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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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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剑起,剑落,案几上的因缘白玉碗也在几乎同一时刻轰然碎裂开来、破成几瓣。
  但裴无洙却并不停手,只是微微一晃,那剑身斜斜偏开,冲着卿俦就划了过去。
  卿俦仓皇后退,身姿飘逸迅捷,躲开了大半剑势,只独独在手背上留下了半道剑痕。
  艳红的血滴顺着裂开的伤口,一滴一滴滑落而下。
  裴无洙蓦然收剑回鞘,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微微笑着歉疚道:“不好意思啊国师大人,本王太久不用剑了,手刚刚抖了一下……没伤着您吧?”
  ——不错不错,裴无洙心道,原来用剑捅也还是可以直接捅死的。
  不然还真要恍惚以为这老神棍是个刀枪不入、剑过无痕的妖魔鬼怪了。
  卿俦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捂住手背上鲜血直流的伤口,神色难堪道:“殿下可知……这青崖剑在您之前的上一位主人,是何人?”
  “秦国大长公主吧?”裴无洙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想也不想便答道,“青崖剑是大长公主殿下赠与本王的。”
  “不,”不过须臾,卿俦原先红润的脸色已经飞速变白,他苍白着一张脸,摇头否认道,“青崖剑只是在景宗皇帝死后,由其之爱女秦国大长公主接手……但之于青崖剑本身,从未真正认过秦国大长公主为主。”
  “哦,”裴无洙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她现在倒是对这老神棍当下苍白难看的脸色更好奇些,听罢也只耸了耸肩,无可无不可道,“那就是景宗皇帝了。”
  “不错,青崖剑的上一任主人,是景宗皇帝,”卿俦惨白着脸飞快道,“它是景帝佩剑,陪在了景帝身侧一辈子……景帝闭眼前,不忍令名剑蒙尘陪葬,才下令暂且将其搁置在秦国大长公主府上。”
  “它是景帝之剑。”
  “所以,殿下只要拿着已经认了您为主的青崖剑,”卿俦面无表情,平铺直叙道,“玄门之中,所有奉景帝为主之人、欠景帝因果之人,您日后便都能够,非常轻而易举地,用其一一斩尽杀绝。”
  包括卿俦。
  包括牵星楼满门。
  卿俦不惧死。
  但他知道,自己至少不能现在死。
  如果他死后,竭泽之乱再重演一回……卿俦想想就实在是不甘心。
  ——卿俦也确实是没想到,都过去近百年了,青崖剑在新认的主人手里,还能发挥这么多遗自景帝的浩然威势。
  不然卿俦先前绝不会漫不经心地用那种大有可能会直接激怒到紫微正象的粗暴手段。
  卿俦现在是真的隐隐有些后悔了。
  “所以国师大人您这手上这血,”裴无洙倒不清楚卿俦现在心里已经对她有多么的骇然畏惧了,只扬眉望着那淋漓不尽、鲜血直流的手上,惊叹道,“是止不住、流不完了么?”
  “倒也不至于,”卿俦手脚麻利地点了周身几道大穴,又从袖子里接连取出一堆叫裴无洙看了,只觉眼花缭乱、五花八门的各色膏药,惨白着脸审慎道,“但确实不容易养好。”
  “哦,”裴无洙好好欣赏了一番这老神棍神情惨淡、手忙脚乱的姿态,只觉心头一直憋着的那口郁气隐隐散了些许,畅然而欢快地应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假惺惺的语调,叫卿俦听了,险些再闷出一口血来。


第88章 赐画   他们太子殿下最合本王心意。……
  手头有事情在忙的时候;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咻”地一下就过去了。
  裴无洙都没怎么经心,转眼就走到了除夕。
  当天晚上照例是有场盛大的宫宴; 真宗皇帝在明德殿前宴请群臣后宫。
  裴无洙在行知堂里多耽搁了一会儿; 等赶到明德殿前的时候,东宫太子已经亲手为她斟好茶在等着了。
  裴无洙先不好意思地对着随她一道被耽搁到现在才过来的那几位行知堂行走挥了挥手,以作辞别; 然后才掀起下摆坐了下来。
  东宫太子眯了眯眼; 格外多留心地看了其中的某几位几眼。
  “不是吧; ”裴无洙看得好笑,差点直接把嘴里的茶喷了出去,压低了音调无语道; “我这可都是正常的工作交际,你能别这么小心眼么……再说了; 你出去外面应酬,我也从没管过你啊。”
  东宫太子微微蹙眉; 不怎么高兴地严正与裴无洙纠正道:“孤鲜少有需要出去应酬交际的时候,正常事务,接触的也自都是男子。”
  “是啊,”裴无洙非常认同,“我接触的也都是男子,没有姑娘啊……你看,这不是很公平的么?”
