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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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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烑怔怔地望着那背影,近乡情怯,突然有些不敢靠近。
  “都是徒儿的错,徒儿无能,护不住师尊!求师尊责罚!”
  扈兰鸢大声请罪,声音哽咽,话未说完已泪如雨下。
  这一字字一句句砸在栖烑心头,道不完她的心声,只觉得自己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她还有何颜面再见师尊?
  顾朔风缓缓张开眼,暖热的泉水熏不红她惨白如纸的脸,这是修为耗损过度的表现。
  驰钰借走她的修为,大肆滥用,如今六个时辰已到,剧烈耗损的境界回归本体,承受后果的只有顾朔风自己。
  “哭什么?为师只是有些累,无碍的。”
  扈兰鸢一把鼻涕一把泪,抬眸望向顾朔风,这会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顾朔风这没有半点血色的面容。
  这可是她的师尊,她一直仰望的 师尊,曾几何时见她这般憔悴过?
  扈兰鸢越想越心酸,眼泪越发止不住。
  她不敢上手搂师尊,只能搂着自己的胳膊,脸歪贴在上面,权且把她当了师尊,哭得一塌糊涂。
  顾朔风微微动容,探手摸了摸她的头,虽只是摸头,却已比之以往进步许多,至少,她可以碰许轻岚之外的人,还不是小孩。
  上一世她没能认出陆婷婷,完全是没想到许轻岚会舍得撕裂自己的灵魂,这一世她绝不会认错,扈兰鸢只是扈兰鸢,与许轻岚毫无关系。
  扈兰鸢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亲近的师尊,眼泪流的更凶了。
  栖烑还呆站在原处,不敢上前,不敢问,什么都不敢,她很怕顾朔风突然来一句:你走吧,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不修与掌门走到了近前,看着水中荡漾的绯衣,微叹了口气。
  掌门道:“驰钰已被强行压制了心魔,这会儿毗罗正帮他护住心脉,暂时无恙,你呢?你感觉如何?”
  顾朔风收了抚摸扈兰鸢的手,淡淡道:“还好,只是灵力亏损,调息半日便无大碍。”
  掌门微微颌首,话音微重:“你也是,怎能随便赠传功符出去,若非你擅作主张,又怎会酿此大祸?!”
  这,这话什么意思?
  嚎啕大哭的扈兰鸢突然止了哭声,连同栖烑一起望向掌门,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掌门并未理睬她们的眼神,继续指责道:“你明知驰钰对你有情,还如此任意妄为,你失身事小,驰钰尝了甜头以后只怕心魔更难控制!你说,你要如何弥补?!”
  话音未落,扈兰鸢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掌门师叔!你说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偏颇?这事分明就是驰钰师兄他心生邪念,怎的反倒怪起师尊来了?!!”
  灵虚子瞪了她一眼,“这里哪有你说话地份儿?若不是看在你们真心担心明煊,本座怎会带你们进来?再多说一字,滚出去!”
  堂堂掌门居然用了“滚”这个字!
  扈兰鸢眼泪都还没抹掉,气得眼角通红,可到底还记得他是掌门,控制着没敢动手。
  灵虚子冷哼一声,再度看向顾朔风。
  “驰钰不能有意外,相信你比我懂,眼下控制他的心魔比什么都 要紧,你看怎么办?”
  不修也道:“这事见过的弟子太多,一但传开只怕难堵悠悠之口,越早给个说法,越容易瞒过去,否则……你与驰钰有私情倒不算什么,一旦驰钰入魔之事传扬出去,只怕……后患无穷。”
  顾朔风闭了闭眼,长睫沾着水珠,苍白的脸色氤氲在雾气中越发显得白得透明,连那一贯嫣红的唇瓣都失了颜色,单薄的仿佛没有生命。
  滴答。
  汇聚下颌的水珠再度滴入泉中,荡起层层涟漪。
  顾朔风张开眼,欺霜傲雪的眸子有些灰败,迷离地望着银光粼粼的水面,声音有些沙哑,透着颓然与苍凉。
  “我……嫁给驰钰。”
  什,什么?!!!
  一直僵在原地的栖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越发僵硬如铁。
  灵虚子叹气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倒是委屈了你,不过驰钰是可造之材,你们合籍未必真是你吃亏,说不得过个几千年便是驰钰比你更强,还能提携提携你。”
  “这,这如何可以?!”
