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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主嗜我如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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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偃他第一次约自己,果然极注重仪表场合,虽然他万分狼狈的样子她也见过。
  他手中拎着只红木花卉纹八 * 角食盒,元清濯眼睛一亮,立刻就拉住了姜偃的手:“我们亭子里去说。”
  自顾自热情地与他前后一道走下玉阶,朝凉亭中而去,“一介亭风景正好,既有自然景致,又有文人风雅,阿偃你的眼光真好。”
  姜偃知道,这诚然是一句笑语。
  一介亭落成之日起,就已经成了梁都名景,无数迁客骚人来此勒石成颂,最为著名的篇章如今还刻在一介亭外的石碑之上,后世又有千万人曾来一观。后来出于对此地的保护,朝廷征用了这块地方,如今想要进一介亭,须得在外押上五两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贵客谈事的场所。
  姜偃将食盒放石桌上,公主迫不及待地揭开盖,登时热香四溢,扑面而来。
  食盒一层放了一碟,共三层,分别是奶乳桃片糕、蟹黄咸蛋酥和黄金栗子糕。色香俱全,摞得细致精心,惹人垂涎欲滴。
  姜偃道:“抱歉,做这些用了几个时辰,来晚了。”
  元清濯抬眸,惊讶地看了一眼姜偃。心中倍觉温暖,原来姜郎为了她做了这些精美小糕点。
  “趁热尝尝。”
  元清濯重重点头,乌润如玉的清眸微微眯起,食指与拇指拈起一块栗子糕,放入檀口。
  热香浓郁,糕点入口即化,清甜无比,回味无穷。元清濯自幼宫中长大,吃惯了御厨房里的山珍海味,但顶好的大厨也都远不如姜偃手艺精湛。
  “唔,先生你真是多才多艺,好吃!你在哪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姜偃眉眼温软,宛如夕晖即将落尽,暮光凝紫下的道道延绵的远山,柔和得似乎不见一丝棱角。
  她总觉得,姜偃对她很好,但具体怎么好,却不大能说上来,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在他眼里必定与其他女子不同。
  半晌,姜偃缓慢道:“书上看来的。”
  元清濯又夹起一块桃片糕,尝了口,笑眯了眼:“那也太厉害了!”说着朝他笔直地竖起一根大拇指。
  相比她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姜偃看书就能学会实战,实在了不得。想必别的方面,也是一点就通的。
  元清濯心猿意马地想着。
  “公主。”
  姜偃突然沉声开口,打断了她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元清濯立刻回神过来,手里的糕饼也放下了,正襟危坐看着他,长睫垂影,眸若流萤,轻轻烁动。
  “公主,”姜偃用一种极为平静,也极为笃定的温柔口吻,对她道,“到此为止吧,莫再为我与太皇太后与陛下争执。”
  元清濯一怔,压根没想到姜偃今日要对自己说的居然是这个。
  “你……”
  姜偃极尽温柔地微笑:“我那晚酒醉,若是与公主说了什么不当的话,请你忘记吧。我也自知,若说公主是为我不惜反抗太皇太后,是高看了自己,我非常清楚也非常了解公主你的为人,公主只是不愿婚姻之事由人一手安排。这是公主的私事,姜偃不会多言什么,只是公主 * 万勿想要退婚,有一分的原因是在于我。”
  元清濯呼吸艰涩地听他说完,“为什么?”
  “因为姜偃不值得。”
  “你……”
  姜偃平视着她:“我如身在地狱,是恩师一手拉我出深渊,自此以后,前尘尽断,为报答师恩,发誓撑起听泉府,让我玄门之术得以传承与发扬。开权与镜荧两人天分都不够,虽然勤加修习,但依旧离我所愿相去甚远,迄今为止我都尚未找到传我听泉府衣钵的人。对殿下的厚爱,姜偃心中自是万分感激,但,我实在不配公主你的抬爱。如果让公主与太皇太后与陛下离心,有一分的原因是为我,便是姜偃万死莫赎的罪过了。”
  说罢他徐徐起身,似乎要下亭去。
  元清濯突然唤住他:“姜偃!”
  他顿步,她追了过去。
  挡在他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双目如火,在暮色褪去最后一线残光之际,明亮得吓人。
  “你告诉我,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他们威胁你了?”
