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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吾福临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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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视高雅的与行粗鄙生计的,为同一爱好,不计身份,共坐一堂,也算雅事一桩。
  到达兰桥馆,不敢选前排,齐福携莺语找了个靠门边儿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齐福她们一落坐,就有小二前来伺候。
  在吃上齐福从不吝啬,除了每次必点的几样小吃,就没在点心上多动心思,倒是洋洋洒洒点了好多大菜,像糖醋排骨、糟溜鱼片……云云美食,那可是一个都不能少。
  那架势把跑堂的都震着了,跑茶馆里来吃正餐的可不多见,再说这菜点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此时,茶馆前台之上正立有一位说书先生,今日讲得是《水浒传》,已讲到“武松打虎”那一段,只见他单手插腰,神情一禀,就地扮起武松来:“啊?!什么叫‘三碗不过冈’?”那是说得声情并茂,兴致正酣。
  进来时,正好讲了一半,齐福她们听了个一知半解。莺语好奇地问她家小姐:“小姐小姐,什么是三碗不过岗?”
  齐福也没听全,她想了想,随口 回道:“馄饨吧!”
  “原来是馄饨呀,”莺语了悟地点点头,一想不对,又问道,“小姐小姐,那武松为何喝了三碗馄饨就过不去景阳岗了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齐福又没听过,她哪知道啊?
  可她是小姐,说不知道多没面子呀!
  “因为,他喝了三碗馄饨……撑的!”齐福丢了颗花生进嘴,“对,一定是撑的!你想想啊,你喝了三碗馄饨撑不撑?”
  莺语迷茫地点点头:“撑。”
  齐福笑道:“这就对了,武松赶了一天的路,他肚子饿呀,所以到了饭馆问掌柜的要吃的,掌柜的说有馄饨,武松就说先来三碗,掌柜的说不行,三碗太多了,你喝完一定撑得过不了景阳岗的!”
  莺语皱着小眉头又问:“那为什么到了景阳岗,松武就睡着了呢?”
  齐福道:“你一般吃饱是不是会发困啊?”
  莺语恍然大悟,接着齐福的话说道:“原来武松是因为吃撑着了,食困呀!”
  齐福赞许的看向莺语:“没错,武松上了景阳岗后,刚眯了会儿,老虎就嗅到他身上的馄饨味,以为他是做馄饨的店家,想要讨上一碗,谁知那武松的起床气大,然后就打起来了!”
  “看来 回去要给你加项作业,研读四大名著,默写《水浒传》了。”一个轻如鸿毛般的声音慢慢在齐福耳边荡开。
  齐福闻声一惊,这声音……
  “夫子!”齐福惊诧出声,那声音也是陡然走高的,这才发现,桌前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如晨空一般的拼桌男子,可不就是她家的夫子大人嘛!
  “嘘,这是听书地方。”萧六郎坐在齐福身边,则是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如果不是他手里还提着一包闻香斋的白皮点心,还真跟目空一切的世外高人有一拼。
  “夫子,您怎么来了?”齐福只得先压低了声调,小心的问上一句。
  “我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姑娘出门。”夫子大人一本正经,严肃的面庞,镇定的语气,那是不容人有半点的质疑。然后,他端起茶碗,轻轻泯了口热茶,随即又道:“况且,我也想看看,你那未来的夫君是何许人也!”
  听罢,齐福顿时双眼瞪如铜铃。
  不是吧!原来夫子想和她一起逃课,看夫君?
  “阿福,”夫子微微侧头,看向齐福,“我问你,你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干什么来的?”齐福被问得是一愣。
  两个丫头吃得正欢,欢到一度忘了今日出门是来干什么的了!
  夫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又问:“那位宋公子你可曾见过了?”
  “还未曾见过,不过,”经夫子这么一提醒齐福随即想起正事,凑到六郎耳边,“我早就打听好了。”她刚好嗑完手中的最后一颗葵花籽,得意地对身旁一拍手,“宋公子小传!”
  莺语立马垂头称“是”。
  “话说,这位宋公子,是张媒婆上月十四来说的,乃是宋员外的二儿子,双十刚过的年纪,家住在城东,据说此人貌若潘安,美过宋玉,完胜卫玠,可单挑兰陵王……”
  “听着倒是不错。”这小传让齐福有些心痒,倒想亲眼见见这位宋公子了。
  可她嘴角的那一抹淡笑落入萧六郎眼中,竟是如此的刺眼,让他不爽至极。
  “不错?”夫子轻笑一声,语气中蕴着一丝轻蔑,“皮囊不错,就一切尚可吗?”
  “夫子,我也想知些别的,可是莺语只能打听到这么多,”后半句,齐福只是在嘴中小声嘟囔着,“难不成让我一个姑娘家上前结交男子呀?”
  “有何不可?”六郎这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若不深交,你可知他为人如何,处事如何,可有何怪癖?婚姻大事,真就被你这么一眼看出了结果,要知道你是这么个看法,那我何苦要冒着风险,放你出府?”
  齐福顿时感觉夫子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候,就听前方相隔三桌开外有一人大声叫“好”!
  莺语忙对齐福道:“小姐你快看,刚才那叫好之人正是宋公子。”
  齐福听后,侧目瞧去,双眼朝这茶馆中飞扫,看到正前方时,突然眼前一亮,那位一身锦衣绣袍地便是正主了。
  “是他?”齐福放下筷子,随手又抓了把盘中的葵花籽,略有心事地嗑了起来,“看不到正脸啊?”她向那人方向望去,怎奈是背对着,只能看见一圆润的后脑勺,不见其全貌,最终,她下定决心,“夫子说得对,我去试试。”
  阿福刚一起身,却被一个不大不小的力道按 回座位:“遇上这种麻烦事,还是让为师来吧!”说罢,夫子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起身上前走去。
  “夫子……”
  望着夫子朝宋公子那桌走去的背影,齐福满眼的感激,庆幸还好有夫子在。
  翌日,大有谎话成真的苗头,齐福准备“卧床养病”了。
  已是日上三竿,齐福还未起身,一直躲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有何动静。
  此时,齐福她爹齐员外正怒气冲冲地跑到她的院子之中,前来拿她问罪!
  起初莺语守在门外,说着“小姐身子不服,卧床修养”等一些托词,谁知她家老爷根本不吃这一套,只骂道:“养病?今日她能走出来便走,不成,就是抬,也要把她给我抬到前厅来!”说罢,拂袖而去。
  
