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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嫁给迂腐书生 [金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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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后悔了?分家可不是我让你提的。”老林氏半点儿不听女儿的指责,她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行了,别吵吵了,娘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不管你之前和她多么不好,现在得好好巴结!”
  “巴结她干啥?”林氏瞧不上邬颜,这点瞧不起里面,更多的是嫉妒对方。
  “还干啥?你知不知道,你那小叔子现在可是举人了,说不定明年,就能考上进士,回来当官呢!”
  林氏耳朵嗡的一声,只觉得自己没清醒:“娘,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干啥!你大哥今儿去早餐铺,亲耳听到报喜的人说的!”
  话刚说完,施父施母也坐着牛车回来了:“老二家的,老儿二人呢?赶快让他去一趟三老爷家,告诉你们三老爷,三郎中了举人咯!”
  林氏:“……”


第97章   ……

  暮秋时节; 考完乡试的施傅兴几人并还没有在晖城过多逗留,他们租了两辆马车,动身赶往京城。
  晖城和京城并不遥远; 如果是现代; 坐动车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哪怕骑自行车,也仅仅需要十多天。
  邬颜本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马车夫告诉她; 此行大约有两个月的时候;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奇怪。
  为什么要用这么长时间?
  直到真正踏上路途,邬颜才知道,两个月都是说快的。
  一开始还是好的; 走的地方多有人烟,只是路颠簸了些; 连不晕车的她最后也被颠晕了,更不用说本就晕车的施傅兴。
  所以马车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后面越走越偏僻; 有的时候,一天一夜都没有村庄,他们只能在野外驻扎休憩。
  一连吃了十几天的干粮后,邬颜终于明白,陆路是比水路还要残酷的事情。
  如若不是马车夫说前面马上就到村庄,她绝对坚持不下去。
  这天,又到了施傅兴吐的时间点; 这个时间点一般是有规律的; 大约在吃完饭后半个时辰,颠簸的马车让男人面色蜡黄,书读不进去; 娇柔妻子的抱抱也不管用,于是马车夫在路边停车,马儿吃草,施傅兴则脑袋昏沉地下车开始他的日常“活动”。
  邬颜要扶他下去,被男人严肃拒绝:“不行,为夫还要净手,你一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邬颜好笑,眨着的大眼睛非常单纯:“颜儿又不是没见过夫君那里。”
  “胡说什么!”施傅兴被她大胆发言弄的面红耳赤,他可以在行。房。事的时候无所顾忌,不代表可以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和邬颜聊这种事情。
  丢下一句不用跟着,便扭头下了马车。
  这会儿,他已经嘴里开始冒酸水了,但还是凭着意志力走的远了些,确定邬颜几人不会看见,才扶着树,一阵翻江倒海。
  吃过的干粮带着肉干的咸味,全部吐干净后,嘴里也满是这种味道,施傅兴皱着眉直起身子,准备返回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草丛的动静。
  他顿了顿,实在不知道这种荒郊野岭为何会有人,而对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大声谈论着什么。
  “你说主子让我们送东西,至于这么着急吗?”
  “主子最近忙着和那位抢功劳,哪里有时间管这种小事,都是幕僚大人的主意,主子都不一定知道。”
  “也是,关键那么一个小喽喽,还需要幕僚大人亲自拉拢,也是太奇怪了。”
  “听说那个小喽喽和寺里有关系,所以……”
  “哪个寺?”
  “你忘了?当年主子受伤,被那个小寺的主持救了一命。”
  “哦,你说金城那个小寺啊!”
  施傅兴听到熟悉的地方,系腰带的手顿了顿,那边两人方便完,渐渐走远,他们的停歇点和施傅兴并不在一个地方。
  只是不小心听了墙角,施傅兴也没有在意,他去河边洗净双手,回去的时候,邬颜已经从马车里出来,纤细的双手端着一杯花茶:“夫君,漱漱口吧。”
  施傅兴心中一暖,接过去后仔细清理口中异味,也不知道是这花茶太甜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像是吃了黏牙的麦芽糖,打内心里升起一丝甜意。
  因为晕车,后半路施傅兴不敢再看书,邬颜怕他无聊,便拉着男人聊天。
  原以为施傅兴整日读书,只会一些书上的死东西,没想到对方对京城的事情也很了解。
  邬颜有意引着对方聊天,所以问的都是一些朝廷和国家大事,而非女人家感兴趣的胭脂水粉和八卦,每当施傅兴解答完后,邬颜便用惊讶但不夸张的神情和语气:“夫君这都知道,真的好厉害啊。”
  施傅兴心中升起一丝得意,面上却谦虚道:“咳,多读些书,你也能知道。”
  邬颜歪了歪头,问:“原来书中还会写三皇子和太子不合吗?”
