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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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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短信了?”
  徐汀兰的呼吸几乎都要凝滞了; 搂紧了怀里的抱枕; 两人离得太近,仿佛一眨眼就能刷到彼此的睫毛,徐汀兰紧贴着沙发背; 紧张的几乎转不动自己的舌头。
  “什,什么?什么短信?”
  顾朔风身形未动; 指了指身后。
  茶几上; 她的玫红色手机和徐汀兰的纯白同款手机; 左角碰右角; 就像两个小人儿额头碰着额头; 微微倾斜着摆在一起。
  顾朔风手指的方向,既像是她自己的手机,又像是徐汀兰的。
  徐汀兰斜咬着下唇,看了眼自己手机闪个不停的提示灯,强装镇定道:“你是不是在路上给我发短信了?我还没看,我现在就看!”
  不等她借机推开顾朔风,顾朔风开口道:“我是说,我手机里改改的短信,你看到了吧?”
  她还是问出来了……
  徐汀兰愁苦地闭上眼,眉心挤出了纹路,怀里的抱枕不自觉收紧。
  她干嘛突然问起这个?还非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能稀里糊涂过去吗?
  这问题真的是太措不及防,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认的话,太尴尬了,以后还怎么相处?
  可不承认,她似乎也不会相信,反而更尴尬。
  她不过是想离个婚而已,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徐汀兰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对策,顾朔风突然叹了口气,再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黯淡的沙哑。
  “抱歉,让你觉得恶心了,我以后会尽量离你远点儿。”
  两侧微陷的沙发喧腾起来,顾朔风真的撤开了身,离她远远的。
  “刚才芝芝给我发了短信,说有事找你,你赶紧给她回过去吧。”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有些沉重,徐汀兰下意识睁开眼回头望去,顾朔风已经进了卧室,反手关了门。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徐汀兰顾不得回电话,放下抱枕,赶紧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
  “陈希瑶,我,我绝对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抱歉,我不该偷看你短信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为什么?”
  卧室静悄悄的,门缝没有透出丝毫光亮,简直像没人一样。
  徐汀兰耐心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
  看来她无意的举动真的伤了她,也或者……她其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徐汀兰叹了口气,刚想转身离开。
  咔哒。
  门开了。
  顾朔风缩在门缝里,红着眼圈望着她。
  “你真的……不嫌我恶心?”
  徐汀兰赶紧摇头,“不恶心,怎么会恶心?我真的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女人为什么喜欢女人?”
  “不是,我是奇怪……你不是和王建飞在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喜欢上……我?”
  顾朔风扶着门边,似乎更往后缩了缩,“不是突然,我早就……喜欢你了,只不过,以前是崇拜,现在是……爱。”
  “早就?”徐汀兰微微睁大眼。
  顾朔风隐在卧室暗影中,像个羞涩又胆怯的小女人,偷瞄了她一眼,赶紧垂下眼睫,话还没出口,脸已经粉到了耳朵根儿。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
  “没关系,你说,我听着。”
  “可是芝芝……”
  顾朔风看了眼遥远的茶几,沙发挡着,并看不到关了静音的手机跳动着老太太的号码,屏幕刚灭,芝芝的号码又跳了出来。
  徐汀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道:“她的性子我了解,她要真有急事,哪怕我关机,她也会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这会儿没打,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说吧。”
  顿了下,徐汀兰微侧了侧身,“不然咱们去沙发说?”
  顾朔风轻摇了摇头,“还是这样吧,感觉……更好开口一点。”
  她几乎已经全都缩到了门后,只剩半只扶门的手,还有遮了大半的脸。
  徐汀兰了然,微点了下头:“好。”
  顾朔风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睑,娓娓诉说着埋藏了多年的心事。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画画,但是爸妈觉得画画就是歪门邪道,平时偶尔在家画画还要挨骂,说我不好好学习,更别提专门帮我报班。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所以每节美术课都很认真的听,然而并不是每个老师都很认真的讲,他们大多就像应付差事一样。
  我最喜欢的是我的初中美术老师,她是个师范刚毕业的小姑娘,还带着刚步入职场的那股子热情,从来不会因为美术是副科就不好好教。
  她时不常会带来些杂志报纸上刊登的画给我们看,告诉我们这些画的优点在哪里,作者又是谁。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副名为《醉》的油画。
  那副画乍一看很简单,就是一只虎皮猫卧在草丛间,风过草叶弯,头顶有彩蝶飞舞,爪边还有一团逗趣的彩色毛线,可那虎皮猫看都不看一眼,只目不转睛盯着角落。
  画幅有限,并看不到它视线落处,可它那专注的竖眼里却映着一角淡紫色的轮伞花序。
  那是一株猫薄荷,并没有在画中画出的猫薄荷。
  虎皮猫沉醉在它最爱的猫薄荷里,好像这世界其他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画这画的人也像我一样喜欢画画,每每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才画出这副画来传达她对绘画的喜爱?”
