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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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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 裴其姝一直闭门不出,闲极无聊,把先前忘却的记忆好好地在脑海里反复回溯好几遍,再对照当下,想起来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云棠脸色霎时更僵。
  一是没想到裴其姝会拒绝她门的帮助,二也是不意对方会突然提起自己与云归的身世这着。
  “公主都想起来了,”云棠又哭又笑,手足无措,而又克制不住地激动难耐道,“是的,十年前,公主的一时恻隐、救命之恩,才有了我们姐妹的今日……”
  “不,云归另说,你有今日,主要还是仰赖太子足够看重你,”裴其姝摇了摇头,已经不想细究这背后的隐瞒与窥视了,只眉心微蹙,斟酌着小心翼翼探问道,“那你们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只暗自嘀咕了一句,怪不得她这边原先随便做个什么,东宫太子都十有八/九早有预备、知晓得个明明白白……贴身大丫鬟都不完全纯粹是自己的人了。
  云棠不敢正面回复裴其姝与东宫太子相关的问题,只得怯怯地应了后面那一问:“苗疆种种,而今回忆,只有八字可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其姝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
  ——如果云氏姐妹尚且若此,那后来的五皇子呢……
  裴其姝不敢细想,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刀子狠狠扎了进去,然后那刀子的主人还毫不在意地拧着柄端转了几转。
  “好,我知道了。”裴其姝已经无力再去问更多了,往昔种种,谁亏欠谁的更多些,如今早算不清了。
  她只是很缓慢,很疲倦地摇了摇头,倦怠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先自己回去吧……对了,把你妹妹也一道带走。”
  云棠微微变色,惊悸莫名。
  裴其姝却没有再多看她什么,只招了招手,叫人去把云归喊了过来。
  姐妹俩再见,神色同时齐齐一变。
  云归猝然闭目,并指为匕,狠狠朝着自己的双目处扎了过去。
  云棠则是失声惊叫:“搜魂蛊!”
  然后扑上去,一把拦住了云归自残的动作。
  裴其姝意识到不对,使了个眼色,左右四下便皆退去了。
  “搜魂蛊?”裴其姝缓缓地重复了下这三个字,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我……他给你下的?”
  云归双目长阖,嘴唇紧抿,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云棠面色凝重,手指尖颤抖个不停,飞速地点着云归周身几处大穴,然后毫不犹豫地用随身的匕首在她四肢九处割开放血。
  污浊的陈血夹着一些细细碎碎的密杂东西一道流出,细细听去,里面甚至还伴着一些让人听了就头皮发麻的窸窣作响。
  “可以了么?”一直安静等到云棠放血弄完,裴其姝才敢心惊胆战地小心探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还是最好先不要说话?”
  “搜魂蛊只是能借其观寄主生前所观,”云棠惨白着脸摇了摇头,低低道,“只要不让云归看到殿下,即使对方会解唇语,也无妨。”
  “那,”裴其姝怔怔回神道,“可有破解之法?”
  “有,而且很容易,”云棠咬着牙,强忍住心头愤恨,颤着嗓子为裴其姝解惑道,“提前饮下‘断尘缘’即可……只是这搜魂蛊历来是给死人下的!给生人弄这个,也太邪性下作了!”
  “所以说,”裴其姝静默半晌,也才将将回过神来,怔怔道,“他知道我和太子……也是通过给你下的搜魂蛊?”
  云归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可,”裴其姝郁闷极了,“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云归睁开眼,与望过来的云棠对视一眼,皆是面面相觑。
  “你也知道?”裴其姝霎时悟了,傻眼地转去望着云棠。
  “奴婢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云归垂着头,苦笑道,“奴婢的话,殿下忘了么,有一回,您大半夜从东宫出来,唇上染血,是借的我的胭脂遮掩……还有后面您去小汤山,我,我其实是在后面跟了一段,待见到太子殿下,才悄然折回的。”
  ——中间更多裴其姝身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痕迹,云归贴身为她打理收拾,怎可能全都视之不见?
  不过是见裴其姝不想提,不忍她为难尴尬,故作不知罢了。
  事实上,如果先前不是有云归在其中为裴其姝小心遮掩了许多,长乐宫中会发现那些蛛丝马迹不对劲的人,怕是得有更多。
  “那,”裴其姝抽了抽嘴角,在心里默默盘了一遍时间线,眉头紧蹙道,“他最早又是什么时候通过你知道的?”
