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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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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一个比例来抉合格与否,这个比例,就主要看太学那边的接收意愿了。”
  ——说起这个,裴无洙也很心虚,她这相当于完全是空手套白狼,拿着太学的名头来给松鹤堂里招揽师资,怎么也不好真自己一口气送了一大堆过去。
  万一最后太学那边受不了爆发了,那岂不是直接崩盘凉凉了。
  “像科举那样的考核法么?”梅叙微微咂舌,一时也既不心疼户部也不心疼礼部了,现在他最心疼的是吏部的考功员外郎了……这得是多大的批卷劳累量啊。
  “不不,”裴无洙突然意识到梅叙误会到哪里了,“不是像考科举那样考作文章,他们一些小孩子,能作出个什么……就是填空,选择,默写,计算这样,很简单的,可以直接计分,之后还不容易出什么分数分歧。”
  裴无洙纯说又说不清楚,只得再一一给梅叙举了例子来。
  ——不过好在科举制度历久弥新,每三年考的其实有五十科目之多,明经科与进士科只是其中尤为瞩目的两科罢了。
  其他什么明法科、明算科……甚至每年还有考大夫、考道教、考绘画的。
  说真的,要不是和梅叙话赶话地谈到这里,后面那些,裴无洙还真是半点都不知道。
  她也是囧得长见识了。
  所以说,其实什么考法的,都早已经在科举制度里隐隐有了雏形的……裴无洙只那么一提,梅叙很快便明悟了。
  最后,裴无洙更是直言表示:对于学生那边,所有简答、论述之类的主观题全压到最低,还是以填鸭式的客观题考核为主。
  毕竟,就一年的时间……裴无洙也压根不确定那些六、七岁,心性不定的小孩子究竟能学得个什么、学得了多少。
  只得摸着石头过河,硬着头皮先这么定下再说了。
  “如此的话,倒也是个法子,”梅叙叹服罢,又不免忧心道,“只是历来所有考核,都难免滋生舞弊……”
  “松鹤堂这边的三月一届,本王亲自坐镇,”裴无洙断然道,“年后再核,一应考试程序,皆由洛阳这边派人过去,与地方官府、官学避嫌,互不相干……当然,只要有心,其中仍还有空子可钻,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梅叙默默在心里为礼部掬了一把心酸泪。
  这以后恐怕都是礼部的差事。
  “剩下的话,主要就还是银子了,”梅叙简单盘算了一笔账,“直接调取户籍存本来筛择幼童的话,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对于地方官府来说,做完做不完,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最大的消耗,其实还是在如何维持松鹤堂的运转、那些寒门来往奔波旅费、以及,最难最难的,官学容载上。”
  “地方官府可以负担的,暂先自行处置,减来年税入以抵,”东宫太子言简意赅道,“地方负担不起的,洛阳这边出。”
  梅叙听得后槽牙一阵酸疼。
  洛阳出、洛阳出……洛阳出得起么?!
  “可是殿下啊,”梅叙苦哈哈道,“户部如今也并不有多宽裕啊……是,先前东南战场提前收尾,是省了一大笔银子出来。可微臣听陛下的意思,不是翻过年还要对岭南那边动兵么?”
  ——东宫太子总不能叫户部把预留的军费都先掏出来,顶着这边吧?
  岭南那边可是再严肃不过的正事了。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不急,”东宫太子微微一笑,从容道,“第一轮暂定之洛阳,且不需要顾及地方……待到来年三月时,岭南一战,会有终结。”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梅叙听得微微一怔,他并不怎么清楚战场上的那些东西,但看东宫太子当下成竹在胸的模样,掐指一算,心里也舒了口气,高兴道,“如果三月前岭南战事能收尾那微臣就放心了。后面二轮杭州、燕京、与长安,应该问题都不大。”
  ——这个底儿,户部还是暂时兜得住的。
  梁任却是不同于一心扒拉算盘,只知道埋头尽力糊平账目的户部尚书梅叙,闻得此言,不由多瞧了东宫太子一眼,转下来的眼眸里,颜色沉沉,若有所思。
  “松鹤堂这边,”裴无洙顿了顿,也轻声补充道,“可以全由本王负责周转……银钱之类,不必户部与梅先生再多挂心。”
  梅叙惊讶地抬头望了过来:“殿下此言当真?”
