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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榜下捉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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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是喝得人都认不清了,宗祁略过他们,由宦者引着,往宫中小花园而去。
  风雪逐渐停下,苏移光从暖亭里出来,站在月洞门旁的山茶盆栽边,折了一枝花后正要离开,忽而感觉身上重了一下。
  她皱着眉回头看去,原是一名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因着雪停了往旁边收伞,一个不注意,将伞上的雪都倾在了她的斗篷上。原本就是白色兔子毛的斗篷混上雪,倒让人分不清雪究竟落在了哪里。
  这是一件簇新的斗篷,上面的毛无一丝杂色,苏移光不大高兴。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宗朗立马吭哧吭哧跑了过来,问道:“蛮蛮姐姐,怎么啦?”
  宗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叉手道:“是祁的不是,这位小娘子——”
  宗月以为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苏移光,急忙打断他,“阿兄,阿蛮姊在家中行十二,她的蛮是绵蛮黄鸟的蛮哦!”她得意的显摆着最近刚学过的东西。
  宗祁正要说话,苏移光微微一笑,满园琼花都黯然失色,她道:“是蛮不讲理的蛮。”


第14章 你喝醉了?
  凝雨停歇,天光微霁,浅金色的光从云层中透出,洒在宫城之上。
  苏移光脸上覆着一层光,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容颜如玉,原本便是绝美的面庞霎时令人不敢直视。
  宗朗二人痴痴地望着她,“蛮不讲理”四个字一直萦绕盘旋在宗祁的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听宗月称呼他阿兄,苏移光便猜出他是赵王世子。看着宗祁略显呆滞的神色,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我逗你的,是山海经中的蛮蛮鸟。”
  宗祁神色微微松弛,温声道:“我方才进门未曾瞧见旁边有人,故而才会在收伞时,不小心将雪洒在了小娘子身上。”
  苏移光点点头,“原是如此。”她又指向自己的斗篷,斜睨他:“那你弄脏了我的衣衫,该怎么赔我才是?”
  宗祁自然知晓凑这么一身斗篷不容易,且又是元日,无论是谁都会穿一身新衣出门。此刻雪水化开少许,将那片兔子毛晕染成深色,苏移光褪了下来,交给了宫侍帮忙拿着。
  “去年冬狩时我得了几张狐狸皮,一直放在库中,十二娘若是不嫌弃,我回府后便让人送去,作为赔礼。”宗祁唇角带着浅笑,语声轻缓,眸色温和。
  苏移光假惺惺的摆手,“哎呀,我怎么好意思要世子的东西呢?”见他还要再劝说,便立马道:“可是我也正好缺一件狐狸毛的斗篷呢,真是多谢世子啦。”
  宗祁:。。。。。。
  周遭寂静了一瞬,苏移光歪着头想了想,忽而问道:“前些日子在龙津桥附近,我是不是见过世子?”
  宗祁眉宇轻动,缓缓点了点头,“是,那日十二娘所着,可是一件殷红色的褙子?”
  听他此言,苏移光颇感诧异,只是小时便听说过他自幼过目不忘,便没当回事,只浅笑道:“世子记性可真好。”她又道:“那日真是多谢世子了,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出去。”
  宗祁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十二娘无需挂怀。”
  不知何时,朔风变得柔和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肆意奔袭,似乎要在人身上留下痕迹方才罢休。
  山茶树顺着风轻轻摇动几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声音一下一下,挠在人的心尖上,还拂来了远处的梅花幽香。
  不知是不是花香浓郁的缘故,宗祁的呼吸略显急促起来,他蜷了蜷手指,垂眸凝视苏移光。
  苏移光见宗祁俊美的面容微醺,耳尖泛红,又兼之闻到他身上有着浅淡的酒气,混杂着些许零陵香的味道,便问道:“世子可是在大庆殿喝醉了,出来醒酒的?”
