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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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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裴无洙才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作中,女主郑惜重生后是直接回到了十五岁,和前世一样被认回郑国公府的十五岁……而裴无洙昨日在郑国公府听到那一段里,分明说的是“享了十三年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十三年!
  ——剧情故事的开始比原作中提前了两年!


第6章 真宗皇帝   这可真是太操蛋了。
  所以,从头到尾,也压根就没有什么庄晗的背叛……有的不过是树倒猢狲散,猢狲再寻其他大树罢了。
  虽然心知既最后是七皇子登基,东宫太子必然是做了中途的垫脚石,不可能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可是出于心里对东宫太子没来由的信任,裴无洙总下意识避免去深想这一点。
  ——毕竟,在裴无洙看来,她也实在是想象不出皇帝渣爹的这几个儿子里,有哪个是真的能敌过那位文韬武略、德才兼备的东宫太子的。
  如此前提下,裴无洙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正因为庄晗的背叛,才使得东宫沦落到那般被动的境遇?
  毕竟原作是个没什么三观的爽文,女主郑惜都能仅因前世被福宁郡主赵逦文顺口奚落两句,记恨到后来让人轮番奸辱了她……君子欺之以方,两边的道德标准不一样,打不过也正常。
  裴无洙也一直避免去细想东宫太子的死。
  要说将穿到大庄后遇到的所有人在裴无洙心里排个序,东宫太子的重要程度必是排在第一梯队的。当然,这里面还有宓贵妃、福宁郡主等,且后二者的下场还都与裴无洙一般惨,但至少裴无洙知道她们最后的死局在哪里,有争取破解的可能。
  而东宫太子……那却是两眼一抹黑了。
  现在算来,对方极有可能,只剩下两年不到的命数了。
  知道东宫太子会死,和知道东宫太子随时、马上可能会死,是完完全全两码事。
  前者裴无洙还能想着估计和自己结局差不多,六年的时间,赶在男主登基前,自救连带顺手救救她哥,后者的话……裴无洙忍无可忍,一伸手狠狠扯碎了面前那张写下了东宫四杰命定终局的纸。
  这可真是太他么操蛋了,裴无洙在心里一字一顿地默念道。
  裴无洙突然很想去见见东宫太子,现在,立刻,马上。
  从长乐宫里翻墙偷跑出来时,天光才刚刚破晓,天边擦过浅浅的鱼肚白。
  裴无洙跨坐墙头,扫视四下,看着外面候着的那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心中暗道了句倒霉。
  ——怕是皇帝渣爹昨晚宿在了贵妃娘这里,且现还没起,外面的御辇倒早早候着了……
  裴无洙小心翼翼避绕开大部队的耳目,却不想反正好暴露在了刚刚从里面出来、赶着去上朝的真宗皇帝眼中。
  真宗皇帝被裴无洙这狗狗嗖嗖的姿态给逗乐了,一边懒洋洋地由着跟着送出来的宓贵妃给自己整理朝服的腰带,一边憋着笑意给对面的大太监管洪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对方打算喊人的举动。
  然后钦等着裴无洙自以为跑出去将将要松口气了,真宗皇帝才施施然开口,冷不丁道:“洙儿,这一大清早的,你不搁自个儿殿里好好睡觉,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裴无洙讪讪地回过头来,顶着一夜没睡的苍白脸色,敷衍着做了个请安的动作,也没打算说谎,很坦然道:“父皇、母妃安……儿臣想去东宫一趟。”
  “你要去就去,谁还不让你去了不成,”真宗皇帝一早起来困得要命,当下倒是被裴无洙这活宝逗得精神不少,明知故问地挖苦道,“去就大大方方去,怎么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裴无洙咬了咬牙,瞪圆了双眼,不情不愿地承认道:“这不是还没有过宫禁的时辰嘛……”
  大庄宫城内有明确的宫禁时刻排防,裴无洙熬了一晚上没睡,突然特别想去见东宫太子。
  她恣意随性惯了,宫中大大小小的规矩早给犯了个遍,真宗皇帝连在深宫内帷随身佩剑都允她了,别的当然更不算什么……故而裴无洙也没觉得自己大清早跑出来有什么不对。
  不过倘若撞上了人,却又不一样了。
  裴无洙虽然不怕犯禁,但也没想着要这么高调地犯禁。
  “哦,原来我们洙儿还知道有‘宫禁’这回事啊,”真宗皇帝作恍然大悟状,老怀大慰道,“不错不错,看来至少这回洙儿不至于再回朕一个‘忘了’了。”
  裴无洙被真宗皇帝挤兑得脸颊通红,小声嘀咕了句“都说好不翻旧账的”,面上倒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直认错,规规矩矩地垂手禀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知错’?朕还不知道你,你有几时是真知了错的?”真宗皇帝摇摇头,喊管公公过来给裴无洙奉了块可以在宫禁自由行走的玉牌,无奈叹息道,“拿着吧,朕今儿心情好,不与你掰扯了,赏你的。”
  这玉牌倒真是块好东西,裴无洙拿人手短,高高兴兴地捻来系自己腰上,喜笑颜开地奉承真宗皇帝道:“谢谢父皇,不愧是父皇,这一出手就是大方!”
