周遭的视线。
  为首一位浓眉虬髯的的老将军,见到人群微有些骚乱,顿时虎目圆瞪,向此处扫来。
  他瞪着眼睛的样子颇有些怕人,江菱却并不发怵,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当着众人的面,喊了一声:“爹!”
  那江老将军立时改了神情,大力拍着江菱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菱儿,今日怎么想起爹来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声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菱一阵,陡然厉喝道:“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了你!告诉爹,爹给你出气!”
  “这宫里哪有人能欺负的了我?”江菱傲然答了,又压低了嗓音对江老将军道:“爹,你别一惊一乍的,等下吓着陶陶。”
  江老将军闻言,便移目过来看向沈陶陶,笑道:“你还带了朋友过来!小女娃儿是哪个府邸出来的?说不准我还跟你爹喝过酒!”
  喝过酒,那自然是没有的。
  要是真与从一品骠骑将军喝过酒,沈广平能将那酒杯给供起来。
  沈陶陶忍住笑,微微福身道:“家父是从五品员外郎沈广平,臣女沈陶陶,与江菱同在尚藉司当差。”
  江菱撇了撇嘴,上前拉过沈陶陶,将她藏在自己身后:“爹,你审犯人呢?”她哼了一声:“不与你说了,我就是带陶陶过来看一眼,现在打算带她回府里坐坐。”
  “成!”江老将军大手一挥:“你们女娃儿娇贵,晒不得累不得的,回去吧!”
  江菱笑应了一声,拉着沈陶陶重新往轿子上走,一道走一道与她说道:“我们府里虽然比不得皇宫,没那么多花啊草啊的,但是冰鉴要多少有多少,热不着你!”
  沈陶陶也笑着答应了,与江菱一道上了轿子。
  轿子晃晃悠悠地往江府里去,江菱觉得有些发闷,便将两旁的轿子卷了起来,与沈陶陶一道往外看去。
  果然是快到朝节了,即便是这样热的白日里,街上也是十分热闹。
  两人一路看,一路絮絮地说着,在路过皇宫门口的时候,周围却又慢慢静了下来。
  “我就知道,最无趣就是这宫里。”江菱攀着轿窗笑道:“连这热闹都不爱进宫,一到宫门口,就停了下来。”
  沈陶陶便也笑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顶枣红色的官轿正停在宫门口,而守门的小吏们正在依例盘查。
  她们隔得稍远,听不见小吏问话的声音,只见绣着银白色飞鸟纹的轿帘子微微一掀,露出帘后一双肤色冷白的手,掌心中还握有一块代表身份的玉牌。
  小吏们对视一眼,旋即退开。轿帘落下,官轿再度启程,无声无息地进了宫中。
  沈陶陶看得微微一愣。
  那不是宋珽的官轿?
  今日休沐,他来宫中做什么?


第36章 行踪
  沈陶陶心中疑惑; 却到底没有叫停轿子。
  许是天气太热,轿夫们也想早点做完这趟生意,脚下生风; 几盏茶的功夫便将皇宫抛在了身后; 于江府前落轿。
  江菱领着沈陶陶下轿入府; 于花厅中坐落。
  府中的下人们显然是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知道江菱要回来,花厅中早早备下了冰鉴。
  两人甫一入座; 便有青衫侍女殷勤地捧来了酸梅汤与冰碗。
  江菱以小竹签挑起冰碗里头一小块香瓜放入口中,含含糊糊地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陶陶你是要听戏,还是看皮影?或者我差人来给你舞剑?”
  沈陶陶捧着一碗酸梅汤略想了一想; 开口道:“听戏没什么稀奇的,皮影戏也看过了。还是舞剑吧; 我好像还没看人舞过剑。”
  “成。”江菱应了一声; 对小厮吩咐道:“去找一个舞得最好的带来花厅。”
  那小厮应和着下去; 不多时,便带了一个男子上来。
  许是怕舞剑时利器脱手伤了她们,小厮刻意将那男子带得远了些。
  她们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只能隐约看见他身姿英挺,肤色并不白皙,却也是十分康健的麦色。
  只一身简单的宝蓝色云纹劲装; 腰间系一条犀角带,手中反握一柄出了鞘的铁剑; 显出几分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看着有那么点意思。”江菱抚掌:“开始吧!”
  那人也不说话; 先随手挽了个剑花,继而腾身跃起,身姿于在空中扭转; 刃尖便于日色下扬出一道雪亮的白光,如巨大的飞鸟在半空中展开羽翼。
  江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那人恍若不闻,再将剑刃一抖,落下银辉如雪,继而步伐如龙蛇转动,招式起落间大开大合,寒芒破空而来。
  江菱看得连连叫好,一手捧着冰碗,一手扯着沈陶陶的袖子道:“这得赏!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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