  顾朔风顿住了,抬眸望向徐汀兰,妩媚的眉眼不复风情,干净的仿佛一望到底。
  徐汀兰心头最头最柔软的一处像是被轻轻抓住,痒痒的,麻麻的,细不可察地荡起一丝浅浅的涟漪。
  她微动了动唇,温声道:“我也觉得……她是这么想的。”
  澄澈的眸子瞬间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顾朔风不由手下用力,攥紧门边,指肚都攥得隐隐泛白。
  “我原以为,那会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画出来的,甚至以为是国外的知名画家,却没想到,那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画的,还是我们华夏人!
  那幅画参加了欧亚艺术大赏,荣获少年组一等奖,有人出价五十万,她却卖给了一个华侨老爷爷,只收五万块。
  可即便只是五万,在当时也是天文数字,那时候的万元户跟现在百万富翁差不多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震撼,我原本真的以为,学画是没有出路的,顶多当个美术老师。
  是她给了我希望。
  虽然最后我还是没能抓住这希望,依然中规中矩考了普通的大学,学了普通的专业,可至少她撑起了我的人生观,让我知道,喜欢画画是没有错的,错只错在我年纪小,没有能力抗衡命运。
  但是我可以等,等到有能力的时候,我就可以去抗衡我能抗衡的。
  比如……
  我没听家人的话毕业后乖乖回家找工作找男人结婚生子,而是选择留在了这个城市打拼。”
  话音落下,顾朔风目不转睛望着徐汀兰,清媚的嗓音仿佛还回荡在这小小的公寓,带着一丝空灵,艳而不腻。
  徐汀兰的心莫名鼓噪着,不是之前紧张的鼓噪,而是……仿佛十几年前初次得奖,初次卖出画作,初次遇见她人生第一个知音的那种鼓噪。
  当年,爸妈询问她的意愿时,她毫不犹豫就选择把画卖给了那个华侨,只因为他说,看到这幅画,他终于下定决心落叶归根,那是他这辈子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的祖国,是他的故乡,他的猫薄荷。
  十几年了,那个老人早已去世,她也在岁月蹉跎中渐渐失去了曾经的灵气,就像是伯牙失了子期,再怎么抚琴好像都不会有人懂。
  可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创作冲动!
  她想画,特别特别想画,画她从没尝试过的人物,画眼前这个几乎要被黑暗吞噬,却探着一只澄澈的眼眸,乌灵灵望着她的少女。
  没错,少女,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她却觉得她就像一个少女,满身媚骨都遮掩不住的清透纯真。
  徐汀兰已经完全忘了之前问顾朔风的问题,她就像是突然来了灵感的爱因斯坦,只想赶紧拿起画笔,把脑中所想全都画出来!彻夜不眠疯狂的画出来!
  她克制不住这久违的创作激情,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顾朔风攥在门边的手。
  “我,我能画你吗?!”
  啊?
  什么?!!
  顾朔风愣住了。
  这……这怎么跟她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以徐汀兰的性格,正常反应不应该是诚恳的表示感谢,然后她顺势解释清楚。
  她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猫薄荷,不想妥协回家结婚生子重复无聊的人生,刚好王建飞勾引她,她才走上的邪路,然后又在看到她这个深埋心底多年的偶像,瞬间被救赎改邪归正。
  她原本是想赶在她早就知道王建飞有老婆这件事迹败露前,先提前圆了谎的,徐汀兰怎么不按套路走?