第3章 良城扫把星;有口讲不清
爹都放了狠话,齐福自知是躲不过了,只得穿衣下床。

    看来这一关是非过不可了!

    从自住的小院到前厅,主仆二人一路走得是战战兢兢。刚到屋子门口,只见一个身影挡在面前,此人正是萧六郎。

    “夫子……”齐福无助地轻声唤道。

    说话间,六郎抬眼扫了扫她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不知是吓得,还是身子真有不适,竟犹如一场大病般惨白似雪,一双带水的眸子楚楚可怜。

    知道老爷还在厅中等候,他也不便多言,只压低了声调留下四个字:“照实交代。”随后,将手里提着的什么东西塞到了她身后随行的丫鬟手中,便先一步进入前厅。

    夫子其实是知道齐福犯了何等大事的,如今这般说来,怕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一入厅中,就瞧见齐员外正襟危坐,对她怒目而视,左手边立有年近八旬的老管家齐正,右手边是夫子萧六郎。这是何等的架势呀,左青龙,右白虎,齐福都快要吓哭了好吗?

    此刻,心中的忐忑也升到了顶点,她只上前叫了一声:“爹……”

    齐员外的怒火顿时如那风雨欲来之势劈头盖脸的朝她袭来:“跪下,都是你干得好事!”

    对女儿毫不留情的痛斥一番,齐员外自是有因。

    齐员外是个生意人,经商是一把好手,对家中大小事物倒是管得少了些。昨日傍晚,齐员外归家后,就听说齐福已经睡下了,他并未多想,只是一向调皮的小女儿变得极为乖顺,有些反常。当转日,约定好送彩礼的宋员外家没有来人,而是媒婆登门了,他便察觉到这其中定有蹊跷!

    “阿福,你昨日是做了何事,惹恼了宋公子?”齐员外指着齐福的鼻子质问。

    “爹,女儿……不知呀!”齐福说完就悄悄瞅向萧六郎,只见夫子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这才想到夫子进门前对她的忠告。

    可是这种事要她怎么认呀?

    跟爹说去见了即将要成婚的公子?

