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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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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车记录仪早就检查过了,音频连接线被剪断,只记录下撞人画面,并没有录下车内对话。
  专案组专门研究了那个撞人视频,很快发现,王建飞口口声声说的错把油门当刹车根本就是骗人的。
  王建飞在横穿马路的瞬间,因看到了那辆疾驰而来的昌河小面包,又一刹那的车速减缓,之后才是猛冲过去撞了人。
  这意味着,他其实是有踩刹车的,踩过之后才换了油门。
  正常人在遇到紧急状况时的反应时长通常在数秒之间,本能会驱使他们持续同一个动作不变,这也就是有些人错踩了油门之后直撞南墙都不知道松脚的原因。
  王建飞从启动车辆到撞人,中间只遇见了昌河小面包一个勉强算的上是紧急情况的事件点,当时他是正常刹了下车的,之后的猛踩油门到底是蓄意还是无意,已经不需要再过多证明。
  王建飞案一审判决,数罪并罚,死刑。
  赵喜凤他们请求上诉,想争取判个死缓,二审判决下来,保持原判。
  王建飞的死是无可避免了,赵喜凤他们也因非法买卖耕地受了重罚,虽然没有牢狱之灾,可单罚金就足够他们喘不过气了。
  他们在那个地下室住到了月底,被房主赶了出去,老|二媳妇跑去ktv卖酒水,别说半年,两个月抛夫弃子再也不回家了。
  王根生两口整天互相埋怨,怪对方糊涂走到今天这步,王根生一怒之下打断了赵喜凤的腿,两口子离婚,赵喜凤四级伤残,独自一人拄着拐杖厚着脸皮投靠娘家。
  王根生爷俩领着大胖相依为命,一个老一个没吃过苦,干不了钱比较多的重活,只能在工地打零工混个工棚住,勉强度日。
  大胖倒是总算实现了在海城上小学的愿望,被zf特别扶助,送进了海城一所普通小学,只不过晚了一年才入学。
  他们一家算是彻底完了,陈希瑶的家人也早早就领走了陈希瑶的尸体,直接拉回了老家火花埋了,没进祖坟,老一辈人的规矩,没出门的姑娘,又是枉死,是不能埋进祖坟的,只能随便放在了陵园骨灰堂。
  徐汀兰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眼尾小痣赤红如血,虽不再晕光,也不再烫手,却依然显眼得吸引人的目光。
  人是醒了,可芝芝的担心反而更重了。
  徐汀兰总是吵着头痛,痛得撕心裂肺,吃不下饭,塞进胃袋的一切,不管是食物还是水,通通都会原封不动倒出来。
  医生们查不出原因,束手无策,只能推荐他们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然而徐汀兰根本没空去见什么心理医生,她忍着剧烈的头痛,跟着陈希瑶的尸体一起回了老家,看着她火花,看着她变成一方小盒摆进透明的玻璃箱里。
  她要出资给陈希瑶买坟,陈希瑶家人惊恐的拒绝了。
  他们这边的习俗可不止是未婚姑娘不能入祖坟,尤其是不能入土,入土会家宅不宁,要放到生辰满30岁或者死诞满18岁才可以。


第89章 原配虐渣记(89)
  徐汀兰最终还是买了坟; 还选了坚硬且耐酸的花岗岩; 雕了精致肃穆的墓碑; 只是入土还要再等几年,坟坑先空着。
  祭空坟那天,她专门问了陈希瑶的家人; 谁是改改?
  她记得; 这是陈希瑶最好的朋友; 甚至连性向都可以毫无保留说出来的人。
  她想见见她。
  然而陈希瑶的家人一脸茫然,他们并不认识什么改改。
  可改改的手机号明明就是老家的号段,那么好的关系,家人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处理完陈希瑶的丧事,再回到海城; 不过短短几天的工夫,徐汀兰瘦脱了像,勉强画了个精致的妆; 遮掩掉一切憔悴,这才回家见了刚从东三省玩了一圈儿回来的爸妈。
  徐汀兰每天都会跟他们通电话; 婉转地说了很多她和王建飞间的矛盾,还旁敲侧击了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何等聪慧的人,听出了她想离婚,也给王建飞打过电话,当时王建飞还不敢得罪老爷子,自然一个字都没说。
  见了女儿,老两口虽看不出她憔悴; 却看出了她瘦了一大圈,心疼地赶紧拉着她坐下,老太太张罗着就要帮她炖鸡汤养养,徐汀兰拦住了她。
  她很平静地告诉他们,“我和王建飞离婚了,房子和钱都归我,他净身出户。”
  虽然很是震惊,可毕竟徐汀兰早早就做了铺垫,老爷子赶紧吃了降压药,血压总算是没有升高。
  徐汀兰并没有说的特别详细,只简述了下大概,说到王建飞故意杀人时,老爷子反倒松了口气。
  “离婚离的好!这种畜生留在身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咱们一口!”
