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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 完结+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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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碟子里,全是沈陶陶为他剥好的瓜子仁,似乎是因为剥得的人动作小心,颗颗圆润饱满,没有半点破损。
  宋珽沉默了半晌,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盏,啜饮一口。
  今岁新贡的庐山云雾香而冷冽,令人神志一清。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了,但不知为何,沉吟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她当日之事。即便,这是不可外扬的家丑。
  “那一日,我是去花楼里寻我的父亲。”
  沈陶陶微微一愣。
  宋珽闭了闭眼,继续说了下去:“我的父亲喜欢逛花楼,那日里没带够嫖资,龟奴堵到了辅国公府侧门要钱。我本是打算去花楼里将他绑回来的。”
  沈陶陶下意识地问道:“后来呢?”
  “他听说我来,先一步跳窗跑了。”
  ……这位辅国公还真是和她上一世的记忆中一样,没个正形。
  不过宋家里,又有几个好的呢?
  辅国公好嫖,庶出的二房好赌,听说赌红了眼,连自己的小儿子都往外押了好几次。最后也都是宋珽出面从赌坊里赎了回来。
  而二房的老爷赌得越狠,管中馈的二房陈氏贪得就越狠,恨不得在丫鬟婆子身上都刮出二两油来。
  三房更是不成器,整房无论老少皆爱服五石散,成日里冷食冷浴不说,大半夜穿着脏衣披头散发地出来散步也不说。还成日里在府中炼丹,有几次炸了炉,整个辅国公府里都是乌烟瘴气,一股子五石散的味道。
  和宋家人一比,就连沈广平和李氏这两位,都显得高风亮节了几分。
  但终究也是家门不幸。
  沈陶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伸手去拿眼前的那盏香茗。
  花厅里用了冰,即便是盛夏,这盏香茗也已经冷透了,饮入口中,只觉得一阵清苦滋味渐渐漫开。
  她一惯不爱苦味,如今却仍是多饮了几口。
  茶能清心,几盏冷茶入口,一些方才没想到的事情,反倒是浮了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可我听宫中传,你还在花楼下恋恋不舍,徘徊良久。”
  宋珽深看了她一眼,慢慢移开视线,薄唇紧抿。
  就在沈陶陶以为他无可话说,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宋珽却又淡声道:“我放走了一只鸟。”
  “什么?”沈陶陶品不出他话中的深意,有些茫然。
  宋珽垂下了眼,语声微低:“我在等它回来。”
  沈陶陶微愣了一愣。
  她上一世中,从未见宋珽养过什么鸟。
  但转念一想,上一世中,宋珽也未曾养过狸奴,如今还不是养在太府寺里了。
  前一世里,他们正应了一句诗句——‘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也许,她并未了解过这位白首如新的故人。
  就像,并不知道他从不嗜甜一样。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轻声安慰道:“不过是一只鸟,丢了再买一只也就是了。”
  宋珽皱眉,似乎是在细细想着她这句提议,好半晌才哑声道:“那不一样。”
  沈陶陶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而宋珽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自椅上站起身来,他站在那只冒着往外寒气的铜鹤之前,铜鹤巨大的羽翅在他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令人看不清情绪。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第31章 初见
  宋珽似乎还在要事在身; 将沈陶陶送回宫中后,便独自回了辅国公府。
  沈陶陶也只告了半日的假,午后仍要去太府寺当值。
  便也顺着一道抄手游廊往前走; 打算回女官寓所里换上官服; 至尚藉女官处销假。
  一路上夏风徐来; 鬓角的青丝自腮边拂过; 带起思绪万千。
  方才在花厅时,听完宋珽对那日逛花楼的解释后; 她其实是信的。
  她虽然不了解宋珽,但嫁过去十年,辅国公在府里府外都是些什么行径; 她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且燕朝民风开放,即便是官身; 逛花楼也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无需向旁人隐瞒。倒是堂堂辅国公没带够嫖资被龟奴堵到了家门口的事情; 的确是个不可外扬的家丑。
  宋珽的解释合乎情理,但她方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许是身后的铜鹤冰鉴太冷,令她思维有些凝滞,如今在游廊上被热风一吹,反倒是清醒了过来。
  如今离她当初过门的日子,已不到三个月。
  若是宋珽不曾逛过花楼; 那是如何在短短两月里,将身子糟蹋到了连起身都困难的地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一道走; 一道敛眉细细想着; 却始终抽不出什么头绪。
  待回过神来时,她已行至了女官寓所门口。方想伸手开了门扇,却听‘嘎吱’一声响; 槅扇自内被人推开。
  沈陶陶下意识地抬起眼来,正与江菱打了个照面。
  “你回来的还挺早,可用过午膳了?”江菱与她打了个招呼,怀里抱着盆宝珠山茶走出门来。
  “用过一些点心了,尚藉司膳堂里的午膳还是免了吧。”沈陶陶也笑应了一声,问道:“你这大中午的,抱着盆山茶做什么去?”
