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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光航线 [出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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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兰云也不含糊,又客套了两句就带着一脸如梦似幻表情的夕溪走了。关上门等下一个大咖来试镜的间隙,副导演意犹未尽地对李巍然道:“我说什么来着,要比演技,夕溪在演艺圈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短短几分钟,她的情绪就能酝酿得这么饱满,难得啊。”
“那为什么没红起来?”制片人朝晖是李巍然在美国时的同学,对中国的演艺圈还不太熟悉,听到副导演这么说,就顺着问。
“其实一开始是红的,头两年真的是如日中天,拍电视剧一集都叫到了百万以上。后来也是作,亲密的戏不拍、吻戏不拍,哪有电视剧的女主角能绕得出这个的?她又长了一张偶像剧的脸,于是便只能演演配角。这圈子多现实,市场热劲一过,什么都能盖住,演技再好也没用,”副导演解释。
最后小助理也加入讨论:“女明星这样,肯定是有人了呀。不过天涯扒出了天也没有扒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个,副导笑出声来:“扒不出来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本来就洁身自好,没有伴侣;要么就是背景太强,强大到我们这些人都很难想象。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背景这么强,也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红不了,是不是?”
“那很难说,”制片人朝晖手里转着笔杆子悠悠地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圈子有人想红,有人不乐意,全凭自己决定。她不红,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不想。”
这句话像是砸在李巍然心上,他蓦然回头看着自己的同伴朝晖。朝晖多了解他啊,两人在美国的友谊不止一朝一夕,李巍然想什么他心里最清楚,他们之间的那些青春往事他也都明白。朝晖敲敲桌子,看出李巍然墨黑眼神后的警戒,干脆挑眉落井下石:“一个二十七岁的美女,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更何况她还是个女演员,单身?说出去谁也不会信。你说是不是,巍然?”
“是吗?”李巍然恨恨地瞪了朝晖一眼,将耳间的铅笔拿下来又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下开口,“也许她是个例外,也未可知。”
言下之意,全是不甘。




兰云拉着夕溪走到影视公司的地下车库,隔着大口罩和平光镜片也看得出她精神恍惚,最后不得不停下来去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是怎么了?还没出戏?”
兰云的手是冰凉的,往夕溪的额头上那么一覆,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夕溪微微往后退了退,看了兰云好半晌才说:“兰姐,我……自己打车回去。”
兰云一听就皱着眉头:“你疯了?你以为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你了?你怎么打车,出了这大门要是被粉丝看到了怎么办?”
她的担心没有错,公司周围经常会有蹲守的影迷,期望着能看到自家的偶像。虽然不一定会疯狂地追逐夕溪,但作为一个艺人,是断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的。
“那,你把车子借给我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夕溪说着向兰云伸出手。
“你想静静非得要开车吗?”兰云看着她的眼睛,不似平日里的平静温和,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没事,”夕溪的手又向着她的方向伸了伸,假意一笑,“你不会是怕我弄坏你的车吧?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句话兰云当然也知道她意有所指,最红的那几年,为了躲狗仔队,不光是专职司机夏天,连她和夕溪两人的车技也日渐好起来,堪比警队的反追踪技术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兰云看她眼里的坚持就知道拗不过她,只好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往她手里一拍:“真该让夏天那个小丫头放弃休假,赶紧回来看着你!”