  松了口气归松了口气,老爷子还是挺伤感的,毕竟是他的得意门生,又做了两年女婿。
  徐汀兰拿芝芝当了挡箭牌,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在芝芝家住段时间,老两口并没有怀疑,只嘱咐她多吃点,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徐汀兰没有去芝芝家,而是回了陈希瑶的小公寓。
  几天不来,物是人非,她翻出当日帮陈希瑶画得那半幅画,架好了画架,还是老位置,正对着陈希瑶小卧室的门。
  卧室门错开不大的缝隙,她看一眼,画一笔,
  好像陈希瑶还扒在门缝后,羞涩地偷望着她。
  现实的徐汀兰眼里映着空洞的门缝,画里的陈希瑶眼里却映着她白裙飘飘的身影。
  徐汀兰望着惟妙惟肖的陈希瑶,指尖描绘过她微挑的眼尾,柔白的脸颊,落在她嫣红的嘴唇。
  俯身轻轻一个吻,一丝甲苯胺红的苦涩侵入齿缝。
  哪怕再怎么像,这都不是陈希瑶。
  陈希瑶已经死了。
  连尸体都化为了灰尘。
  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望着她笑,冲着她撒娇,撩人的勾着她的脖子亲吻,甚至说那些气人的话。
  她多想再见她一面,哪怕是她横眉冷目的样子,也渴望能见一面,一面就好。
  不,一秒也好。
  然而不能,哪怕她再怎么痛苦,再怎么撕心裂肺,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徐汀兰蹲下来抱住自己,幻想着陈希瑶还在她怀中,那滑腻的肌肤,微微汗湿的发梢,还有沁入心脾的淡香,都让她无比的怀念。
  陈希瑶……
  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这一刻,徐汀兰甚至觉得,只要陈希瑶能死而复生,她可以接受她的一切要求,哪怕是之前那个荒唐到可笑的要求。
  徐汀兰恍惚间终于明白了,她真的从没爱过王建飞,因为她从没在他面前卑微到这种地步。
  因为爱,所以卑微。
  那些可以骄傲地保持着自我,哪怕恋爱也绝不做出丝毫让步的人,根本就不是真爱。
  她爱过的,并且现在还爱着的,只有陈希瑶一个人。
  陈希瑶那副未完成的画,最终也没能完成。
  她只画了寥寥几笔就突然不敢下笔了,只要一拿起笔,她就陷入难以言表的恐慌,总怕一笔下去毁了整幅画,最后,干脆不画了。
  她守着这幅未完成的画,一守就是三天,芝芝心急火燎地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除了头痛发作时还有点反应,简直像死掉一样。
  这么多天吃什么吐什么,又有头痛折磨,也难怪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芝芝守在病床边,看着冰冷的液体一滴滴流入徐汀兰青色的血管,泪如雨下。
  这一场伤筋动骨,她家兰兰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说谎。
  对爸妈说是住她这儿,对她却又说陪爸
  妈。
  结果自己一个人缩在那空无一人的公寓,真的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好在,营养液打完没多久,徐汀兰就醒了,总算让芝芝稍微放心了些。
  头痛发作的间隙,徐汀兰平躺在床上,空茫地望着窗外,窗外阳光灿烂,是她一直想要的晴天,不管什么爱也好怨也好,通通都隐藏在了阳光之后,看不到,就好像不存在。
  可也仅仅是好像而已。
  “我……咳咳!”
  沙哑的嗓音,刚一张嘴就是咳嗽。
  芝芝赶紧倒了水给她,她却摇了摇头,依然歪头望着窗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芝芝更咽地握住她的手:“别想她,什么都别想,慢慢的,都会忘掉的。”
  徐汀兰再度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不明白。”
  “那你说,你说了我就懂了,就明白了。”
  徐汀兰缓缓转回头,光痕镀在她没有血色的唇边。
  “曾经,我想……彻头彻尾的恨她,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可她人都没了,我还恨什么?