  梅叙有心想现场给裴无洙算一算账面了。
  ——松鹤堂整个运作几乎是全线供给、毫无收益的状态,这可不是那位五皇子一时兴起,寻欢作乐,千金一掷搏没人美人一笑那么简单……
  那可是个长期的、无底洞的、深渊巨坑。
  裴无洙不好明言跟梅叙解释自己的资财来源,只能暗示性地望向了东宫太子,委婉表示这事东宫太子知情、且是认可的。
  所以梅叙倒也不必太过忧心、再怕裴无洙中途撒手不干跑路了。
  梅叙却被裴无洙那一眼给瞧误会了,直接在心里叹服一声,感慨太子殿下可也真算是有心、有力、还有钱……啧啧称奇了片刻,也就不多问了。
  “这样的话,剩下的都是小头与事务上的麻烦了,”最后的最后,梅叙笑着抚掌赞叹道,“忙也不是只我们户部一个忙,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感觉倒也不算太差……来,殿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梅叙一边说着,一边抬了抬自己的酒杯。
  “晚来天欲雪,”裴无洙今日受益匪浅,也不敢怠慢梅叙,赶忙举杯敬道,“欲饮一杯无?”
  最后还真是应了香山居士的这句诗,待到最后两边愉快地一道用了膳,作辞分别时,一品居外真还已经纷纷扬扬地又落起雪来了。
  “这天啊,”梅叙心中憋屈多时,一时畅快,不免就多贪了两杯,原地多站了会儿,散散酒气醉意,仰头看着飘飘落落的雪花,不由微微感慨道,“变得可真是快呦……”
  梁任跟着在后面站了良久,目送着东宫太子与五皇子渐渐远去。
  静默良久,梁任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意味不明地感慨道:“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
  梅叙听得眉头一皱。
  “好好的,怎么突然吟这个?”梅叙对梁任莫名其妙的这两句很是不满,尤其是想想吧,后面跟着的是什么。
  ——携手等欢笑,宿昔同衾裳。
  明褒扬其姿容,暗揣其龌龊……却是叫梅叙的面色立时有些不虞。
  梁任神色微妙,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瞧了显而易见喝得有些高了梅叙一眼。
  “是,”梅叙被梁任看得一个激灵,缓缓回神道,“那位殿下男生女相,让人看了,确实容易有些误会……但是,仲则,你这话说得可也确实太恶意了些。”
  “我原先总以为,那位殿下就是仗着自己生得好、合了陛下与太子殿下的眼缘,才敢那样的肆意妄为,”梅叙按了按额角,忍着醉意,缓缓道,“可今天你也看到了……说真的,我现在反倒觉得,左思源当时栽在他手上,不冤,一点也不冤。”
  ——五皇子明显是真有心想做些什么的那种人。
  无论当时真怒假嗔,容不得左思源之流……都太正常了。
  梁任听得眉眼微动。
  “更何况,”梅叙沉着脸缓缓道,“太子殿下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不能自己的学生受过那般糟糕的对待,就看着身边的哪一个,都是那种人。”
  “太子殿下人品几何,你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吧?”
  梅叙想,梁任如果用阮籍的那首咏怀诗,拿那位殿下来比安陵与龙阳的话……又把东宫太子置于何地了呢?
  “或许吧,”静默片刻,梁任也微微有些怅惘地迟疑了,顿了顿,神色凝重道,“或许就像你说的……当初子渊那件事,令我郁结于心,悔之甚深,直到现在,都瞧什么且有些疑神疑鬼着。”
  “你说得对,太子殿下不会是那种人,”梁任笑了笑,释然道,“也如你所言,五殿下也未免生得太好了些……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闺阁少女的一片芳心。”
  想到童子渊当年的惨死,梅叙心里还是同情梁任的。
  “子渊走那么多年了,当年之事,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失责,”梅叙放缓了语调,温声道,“想开点吧仲则兄,人啊,还是得认命,向前看吧。”
  “是啊,”梁任笑了笑,心平气和道,“真要这么论下来的话,我倒还欠了五殿下好大一个人情……要不是他当初在春莺里出事,时至如今,恐怕连给子渊正名,我都还难能真正做到。”
  “我实是,”梁任神色怔忪道,“枉为人师。”
  他那个学生,有最穷苦寒卑的出身,与远超于常人的禀赋。
  还有一个孔子当年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最心爱弟子的名字。
  是“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也是“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可惜却也同样是——
  “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果然,最得师长心喜的学生,总不会沦落到一个好结果……
  不期然的,梁任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位皎如明月、艳若桃李的五皇子。
  对方好像也同样是真宗皇帝最宠爱心喜的一个儿子了……
  最后又会怎样呢?
