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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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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者也一定得是因为赵逦文自己想,而不是因为她迫于为裴无洙遮掩身份,无从选择地走上了那么一条路。
  “随便你回不回头吧,”赵逦文舒了一口气,唇角微扬,欣然道,“好像我会专门等着你一样。不过算了,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原谅你了。”
  裴无洙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反正你我之间,本来也不必计较得那么清楚,”赵逦文心情愉悦,笑着道,“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先想想之后怎么一起应付贵妃娘娘那边吧。”
  “以我来看,要想取消我们两个的婚约,还是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赵逦文一边在心里默默琢磨着,一边随口叮嘱裴无洙道,“大过年的,你还是叫贵妃娘娘省点心吧,先让她接受你暂时去不了雍州再说。等再拖上半年,我去寻个由头……”
  裴无洙听得连连点头,二人先简单决议了个大概章程出来,见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也就默默溜回了宴中。
  裴无洙一入座,就迎上了东宫太子好整以暇的探询目光。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自己跟赵逦文出去说个事还能有什么……
  裴无洙心里暗自不爽,也就故意装作没发觉,直接以问制答,抢先一步站在道德高地上质问东宫太子道:“你是不是跟父皇说什么了?他刚才为什么对着七弟那么个脸色?”
  “哦,他啊,”东宫太子语调平平,将视线从裴无洙身上默默移开,八风不动地坦然道,“孤不喜欢他。”
  “所以呢?”裴无洙听得一头雾水。
  ——她又不瞎,当然瞧得出来东宫太子不喜欢七皇子,可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专程去真宗皇帝面前上眼药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父皇当时问孤,”东宫太子举杯,饮下一口清酒,似笑非笑道,“我们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还使得你后来怒气上头,给了我一巴掌时……我没有说太多,只简单与父皇提了两句当日在凌河边上的冲突。”
  “你!”裴无洙眨了下眼睫,又眨了一下,才将将反应过来,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错愕不已道,“所以父皇后来再没问过我当时那件事,是因为他以为,我当时是为了七弟才打得你那一巴掌么?”
  东宫太子微微一笑,审慎而严谨道:“我可并没有这样与人说,父皇心里究竟是怎么以为的……他却也从没有跟我提过。”
  “你,你这个人,”裴无洙为之绝倒,无言以对,“你可真是太心机了。你也就是仗着父皇现在最宠爱你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以后父皇知道了……”
  东宫太子的神色悄然无声地凉了下来。
  裴无洙说到这里,心里也陡然不是滋味了起来,顿时再也接不下去一个字了。
  “以后的事,”东宫太子神色平静,言简意赅道,“以后再说。”
  “哥哥啊,”裴无洙想了想,撑着头凝望着边上东宫太子玉质金相的完美侧颜,神色怔忪道,“方才有人说你是个狐媚子,我当时听得还觉着挺好笑的……现在想想,那其实根本就是实话吧。”
  “就算以后父皇不喜欢你了,”借着灯烛所摄不尽之处,昏暗夜色的掩盖,裴无洙自案下悄然握住了东宫太子的手,面无异色,怡然自若地轻声笑着道,“还有我呢……我喜欢你。”


第91章 勇与怯   我那是惯着他。
  东宫太子亦轻轻回握; 眼眸安然。
  或许是因为觉得先前被二皇子当众顶撞太丢脸,真宗皇帝之后只再静坐了片刻,就冷冷拂袖起身; 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诸卿尽兴; 朕先走一步”,便领着人怒气冲冲地先回了明德殿。
  朝臣命妇跪地恭送完真宗皇帝,没多久; 郑皇后也随便寻个头疼怕吵的借口离开了。
  帝后均不在; 宫宴的气氛霎时便轻松欢愉了不少。
  更有越来越多的朝臣士子; 有意无意地朝着东宫太子这边挤了过来,或明显谄媚或老练圆滑地起着话茬,试图与东宫太子攀上个一字半句。
  裴无洙不敢再继续造作; 规规矩矩地秉持着礼制坐好。
  宓贵妃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这时候,立刻吩咐人把裴无洙叫了过去; 想好好把话说清楚。
  可惜天不遂人愿,刚把人叫到眼前; 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明德殿的大太监管洪先到了。
  “陛下宣了娘娘今晚在明德殿伴驾,”管洪毕恭毕敬道,“娘娘,请吧。”
  “这不合礼制吧,”宓贵妃现下急都要急死、烦更要烦死了,哪里有心思再去陪在真宗皇帝面前做朵听他牢骚的解语花; 闻言下意识便是一句拒绝; “今晚是除夕,按祖宗的规矩,陛下得去皇后娘娘的宫里才是……怎么宣了本宫过去?”