  “奴婢不记得了,”云归惨白着脸摇了摇头,苦涩道,“自离开洛阳后,奴婢的记忆中就有好多块大片大片的空白……奴婢不知道五殿下在那期间,都对奴婢做了什么、问了什么,而奴婢自己又答了些什么。”
  云归想到这些,心头慌乱悔怕到了极致,只觉得愧疚难言,都不敢正面抬头看裴其姝一眼。
  云棠却是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惊怒之余,甚至不免得生出了几多庆幸。
  幸好第一个遭了搜魂蛊的是并不清楚东宫太子身世秘辛的云归。
  如果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了对方的毒手……那现在东宫的底子都被人给扒得一干二净了。
  裴其姝想通之后,却是一时更犯了些难。
  她最早以为云归是五皇子的人时候,只想着回到洛阳,就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回五皇子身边。
  后来想起来云棠的身份,又打算简单粗暴地把人扔回东宫太子那里了。
  而今两边一对上,却又发现:以云归现在的处境——她是既不适合落到五皇子手里,也不适合被扔回给东宫太子。
  两边都有些裴其姝不想云归说给对面知道的东西。
  云归在屋内短暂的静默之中,瞧出了裴其姝心中的犹豫为难。
  “奴婢这条命,是公主赠的,”云归凄凄一笑,柔声道,“如果让公主觉得为难了,奴婢甘愿为公主……”
  “你给我打住!”裴其姝不等人把话说完,慌忙叫停,暴躁呵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开始寻死觅活了。”
  “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先把死了活了挂嘴边!性命是这么给你随意糟践的么?”
  裴其姝心烦意乱地怼着人发泄了一顿脾气,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对云棠道:“算了……你一个人走吧。”
  “可太子殿下……”云棠心慌意乱,心急如焚。
  “我之后会自己回去的,”裴其姝只冷冷抬眼,稳稳地重复了一遍,“你退下吧。”
  待云棠隐忍告辞后,直接喊人叫来了左静然,开门见山道:“不等了,收拾收拾,我要回宫。”
  “你去给他说,”裴其姝冷冷道,“十天之内,我们就会到洛阳……让他自己想想好该什么时候与父皇开口讲吧。”
  左静然想来也是早便被东宫太子派下来的人折腾得够呛,躲躲藏藏,忍得够难受了。
  是而闻言,一语未辩,只沉默地依言去行了。
  冬至前一天,裴其姝一行总算是赶到了洛阳城外。
  遥遥望去,那里已经是一片旌旗招展。
  洛阳方面便早早接到了消息,有人亲自跑到城门口来迎,裴其姝倒也不算有多奇怪,顶多是觉得有点太夸张了。
  但等裴其姝的马车越靠越近、渐渐看清那旗帜的明黄与其上的御制图案后,裴其姝心跳狠狠地漏了两拍。
  不待马车停稳,裴其姝掀开帘子,就要往下跳。
  左静然打马过来,非常有眼色地扶了裴其姝一把。
  裴其姝通红着眼,提起裙摆,一步一步朝着早已被请场戒严的城门下走了过去。
  然后隔着三步远,缓缓地跪倒在地,俯身叩首,喃喃道:“父皇,母妃……儿臣回来了。”
  真宗皇帝与宓贵妃就正亲自站在城门下望眼欲穿地等着她。
  宓贵妃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裴其姝搂在怀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痛苦而压抑道:“姝姝,娘可怜的姝姝。一转眼,怎么就,怎么就都已经嫁人了……”
  五皇子低眉臊眼地耸肩缩头站在另外一边,在宓贵妃的眼泪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恨不得当自己是不存在的了。
  真宗皇帝揽住宓贵妃的肩,眼圈亦是微微发红,但还是很宽心地先安抚宓贵妃道:“女孩子长大了,自然都是要嫁人的,这是好事……昭乐都这么大了,都这么大了。”
  裴其姝一声不吭,只是隐忍憋了一个多月的眼泪,此时也再克制不住地在宓贵妃眼里流了个痛快。
  “驸马,”真宗皇帝转过脸,留给她们母女俩一些交流感情空间,略有些挑剔地审视着左静然,有意想恩威并施地警告对方几句什么,“而今……”
  “父皇。”东宫太子微微上前半步,巧而又巧,挡在了真宗皇帝与左静然之间,平静笑着道,“妹妹既已经回来了,城门风大,也冷……不妨准备准备,就启程回宫吧。”
  “太子说的是,”真宗皇帝想想也是,颔首应许,吩咐四下道:“管洪,你去……”
