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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言欢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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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商滕突然抱紧了她。
  被折腾到后半夜的岑鸢终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义。
  ……
  那个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景象过于真实了些,她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光着脚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湿,脚踩在水坑上,是凉的。
  她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她穿上。
  他说:“鸢鸢乖,快回家,当心感冒。”
  语气温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头看清那张脸,然后岑鸢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睡裙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脸颊,湿的。
  全是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
  她捂住脸,无力感传遍全身。
  床头柜上的时间,时针指向的,是五。
  才五点半,岑鸢却被噩梦吓的没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没办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脱了,准备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一条内裤。
  粉色的。
  浴室只在离她房间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别说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
  所以岑鸢也没多想,就这么光着出去了。
  才把门推开,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报纸在看,手边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听到动静,他平静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遮挡的美妙胴/体就这么落进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咬了口吐司,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晨报。
  岑鸢突然想起赵嫣然说的那句话。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昨天还让他流连忘返,不知餍足的身体,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他手中的晨报来的魅力大。
  从岑鸢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眼角那粒褐色的泪痣,因为距离而显得不太明显。
  岑鸢的手搭放在栏杆上,看了他很久很久。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梦里要找的那个人,可他又不是他。
  …
  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几处淤青。
  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许是昨天夜晚商滕太用力了吧。
  岑鸢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商滕已经走了,桌上多出了一份早餐。
  和商滕刚才吃的那份是一样的。
  何婶这个点还没起,应该是他自己做的。
  岑鸢坐下,咬了一口吐司。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商滕烤的吐司这么好吃。
  她原先还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岑鸢发现自己对商滕的偏见有点深。
  先入为主了。
  ……
  岑鸢吃完早点后,就坐车去了布行。
  人有点多,而且还得一家一家的比对。
  稍微有一点色差都不行。
  岑鸢跑了二十多家,从七点到中午十二点,脚踝都走肿了。
  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
  回去的路上,赵嫣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和她那个餐饮富二代未婚夫吵架了,正在气头上。
  “我之前就告诉过他,我对花粉过敏,他还送我花,到头来还嫌我不知好歹,什么东西!”
  岑鸢轻声安抚她:“他应该不是有意的,可能就是忘了你对花粉过敏。”
  说到这里,赵嫣然更气了:“他把花送给我的时候,我一边打喷嚏一边让他拿远点,他怪我不给他面子,非要我伸手去接。我说我过敏,他说周围人都看着呢,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当时真的气笑了,没甩他两耳光都是我教养好。”
  听到她的话,岑鸢沉默片刻,没办法安慰,也安慰不了。
  她让司机先把东西拿回去,放到家里。
  然后她自己打车去了赵嫣然说的那个饭店。
  她刚过去,赵嫣然东西都吃了两盘了。
  她化悲愤为食欲,一个劲的猛塞。
  岑鸢把她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拿走:“你肠胃不好,这种油腻的要少吃点。”
  一听到岑鸢这个温温柔柔的声音,赵嫣然顿时委屈难过的想哭。
  她刚刚一直忍着,可这会半点都忍不住了。
  委屈的起身,要岑鸢抱:“小鸢,他就是个王八蛋!”
  岑鸢抱着她,左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小孩一样:“嗯,他是王八蛋,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赵嫣然点头:“我明天就去找我爸,让他给我退婚。”
  岑鸢无奈的笑了笑,让服务员上了一份清肠胃的汤。
  赵嫣然一生气,就爱吃这种油腻没营养的食物。
  赵嫣然提前订好了私人影院,从餐厅离开后,就开车过去了。
  她说:“自从你结了婚,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这次怎么说都得让你陪我看一场电影。”
  岑鸢看着她脸上的喜怒哀乐,突然很羡慕她。
  明明是相同的年纪,可赵嫣然却可以活的恣意烂漫。
  这是她不敢奢求的事。
  她的笑容温柔,声音也温柔:“好,都依你。”
  赵嫣然如果不是在开车,这会早就扑到岑鸢的怀里了。
  商滕那个狗东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偏偏他还不懂珍惜。
  赵嫣然犹豫的握紧方向盘,看了眼岑鸢。
  不太清楚她知不知道那件事。
  若是不知道的话。。。。。。
  赵嫣然收回思绪。
  算了,反正人已经去世了,她何必再讲出来,徒增岑鸢的烦恼呢。
  片子是赵嫣然选的,一部很冷门的老片子。
  剧情也很狗血老套。
  整体看下来不知所云。
  赵嫣然吐槽道:“难怪不火。”
  影院内比较暖和,一出去就冷了。
  这几天有台风,夜里风大。
  岑鸢把外套穿上,赵嫣然送她回家。
  “商滕应该没欺负你吧?”