  梁任努力把心头那点子奇怪感与不自然忽略过去。
  是我多想了吧,梁任心道,他与东宫太子相交多年,对方的人品心性,他自认看得还算透。
  太子怎么也不至于作出此等违逆伦常之事。
  但兄弟之间……真有必要那样时时跟着、事事护着么?
  可要是……却也太荒诞无稽了。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梁任默默道,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肯定是他被童子渊的事情影响,有些杯弓蛇影了。
  不过——
  “季冲,”梁任猝然回头,突然对着梅叙道,“你说,如果松鹤堂缺少人手……我过去帮忙,合适么?”
  “啊?”梅叙一时没听太懂,好笑道,“你也好奇了?难得,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不,”梁任简洁道,“我只想过去看看,五殿下日常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还有,季冲,你难道就不好奇,”梁任轻声呢喃道,“松鹤堂要想运转下去,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么?”
  “还能哪里,”梅叙想也不想道,“东宫出呗。”
  “太子殿下已经许了你官学那边,”梁任摇了摇头,“如果是他的话,当时便一道说了……我是真的很好奇,五殿下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是,东宫太子什么时候答应了官学那边?梅叙蹙眉心道,不是说的“洛阳出”么?
  洛阳出……梅叙一下子怔住了。


第82章 贤内助   〃哥哥低下来了……”
  解决了梅叙这个头等“心腹大患”; 眼看着松鹤堂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一点一点筹备起来,裴无洙心里实在高兴,跟着东宫太子回去的路上; 雀跃得道都得走有些飘了。
  “这么开心?”东宫太子双目含笑地凝望着裴无洙; 温声道,“松鹤堂的账目,你手上若是周圜不过来; 哥哥可以先帮你一些。”
  “那倒不必; ”裴无洙耸了耸肩; 语调平平道,“我把先前左静然送的六幅画给卖了,十万两……绝对可以撑得到给你的那些东西回本得利。”
  事实上; 因为裴无洙身份特殊,且她是拆开来卖; 那六幅画统共加起来,最后卖得还是超过了十万两了的……裴无洙摇了摇头; 遏制住自己再继续深想下去。
  左静然也好、六幅画也罢,甚至是那些画最本根的源头、与淮安府湖团厅贪污案的纠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裴无洙不欲再深想。
  毕竟,无论前缘怎样纠葛,那些东西最后,都是被投进了松鹤堂改革规制的过程中。
  也算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也好; ”东宫太子自然能瞧出; 提及那些往事,裴无洙脸上或多或少带出来些不痛快之色,当下也不再深问; 只浅浅一笑,温声道,“如果还有不足的部分话,可以先来哥哥这里支取。”
  “这口气,”裴无洙不想多谈自己,只夸张地“啧”了一声,借故转了话题来,惊奇道,“你那里现在这么宽裕么?”
  “你忘了,今年这一年,”东宫太子摇了摇头,微微叹息着感慨道,“哥哥都做了些什么?”
  裴无洙心道:往年不知,可今年你做的事应该本就很不少吧,我哪里知道你这指的是哪一件?你可是从开年起就紧紧盯着左思源那边了……
  紧紧盯着左思源那边……
  裴无洙猝然顿足,猛地想起了在现世时听过的那个段子。
  ——清朝皇帝在地底下会面,雍正皇帝对着乾隆皇帝道:是他夜以继日、呕心沥血的辛勤治理,给乾隆留足了国库、给了乾隆开启盛世的根基。
  然后乾隆皇帝扭头就对嘉庆皇帝说:虽然朕别的留给你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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