  现在,我想痛痛快快的爱她,却又觉得自己很傻,她根本就不爱我,哪怕是到最后,也只是人之将死的愧疚。
  恨,不能彻头彻尾的恨;爱,不能痛痛快快的爱。
  芝芝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说不明白,我……就是难受……
  我很难受……
  我……”
  徐汀兰的眼眶灼红可怜,胸口憋闷地几乎透不过气,却偏偏就是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已经不敢再幻想陈希瑶能死而复生了,可为什么连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都是奢望?
  痛!
  头又开始痛了。
  每次痛,脑海中就会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她想看清它们,可它们闪地太快,她根本捕捉不到哪怕一副具体的画面。
  好痛!
  要裂开了!
  陈希瑶,我头痛!
  你不管我了吗?我头好痛!
  徐汀兰抱着头痛到浑身抽搐,芝芝崩溃地俯身抱住她,拼命收紧胳膊,试图减轻她的痛苦,可是没用,完全没有用!
  芝芝想到了医生的话,这是心病,不是器质性病状,是心病!
  徐汀兰的心病还能是什么?
  搂着怀里痛苦的徐汀兰,芝芝心如刀绞,陈希瑶的忠告,自家哥哥的叮咛,她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她家兰兰重要!所有的一切!
  芝芝动了动唇,眼泪流进了嘴角,又咸又涩。
  她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兰兰就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她。
  她什么都知道。
  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这么痛苦。
  她做不到!
  “谁说陈希瑶不爱你!!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爱你的人了!”
  怀里的抽搐明显缓了下来,慢慢停住。
  徐汀兰喘着气抬起头,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每次头痛发作后都会是这样,红的骇人又可怜。
  “你说……什么?”
  芝芝松开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壮士断腕般铿锵有力道:“我说陈希瑶爱你,如果说爱可以打分的话,她绝对是110分!满分100,再加上附加分10分。”
  只听前面的还好,听到后面打分,徐汀兰刚撑起一点的身形又颓然躺倒,疲惫地阖上眼。
  “我不是在安慰你,更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事实!”
  芝芝左右踱了两步,一捶手心。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证据!”
  “我也去。”徐汀兰挣扎着撑身坐起,下来床。
  芝芝想拦,怕她身子受不住,可看她摇摇欲坠还一脸坚持的模样,既心疼又明白,拦了也没用。
  她找护士押了台轮椅过来,推着她出了医院大门,再扶她上了副驾驶,轮椅放在后备箱。
  一路驱车回了家,翻出陈希瑶的化验单复印件,深呼吸了下,递给徐汀兰。
  “原件我哥已经撕掉扔了,这是我偷偷复印下来的。”
  徐汀兰沉默的接过。
  芝芝又道:“其实,陈希瑶早就找过我,她确诊肝癌,已经是晚期,扩散的非常快,活不了几个月了。
  她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用这最后一点时间,帮你彻底赶走王建飞,让你们全家都不会再受他骚扰。
  她还说,希望她走以后,我能说服你去巴黎继续深造,她希望你能重拾梦想,到达你本该到达的让世人惊叹的高度。
  她想看到那样耀眼的你,可惜……可惜看不到了。”
  芝芝再也忍不住,捂住嘴,泣不成声。
  徐汀兰看着那张复印件,神情没有一丝的波澜。
  “假的。”徐汀兰突然道,“都是假的,
  芝芝,你被她骗了,她是个骗子,她不知道当时耍什么花招,这都是假的!”
  芝芝怔了下,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是真的!我哥专门找熟人查过的,这化验单千真万确!他还专门查了监控的,确实是陈希瑶!”
  徐汀兰依然摇头,眼都不眨,冷静的可怕。
  “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被骗了。”
  “我真的没骗你!”
  芝芝推着徐汀兰进了马望野的书房,翻出了最重要的那三样东西。
  画廊钥匙,银行卡,以及……房产证。
  徐汀兰拿过,一个个看着,依然面无表情,可手却也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芝芝啜泣着,把顾朔风告诉她的所有一切,都原封不动讲给了徐汀兰听。
  “这些都是陈希瑶给我的,卡里就是那60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的画也在楼上摆着,一幅也不少。
  陈希瑶没有骗你,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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