  顾朔风已经九万年没有沉迷过任何事了,看到徐汀兰这个突然疯狂的艺术家,一时竟有些……不能适应。
  这,这真的是知音体都市婚恋小说吗?
  她记得很清楚,徐汀兰直到全文结束都没再画过一幅画,哪怕是后来王建飞和小三风流快活,她独自一人远去他乡,也再没画过。
  ※※※※※※※※※※※※※※※※※※※※
  什么也不说了,我继续肝,争取六点再来一更!


第29章 原配虐渣记(29)
  顾朔风完全没有预料到; 事情居然会偏离轨道,发展成眼下这个局面。
  她坐着徐汀兰搬给她的长背椅; 依然缩在门后; 露着半张脸一只眼,只是眼珠子忍不住转来转去; 不时瞟一眼被沙发挡住的茶几。
  老太太和芝芝肯定早就把她俩的手机打爆了,她为了防止谎没圆完就被打断,刻意把两人的手机都调成了静音模式; 再怎么打徐汀兰也不可能听到的。
  “眼睛别乱动,看我!”
  耳边传来徐汀兰冷肃的吆喝,像是完全忘了她这模特只是友情客串; 并且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而她这个疯狂画家可以睡觉; 她这个正常人却很想找周公下两把棋。
  唉。
  无声叹气。
  她现在凹的是迷妹人设; 再怎么有意见也得忍着。
  算了; 这样刚好,越晚知道老爷子出事,越不容易露馅; 毕竟徐汀兰可是打着采风的名义离家出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飞回来?
  王建飞虽算不上多精明; 可也绝对不是蠢的; 小心点总没错。
  “陈希瑶!看!我!”
  创作中的徐汀兰简直像换了个人; 没有一点怯懦温软; 目光冷峻; 神色肃秀,站在画架前,单手托着调色盘,腰身微俯,看她一眼,画几笔,再看她一眼,再画几笔,白裙染了颜料都毫无所觉,专注得仿佛全世界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正在画着的她。
  顾朔风打了一半呵欠的嘴缓缓合上,她仿佛真的看到了小说中描绘的那副传说中的《醉》。
  虎皮猫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猫薄荷,哪怕是曾经最爱的彩色线团都无法吸引它的注意,它的眼里只有猫薄荷,唯有猫薄荷。
  徐汀兰专注的望着她,她的眼里只有顾朔风,唯有顾朔风。
  不,不对,错了。
  徐汀兰的眼里只有绘画,唯有绘画。
  幸好徐汀兰疯狂迷恋的是绘画,如果她用这种疯狂去迷恋王建飞,那她的任务恐怕是完成不了了。
  顾朔风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扒着门边睡着了。
  她潜意识里还惦记着自己是模特,手滑了头垂了,又会赶紧抬上去,眼也不睁,就那么扒着门继续睡。
  徐汀兰画着画着,眉心越蹙越紧,总觉得眼睛画得不够传神。
  “睁眼啊,你这么闭着眼我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以往创作起来忘我的根本感受不到时间流逝感受不到外在一切的徐汀兰,突然莫名其妙就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
  这甚至可以说是她生平第一次。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
  她放下画盘画笔,在五颜六色的围裙上蹭了蹭手,这才过去轻轻推了推顾朔风。
  “去床上睡吧。”
  顾朔风睡得很浅,这种难受的姿势,换谁也不可能睡多死,可她并没动,依然呼吸绵长地闭着眼。
  徐汀兰无奈,只能试着去扶她起来,可才刚一动,顾朔风身子一歪,歪在了她怀里。
  徐汀兰僵了下,顾朔风脸颊暖暖的温度,隔着厚厚的围裙根本感觉不到,可她却觉得整个小腹仿佛都烧了起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斜咬着下唇,僵站了片刻,心一横,搂肩揽腰,勉强将她扶站起来,跌跌撞撞朝昏暗暗的大床走去。
  眼看就要到床边,顾朔风突然踉跄了一下,徐汀兰也跟着踉跄了下,还没等站稳,只觉天旋地转,呼咚一声,她重重跌躺在了松软的床边,顾朔风也跟着跌趴过来,正正压住了她。
  徐汀兰脑中嗡地一声,半天都是一片空白,四肢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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