  “这不是……”管洪小心翼翼地探头觑了觑四下。
  裴无洙忙避开半步; 示意你们放心说话,我绝不多听。
  管洪讨好地朝着裴无洙笑了笑,俯下身去,附在宓贵妃低低窃窃地说了许多。
  裴无洙只隐约听见了其中断断续续的几个词,无外乎是“发了好大的火”、“气得摔了”、“二皇子”、“舍不得五殿下”云云。
  裴无洙就是不再多听,也大概能猜得到明德殿里现在得是个怎样的光景。
  ——真宗皇帝最厌烦旁人无端忤逆他,尤其是在他自觉自己是好心好意、好声好气时。
  更遑论今日当众忤逆他的人,还是他自己的儿子。
  宓贵妃强忍着脾气,烦躁地偷偷将真宗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暗自大逆不道地怨道:皇帝有什么可什么生气的,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自己都快要被气死了,还想着去哄他?
  他要是真被气死了,倒真能省上不少事了……
  但当着管洪的面,不管心底如何作想,宓贵妃面上却也只能依着往常惯例,依次作出恍然大悟、忧心忡忡、真心关切的模样,与管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两句,提起裙摆朝明德殿去了。
  走之前,只冷冷地留给了裴无洙一个“好好在长乐宫呆着”、“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裴无洙自知理亏,心里发虚,点头哈腰、讨巧卖乖地跟过去送了宓贵妃一段,转身回去时,抄了一小段林子里的近路。
  然后一转身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甚皎洁的月光下的三皇子。
  以及未来的三皇子妃孙氏。
  裴无洙的一句“三皇兄”已经脱口而出了,才险而又险地注意到被旁边树干遮得差不多严严实实的孙氏……之后再想绕路避开,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无洙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装作恍若无事地走过去,讪讪一笑,有些刻意地用调侃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不就正是应了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错不错,真不愧是三皇兄。”
  孙氏乍闻人声,大惊失色,面色惶然地连连往后退了三大步。
  裴无洙连忙尴尬得顿住了脚步。
  “前些日子还喊我三哥呢,十天半个多月没见,就又变回去三皇兄了,”三皇子的反应倒是非常之自然,转过身,还先似笑非笑地反嘲了裴无洙一句,“小五啊小五,你究竟是有多怕太子……他不喜欢,你就连一句‘三哥’都不敢喊了?”
  裴无洙听得很不满,心道:我那是怕么?我那是惯着他。
  “胡说什么呢,谁怕了?怕什么啊?”裴无洙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我爱喊什么喊什么,三哥,三皇兄……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太子才管不着我,你也一样。”
  孙氏本是正处于一种被人半道撞上的惊悸不安之中,听了三皇子与裴无洙如此熟稔的插科打诨,紧紧绷着的心弦倏尔一松,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弟弟该怎么称呼才是,”裴无洙笑着望向三皇子,眼角余光却仍还悉心留意着孙氏的态度反应,“三哥你来说吧……孙姑娘还是三嫂?”