  宗祁下意识点点头,“先前给官家献寿时多饮了些酒水,殿中人多嘈杂,便想着出来走走,以作醒酒之用。”
  “才饮了酒水吹冷风可不好,小心头痛。”苏移光笑吟吟的提醒,顿了顿道:“我便不打扰了,世子且自己在花园里转一转。今日是元旦,想必官家那边过会还要命人作制诗,世子醒完酒记得早些回去。”
  她虽没能参加过朝会,身边却是有许多长辈有这资格,元日、冬至大会时,朝臣作应制诗是惯例。现在连命妇朝皇后都添了这一项凑趣,她娘每年都比别人作的要好,诗中尽显辉煌风流。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绛色外裙轻若云雾。分明是冬日,宗祁却感觉那裙裾上零星点缀的百鸟纹似活了一般,灵动逼人,裹挟着春日独有的馥郁。
  宗朗挠了挠头,也道:“阿兄我先走啦!”打过招呼后,也拉着宗月跟在苏移光后头,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一时间,整个小花园内只剩下宗祁一个人。从远处望去,便是一名风姿卓然的青年,孤身矗立在茫茫白雪中,神情带着些许的讶异,好像一朵乱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坤宁宫里命妇们早已朝觐过皇后,此刻或是在坤宁宫中闲坐陪皇后说话,或是由宫人引着在附近赏景,还有的径直去寻自己熟识的嫔妃闲话。
  知道坤宁宫这会肯定人多,而整个宫里此刻就她一个年轻小娘子,过去了少不得定要被那些命妇们拉着说话,便没往那边去,而是径直去了顾太后的庆寿宫。
  庆寿殿里此刻没有旁人,顾太后只叫了秦国大长公主、顾充,并其余几个顾氏族人说话。知道太后肯定是有事同本家人说,其余来陪太后说笑的人都在庭院或偏殿里候着。
  “等过完年,就将二娘放出来罢,先让她回祖宅住段时间,我再派几个女史教她。什么时候教好,就什么时候回京城。”顾太后疲惫的揉揉眉心,“但愿将她关了这么些时日,她能长长记性,孩子都是议亲的年纪了,还跟个无知稚儿一样。”
  说她是稚儿顾太后都觉得自己是在侮辱稚儿,孩童好歹还能有一颗赤子之心,她简直没为自己和旁人想过半分!
  秦国面上浮现起尴尬之色,支吾道:“前几日,洪家人来找过我。”
  洪家,便是顾二娘的夫家。顾太后先前给出的理由是她有事回宫,让大德测过以后,顾二娘可代她祈福,所以才留在了寺中。让人去洪家时,也是如此说的。
  “找你作甚?”顾太后略略蹙眉,眉宇间满是嫌弃。
  秦国犹犹豫豫地说:“洪家人来问我,二娘究竟犯了何事,又问我那个小的究竟是不是他们洪家血脉。透出的意思,大抵是想要离婚的。”顾二娘子女多,这么多年就没停过,大的已经在议亲,小的那个实岁才三岁。
  顾太后勃然大怒,“怎么不是?我都让人拷问过,二娘说前年才跟那个死秃驴认识的!也是今年年初才。。。。。。如今都还不到一年!”说完,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拿着巾帕按了按唇角,以作掩饰。
  看着太后愤懑的模样,秦国庆幸自己没将洪家人说的话全部讲完,否则太后现在已经不止是骂人。洪家人上门寒暄几句后,便开始质问顾家教养,又明里暗里讽刺秦国教女无方。最后才道明来意,直接逼问幼孙是不是洪家人,如若不是,他们明日就将孩子送来大长公主府里。
  秦国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平日虽脾气大又嚣张,现下自知理亏,被洪家人气势汹汹的说了一通也不好意思发火,还好声好气的派人将他们送了出去。
  顾太后捻动手上的佛珠,闭了闭眼,淡声道:“洪家从前,阖族最高不过一个秘阁修撰,且没什么钱财,阿弟嫁女后对他们家多有关照。二娘那夫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阿弟就带他到军中做文书。”
  殿中一众人胆战心惊的望着太后。
  她饮了口茶润喉,接着说:“若不是靠着顾家婿的名头,谁会卖他面子?他那些妾室我就先不提了,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洪家血脉我也不管。”
  “单说洪家受了我们家这么多好处,既然如此,那凭我们顾家女怎么磋磨,他也得给我受着!”


第15章 他怎么老是往咱们这边瞧……
  秦国放下手中的杯盏,望着太后出神,殿中其余顾氏女眷也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后。
  顾充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姑母,那那个孩子,还有。。。。。。二娘?”
  “我改主意了。”顾太后理了理藕荷色褙子,身子半靠在隐囊上,哼笑着说:“我原是打算把二娘送回祖宅反省反省,既然洪家这么不给面子,那过完年我就直接让人将她送回洪家去吧。”
  顾充张了张口,“姑母,那洪家说要离婚的事,便不用管了?”