  后面的话,东宫太子心不在焉,并没有怎么仔细去听。
  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睫,黑眸沉沉,平静地俯视着被完全笼罩在自己影子里的裴其姝。
  东宫太子刚才那半步,不仅仅只是挡住了真宗皇帝望向左静然的视线,更是完完全全,将裴其姝与左静然两个人隔了开来。
  裴其姝察觉到身上如有实质的视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来。
  二人四目相对,东宫太子缓缓地,缓缓地,对着裴其姝展开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平静微笑。
  却看得裴其姝后背发寒,心头狂跳不止。
  “都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姑娘了,”东宫太子从容自若地伸出手来,做足了兄长的架势,作势要拉裴其姝起身,“很漂亮。”
  穿着孺裙的迢迢很漂亮。
  梳着妇人发髻的迢迢也很漂亮。
  可惜都不是他的。
  无边无际的黑沉黏腻情绪,如淤泥一般,一点一点涨起来,缓缓漫过了东宫太子的头顶。
  他恍惚感觉,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死于一片暗无边际的沼泽深渊,窒息而亡。


第110章 两难   当年,是他选错了。
  裴其姝跟着真宗皇帝与宓贵妃先回到了长乐宫。
  真宗皇帝在众人一道用过午膳后; 觑了个时机,起身给东宫太子使了个眼色,借口前朝国事; 带着东宫太子先走了。
  把交流空间留给了长乐宫母子三人。
  五皇子看东宫太子有磨磨蹭蹭、没话找话的意思; 紧跟着起身,笑眯眯地主动出去送了送“国事繁忙”的皇帝与太子。
  只是那笑意非常浅淡,只有薄薄一层; 稍微往下略一细看; 全是无边冷然。
  送完人转身回来; 五皇子的脸刷地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心烦意乱地走回来,在长乐宫的正殿外略站了一站; 微微顿足,先绕去偏殿找了里面规规矩矩等候着、安静得不像话的隐形人左静然。
  左静然见得五皇子; 连忙起身行礼。
  五皇子摆了摆手,以目示意; 挥退了偏殿四下侍奉着的宫人仆妇。
  “你和姝姝,”五皇子眉心微蹙,对左静然今日安静得恍若不存在般的透明人行径很有些不大满意,略有些怫然地质问道,“你们两个……”
  左静然沉默地摇了摇头,然后只无言地静静望着五皇子。
  五皇子在城门前和刚才午膳的宴上,一直都死死盯着东宫太子; 盯出来了一肚子的憋屈火气。
  对东宫太子流露出分毫的不自然、不应当的情意; 都恨不得抽丝剥茧地分析个彻彻底底、清楚明白,然后更是深恶痛觉……怄气得不行,对着左静然; 自然更是没什么好声气了。
  “是,本王是说过不许你强来胡来,搞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套,”五皇子烦躁得不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道,“但本王可也没说不许你干别的啊……你多少,也得先自己主动点吧?”
  “姝姝不喜欢搭理你,你就还真规规矩矩坐一边当自己不存在了,”五皇子嫌弃极了,略有些刻薄地嘲讽左静然道,“你难不成还指望着她自己能自觉想开么?”
  “那本王要你是干什么用的!还是你以为你自己长得貌比天仙,什么都不做就能招人喜欢了?”
  左静然垂下头,微微苦笑道:“公主的性子……”
  “她什么性子?是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了,”五皇子很不满意左静然说出这种推脱之词的消极心态,冷哼了一声,不大高兴地截断道,“还是娇蛮任性,得理不饶人了?……你不行就是你不行,少给本王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在五皇子看来,自家妹妹性子好得很,如果俩人没能成事,那必然是左静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了!
  “但凡你多少愿意花点心思来,”但是婚都成了、堂也拜了,五皇子而今再是不满意,也不能说弃就弃了,只得忍着脾气调/教左静然,尝试着再挣扎一把,“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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