  姜偃一顿,摇头。
  “好,别的我不逼你,今日是你约我出来,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又对我说了这么大一通话,听起来字字句句都是为我好。那么,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一句——”
  她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住他胸口,呼吸声更清晰了几分。
  “你喜欢我么?”


第48章 不想公主委屈自己来陪我……
  暮光冥迷; 昏暗深沉,长公主的明眸却水亮剔透,亮得光彩逼人,几乎要摄去他魂魄。
  在这一刻; 他不得不承认; 无数人说他能够解读神的旨意; 而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雪袍底下; 十指紧攥成拳。
  目光仿佛不敢下移; 唯恐与她碰撞上。
  虫声停了切切,鸟鸣减了唧唧,唯有凉亭外擎天的芳树随风摇晃着枝丫; 婆娑弄影。
  姜偃似乎要说话; 元清濯突然出声打断他:“你要说不喜欢吗?”
  她手指向亭外那块沉默地矗立了数十年的石碑; 声势咄咄:“前辈先贤在上; 你敢说假话试试?”
  姜偃袖中的拳蓦然一松。
  像是被触动了一下,他看着公主玲珑剔透的几乎要溢出水的清眸; 都已经到了这一刻,实在不忍再骗她,骗着自己。
  “喜欢。”
  原来“喜欢”二字; 需要莫大勇气; 才能说出口。
  公主从来都是敢爱敢恨,肆意张扬,比他勇敢许多。
  是了; 他本就是配不上她的人。
  终于听到姜偃松了口; 元清濯却没有和她想象中心花怒放,跳起来抱住他转上十七八圈那样,泪水肆意如潮涌; 滚滚地往下掉。
  姜偃一动不动,道袍微拂,仿佛要抬起手替她擦泪,然而最终压了下去,他递上了一块绢帕,低声地道:“人非草木,公主殿下这么好的女孩儿对我钟爱,姜偃怎可能会守住自己的本心。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了,不敢再继续下去,公主亦是一样,此时抽身,都还来得及。”
  “托词。”元清濯白 * 了他一眼,嘀咕道,手里接过了他的绢帕,用来把不争气的泪水擦去。
  姜偃微微一笑,“敬武公主未有前例,拥军三万,战功赫赫,天下何人不识君。为姜偃哭鼻子,嗯?”
  “……讨厌你把分手的话说得这么好听,好像我是个恶人一样。”
  她鼻子轻哼。
  “公主有鸿鹄之志,只是图南未可料,于今日之世前途难卜,公主想要一个更能够实现抱负的人生,裴钰确实是绝佳的选择。无论是北漠还是渤海,都是用武之地。”
  他慢慢地,对她施了一个大夫之礼。
  “姜偃年少懵懂时,也曾出二川,访五岳,遍干四海之杰,因此知道游隼折翼之痛。梁都,这只是一个累累白骨砌成的锦绣堆,供着人纸醉金迷,我就被困在这里,不想公主委屈自己来陪我。”
  他起身,越过她步出了一介亭,修长隽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暮色深处。
  元清濯还停在原地,愣愣地出神着。
  这是姜偃第一次对她说,他年少时候的事。
  他说,为了报答先师的恩情,他留在这里,走不了。如果硬要和他在一处,她必定要留下来,并接受再也无法翱翔九天,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削权,变成一个平凡无奇与以往所有那些都一样的公主的事实。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现在用情不深及早自拔,以免得遗祸终身。
  先不说还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好了,就他这套说辞,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元清濯在原地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冷风一吹,她顿时头脑清醒了。
  这不就和皇祖母一个意思么?
  她可算知道是谁找过了姜偃了。
  她动手打了裴钰,皇祖母定然心中对她十分失望,见她已经把事情做绝,干脆使出杀手锏了,从姜偃这处突破。
  她的宝贝心肝国师看着很人精,实则是个女人一碰就会不自觉紧绷的大纯情,爱情这件事上难保不会被骗,被姜还是老的辣的皇祖母牵着鼻子走。但他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放弃军权和他厮守呢?