  听到这话,顾太后冷笑,“管什么管?她虽是个庶出,当年你阿爹也没少她嫁妆的,我看她这些年也没少拿出来贴补洪家。洪家当年是什么光景,现下是什么光景?哪有占了便宜还一点代价都不想出的。”
  顾家给了钱、给了往上爬的机会,也没拦着女婿纳妾生庶子。隔壁陈国公家找了个寒门女婿,那女婿胆子大,敢跟陈国公家婢女有私,被发现后差点被大舅子打断腿。而顾家只略微劝说了几次,见女婿不听、顾二娘也不在意便没再插手。既如此,顾二娘犯了错,他们自然应当担待担待。
  被太后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沉默下来,探寻式的看着旁人的眼睛,想要从中得到些许信息。
  一名辈分大的老妇人道:“娘娘,这恐怕不大好吧?说到底是二娘私德有亏,是咱们家的问题。若是洪家想离婚,就让他们离吧。”
  同人私通,就算是休妻洪家都没问题。还不是因为对面是顾家,才只敢提离婚,不敢提休妻,否则真就混不下去了。
  顾太后直起身子,冷声道:“外面到处都在传二娘的事,现在让他们离了婚,岂不是坐实了外面的传闻?以后他们两个离不离我不管,反正现在不能离。”
  殿中熏着檀香,袅袅烟气自博山炉上的小孔里溢出,随后飘散在殿中,消失无踪。
  经此一番,众人都明白了太后的心意,各自称是后便不再多言,纷纷起身离去。
  秦国也打算出去透透气,顾太后却道:“你留着,我有话跟你说。”
  庆寿殿的大门打开后又重新合拢,吹拂进来一阵冷风,给原本暖融融的内殿带来一阵寒气,秦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忐忑问道:“阿姊,有什么事吗?”
  她问了两遍,顾太后皆没有说话,只静坐着吃茶,直至墙角的更漏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申正到了。
  良久,顾太后方道:“我早就让你长点心,你不听我的,瞧吧,现在她干出这种事来,你能高兴?”
  秦国十分委屈,为自己辩解道:“当年是那老。。。是他说的不让我管的,生怕我害了他宝贝女儿。”
  顾太后恨铁不成钢,“什么宝贝不宝贝的,河东那边的不算,他拢共就两个女儿,他对阿充差了不成?比起二娘,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不让你管你还真敢不管,没让你亲自养,随便派个女官过去,也比他那个妾室和他教养要强。”
  顾二郎和顾二娘的生母是歌姬出身,去别人家赴宴的时候附赠的,一向被顾太后瞧不上。因为不好管束堂弟家事,才没直接派个女官过去。
  “我怎么没有?便是我乳母,随口问了句那孩子今日吃了没,他都一脸惊惶,谁还敢管?”想起那老东西的样子,秦国便满肚子火气。也就是在太后面前,才没全部展现出来。
  那老东西自己反正是没错的,秦国忍不住腹诽要是他这会还活着,只怕要指责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教养不到位。过了会,她又很是惋惜老东西没了,不然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丢脸,反正最丢份的是他。
  有个人在前面扛着,她好歹能轻松些。
  老淮阳侯是什么德行,顾太后这个做堂姐也略知一二,她头痛的抚了抚额,皱眉道:“怎么有他这么烦人的。”
  秦国道:“等二娘出来,我就派两个傅母去何家,日日盯着她的言行举止,等她改好为止。”
  顾太后点头,恨声道:“很该如此,她要是再改不好,仔细她那身皮!”
  。
  苏移光坐在偏殿里,正听一众夫人们闲话,脸上挂着浅笑,乖乖巧巧的,不发一言。
  孙夫人刮刮她的面颊,笑道:“我就爱蛮蛮这丫头的乖巧样,我家阿元太过淘气,要是她有蛮蛮半分听话就好了。”
  “夫人说笑了,阿元哪里淘气了?”苏移光掩唇一笑,杏眸闪了闪。
  孙夫人叹道:“她打小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哪件事没干过?”
  苏移光扁扁嘴,说:“阿元平常都跟我一块玩的,她要是淘气,我岂不也是个淘气的?”
  她跟林元出去玩经常在一处,要干坏事那也都是一起干的,顶多林元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比她多干几样,这种事哪分什么彼此。
  孙夫人说自己女儿不好本便不是真心,而是在别人面前谦虚而已。此刻听苏移光这么说,正合她的心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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