  “我看它整日闷在房里,闷得叶子都卷边了,今日日头好,我拿出去晒晒。”江菱答道。
  沈陶陶听了微微点头,与江菱错身进了内室:“那我先去将女官服饰换上,别误了下午的当值。”
  “急什么,反正你的上官回府养伤去了,太府寺里也没人点卯。”江菱将宝珠山茶在墙角放下,一道浣手一道问:“听说你今日去府里看他了,伤得怎么样了?”
  沈陶陶停了停解着衣带的手,略想了一想道:“手上的伤还有些渗血,其他的,倒也还好。”
  江菱在椅子上桌下,给自己倒了盏凉茶,喝了几口解了解暑气:“那也没宫中说的那么严重。宫中到处都在传,说辅国公世子都病得起不来身了。圣上震怒,一大早就亲自下旨,罚了李贵妃三个月的俸禄。”
  一大早就亲自下旨,罚了三个月俸禄?
  这可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还不就等于没罚。这都坐上贵妃这个位置了,谁还缺三个月俸禄不成?
  沈陶陶为自己,也为宋珽不值,抿着唇,闷头换着衣服不说话了。
  江菱等了一会,见她不吭声,便又道:“虽然圣上没动李贵妃,但瑶华宮里的下人们可都送去辅国公府给世子赔罪去了,你那阴阳怪气的姐姐也在。”
  她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听说啊,都是抬着回来的,人均几十大板,你那阴阳怪气的姐姐被打得尤其厉害,送回家将养去了,估摸是有一阵子不会出来膈应人了。”
  “沈静姝?”沈陶陶微微一愣:“我当日在瑶华宮没见着她。”
  “听说是躲在屏风后头,金吾卫搜人的时候搜出来的。”江菱用指节敲了敲内室的门,哼了一声:“你可别可怜她啊。我看这次的事,八成和她脱不开关系。不然她一个给冷宫送饭的尚膳司女吏,没事往瑶华宮跑做什么?””
  沈陶陶应了一声,略想了一想,轻声道:“大抵是她在李贵妃面前说了些什么吧。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希望这顿板子能将她打醒,让她以后别成日里想些损人不利的事情了。”
  她整了整穿好的女官服饰,最后将宫绦系上,便推门出来。
  江菱仍旧坐在桌前,抬眼见她出来了,便倒了一盏凉茶给她:“尝尝,尚藉司膳堂成日里清汤寡水的,这凉茶倒熬得不错。”
  沈陶陶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刚刚抬起,目光往那搁在茶壶旁边的花盆上一落,霎时顿住了。
  “你不是刚把这盆宝珠山茶搬出去,怎么还在这里?”她停了了步子,看着眼前开的正盛的花有些困惑。
  “这个啊?”江菱伸手将这盆宝珠山茶的叶子摊平了给她看。花色是娇艳的浅粉,花下的叶片翠□□滴,哪有半点卷了边的样子:“刚从花房里拿回来的。就是你之前房里那盆。”
  “我房里那盆?”沈陶陶走近看了一眼,杏眼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
  她房里的那盆,不是被宋珽一碗药毒死了么?
  江菱看她愣愣得望着花不说话,便拍着她的肩膀道:“花房里的人说了,之前这花差点被烫死,不过运气好,又给救回来了。我今天路过,他们就托我顺道给你带回来了。”
  沈陶陶的眸光落在宝珠山茶柔嫩的花瓣上,水波般轻轻一晃,语声也愈发的低:“这花……之前是烫死的?”