  “朕是没眼看着你丢人,”真宗皇帝赏了裴无洙脑门一个瓜儿蹦,受不了地调侃道,“你说你从自己宫里翻墙翻出去也就算了,你一会儿到了太子那儿,你也打算要翻墙翻进去么?”
  “可别被人家给当贼抓起来了,到时候再来找朕哭诉,朕可没那脸去给你‘主持公道’……拿好了,只此一块,丢了不补,给朕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


第7章 不在   符筠生叹了句怀才不遇。
  《左传庄公十年》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裴无洙批:先人诚不我欺。
  如果说先前在长乐宫门口与皇帝渣爹那段笑得脸都快要僵了的做作对白是“再而衰”的话,等裴无洙真一口气跑到东宫前,又正好与从里面出来的东宫文臣之首符筠生打了个照面后,那就是实打实的“三而竭”了。
  仿佛一只皮球被人捅拦了,里面的气一泻到底,裴无洙一时都有些怀疑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了……
  抱头痛哭?太矫情。
  悉心倾诉?太愚蠢。
  主动提醒?太无稽。
  符筠生抬头看到裴无洙,同样也是一愣,客气又周到地主动行礼道:“见过五殿下,五殿下行色匆匆,可是有要事来寻太子殿下?”
  “可惜太子殿下现还未回宫中,五殿下若是不太急的话,不妨先等等再说?”
  裴无洙怔了怔,一拍脑门,心道自己真是被书里的剧情搅得昏了头了。
  ——今年是十年难得一见的暖春,天热得早,唯恐春暖冰化早,春汛乍起,下游的堤坝经受不住,东宫太子年节后便动身去南边巡视河道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裴无洙这是又犯蠢了。
  “啊,哦,本王倒也没什么急事,”东宫四杰里,裴无洙最怵与其中的文首符筠生打交道。
  ——无他,其他三个或冷淡、或热情、或喜欢戏谑人,至少裴无洙与他们打交道时,能感觉出来他们对自己表现出什么样心里就是什么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直来直去的,反倒叫裴无洙会感觉轻松许多。
  唯独这位文首符大人不同,符筠生平日待人最是周到不过,客套之至,却又分明能让人感受到:对方如此言行,不过是人家讲礼数、懂礼仪,与你这是谁无干。
  至少裴无洙隐约能察觉出来:符筠生是不怎么看得上自己这个混吃等死、胸无点墨的纨绔。
  裴无洙讪讪一笑,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无事生非,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真叫她想了个由头出来:“本王知道太子还没回洛阳呢,倒不至于连这个都记不住……这不是先前在我哥那临华楼里借了本《列国志上》,看完了想找个下来着。”
  “符大人不用管本王,你忙你的正事去,本王自个儿认识路,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符筠生听得眉头暗皱。
  ——临华楼于东宫太子是书房一般的存在。
  那是一座从外面看过去平平无奇的四层小楼,隐藏在东宫林木花艺之间,其中却典藏了不少绝世的珍本孤本,件件都名贵异常。
  二楼更是东宫太子日常理政处事、召见臣属商议机密政务的地方……但凡换了一个旁的人来,只要知道点人情世故的,十成十会主动避嫌。
  ——至少绝对不会在东宫主人不在的时候,还贸贸然提出要独自跑到临华楼去。
  可偏偏符筠生心里也清楚:五皇子实在不是一个能以常理揣测之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换了一个旁的人来,东宫太子也压根不会允许对方随意进入临华楼。
  没错,东宫太子先前就曾允诺五皇子,他可以随意出入临华楼里的任何一间屋子。
  这也就意味着,就连符筠生这等陪了太子十几年的心腹内臣都轻易不能进得的三、四层,于五皇子来说,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刻,无论东宫太子在不在场,守门的仆从就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符筠生对此自然是颇有微词的,可他说到底也就只是个外臣,只有给东宫太子提意见的余地,再没有做决定的道理。