  孙氏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底儿。
  裴无洙看着,心底便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倒也是个死心眼的。
  三皇子笑骂了裴无洙一句,继而冷哼道:“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少拿你哥你嫂子们开玩笑,没大没小,被父皇惯得没边了。”
  “你先回去吧,”回过头,三皇子温声对孙氏低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话,你回去也再多想想……无妨,五弟不是别人,不必忧心。”
  孙氏脸上浮过一抹明显到连裴无洙都能瞧得清清楚楚的纠结踌躇之色,捏了捏帕子,最后还是声如蚊呐地应了一句“好”。
  临走之前,孙氏想了想,还特特转向裴无洙的方向,仪态标准而模板地行了个福礼。
  “之前在御花园的事,”孙氏憋得脸都红了,显然当着裴无洙的面主动提起那回的事,还是让她心里尤为窘迫难堪的,细声细气道,“臣女……臣女多谢五殿下仁心慈意。”
  裴无洙忙道无妨,待得孙氏走后,心下一时复杂万千,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当着人家当事人的面抒发了一番自己的感慨:“孙姑娘今天这模样……可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先前敢主动约你出来、当面表白的胆气。”
  ——恐怕就连当日孙氏面对三皇子那番流利通畅的陈情之辞,都是不知自己先在闺阁里反复默练过多少遍的。
  果然,食色性也。
  无论男女,在面对心中所爱时,都可能鼓起正常状态下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及至的一腔孤勇。
  三皇子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嫁给我,于她而言,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怎么?”裴无洙陡然惊醒,警觉道,“你是有什么不良癖好?黄赌毒?还是喜欢家暴打女人?”
  “裴无洙,你脑子里晃荡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三皇子听得额角青筋暴绽,忍无可忍道:“你三哥我是那种人么?啊?我是么?”
  “是你先那么说话的,”裴无洙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也同样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自己含糊其辞、引人误会,怪我咯?”
  “真是懒得跟你这种浑货说太多,”三皇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能跟裴无洙较真生气,不然气到最后只能气死自己”。
  然后恨恨道:“她先前是定下的太子妃、最后却又嫁给了我……我那话指的是这个意思。”
  ——情爱如烟云,一时迷障,转眼离散。
  但尘世间的权势富贵却是实实在在、可以牢牢握在手里的。
  三皇子自认自己是个俗人,确实是不太能理解孙氏当日失心疯了一般约自己出来,几乎相当于主动弃了太子妃之位而就自己的选择。
  裴无洙听得不由笑了。
  “你要是这么比的话,”裴无洙诚恳道,“我只能说,三哥你想多了、且想太多了……难道孙姑娘嫁给了太子,以后就一定能得善终、结善果么?”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有时候吧,也不用老去想着以后以后,”裴无洙洒脱道,“谁又能知道,为了那所谓‘以后’的更好而迁就的‘现在’,等到‘以后’了,就真的能好了么?”
  “孙姑娘呢……选了个自己喜欢的、起码现在当下不会后悔的,多实在啊,我就完全能理解她的想法。”
  “可能就是,”裴无洙瞥了眼无辜被拉下水的三皇子,略感抱歉道,“她做事的手段还是缺些考虑……差点就把你给害惨了。”
  “你自小有父皇宠爱、贵妃护着,”三皇子冷冷道,“就是现在年纪渐长,也还有太子不舍得如何动你。你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顺心遂意,当然有说这种话的胆量。”
  “我和我母妃相依为命,在深宫里夹缝求存、苟且求生,如何能不多想想‘以后’?”三皇子神情恹恹道,“你和孙氏的想法,是被惯大的、‘有恃无恐’的勇气……而我一贯的选择,是懦弱的选择,更是现实的选择。”
  裴无洙听得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父皇他……”
  “他实在是太偏心了,”裴无洙不好说,三皇子干脆自己替他说了,面无表情地平铺直叙道,“不过想想也正常……小时候,我时常问我母妃,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太子有的,我没有;太子能做的,我却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后来,我问得太多了,母妃便认真地想了想,告诉我,这其实非常的正常。”三皇子木然道,“人的感情是相互的,男人不比女人,没有十月怀胎、拼死临产的痛苦。”
  “一个男人,他在外面放纵一时,随便漏一个种子出来,然后扔在一边看也不看、管也不管,一眨眼,孩子生出来了、就从半臂长长得能跑能跳了……”
  “从小到大,他连抱都没有抱过我一回,又能指望他能对我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呢?”三皇子神色平静道,“每每想到这里,我和我母妃都非常佩服皇后娘娘,她可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如果当年皇后与父皇闹翻,避居承乾宫时,一道带走了尚在襁褓中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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