  难道不是毒死吗?
  江菱以为她是在自责,便安慰道:“没事了,下次你别用烫水浇花就成。”
  沈陶陶点了点头,慢慢地挪步往门外走。
  这花是她烫死的,那之前那碗药,那盒蜜饯,大抵也都没有问题。
  是她想错了。
  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了呢?
  她微微垂着眼,顺着与宋珽相识的记忆一点点追溯回去。
  她想起了上一世里,自己与宋珽的初见。
  上一世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
  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都不曾见过,便拿了一张虚无缥缈的婚书嫁进了宋家。
  她嫁得风光,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是夜,她捧着象征吉祥如意的金苹果,盖着红盖头,坐在婚床上的时候,心中其实是忐忑多过于期许的。
  虽然外间都传,宋珽娶她,是看中了她的容色。
  但这世上容色好的女子何其之多,出身世家的更是不少,又如何会轮得上她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
  更何况,他们连一面都不曾见过。
  那时,她心中甚至暗暗地想,这世子爷定是生的丑陋至极,怕是京中没什么贵女愿意嫁给他,这才轮到了自己。
  说不定,这盖头一掀,就能看见对面一张满是麻子的脸。
  她正低着头细细想着,倏然间听见槅扇一响,脚步声杂乱,似乎有许多人热热闹闹地自外间进来。
  “新郎官快掀盖头吧。”她听见喜婆笑着与人说话。
  旋即,似乎有人淡淡应了一声‘好’,音色清寒,在这样欢喜热闹的气氛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似乎并不高兴,可是既然不满意,为什么又要下这样重的聘,八抬大轿将她娶回来呢?
  她正切切地想着,盖头底下倏然多出了一杆金秤。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见那金秤轻轻往上一挑,眼前豁然光亮,涌入了铺天盖地的红色。
  身后的人群轰然叫好,而她也在人群中央,看见了一身大红喜服的宋珽。
  不可否认的是,他生的好看。比她看过话本子后,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都要好看许多。
  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对他笑一下,他就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被侍卫们手忙脚乱地扶了下去。
  喜庆的人群旋即散了,像一场闹剧。
  她戴着凤冠,穿着霞帔,独自在婚房里等了许久,久到她都倚在床栏上睡着了,宋珽也没有再来。
  她的所有担忧,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入夜,她才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槅扇。
  她咬着唇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外头的人开了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依旧是昨日里听见过的清冷嗓音,让她一下子想起昨日的事来,又羞又气,索性就当自己睡了,也不应门。
  到后来,门外再也没有过响动,她以为人走了,便将吹熄了蜡烛,当真睡下了。
  翌日起来,推开门的时候,才看见宋珽还等在门外。
  秋夜里露水重,他在门外站了一整夜,月白色的袍子都半湿了,眼底有浅浅的青影,似乎是一整夜不曾阖眼。
  她这才发现,雕花槅扇是透光的。昨日里,她假装睡下,后来又吹灭了蜡烛的事情,他应当都是知道的。
  那时她有些心虚,宋珽却并未为难她,见她出来了,只是对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便背过身去,顺着抄手游廊渐渐走远了。
  那之后,她几乎再也没见过宋珽。
  那一夜,宋珽应当是想与她说些什么的。
  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何时,沈陶陶已行至了太府寺的高阶之下。她缓缓提起裙裾,一步步地拾级而上。
  日头明晃晃地落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的双颊渐渐褪去了红润的底色,泛出一丝冬雪般的苍白。
  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错了。
  或许,那夜里,她应当听听宋珽究竟是想与她说些什么。
  可如今上一世的宋珽已经死了。
  再没机会了。


第32章 无为
  而辅国公府中; 宋珽正缓步行于府中后花园内。
  他走了良久,终于在沈陶陶之前立过的海棠花树下站定,沉默将目光落在望月亭的方向:“方才她不愿去亭中等候?”
  杜元忠点头:“是。沈女官见了这座亭子后; 面色一直不好。”
  宋珽皱了皱眉; 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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