  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扈兰鸢,拼命摇头反对。
  “不可以!师尊可是驰钰的师叔!师叔下嫁师侄,这话好说不好听!驰钰还好,他是男修,又是小辈,顶多被人抱拳笑一句艳福不浅,可师尊呢?师尊只会被人嘲笑为老不尊,会被人指责身为长辈竟引诱小辈!掌门让师尊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还如何……唔唔!”
  扈兰鸢突然被下了禁口咒,唔唔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灵虚子一个甩手猛地将她甩到洞口,呼咚一声闷响,扈兰鸢连痛呼都呼不出声,蜷缩在地,好半天都没能缓过那口气。
  顾朔风蹙眉看了眼扈兰鸢,又看了眼灵虚子,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眼角微红,浅浅垂下眼帘。
  这一幕正当当落在栖烑眼中,栖烑微微睁大眼,心窝仿佛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
  灵虚子道:“既如此,本座便回去准备传讯符,各门各派都传去讯息,合籍大典如期举行。”
  说罢转身离开,临到栖烑近前,灵虚子冷声道:“愣著作甚?还不快去上早课?!”
  栖烑怔愣愣盯着顾朔风,丁点反应都没有,眸底血丝累列,像是失了魂。
  不修叹了口气, 拉着栖烑出了洞府,连同扈兰鸢一起带了出去。
  灵虚子先行一步离开,不修这才解了扈兰鸢的禁口咒。
  “师叔知你们心有不甘,可听师叔一句,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次合籍大典举也得举行,不举也得举行,其中利害关系三言两语难以述清,你们即便再如何不甘也得忍着,万不可再任性给你们师尊添乱。”
  扈兰鸢抽噎道:“非得是师尊嫁吗?旁人不行吗?”
  不修看了眼呆怔的栖烑,未尽之语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再说旁的也没用,你们快些去上早课吧,掌门正在气头上,别让他再抓了把柄。”
  扈兰鸢擦了擦眼泪,不想再让师尊为难,拉着栖烑上了飞剑。
  栖烑任扈兰鸢扯拽着,目光呆滞,神情涣散,直到被扈兰鸢按坐在蒲团上,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扈兰鸢也没心思说话,垂头强忍着眼泪,不想让旁人看出端倪。
  栖烑呆怔地望着前方,长老还没来,道场上到处是嗡嗡地议论声。
  “听说了吗?明煊师叔引诱驰钰师兄,他们还……”
  “嘘,我也听说了,你小声点,传到掌门耳中,咱们就完了。”
  “啧啧,还冰清玉洁的仙子呢,骨子里还不是放|荡不堪?”
  “可不是怎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我们峰男弟子哭了好几个,笑死人了。”
  “活该他们哭,当初到处传驰钰师兄猥|亵栖烑那会儿,我还哭了呢,当时他们不也在看咱们笑话?”
  “说的是,哭死他们!”
  扈兰鸢强忍的眼泪有些忍不住了,她想好好“教导教导”这些嘴贱的小蹄子,身为修士,修为高下且不说,起码别像个长舌妇一样说三道四!
  可她怕给师尊添乱,更怕掌门宣布婚讯后这些人逆反起来更来劲。
  法不责众,悠悠之口便是掌门也没法子,顶多杀鸡儆猴,可这只能让他们明面不敢说,私底下反倒会传得更难听。
  亏他们还自诩什么名门仙士,与那些市井小民有何不同?
  扈兰鸢听不下去,憋得难受,扭头见栖烑瞪着眼,眼底血丝迸裂,神情有些可怕,怕她冲动再做出什么,赶紧拉着她赶在长老来之前悄悄离开。
  “栖烑,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怎 么帮帮师尊?这还没合籍他们便说得这般难听,一旦合籍……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
  扈兰鸢拉着栖烑,一边御剑一边哭,剑势不稳,好几次险些摔下去。
  栖烑怔愣愣望着远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突然素手一翻祭出茯苓剑,脚下轻点上了剑身。
  “我有办法。”
  “什么?”
  不等扈兰鸢反应过来,栖烑面沉似水,身形如电,朝着静思峰直飞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臣妾冤枉!
  日更6000几乎没停过,还被说不勤奋QAQ
  还是说你们都喜欢分开,中午3000,晚上3000?


