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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言欢 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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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去肿效果更好。”
  落地窗后,是大片的泳池,灯没开,玻璃仿佛成了单面的镜子。
  从外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
  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商滕安静的站在那里,手机放在耳边,男人的汇报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何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岑鸢垂眸轻笑,偶尔也会回应。
  商滕看了一会,平静的移开视线,情绪不见起伏。
  他把电话挂断,转身进屋。
  滚过伤处的鸡蛋是不能再吃的,何婶准备把它拿去扔了,看到商滕后,她迟疑了会,又去看岑鸢。
  这两个人的氛围总是很奇怪,她也习惯了。
  但今天这顿饭,很显然发生了什么。
  岑鸢那脸一看就是巴掌印。
  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问,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现在这些年轻人的事情,她一个老婆子也搞不懂,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岑鸢站起身,看着商滕:“我先回房了。”
  走了两步,似突然想道什么,她又停下。
  声音也轻:“十八号那天,我有点事,可能没时间,去不了。”
  商滕喉结滚动,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好半晌,才低沉问出声:“是领证重要,还是那件事更重要?”
  她不假思索:“那件事更重要。”
  是温和的声音,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第十五章 
  商滕神色仍旧平静。
  只喉间低嗯; 算是给过回应。
  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看着她上楼离开的背影。
  他没烟瘾。
  应该说是,他对什么都没瘾。
  依赖感使人上瘾。
  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才会产生依赖感。
  商滕从来不需要从别人身上获取安全感。
  他是冷漠的,这些东西; 不属于他。
  只是现在; 他很想抽烟。
  没缘由的想。
  何婶走过去:“要不要给你煮碗面?”
  看他们这氛围; 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估计也没好好吃饭。
  商滕轻声拒了:“不了,我公司还有点事。”
  他开门离开,何婶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楼上岑鸢进门的背影。
  叹了口气。
  ………
  岑鸢洗完澡后,回到房间; 没开灯,她坐在床上发呆; 白色的真丝睡裙,质感轻薄; 仿佛没穿衣服一样。
  左边脸颊还在隐隐作痛。
  不是毫无感觉的。
  她有一点小小的怨。
  可能还是不甘心吧。
  看着商滕用那张脸; 那么冷淡的对待她时,岑鸢还是会难过。
  就好像; 隔着那张脸; 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去想。
  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怎么做。
  他肯定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所以; 哪怕眉眼再像,商滕都不可能是纪丞。
  虽然能想通,可她还是不愿意醒。
  这场梦; 她是自愿做下去的。
  其实说起来,命运已经算是很怜悯她了。
  至少,还给了她一个精神寄托。
  这也算是她颇为曲折的人生中,少数算是幸运的事情了吧。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柜子旁,拉开抽屉。
  那张合影,是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周悠然帮他们拍的。
  小镇很小,他们从小就认识。
  纪丞比她大一岁,她升高中的那年,纪丞已经高二了。
  个子比她要高上许多。
  体育生,每天都要跑步,围着学校操场跑,围着小镇跑。
  跑回去的路,得经过二中。
  岑鸢的学校。
  往往这种时候,他总会故意跑慢,掉队。
  然后买她最爱喝的奶茶,给她送过去。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老师加罚,多跑十圈。
  那个时间刚好岑鸢放学,她背着书包去等他。
  等他跑完以后,再一起回家。
  落日昏黄,她坐在操场上,安静的等着。
  他经过她身旁时,怕她冷,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
  岑鸢埋怨道:“一股汗味。”
  纪丞笑笑:“我都跑了一天了。”
  岑鸢傲娇的别开脸,不去理他,却还是高兴的把衣服穿上。
  宁静的生活,是突然被打破的。
  纪丞的父亲在某次抓捕行动时,不幸饮弹身亡。
  毒贩团伙也因此被成功捕获。
  那些侥幸逃脱的,开始报复。