  这是从刚才两人谈话中,她得到的信息。
  好在是在马车里,如果在外面,这般编排皇室,必然会被抓起来,施傅兴严肃提醒道:“在别人面前不要问这种问题。”
  “颜儿当然知道了,”邬颜撇撇嘴,她在他眼里就是那么蠢的人吗,明明自己比他聪明多了,“颜儿相信夫君,所以只和夫君说。”
  听到这话,施傅兴脸色变得好了些,甚至因为后面那句“只相信他”,嘴角似翘非翘,“读普通的书没有,要想提前知道朝廷之事,就得每天都读邸报。”
  “邸报?”
  “没错。”
  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中拿出一摞折叠整齐的邸报,递给邬颜。
  “看看样子便可,小心晕车。”
  邬颜接过去,因着男人的提醒,娇滴滴地笑了笑:“知道了,夫君。”
  所谓邸报,在这个时代,也就是悉报天下的政府新闻公报,邬颜随手翻了一番,发现和后代的报纸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上面只有公文,且是国家发行。满目的繁体字,看的邬颜眼睛发疼,她没有翻出什么太子和三皇子的争斗,反而看到一篇夸赞太子殿下友爱兄弟的赞章。
  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似的,施傅兴主动解释:“三皇子如今才十二岁,太子却已及冠,他们之间的争斗,多来自于后面之人。”
  后面之人?
  邬颜沉思了片刻,她知道,古代这些皇子争权,一靠母族,二靠妻族,三皇子如今才十二岁,肯定没有妻子,所以……
  “也就是说,三皇子的母族想要推三皇子上位?那他的母族应该很厉害吧。”
  谁知施傅兴却摇了摇头:“三皇子的生母只是外族的一名歌姬,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虽先皇后已去,但太子还有宰相这一外祖父在背后撑着,不会轻易倒下。”
  邬颜不明白了,既然三皇子出身不好,却敢于和太子争权,莫不是是个读书很好的天才?
  “真要比起来,太子更胜一筹。”
  邬颜:“……”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听起来,这个大颂的三皇子处处不如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蠢,居然想篡位。
  难得看到女人这幅样子,施傅兴好笑不已,有些遗憾,手头没有纸笔,否则他一定会将此时此景画下来。
  他不再卖关子,“三皇子的母妃受圣上宠爱,三皇子从小和太子一起接受同样教导,甚至比太子更受圣上喜爱,朝中和太子、宰相对立的臣子,自然而然会支持他上位。”
  “原来是这样。”邬颜终于明白过来,同时又忍不住想,那三皇子岂不是被逼着去和太子争位子?
  随即暗自摇头,如果不愿意,别人再怎么逼迫也是没有办法成功的。
  马车又赶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村落的影子。
  夜色渐黑,前路已经看不清楚,马车夫便和几人商量着不再赶路,先去村里借宿一晚,顺便补充一下干粮。
  施傅兴和宁邵都没有意见,邬颜吃干粮吃的上火,有机会可以吃点儿新鲜蔬菜,自然也是愿意。
  “这样吧,你们现在村口等着,我和车夫去探探路。”宁父是种地人,看见村子就感觉亲切,便主动担起去村里打听的任务。
  “爹,你可小心点。”
  “放心吧。”
  宁父头也不回地进了村子。这个村子不大,从外面瞧着也就二十几户人家,不一会儿宁父就回来了:“找到了一家老伯,说是愿意给咱们收拾出两间房子住。”
  “不过……”
  “怎么了?”
  见宁父一脸纠结的样子,众人不由得问。
  “不过他不要钱,邵儿,施侄子,你们看这可怎么办?”