  东宫太子抽了抽嘴角; 闷着头不吭声了。
  裴无洙本来对东宫太子的某些小心眼是有点不大乐意的; 但看人现在这幅憋闷难言的模样,一时莫名有种“又惨又好笑”的奇特观感。
  裴无洙搁在案几下的手轻轻扯了扯东宫太子的袖角,敷衍地安抚对方道:“好了; 不要生闷气了,哥哥。”
  “行知堂里的那些人才哪儿到哪儿啊,哪个能有你长得好看?”裴无洙忍着笑意低低调侃东宫太子道,“放心吧,在我心里,你还是最好看的那个……你说你要是真非得计较的话,怎么也得从东宫里的那四个计较起吧?”
  “哦?”东宫太子抬了抬眼,似笑非笑道,“那迢迢觉得,他们四个里,谁最合你的眼缘?”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
  裴无洙撑着下巴,止不住想笑,求生欲异常顽强地爽快答道:“哪一个都不合……他们的太子殿下,最合本王的心意。”
  东宫太子抿了抿唇,浅浅笑罢,低低与裴无洙解释了一句:“不是孤非要与他们计较什么……只是那个柳书俞,孤实在不喜欢,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啊?”裴无洙中午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只随着行知堂的人一起,草草用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如今早饿了,一边啃着案几上的小食,一边奇怪地回问道,“一门四进士那个永州柳氏?”
  “我记得当时皇后娘娘给你选妃,”裴无洙长长地嗯了一声,同样似笑非笑道,“都还有他们柳家的女儿入选吧?啧……怎么,这个柳书俞有什么问题么?”
  提起当初的选妃宴,东宫太子一时语塞,猛地发现自己原先接下来想好的话,突然就又不好说了。
  偏偏裴无洙还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东宫太子了,一边填肚子,还不忘一边眼睛直勾勾地往边上瞟,只等着身侧的东宫太子给出她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来。
  “先前东宫于江南府的某个裁定在行知堂聚众选策,”东宫太子心中憋闷,口气也就冷冷的,“柳书俞答得最好,定了他的谋策……孤当时欲嘉奖他,结果那个柳书俞别的不要,非说是看中了孤书房里的一副画作。”
  “孤不想给,”东宫太子如今想起这件事来,心头都还是异常的窝火,“他竟然还再三坚持,最后更是拿了米芾装颠向宋徽宗求砚的典故来步步相逼……怎么,打量着孤是个好温和好性的,要守‘礼贤下士’之则,还奈何不了他了是么?”
  “这,”裴无洙听得放慢了吃东西的动作,缓了缓,心疼又同情道,“这确实是那个柳书俞也太不识好歹了……怎么,最后他还架着你下不来台,逼着你把画赏给他了么?不气啊哥哥,我回头帮你要回来。”
  “真是反了他们了,”裴无洙纳闷地小声嘀咕道,“那个柳书俞,平时看着也挺正常一个人啊……最多也就是爱画惜画了些,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敢那么地不给你面子。真是‘君子欺之以方’。”
  “要早知道他是那么个恃才放旷、心高气傲的人,”裴无洙听得多少也有点不高兴了,气哼哼道,“我先前那幅《双雀》,才不送给他呢。”
  “你把你的新作送给柳书俞了?”裴无洙前面的话,东宫太子还听得心旷神怡,及至最后一句,猝然变色,脸色铁青道,“迢迢,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啊?”裴无洙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实在是东宫太子的脸色也猛地变得太难看了。
  裴无洙搁下了筷子,呆呆道:“他,就还行吧,有些主意确实出得挺好……我也是你当时那个意思,想‘千金市骨’地奖赏他一下,好让其他人有样学样,赶紧把那个什么牢子《明心启蒙经》赶出来。”
  “结果我当时问他想要什么,他说他一见《双雀》倾心如故……我,我就把画送给他了。”
  “反正都是一时有兴致,随便画的,”对于这些,裴无洙一向很随缘,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画的也就那样吧,多好绝对算不上,不像三皇子,是真的精心钻研过书画一道的,裴无洙最多最多,也就是当时心境所至,以立意取奇罢了,“他想要就给他了……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给你画一幅?”