她接过钥匙对着兰云点头:“谢谢,兰姐。”
夕溪弯起嘴角把车钥匙收下,刚要转身又被兰云拉住:“我看你这两天心浮气躁的才放你出去透透气,你自己可小心点,别出什么乱子。”
她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夕溪不太想听,只摆摆手,直接上车开走。车子开出地库,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兰云站在原地忧心忡忡地瞧着车尾。阳光照进来,夕溪顺手摘了平光镜和口罩,又拿了手边兰云的太阳镜戴上,很快便汇入了江城的车河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顺着下班高峰的车河走走停停,车里也不放音乐,只能听到发动车低响。太阳渐渐下了山,月亮的清辉洒在身上。江城的夜色燃起,点亮了万家灯火,不知不觉就开到 北郊的891艺术园区。等她意识过来去踩刹车,已经到了沈御风的画室楼下。
这片园区里基本上是画廊或是画室,白天人多也热闹,但到了晚上便没什么人气。因为是政府出资新建,便找了最好的规划团队,整个园区的设计别致新颖,虽然是冬天,仍然可以看出浓浓的绿意。
夕溪抬起头,正好可以看到那栋楼。这间画室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在装修之前。彼此也是新家在装修的时候,沈御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分明是她得闲也不会来的地方,却非要沈忠连带着一起问她的意见。最后她不得不亲自来看了一回,站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说,这样的阁楼不太适合隆重的装修,何况又是做画室用,墙体稍微刷一刷,把他收集的那些名画、石膏像在屋子里摆一摆就好了。沈忠听了她的话,就跟得了懿旨似的,真就照着去办了。装修弄好了后连同新家的照片一起拿来给她看,新家的照片她没仔细瞧,画室的照片她却看得很认真。因为她知道沈御风有多热爱艺术,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认真,让她不小心看到了他一直做做停停正在创作的雕塑,又伤了一次心。那会儿她就对自己说,这个地方,她是一次也不会再去的。
可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她人生里所有以他为中心发的愿,总是会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打破,没办法拦住。




第五章 / 蟾光明 / 每个人都有过去,而我只有你。
车停了许久,夕溪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她出神地看着攀沿在红砖墙上的植物,仔细地分辨了许久,才看出那应该是凌霄花的藤蔓。这花要是在夏天,一定开得十分热烈,只可惜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熬。她这么想着,画室的门忽然就打开了。里面先是射出三寸暖黄色的光,随便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沈御风在前,廖静之在后。沈御风穿黑色的风衣,同色西裤,黑皮鞋;廖静之则是宝蓝色的套装,麂皮的小靴子一直过了膝,勾勒出美好的腿部线条。她望着这一对,此情此景,竟然别样登对。
沈御风本来都已经下台阶了,慢悠悠走在后面的廖静之忽然说了句什么,他回过头去看她,她就扬起嘴角笑起来。
这样微妙的表情、暧昧的气氛,从夕溪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她躲在车里,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怕被发现似的偷看着那对壁人,明明她才是他的夫人,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像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琥珀色的灯光下,廖静之的宝蓝色围巾被风吹起来,像是深海翻涌的浪。她的长发在后面绾了一个髻,表面看上去松松垮垮,其实是一丝不苟的盘花,耳际的钻石耳坠即使是远远看着,也是闪闪发光。
沈御风这次回头许久,廖静之又说了两句什么话,笑容也为得灿烂,脸颊上一片绯红,很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在里面。夕溪瞬间想起了那日祭祖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
无论是出身还是样貌,平心而论,她跟沈御风真的很般配,并不似她,总像个局外人。
即使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当夕溪看着沈御风的背影时,太阳穴处还是开始莫名地疼,就像是有人用一根根银针抵在她的额角一寸一寸地向内扎进,起先是憋闷,眼睛酸胀,随后而至的便是钻心刺骨。
在她的面前,沈御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笑过了。
最后沈忠将车子开到门口,两人才走下台阶,沈忠走下来替他们开车,两人一同坐入了车子的后座。
夕溪停机的地方虽然就在画室的前面,但因为是刚好停在停车位上,周边尚有三五两车子,所以并没有被 发现。她看着沈家的那辆车子绝尘而去,尘烟在月光下被扬起又飘落,心里空荡荡的,很难过。几分钟后,鬼使神差似的,她跟着那辆车开了出来。
沈忠开车一向谨慎小心,这个夕溪是知道的。为了不被他们察觉,她只能隔了老远地跟着,然而还是在几个红灯之后,她还是跟丢了。
之前跟着车子的时候夕溪心神不宁,慌里慌张,这会儿跟丢了,她更是不争气地六神无主。后来车内的手机响了,她被惊地一下,本来该踩油门却猛地踩了刹,导致后面的车队都乱了节奏。她喘息过后,便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声。夕溪无奈,只好先靠近停车,拿起手机接起来。刚放到耳朵边上就听见兰云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说教。夕溪麻木地听着,许久,她打开车窗想要透口气,冷风就顺着她开的那条缝一股脑儿灌进来,激得她又是哆嗦了一下,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刚刚李巍然来电话了,没有意外这个月就进组。”兰云一阵唠叨,终于回到正题。
“哦,”夕溪点头问,手放在按钮上,车窗一会儿放下一会儿升起,心不在焉地问,“在哪儿拍呢?”