  宁父是个厚道人,不爱占人便宜,更何况老伯家看着就穷,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去住一晚,再吃人家两顿饭,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为什么不要钱?”宁邵不懂,按理说他们愿意给钱,这些百姓应该很高兴才是。
  宁父摇头,他也不知道,就是听说他们是上京赶考的人,便不要钱了。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先住下,等走的时候再将钱留下。”施傅兴缓缓开口。
  这个建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一行人进了村子,马车栓到老伯大门口的树干上,这下也不用给马喂干草了,因为地上的野草就已经没过了马的小腿。
  马车夫夜里要看马,就在车里睡,所以收拾出来的房屋正好分成两家。
  老伯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他那里,几人得知这个村子叫石头村,虽然坐落在去京城的路上,但因为离了一些距离,生活不甚富裕。
  前几年闹饥荒,一大群别处的难民往京城去,路过村子的时候,把他们给抢了个精光,让本就不富裕的村子更是雪上加霜。
  “别看宅子大,现在就老朽和孙女相依为命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客人要是想吃饭,得去别家看看。”
  邬颜的目光转向不远处晃动的门帘,那儿躲着一个人,大约是老伯口中的孙女。
  “我等会解决吃食,老伯不用担心。”施傅兴主动道。
  闻言,老伯叹了口气,他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站在施傅兴后面的邬颜,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叹气。


第98章   修字

  “爷爷……”
  老伯推门进了屋; 躲在门后面偷看的小姑娘跑出来,眼睛里隐隐有泪水闪现,“爷爷; 你要将安儿送走吗?”
  闻言; 老伯叹了口气,他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自感时日无多; 活到这么大年纪; 他也活够了; 唯一放不下下的就是这个亲孙女,“这俩公子都是读书人,那个个子高的; 还是他们省城乡试的头名。爷爷本来打算让你跟着他……”
  “不!爷爷,安儿不要跟他们!”
  “哎。”听着孙女的话; 老伯忍不住叹气,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位解元的娘子,怕是孙女给人当小都不够格,“能不嫁就不嫁,那种人家咱们也高攀不起,爷爷看那娘子脾气不错,跟着她做个丫鬟,也能活得下去。”
  “爷爷; 那你呢?”安儿声音带上了哭腔。
  “爷爷就不走了; 爷爷舍不得这里,以后逢年过节你爹娘回来,结果发现家里每个人了; 该有多难过。”
  安儿哭的更加厉害。
  她的爹娘,早就被山贼给杀死,爷爷怎么等也等不回来了。
  “乖安儿,听爷爷的话,赶明儿爷爷就去求那位娘子,让你跟着她做个丫鬟,这解元啊,可是不是一般的人,最差也能当个小官,实在不行就是回去做个教书先生,也比普通百姓来得强,你跟着他们,爷爷也就放心了。”
  老伯的声音越来越低,在渐渐变暗的天色中,虚无缥缈。
  一如安儿害怕迷惘的内心。
  ……
  收拾出来的房子除了床没有别的东西,好在马车上有床褥和被子,搬进来铺好,这时,出去找吃食的几人也回来了。
  邬颜闻声从屋里出来,居然看见施傅兴手上提着一只鸽子。
  鸽子还是活的,在男人手中不老实地挣扎,每次挣扎,施傅兴就被吓得浑身僵硬,抓着鸽子翅膀的手青筋绷起,邬颜甚至怀疑,那鸽子之所以扑腾,就是因为被他抓疼了。
  “夫君,这只鸽子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信鸽吧?”
  施傅兴摇头:“不是信鸽,路上碰到一个猎户,从他那儿买的。”
  邬颜有些狐疑,她走进了点儿,看着鸽子白色的羽毛,总觉得像电视剧里的传递密文的信鸽,但听男人信誓旦旦,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道:“…不是就好。”
  对面,施傅兴抬起手,试图将手中的鸽子递给她,不料邬颜只是满眼稀奇地看了看,并没有接过的打算。
  施傅兴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那一扑腾,他感觉鸽子的嘴巴离自己的手只剩咫尺,忍不住出声:“颜娘,你……”
  “哎呀,居然还有山药豆!”
  邬颜看完小鸽子,转头看到宁邵和宁父手中的东西,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见状,施傅兴张了一半的嘴巴紧紧闭上,脸色又白又黑。
  邬颜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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