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王妃总是被求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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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宸王不是有妻子的吗?那大将军的独女也愿意当妾?”
“宠妾灭妻呗……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宸王府就会传出宸王妃病逝的消息,狄将军的千金想上位还不容易?”
“……唉!姑娘,要买点什么?”
裴清绮挤出一个笑,“拿一盒胭脂。”
“哎!”
她拿了东西,有些魂不守舍地往回走,到家后将胭脂放在了桌上,有些发呆地凝视着。
太子要去出征……
苏寒祁他……是被苏允承给逼走的吗?
……
围困皇城那一天,苏寒祁已经奉旨出兵,整个宫殿都是苏允承的人。
德懿帝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这般发展,苏允承带兵破门的时候,他还在那幅画前痴痴地看着。
“父皇,既然如此喜欢这幅画,那便换个地方继续看如何?”苏允承冷着脸走到他面前,身后是狄将军的死士,皇城内外早就被团团围住,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惠如公公哆哆嗦嗦地看着苏允承,又是惊诧又是悲愤,“宸王殿下!你怎能、你怎能!唉……”
他是痛心疾首又不敢置信,昔日最懂事的宸王竟然会举兵造反!
“本王怎么不能?”苏允承厉声打断他,眼里蕴藏着惊雷风暴,仇恨爬上他的心头让他忘记了所有,“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可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你只把苏寒祁当作你的儿子,我又何必要把你当作父亲?”
苏允承用剑指着德懿帝,眼神冰冷,“束手就擒,本王便留你一条活路。”
他说了那么多德懿帝都没什么反应,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摇摇头,笑了——
“也好,也许这就是朕的债,总有一天要还的。”
说到底,苏允承也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算是当年伤害苏苏的反噬。
他小心地将画取了下来,仔细又妥协地卷好,而后放在心口的位置——
而后转身面对着苏允承的剑,闭上了眼睛,“动手罢。”
“莫要将血溅到朕的画上。”
他的血脏,配不上苏苏。
……
苏允承登基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裴清绮刚从医馆出来,得知自己的脉象很稳定,身子也在慢慢恢复。
回到家里,她拿出原先买了没来得及用的胭脂,坐在了镜子前——
已经很久没有端详过自己的脸了,还是有些苍白,却比在宸王府时饱满了不少。
裴清绮撩起头发,看到自己额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沾了一点胭脂盖了上去,脸色立刻就好了起来。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尽量笑得好看一点。
如今再听到苏允承的名字,虽然依然哀愁痛苦,却也没有当初那般撕心裂肺了。
兴许再过一段时间,她便能真正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
苏允承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剿灭乌都所有的山匪。
狄书萱知道他这般举措是为何,心中难免怪罪,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人都已经找不见了,说不定早就因为被山匪糟蹋而悲愤自缢,她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她更加在意的是苏允承只封了她一个皇贵妃的头衔,虽然在后宫中品级很高,却始终在皇后之下。
不过这后宫到底只有她一个人,于是这股不满便也轻了很多,只是依然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肉里,时不时想起来就要疼一下。
而且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苏允承也没再宠幸过她,虽然他嘴上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但是狄书萱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皇上,您都忙了一天了,还是休息一会罢。”狄书萱款款进了御书房,将端来的汤放在了书案上,随即柔柔地靠在男人身上,圈住了他的脖子,“这么用功,不累吗?”
她的本意是想好好温存一会,却不像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轻轻将她推开,“朕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狄书萱被他推得站起了身,有些恼他的不解风情,刚要使小性子才发现苏允承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娇蛮任性。
“皇上……”她开始搂着她的胳膊撒娇,余光往他手中的折子看看了一眼,脸色登时就有些难看。
——他竟然还在看关于剿匪的汇报!
这段时间苏允承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做这件事,朝中其他事情一概不管,每天都在问哪里的山头剿匪几何,有没有拐带妇女人口。
狄书萱有些气恼,将他手中的折子一扔——
“皇上要是这般想着姐姐,当初又为何要送走?既然姐姐已经留下了和离书,皇上不能当作你们已经和离,恩情两绝吗?”
“住口!”苏允承忽而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眼里布满红血丝,暴怒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朕让你碰朕的东西了吗?你该当何罪!”
盛汤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烫人的汤汁溅在狄书萱身上立刻起了红痕。
“皇上!”她委屈地叫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萱儿何错之有啊?”
苏允承刚要发怒,一道焦急的人影忽而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宸哥!”冷擎一向冷静沉稳,此刻也有些惊喜和急切,甚至都顾不得礼仪尊卑,声音有些颤抖地对苏允承说:“找到了……我们找到嫂子的下落了!”
?第25章 岁岁,我接你回家
裴清绮不曾想到,平静的日子这么快就会被打破。
她已有三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了起来,在郊外小屋的这段时间过得很自在,还长了些肉,整个人都圆润了一些,虽然看着还是很瘦,但是衣裳穿在身上起码不空落到让人觉得夸张了。
她也很少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看着有多漂亮,每次出街的时候都会吸引许多视线。
裴清绮已经习惯了不施粉黛,身上穿的也是最简单的粗布衣服,偶尔会擦一点胭脂,都快忘记了额头上的伤痕,所以也没注意到当她碎发撩起的时候那道浅浅的伤痕已经快要看不到。
从商铺前走过的时候,一个屠夫的儿子盯着她看了一路,等她离开后才擦了擦嘴角,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
“可真俏啊……”
裴清绮不知道这些,她去药馆看了看大夫,然后又给自己买了点肉想回去补补,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路程不长,到家的时候也有些喘。
裴清绮擦了擦汗,将东西放在院子里,就先去了屋里擦拭身子。
这边虽然不算很远,地势却有些偏,很少有人会经过这边,所以她很放松换衣服都没怎么避讳。
一个胖头胖闹的年轻男人扒在窗户上往里看,正是刚才那个屠夫儿子,跟自家老子说要去方便,就跟着裴清绮身后来了这里。
他今年二十有余还未成婚,连女子的手都未瞧过,屠夫老子管得严不给他钱去小地方找乐子,如今冷不丁见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觉得是跟做梦一样。
眼看着裴清绮将外衫褪下,咽了咽口水,仿佛看见了仙女。
如今天气已然入秋,虽然凉爽,对于裴清绮来说却是有些冷的。
她常年体寒,总是十分怕冻,因此不敢褪下太多衣裳,只尽快擦了擦汗便要穿上,忽而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传来——
“谁?”