  ——更何况,符筠生甚至觉得,有时候他提的某些意见,东宫太子听罢不置可否还算是好的了。
  某些时刻,他感觉东宫太子几乎是恨不得他把那些“异见”烂死在自己肚子里的好。
  在涉及五皇子的事情上,符筠生对着东宫太子也算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了。
  他自少时被选入东宫宣誓效忠,与东宫太子在大多数政事的意见上一向合拍,符筠生自觉夸耀一句“君臣相得”也不为过,偏偏对于五皇子裴无洙这个人……每每碰上,都时常叫符筠生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怀才不遇的苦闷来。
  虽然理智上知道涉及到五皇子的事情自己最好别掺和,但真要让裴无洙一个人在临华楼这处处都是机密文件的地方随意乱走,符筠生又实是放心不下。
  思来想去,符筠生只得主动与裴无洙笑道:“说起《列国志下》,微臣手边倒是正好有一本,就是比不得临华楼里的新。”
  “上面满是曾祖当年的批注,五殿下若是不嫌,不如拿了微臣这本去,倒是省的五殿下您再多跑一趟。”
  《列国志》又不是多珍贵的典籍,里面的东西讲解的浅显入门到了说是本地理风俗志都不为过的地步。
  若是换了旁人说进临华楼是为了拿本《列国志》,符筠生少不得要多思量三分,怀疑对方是不是想借此由头故意逗留偷窥。
  但要是换了五皇子……符筠生在对方身上早吃够了“多思多虑想太多庸庸自扰”的苦,早已慨然躺平,渐渐学会对方说什么就直接听什么了。
  既然五皇子自己说了要《列国志》,那就当他突然奋进了、想看《列国志》吧。
  ——典籍文本的珍贵与否,当然与其是否是足够新关碍不大,符筠生的曾祖父是历经两朝、主持过户籍革新的名相,一本《列国志》不值什么,但上面多了自己曾祖父当年的手批,就这么给了五皇子这么个不识货的牛嚼牡丹了去,不得不说,符筠生还是有几分痛心的。
  “不不,”裴无洙听了却是惊恐摆手,直截了当地推拒道,“本王很快的,我就看上了我哥楼里那本,符大人你忙正事去吧,快别跟着本王了。”
  裴无洙是自觉没那个命享受这位清高自许的东宫文首当下之“和颜悦色”,总觉得自己多看两眼马上就会短命两年。
  ——再说符筠生曾祖那手本,裴无洙就是再不学无术,也不至于连符宋的鼎鼎大名都没听过,自然清楚那手本珍贵性不在于其本身。
  叫裴无洙拿了,万一弄坏弄脏弄皱了怎么办……这帮子文臣有时候矫情起来,可比裴无洙前世见过的那些爱美的女人还要难缠许多。
  迎着裴无洙就差写上“你怎么还不走”六个大字的脸,符筠生忍了又忍,终还是自认养气功夫不到家,冷笑着拂袖而去。
  临走前只咬着后槽牙缓缓叮嘱了一句:“那就希望五殿下您的动作能真麻利点吧。”
  符筠生这话里有话的,裴无洙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早习惯了充耳不闻。
  有时候她感觉这人也是真挺有意思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裴无洙并非真如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一点分寸都没有,符筠生之流一直觉得裴无洙敢这么随心胡来,是因为仗着真宗皇帝宠爱,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东宫太子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但裴无洙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她最早那几年可一直是揣着抱大腿的念头与东宫来往的,怎么会真那样的不知进退?
  东宫里但凡太子裴无晏没有明文向裴无洙宣告过她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裴无洙从不会乱走。
  她也不敢。
  得罪了东宫太子、一国储君,对她裴无洙能有什么好处?她又不是闲得慌。
  当然,以上都是最早那几年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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