“古装剧都在横店呗,还能在哪儿。”兰云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去那儿,不过这次情绪特殊你就忍一忍啊。”
“谁说的,”夕溪打断她,从车窗前抽出纸巾不断地来回擦拭,“我想去的,进组的事情你帮我安排,能多早就多早。”
兰云在电话那头愣了愣,许久才郑重其事地问:“你没事儿吧,为什么最近这么反常?现在人在哪儿?我去接你。”
夕溪沉默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十分疲惫,随口说出地址,静待兰云来接。
“早就听说你投资了一间餐厅法国菜做得特别地道,没想到是Rita呀。看这里的风格,不会是你亲自设计的吧?”
廖静之坐在沈御风的对面,右手捏住红酒杯不停地摇晃,看着沈御风,眼角眉梢都是风情。酒醒了,有幽暗的香气淡淡地传出来,馥郁香浓,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环顾四周看着这里的设计,沈御风的品味自然是最上等的,整间餐厅没有什么堆金砌银的手笔,卖法式美食的餐厅,却用檀木做格栅。木格栅上雕刻出伊斯兰图腾式的抽象风格图案,将光线打散,影影绰绰地映在空间里,明明是滴水不漏的奢华,却刻意做出朴素的样子,照样有种如梦似幻的漂亮。
沈御风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特别想要搭话的意。好在廖静之既然主动来找他,也就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对他的冷淡视而不见,只慢慢抿一口红酒目光又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她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又抬抬下巴:“表哥,这枚戒指,还真是特别。”
这句话倒是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从容:“夕溪选的。”他说。
“是吗,”廖静之低声笑了一下,“看得出,是她的眼光。”
这一句话说得平静,其实暗含着讽刺意味。沈御风明知她的意思,却不分辨,只自己看着那枚戒指出神。
不只是廖静之,之前也有些时候,有那么些个没有眼力的人跟他提过这事儿。他的交际圈子窄而小,基本没有不识货的。什么样的珠宝首饰,打眼扫过去就能判断个大概。一个个都珠光宝气的,他只戴着一枚银戒指出来进去的,确实招人眼。然而,他就是不想摘下来。
他还记得夕溪为他戴上戒指的那天,天很热,江城好几天都没下雨了。家里不同意他擅自做主的婚事,但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心。他让沈忠打电话打夕溪,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她后悔了。当时他就想,后悔也好,后悔也算是她的一个决定。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够强迫她,毕竟这件事本身对她而言就不公平,哪怕她露出半分不愿意来,他都不会强求。但后来她居然还是回了电话给他,在电话那头诚惶诚恐地解释她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分明是干燥的天气,他却觉得心里潮潮的,也没说什么,只亲自开车去机场接她。那里她参加电视台的一档节目,跟别的明星搭档,环球旅行做游戏,回来的时候自然变得黑而瘦。她在机场老远就看到他,推着行李车狂奔过来,可到了眼前又不敢走近似的,用小鹿一般的眼睛望着他。
回家的路上他提出要去挑婚戒,她唯唯诺诺地应着,到了店里却意兴阑珊。经理倒是不着急,变着花样给她拿出最好的款式,几乎把整个店里的珍品都摆到她面前,可她就是一声不吭地摇头。
经理当她是嫌钻石太小,就说:“要不夫人看看裸钻,我们这里也是可以定制的,只是工人设计制作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结果一定非常值得期待。”
沈御风看她,她却又摇头。他只当她没什么心情,便领着她走出来。她站在车前久久不肯上车,末了才看着他的眼睛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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