  一把火烧了纪丞他家。
  岑鸢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深夜,她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
  纪丞的笑声温柔,又带了点遗憾,他说:“鸢鸢,好想和你结婚啊。”
  那是她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她还是会觉得可惜,和不甘心。
  为什么他们连死后,连墓碑都不配有。
  只是因为害怕那些毒贩去骚扰他们还在世的亲人。
  明明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岑鸢这些年一直有给他写信的习惯,他每年忌日,她都会写。
  最后一封,是在她和商滕结婚那年。
  然后她就再也没写过了。
  情感得到了寄托,再去回想从前的事情,总会惹人伤感。
  ………………
  那个晚上,她三点才睡。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
  陈甜甜这几天没去学校,一直在家里,周阿姨正拿着平板教她读拼音。
  岑鸢从楼上下来,熬夜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没有精神。
  她倒了杯水,走过来,声音轻柔:“周姐,平板还是放远一些,不然对小孩的视力不好。”
  周阿姨笑着点头:“好。”
  说话的同时,把平板也放远了些。
  陈甜甜从沙发上下去,穿着自己的小拖鞋,走到岑鸢边上,要她抱。
  岑鸢把水杯放下,去抱她:“怎么不高兴了?”
  陈甜甜躺在她怀里,声音小,和她道歉。
  岑鸢愣了下:“为什么说对不起?”
  陈甜甜说:“甜甜想要弟弟妹妹的,甜甜会对他们很好很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
  岑鸢无奈低笑。
  “妈妈没生你的气。”
  “可是。。。。。。”陈甜甜低垂着脑袋,“我听周阿姨说,外婆打你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很努力的在忍耐眼泪。
  岑鸢看了眼旁边的周阿姨,她立马认错:“我也是。。。。。。说漏嘴了。”
  岑鸢没有理她,而是去哄陈甜甜:“外婆打妈妈不是因为这件事,甜甜不用难过。”
  陈甜甜还小,再加上从小就没有亲人在身旁,突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内心肯定会自卑,会害怕,没有安全感。
  这些岑鸢都能理解。
  她不是真的不想要弟弟妹妹,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有了弟弟妹妹以后,她就会被再次遗弃。
  岑鸢拿着绢帕,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拭眼泪。
  “甜甜不怕,爸爸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周阿姨放轻动作,把陈甜甜从岑鸢手中抱过来。
  何婶过来问她:“中午在家里吃饭吗?”
  岑鸢摇头,把外套穿上:“我出去一趟。”
  赵嫣然今天生日,弄了个生活派对,让她一定得到场。
  “你可是我的缪斯女神,你不来那我的生日就不完整了。”
  她说话夸张,惹的岑鸢频频发笑。
  岑鸢无奈妥协:“天塌了我都会去的。”
  下午三点,她坐上车时,天没塌。
  岑鸢低头回复完赵嫣然的消息,然后才发动车子。
  赵嫣然喜欢热闹,她朋友也多,所以每年生日,都大操大办,弄的很是热闹。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岑鸢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江祁景。
  有个灯管好像坏了,他卷着袖子,露出白白的一截小臂,拿着工具在那里修。
  看到岑鸢了,也没和她打招呼,神色不自在的把视线挪开。
  正忙着招待朋友的赵嫣然看到岑鸢来了,立马抛下所有人,过来找她。
  提起江祁景时,她说:“原本是不肯来的,后来听到你今天也会来,他松口同意了。”
  赵嫣然对江祁景的印象还留在小时候。
  他从小就是刺头一个,到处惹是生非,想不到长大以后性子倒变了,变高冷了不少。
  赵嫣然哎嘿一声:“真想不到,他一个学艺术的,既然还会修灯泡。”
  他把电闸打开,刚刚还没反应的灯光亮了。
  岑鸢笑了笑:“他从小就聪明。”
  赵嫣然笑的意味深长,撞了撞她的肩膀:“行啊,我夸你弟呢,你弟还没反应,你倒得意上了。”
  这几天的压抑,难得得到了疏解。
  岑鸢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生日礼物。”
  赵嫣然伸手接过,一副期待的样子:“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岑鸢点头:“打开吧。”
  赵嫣然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里装的,是她一直想要,但又买不到的项链。
  她一脸惊喜的让岑鸢赶紧给她戴上:“这条项链很难买的,国内都没几条。”
  岑鸢对这些奢侈品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也不是她买的。
  而是品牌方自己送过来的。
  她衣帽间里大概四分之三的东西的,都不是她自己买的。
  每次出了什么新品,品牌方都会先寄给她。
  这大概就是,做为商滕妻子的便利之处吧。
  赵嫣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当阔太太的感觉也太好了,尤其是那种老公不爱你,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人,只有钱能陪伴我。这种感觉太爽了!”