  赵嫣然的车很乱,东西都乱堆乱放,储物柜也是。
  每次都是岑鸢替她收拾,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偶尔会说她几句,让她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
  但也不常说。
  赵嫣然的美在于她不被条条框框所束缚,岑鸢不希望看到她也变成自己这样。
  不是每一块璞玉,都得被雕刻成各种形状的。
  车停在大门口,岑鸢邀请她进去坐坐。
  赵嫣然急忙摆手,似乎害怕见到商滕。
  岑鸢也不勉强,只叮嘱她:“路上开车小心点,到了和我发条消息。”
  赵嫣然乖巧点头:“知道啦,我的小仙女。”
  岑鸢笑了笑。
  对岑鸢来说,赵嫣然就像是她灰色世界里的一抹彩色。
  她羡慕她,也喜欢她。
  赵嫣然是她想像中,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但这辈子应该是不可能了。
  人生不同,所走的路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同。
  她走的路,和她想像中的,从一开始就是完全相反。
  这种背道而驰让她永远都没机会去做自己。
  何婶过来开门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身上还有牛肉面的汤汁。
  蓝色围裙上,那一块污渍很显眼。
  岑鸢问她:“怎么回事?”
  何婶叹了口气:“面汤洒了,沙发和地毯上面全部都是,正在收拾呢。”
  岑鸢疑惑的进去,佣人正忙着卷走被弄脏的地毯,沙发坐垫也需要拆卸,重新去清洗。
  商滕正抱着陈甜甜,在给她擦手,轻声训斥:“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陈甜甜抿着唇,点头,知错了:“嗯。”
  许是听到动静,商滕抬眸,往玄关看了一眼。
  岑鸢站在那里。
  商滕语气平静,说:“照顾她的阿姨生病了,这几天住在医院,所以我就提前把她接了回来。”
  岑鸢没反应,视线落在角落旁的布匹上。
  她买回来的时候封存的很好,就是因为怕被弄脏。
  可这会,外面那层保护膜不知道被谁撕掉了。
  上面洒满了牛肉汤。
  她辛苦了一早上抢来的麂皮,毁了。
  注意到她的视线,商滕不轻不重的解释了一句:“碗太重,甜甜没拿稳,所以面汤不小心洒了。”
  岑鸢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有些刺耳。
  他说的太风轻云淡。
  岑鸢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犯错的还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
  她只是觉得,商滕不该这样。
  哪怕稍微表达出一点点歉意,她都会好受一些。
  可他没有。
  他仍旧平静,仍旧清冷,仍旧高高在上。
  用他那双薄情的桃花眼,睥睨看她。
  不光眼睛生的薄情,他这个人本身就薄情。
  天神就该好好待在天上,把他拉下来的人,都有罪。
  是啊,住在天上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把他带到凡尘的人,活该被冷漠烫伤。
  从小出生在勾心斗角的豪门,又在杀人不见血的生意场打拼了这么多年,商滕那双眼睛清明的很。
  他自然看出了岑鸢微不可察的情绪变化。
  很多时候,她一闪而过的情绪他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但他不说,也不会过问。
  他很忙,所以没必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花费时间。


第五章 
  商滕把纸巾放下,平静开口:“你的亏损我会双倍赔偿给你。”
  岑鸢看着他用这张脸,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突然很想笑。
  是谁说的,委屈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她没有想去怪罪任何一个人,但他不能总是一味的用钱去解决事情。
  可能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个捞女了吧。
  因为他有钱,所以自己才会和他结婚。
  也对。
  如果岑鸢在他心目中不是一个捞女形象的话,他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毕竟他看中的,就是岑鸢的弱势。
  对他来说,图钱的人,更容易甩开。
  …
  岑鸢没说话,上了搂。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开灯。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岑鸢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黑夜的。
  可能是小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她很怕黑,睡觉也不敢关灯。
  后来有人告诉她,黑暗是最安全的,它在用自己的颜色保护你。
  他说的话,岑鸢都信。
  所以后来,她只要难过了,都会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大概半个小时后,有人在外面敲门。
  岑鸢没动。
  低声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我进去了?”
  商滕给了几分钟的时间,依旧没有等到回答,于是他把房门打开。
  岑鸢坐在床上,那几分钟的时间足够让她擦干眼泪了。
  但哭了这么久,眼睛早就肿了。
  商滕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柔软的床榻稍微陷进去了些。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偏低沉的质感。
  赵嫣然虽然对他印象不好,但每次商滕给岑鸢打电话,赵嫣然都会让她开扩音。
  她总说,商滕的声音是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的程度。
  以前岑鸢觉得她说话太夸张了,可现在,她觉得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
  商滕放缓了语气,与平时的淡漠不同,这次是有了些许感情在里面的。
  可能是天神终于肯怜悯凡人,施舍些同情吧。
  “我把甜甜放在客厅里,让何婶带她玩,我在书房工作,等我听到动静下楼的时候,面汤就已经洒了。”他贴心的把纸抽拿过来,给她擦眼泪,“小孩子贪玩,我已经批评过她了。东西我明天会让人去买,你别担心。”
  岑鸢抬眸看他。
  他第一次,对她这么有耐心。
  语气低柔,像是在哄她。
  岑鸢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刚要道谢,商滕又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甜甜有偏见,你以后就是她妈妈了,应该对她多些包容。”
  哦,原来是怕她因为这件事对她不好,所以才这么急着解释。
  岑鸢点头:“我知道,我没怪她。”
  商滕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
  ……
  他唯一一次先向她低头,居然是因为担心她会为难陈甜甜。
  岑鸢觉得有点讽刺。
  他们是分房睡的,岑鸢很少去商滕的房间,商滕也几乎不来她的卧室。
  这次应该算结婚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过来吧。
  就连做那种事,都是在书房里,偶尔商滕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带她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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