  她虽有报国之志,但却不是好战之人。
  如果河清海晏天下安定,谁愿意一直留在外边带兵啃沙子? JSG
  至于渤海,那就更不必考虑了。她生于内陆,并长于此间,习惯于穿梭大漠风沙,根本没有去海边定居的想法。
  元清濯在亭下吹了会风,方想起来还有姜偃亲手做的美食不可辜负,折回去,小心地将糕点收拾好,盖上食盒的漆木盖,拎着它走了出去。
  路过那方石碑之际,她停了一下,转向它,心中默念道:苏嬴爷爷,我知道,我待苏嬴很自私,只可惜,苏嬴没有等到我迟来的忏悔和弥补。如今我能做的不多,恐怕也只有帮他料理一些身后事了,您若泉下有知,必定也心疼他长眠于乱坟堆中,魂魄不能安息。我已经让精通风水术的方士找到了一块绝佳的龙穴之地,贵府满门忠良,如今沉冤 * 得雪,待日后迁棺龙穴,您九泉之下,应该也能稍稍告慰了。
  她拎起食盒出亭而去,未及回府,天色已经彻底黯淡。
  坐了没一会儿,宫里就来了人,银迢与橘兮定睛一看,居然是梅德行。
  老管家回来了,她们面面相觑莫名所以。梅德行告老隐退了以后,一直没再于梁都露过面。他此番前来,是奉了太皇太后口谕,请长公主到含元殿里叙话。
  梅德行还透露,裴公子从病榻上起来了,无论如何,还要请公主一见。
  元清濯仰面倒在贵妃榻上,“好快啊,我皇祖母一出手就拿下了国师,接着再要来收拾我了。”
  她发出一声轻笑,意味不明。
  “梅德行,今日之前,皇祖母是不是见了国师?”
  梅德行对太后忠心耿耿,但毕竟,他也在公主府谋了几年差事,不会刻意对她隐瞒。
  梅德行沉吟片刻,觉得太皇太后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他佝偻着腰,点了一下脑袋:“这个……是的。昨儿见的。”
  元清濯双臂为枕,大喇喇躺着不动,“那他们说了什么,你可曾听见。”
  “这……奴没有听见。”
  元清濯睁开一只眼睛乜他:“说!怪不着你头上。”
  “是,”梅德行叉着手,道,“小人如今在宫里后四所里养老,本不该听见这个事儿,是昨日酿制的杏脯好了,小人拿了一盒想献给太皇太后尝尝,无意间见到国师入了凤隐宫。当时天色尚早,宫里当值人不多,小人不留神就听了一耳朵。”
  “只听见太皇太后说,姜公子与公主,有三不配。”
  元清濯这倒支起了眼睑:“三不配?哪三不配?”
  梅德行埋首,缓慢道来:“一不配,道是姜公子出身低微,发于寒门,侥幸有国师看中,身份与公主天差地远。”
  元清濯摇头:“富不过三代,哪有什么天生的寒门贵胄,我家祖上发迹以前也不过是个推车贩枣的,又比别人高贵到哪里去了。”
  公主向来有道理,梅德行纵是不认可,也不会与她争辩,又道:“二不配,姜公子身有缺陷,双腿有障,因此素来沉静,只顾潜心修学,不适与爱舞刀弄枪性子有几分跋扈的公主相处。”
  元清濯没听完便坐了起来,眼眶发红,怒恚填胸。
  “皇祖母实在是过分了!”
  皇祖母德高望重,行事以人为先,怎么能,怎么能当着姜偃说那些……戳人伤疤的话!
  梅德行在一旁说完这话,便仔细地留意着公主的反应,他自以为了解公主,还以为这话说出来,公主只会为了后半句,说她性格跋扈而生气,没想到,公主殿下果然更在意的是姜公子。太皇太后顾虑公主对姜公子用了真情,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是对的。
  就拿太皇太后说的“三不配”来说,这本也就是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天堑。自古公主,无不是下嫁王侯,敬武长公主当更如是。如今大魏虽重 * 科举,但贫门子弟高中,依旧只能迎娶普通贵女,且还会被人嫌弃唾骂,看看显国公的女婿文状元就知道了。
  元清濯望向桌上的几碟糕点,盯了一会儿,平复下来,“还有一不配呢?”
  梅德行色愈恭礼愈至,几乎弯腰到地,唯恐公主怪罪一般:“还有一不配,太皇太后说了,国师若执意攀附公主,定让公主折翼,困于浅滩,交出自清军,变成平凡妇人。”
  也许原话不是这样,梅德行已无法详述太皇太后的原话,但他可以保证意思是分毫不差的。
  元清濯道:“果然。”
  是说了这些。
  “只是姜偃他从来没有想过攀附我,一直以来,不过是我单方面勾引他罢了。”她自嘲一笑,“怎么到了别人口中,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该感激皇祖母如此高看我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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