裴清绮下意识转过头看了一眼,方才窗外的黑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她多看了几眼,并未看到什么人影,以为自己看错了,松了口气,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
门外——
屠夫儿子躲在一旁,看着女人的婀娜背影突然就有些不想躲了,一瞬间血气上涌,没按捺住直接冲了上去,“小娘子!”
“啊!”裴清绮下意识尖叫一声,猛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满是愕然惊慌,“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小娘子莫怕!莫怕……”屠夫儿子忙声安慰她,手都有些抖,“我只是……只是抱抱你!不做别的……”
“滚开!”裴清绮胡乱地挣扎着,男人身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让她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出声。
屠夫儿子却一点都嫌弃,嘴上说着不做什么,身子却是忙往女人身上贴,乱蹭一气。
窗外忽而响起一声厉叫,一只雄健的老鹰扑闪着翅膀冲了进来——
这只鹰要比普通的雄鹰健壮许多,几乎有半个成年人那般大,一双翅膀展开的时候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甚至能直接将人给罩住,卷起的气流上下翻滚拍起一阵巨浪,一双鹰眼如同琉璃珠一样锐利,烈空下闪着灼眼的光芒。
鹰的嘶鸣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还未等屠夫儿子反应过来,鹰爪就在他肩上狠命一抓——
“啊!”男人痛叫一声,肩上顿时变得血肉模糊,血汩汩地流了下来,神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牲口!”
他啐了一声,却没有松开裴清绮,反而抓着她挡在自己面前。
“这哪里来的牲口!赶快滚出去,别坏爷的好事!”
屠夫儿子怒骂了几句,又害怕这只大鹰会再来攻击自己,只能躲在裴清绮身后瑟瑟发抖,嘴上却是一点不肯放松。
那只大鹰喘着粗气停在了半空中,隔得越近就越是吓人,如同地狱而来的索命猛禽。
一个成年男人都吓得抖如筛糠,裴清绮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鹰,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只黑鹰看着凶狠异常,极具攻击性,却不攻击裴清绮。
它看着屠夫儿子时就是一只没有血性的恶兽,看着裴清绮时莫名带着一丝呆萌,琉璃珠一样的眼珠子闪着圆溜的光泽。
“啾啾——”
它忽然叫了一声。
这么清脆的声音跟方才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嘶鸣全然不同,像是在跟裴清绮交流。
裴清绮哽在喉头的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刚想试探着伸手去接触它——
身后的屠夫儿子见这只老鹰似乎没了攻击性,一下子怒从胆边生,猛地跳出来往老鹰的头上捶了一拳——
“你个孽畜也敢坏爷爷好事!”
黑鹰锐叫一声,陡然煽动着翅膀飞了起来,盘旋在半空中。
它本来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屠夫儿子连忙又把裴清绮给推了出来挡在自己前面,刚才的戾气一下子消失不见,抖得比上次更厉害。
然而料想中的攻击没有出现,那只黑鹰拍了拍翅膀,忽然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停顿了一下,径直飞走了——
“……怎么跑了?”屠夫儿子听到声音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到黑鹰连个影子都没了一下又站直了身子,“我呸,一只臭鸟也敢害我!”
裴清绮看着那只飞走的鹰,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下一秒却被旁边的男人猛地给扑到了一旁的桌上——
“看见了吧?连老鹰都不敢坏老子的好事!”男人突然变得比之前更兴奋了一些,也许是肩膀上的伤口和血激发到了他的某个点,让他眼睛都染上一层红色。
裴清绮被他按住动弹不得,脸色发白,眼里从一开始的惊慌慢慢凝固成一种决绝。
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差距……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
是不是她注定只能当被伤害、被按压着凌虐的那个人?
裴清绮强忍着那阵恶心的反胃感,随手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砸碎,手指颤抖着将碎片攥进了手心——
她深吸一口气,在他胡乱扯着自己衣裳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扬起了手,“去死吧!”
裴清绮含着怒气,眼眶猩红,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勇气和破釜沉舟。
可就在那一瞬间,大门忽而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群侍卫鱼贯而入将这里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屠夫儿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英挺、身着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跟那些人的气场不同,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逼迫和威压,极具压迫性,让人下意识就紧张起来。
男人看上去十分年轻英俊,只是眉眼间却写满了沉闷阴郁,周身萦绕着与其俊朗清润的容貌不同的成熟与阴狠。
苏允承进门时眼里是带着光的,那一点期待的欣喜在看到裴清绮衣衫不整地被人按倒在桌上时全都化成了难以言状的怒火。
“放手!”他沉沉地怒喝了一声,动作已经比大脑先作出反应,冲上前去直接拎着那人的领子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你找死!”
男人脸色阴沉,眸中似有狂风暴雨,霎那间剑已出鞘直指人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