第281章 师尊太难当(54)
  驰钰洞府已收拾干净; 耗尽的灵石被收了起来; 耳室也完全不见打斗过的痕迹。
  栖烑调转剑头; 朝着毗罗的小院直飞过去。
  小院设有结界; 毗罗亲手设的; 这同驰钰借了明煊修为布的化神结界不同,化神大能亲手布出的结界更为敦厚难破; 莫说栖烑没有灵石,就算有也破不了。
  栖烑抿出一点幽蓝光晕,指尖一送; 发了传讯符; 求见毗罗。
  片刻后; 结界裂出个一人大小的裂缝,院门应时打开。
  栖烑迈步而入; 院中空无一人; 她迟疑了一下; 径直走到主屋门前,刚想举手敲门,房门咯吱吱自行打开。
  栖烑跨过门槛,绕过折屏; 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女子闺房男子不能进; 同样男子睡房女子也不宜擅入,她只管往里走。
  毗罗正帮驰钰调息,两人面对面盘膝而坐; 源源不断的灵力自毗罗掌心送入驰钰胸口,紫色光晕交织着驰钰的金芒,金芒渐盛,调息已近尾声。
  栖烑规矩地立于一旁,耐心等待,半个时辰后,毗罗收了掌势,缓缓吸气吐气,额角冷汗也跟着慢慢落下。
  驰钰比毗罗先睁开眼,有他师尊的倾力相助,脸色恢复的还算不错,血瞳消散无踪,琥珀色的眸子透着疲惫。
  驰钰怔愣了数息,突然虎目圆睁,翻身便要下床去找明煊!
  毗罗蹙眉怒喝:“孽徒去哪儿?!”
  驰钰身形一顿,这才注意到榻上的师尊,身形就床一转,咚咚咚就着床榻先给毗罗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知罪!请师尊责罚!”
  “你确实有罪,还罪得不轻。”
  “是!请师尊责罚!”
  “你这心魔到底怎么回事?”
  驰钰额头杵地,抬也不敢抬,心知瞒不住,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都是徒儿鬼迷心窍,徒儿该死!明煊师叔便是手刃徒儿,也是徒儿死有余辜!”
  毗罗输送了太多灵力,气色明显有些不足,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栖烑,长叹了口气。
  “你作孽太多,为师也保不住你,明煊若要你以死谢罪,你便去死,若她不要你死,为师再责罚你。”
  说罢下榻,毗罗走至栖烑近前,道:“师叔知晓你是 来寻仇的,莫打死了,总得给你师尊留口气,让你师尊亲自出气。”
  栖烑不语,抱拳算作行礼。
  毗罗转身离开,还顺手关上了屋门,把自己房间留给他们,像是真的对驰钰失望透顶,任他被仇家宰割。
  驰钰还跪在榻上,抬眸看了眼栖烑,眼神晦涩难懂。
  “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不过你要快些,我还赶着同你师尊请罪。”
  栖烑面沉似水,一步步走到榻边,站定不动,居高临下望着他。
  驰钰闭眼咬紧牙关等着剧痛来临,可等了许久不见栖烑动手。
  驰钰复又睁开眼,栖烑依然眸光沉沉地望着她,与平日的秀致温雅截然不同,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心底生寒。
  “你……”
  刚说了一个字,栖烑抬手,掌心盈出四字。
  【婚约照旧。】
  “什么?”
  驰钰怔住。
  他想过栖烑会怒不可遏,想过栖烑会疾书怒骂,想过栖烑会暴打他甚至恨不得打死他,却独独没想过栖烑会写出这样四个字。
  他甚至都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你……你这是……”
  栖烑突然伸手过来,驰钰心头一紧,却并未躲闪,随她怎么处置。
  却不料,栖烑只是揪掉了他一根碎发,又给了他一根自己的。
  【掐了隐身诀随我来。】
  驰钰犹疑地望着她,“我不知你想作甚,可我现在急着去找你师尊请罪,恐怕不能……”
  话未说完,栖烑猛地回身,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素掌带风直拍向他的面门!
  驰钰下意识闭眼,掌风扑面,却没有打下,再睁开眼,紧贴在脸前的是一行直击灵魂的幽蓝小字。
  【请罪重要还是师尊重要?!】
  驰钰瞠目,胸口剧烈起伏了树下,将手心那根栖烑的头发鬓如鬓角,扬手掐了个隐身诀。
  栖烑如法炮制,两人隐身而出。
  手中有对方毛发血肉,隐身诀便会对其失效。
  两人互相可见,旁人却是见不到的,栖烑修为低,只能蒙蔽金丹以下弟子,可这已足够了。
  两人悄悄去了道场,长老又讲了半炷香,留出一炷香的时间休息。
  场上众人伸展四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议论的自然不是课业,而是明煊与驰钰的 八卦。
  八卦越传越难听,大都是针对明煊,毕竟是重男轻女的年代,再如何修仙也免不了根深蒂固的观念,尤其这些刚刚迈入修仙门槛的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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