    羞死人了!唉,看来现在是想照实交代,也不成了。

    齐福还在走神之际,齐员外的训斥又开始了:“阿福,我问你,你昨日可有趁爹不在,偷偷出门去?”

    “我……”她“没有”两字尚未出口,爹爹又是对她一将。

    “你可去过兰桥馆?”

    “爹……”

    “你可见了宋公子?”

    “这……”

    “宋家因此而退婚,你可知晓?”

    “退婚?”齐福听到这两个字如遭雷劈!她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顿时怒火三丈高,“他还有脸退婚!当众传我谣言,毁坏齐家名誉,这种男子我才不稀罕呢!”

    “放肆!”齐员外拍桌声一起,又把齐福给震 回到地上,乖乖跪好。

    完了,说漏嘴了!

    爹这是什么都是知道了,刚才还不如照实了说呢……齐福一时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跪于堂下,突感无助至极。再想用眼神问讯一下夫子,心中高呼:夫子,救阿福啊……可夫子是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了。

    想来也是她倒霉,摊上了这种亲事,齐福也不知事情如何演变到这般田地的。

    昨日,在兰桥馆时,“看公子”的事本是一切顺利,夫子怕她年少识人不熟,便请缨前去试探。

    离得远了,齐福并未听到夫子与那宋公子的谈话,只是从处远观察,这二位似是有交情一般,同坐一桌,品茶听书,好不和谐。突然,那宋公子不知是哪根劲儿搭错了,猛得站起身,不顾在场众人,扬声叫骂:“那齐家太不地道了,竟将嫁不出去的扫把星丢给我?”

    齐家……不是东西?

    说她嫁不出去……还是个扫把星!

    齐福哪里是吃得下这种话的包子姑娘?她一个冲动,没管住,随手就……

    “总之是他骂我在先,我怎么就不能打他了?”想来,齐福也是委屈呢!

    “你要是打他就好了!”齐员外气得满屋暴走,似是也在找什么东西来,要打齐福的样子!

    齐福跪在地上,双眼跟着爹爹的身影到处飞,小身子板儿那是吓得直哆嗦,可嘴上就是不依不饶:“我不就是丢了一个东西过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员外站定,指着齐福又是一通咆哮:“还敢说!你丢得普通的东西吗?”

    想到宋公子那些个污蔑之词,齐福鼻中轻哼一声:“怎么不普通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桌子吗?”

    齐福当时是被那宋公子的话激着了。

    听到骂声后,她本想上前去评理的,谁知那个姓宋的立在兰桥馆里喋喋不休,比说书先生还嘴碎!齐福气不过,见椅子上都坐着人,无一把空椅子可使,四周又没什么顺手的东西好丢,她一急,索性伸手扫下离她最近的那桌客人的一桌子碗碟,与莺语合力举起了身边的茶桌朝那话痨的宋公子扣了过去……

    那时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到武松打虎的精彩之处,那是骑在那虎躯之上,借着酒力三拳两脚打死了这只猛虎!

    而齐福呢,先用桌子将那宋公子砸倒之后,同是一个侧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小拳头一通猛敲,直敲得他神智不清,口水横流!

    那情景与台上的评书一唱一呵,交相挥映哪!

    “你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齐员外也是让齐福给气糊涂了,随手拎起桌上的茶杯,连同着滚烫的热茶就要丢向阿福:“这也是个‘普通’的茶杯!”

    一看爹爹真上家伙了,齐福吓得抱头低呼:“爹,阿福知错了……”

    萧六郎果断出声提醒:“老爷,茶水可是新换的。”

    “哎呦!”还好那杯茶烫得他不得不松手,没能飞出去就掉了下来,反砸到了他自己的脚。被烫后,齐员外是更气了,又从身后拿起脸盆大小的牡丹双面绣的紫檀摆件,准备开丢:“这刺绣也是普通的!”

    摆件刚一上手,就被立在他左手边那颤颤巍巍的老管家齐正一把夺了下来:“哎呦喂,老爷,使不得呀!”

    齐员外正是盛怒,一见手中东西被夺,扫了眼周围,也没什么能拿的东西好丢了,突然看到身后立着一足有半人多高的青花大瓷瓶,他正要抱起来丢阿福,就听萧六郎不急不缓地声音在身后响起:“那瓷瓶至少有五百前的历史,历经多朝,可是老爷前年从大咸国贩货时带 回来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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