  岑鸢听到她的话,也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林斯年也在。
  赵嫣然成功追到了人,所以这次生日派对,她把他男朋友的朋友都邀请来了。
  林斯年看到岑鸢了,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又不敢,只能附带上一个。
  强行把江祁景也给拉过来。
  “岑鸢。。。。。。”
  想学着其他人那样喊她的全名,这样至少能忽略到那区区几岁的年龄差,但看到岑鸢脸上颇为怜爱的笑时,又卡了壳,最后乖乖巧巧的加了个,“。。。。。。姐。”
  他觉得是江祁景害了他。
  明明自己比岑鸢小不了几岁,就因为和江祁景是同学,所以就成了她眼中的小辈。
  她怎么能用那种看弟弟的怜爱眼神看他呢!!!
  成年人的聚会,似乎总和喝酒扯不开关系。
  好几个觊觎岑鸢美色想借着敬酒和她搭讪的男人,最后都被江祁景举起的酒杯给挡下了。
  他语气冷,眼神更冷。
  “我跟你喝。”
  前来敬酒的人被他给吓到,感觉他喝完杯中酒的下一秒就该把杯子往他们头上抡了。
  所以到了最后,哪怕色心再起,也没人敢来找岑鸢了。
  不过到了后半场,江祁景接了个电话。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说学校有点事,得先回去。
  他看了岑鸢一眼,手搭放在林斯年的肩上,拍了拍:“待会把她送回去。”
  林斯年简直太乐意了。
  他早就知道江祁景喝不到散场,他是放下了还剩一半的雕刻作业过来的,教授肯定会叫他回去。
  为了能送岑鸢回去,他是控制着,一口酒没碰。
  他当然也想替岑鸢挡酒,但江祁景这狗东西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回去的路上,林斯年充当了她的司机。
  只有他们两个,车内太安静。
  想去开电台缓解下尴尬的手在想到岑鸢身体好像不太好的情况下,又缓缓收回。
  林斯年也不知道她到底生没生病,但岑鸢总给人一种易碎的美感。
  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如果没有专人悉心的打理照料,光是放在那里,都会自己破裂。
  在林斯年心中,岑鸢就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越是美的事物,越是容易消逝。
  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林斯年的声音给打破。
  介于少年感和成熟男人之间的声线,和商滕的比起来,还是带些稚嫩的。
  “岑鸢姐,你别看江祁景那样,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岑鸢微微抬眸,在很认真的听。
  哪怕目视前方,看着路况,但林斯年还是能感觉到,岑鸢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这就导致,他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方向盘。
  “其实你的电话,也是江祁景给我的。”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找她来完成那些作业。
  岑鸢显然没想到,愣了一下:“是小景?”
  林斯年点头:“他不让我说,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车窗外,雪似鹅毛。
  岑鸢安静的看着。突然感觉,这个冬天好像不那么冷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偷偷爱着她的。
  ……
  车停在家附近,岑鸢把围巾围上,拉开车门下去。
  这附近安静,别墅都是独栋,之间的距离离的也远。
  林斯年不放心,说送她进去。
  岑鸢不想继续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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