  “他当然是想要你的画了,”东宫太子气苦得几乎要说不话来,咬牙切齿地冷声道,“他当时为了你挂在孤书房里那副《春难》,差点跟孤吵起来……孤最后都没给他。”
  “啊?你早说啊,”裴无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刚才只说柳书俞看中了你书房里的一幅画,我还以为他看上了你的画、或者是什么名作呢?结果是我之前那副《春难》啊……”
  “这事多简单啊,”裴无洙异常大方道,“你舍不得赏出去,叫我过去再照着临一张给他算了。”
  东宫太子面无表情,只冷冷抬眼,深深地凝望着裴无洙。
  裴无洙亦面不改色地回望了过去。
  片刻后,终于还是裴无洙没忍住,捂住肚子趴在案上敲着案几低低笑出了声。
  “不是吧哥哥,”裴无洙轻声呢喃道,“你这醋劲也太大了吧……真是什么漫天的飞醋都乱吃,那个柳书俞,最多最多,也就是比较欣赏我的画罢了,你连一幅画都要跟他们计较啊?”
  “孤当时明言与他说了,”东宫太子冷着脸,怫然不悦道,“那画是你为孤作的,要他换一副,孤书房之中,除却你的作品外,其他都可……他还死钻牛角尖,就与孤在那里较劲杠上了。”
  “是孤要跟他计较么?”东宫太子忍着气,冷冷道,“迢迢,你来说,是哥哥非得要跟他计较,还是他柳书俞就是不识抬举?”
  ——那天最后的情况,闹得场面非常之僵凝。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东宫太子是被逼得动了真怒了。
  如果不是庄晗在其中极力打圆场,有那么一瞬间,东宫太子真是对那个柳书俞厌恶到了想随便寻个由头贬斥对方的地步。
  虽然心里非常清楚,以私情动公事,实在非明君仁主之举……但人在有些时候,总是忍不住放纵着清醒、清醒地放纵。
  在与裴无洙相关的事情上,东宫太子第一回 如此贴近地,明白了过往很多时候,他所不能理解的真宗皇帝的所作所为。
  ——有所爱者,珍而重之,偏颇偏向,心中自然再难以秉持完全的公正无私。
  “是是是,是他柳书俞不识抬举,”东宫太子忍着生闷气的样子太好玩了,裴无洙笑到停不下来,一边笑一边肯定赞同道,“太子殿下胸怀大度,是他不会看人眼色,太不识抬举了些……不过,哥哥啊。”
  见东宫太子最后有些被她笑恼了的意思,裴无洙倾身过去,仗着宫宴喧哗、宫人退避,趴到旁边东宫太子的那张案几上,借着捡了他安上几颗樱桃的动作,放软了音调,忍下心中羞涩,略轻佻地抬了抬眼,柔柔地撒娇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干嘛还要跟他们计较几幅画的归属啊。”
  东宫太子的眸色霎时被激得晕染加深。
  裴无洙慌忙做了个“打住”的姿势,不敢再多逗弄人了,小声提醒东宫太子道:“在外面呢,注意场合。”
  东宫太子似笑非笑睇了裴无洙一眼,没有再多话,只动作稍显仓促地低头急饮了两口茶。
  “哥哥喜欢什么?”裴无洙仓促填饱了肚子,小口小口啜饮着杯中茶,轻笑道,“你说,我回头好好地给画一幅……那个《春难》都挂多久了,我回头画幅新的给你换上。”
  “年后衙门封印,诸事暂歇,”东宫太子摩挲了一下手中茶盏,神情微妙,试探着缓缓提议道,“趁着年节里有空,我们去西山庄子上住一段日子,如何?”
  “那山里有几眼温泉,冬日里过去,正是最合宜的时候……你在庄子上,兴致所至,随便给我作一幅就行。”
  裴无洙听得有些意动。
  “不好吧,”裴无洙艰难地把控住自己的原则,勉强冷静道,“这在父皇那边怎么说?我们兄弟两个去泡温泉?感觉怎么说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更重要的是,就算真宗皇帝心大得很,从没往歪处想过,但宓贵妃可不傻啊。
  宓贵妃怎么可能放任裴无洙一走就是几天,还在东宫太子的庄子上接连住着?
  “那庄子靠近西山大营那边,”这些杂务,东宫太子早都一一想得妥帖周到了,只等着裴无洙点头答应,“孤去禀告父皇,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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