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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复仇]女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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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金盒的世上最坚硬之物所造,白请令只是一块铁木,即便铁木也是木中最坚硬的一类,可是木头又如何能与金属抗衡?
    可是,偏偏她一击之下,乌金盒瓦裂开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三角体,里面封尘已经久的东西掉了出来!
    比起里面的东西,阴息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乌金盒的碎片取代,他拿起几块三角体仔细打量,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奇才人物,在武功、医毒、易容、机关术、奇门遁甲等一些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所以也算是世上最孤芳自赏的那一类人物,可此时也不禁佩服起白墨来,这人造了一个世上最坚硬最难破的“盒子”,然后又想了一个世上最简单的甚至是用木头都可以打开的法子,这已经不止是炫耀了,简直是在藐视天下所有人!
    阴息风的震撼来源于专业的知识,虽然白墨的确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可惜的是白晚却不像他,白晚的童年是在浑浑噩噩中过去的,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略长大一点就进了教坊,学得是女人最远古的本事,等到跟在白墨身边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脑筋生锈了,心也收不回了,从十岁到十六岁的时间里,也只在武功方面有所长进。
    如果说她是普通人的女儿,也算是个坚韧聪慧,武功不俗的女子,可是作为白墨的女儿……不得不说,她实在太没用了,连乌金盒的破绽都推算不出来,还要用靠水淹来找到小时候记住的,上面第五排下面第七排,左边第十格右边第四格的位置!
    真不想这么说,可温候那话或许没错,白姑娘,你可真给你爹长脸呐!…_…|||
    白晚这回终于拿到了白墨当年暗中帮助温正阳搜集到的证据,这一盒子的东西,只要交到了当朝太尉王敬的手中,王敬绝对会善加利用,保管温家倾巢覆灭,永不超生!
    只不过,如果温正阳对温简说的是真的,王敬才是当年真正和毓王勾结之人,是“严文渊通敌卖国”的真正幕后黑手,那么他就不止是温家的政敌,也是白晚的敌人了。
    白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借用王太尉之手来报仇,为了消灭一个敌人而养肥另一个更可怕的敌人,那么她会有什么下场,王太尉会在见识过她复仇的执着之后,还会放过她吗?
    白晚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在农庄里耐心休养了两天,阴息风找她要去了“乌金盒”,那盒子虽然碎开了,但一块一块的三角体并没有毁掉,以阴息风的才智,想要将它拼回去并不难,于是她大方的送给了他,而阴息风反赠给了她一样东西,是一个机关手。
    上一次为白晚做的机关手被两个人做戏的时候砍去了,后来阴息风私下又做了一个更好的,这一次的机关手不止能够做几个拂手弹指的姿势,还能握杯饮酒,若能控制得当,便是抚琴也行。
    最重要的是,这个机关手还是个大杀器,除了可以射出钻皮入骨的“鳞雪雾”之外,机关手的指甲打磨得比钢刀还锐利,可作为武器使用,指上的中戒藏毒、无名戒藏迷药,手镯中又可以射出飞针,这个设计是专门为她方便使用金焱针而作,里面的机括可以让金焱针的射程更远。
    阴息风还道:“我这个杰作可比真手还好使,若是流传到了江湖上,多得是人巴不得砍掉自己的手来换它。”
    莫道他狂妄,这机关手若是真的传开了,怕真是如此,这机关手的设计真是步步杀机又隐蔽十分,叫人防不胜防,在胜者为王的江湖上,有一个这样的手,可比真手还有用。
    白晚笑纳之后,还笑道:“你增了我金焱针的射程,就不怕万一有一天我拿它对付你?”
    阴息风闻言道是愣了一愣,脑中想象那幅画面,心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冷笑着道:“若有那么一日,你可一定不要手软,叫我死了心,我也好得个圆满。”
    他这样说,真叫白晚不好接下去,只好讪讪一笑,装作听不懂了。
    幸好阴息风又转了话题,问她如何与王太尉联络之事,因为从城里得到的情报,眼下四方城门外都设了关卡,进出要一人一人验过才放行,温候又派人盯死了太尉府,势必要在她联络太尉之前截住她。
    白晚道:“我与王太尉之间另有联络人,我只需与那人联系便行了,只是我要进城,恐怕还需要你从城里调出一个人来,与我互换身份才行。”
    阴息风对她真是无语,道:“你倒乖觉,真是物尽其用,我城里的确有产业,有个酒坊老板娘是我的人,我让她出来,你再易容成她的模样进去,倒也便宜。”
    白晚早打好了算盘,此事看似阴息风在帮自己,其实他对温家也是恨极,所以决计不会为难自己,虽然如此,依旧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狠狠恭维了他一番,那副逢迎献媚的模样真好好把阴息风一顿恶心。
    到了第三日,果然有一名酒坊老板娘乘着送酒的马车到了农庄,阴息风帮白晚易容成她的模样,老板娘将一些情况告知与她,她便坐着送酒的马车进了城里,在城门外的关卡处也没露出破绽,顺利的进了城里。
    入城之后白晚叫人装了酒,装作送酒的去了联络人那里,按照以前的商议,联络人只是负责安排她和王太尉的见面,故而这一次她没有把那一叠“证据”带在身边,王太尉的心思不得而知,她自己也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亲手交予比较好。
    一番商议之后,她从联络人那里出来,去了“老板娘”的酒坊。虽然她的事情已经办完,但现在她的身份是酒坊老板娘,若是一日出城两次,怕引人怀疑,故而还要在这里等候一晚,次日仍是跟着送酒的马车出城。
    毕竟这里是阴息风在京城的一处据点,总不好为她的事情,坏了他的耳目。却不想入夜之后,这酒坊里来了一位让她熟悉的客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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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酒坊里的人是温简,白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她躲在二楼的窗户后看着那个酗酒的男子,不过几日时间,他已全然变了模样。
    温简被温候赶了出来,再不愿见他,也不许他再踏足温候府一步,可是温简却没有离开京城,三天时间,白天他四处在寻找白晚,入夜之后,因城中施行宵禁,他无法在继续找她,就开始酗酒,一开始只是觉得苦闷,喝着喝着就无法收拾,醉了也好,京城里的酒坊大多兼办了客栈,醉了随便找个房间睡一觉,第二天再起来找她。
    所以,每天晚上,他找到哪里,天黑到哪里,他就醉到哪里,睡到哪里。
    他心中知道,自己这样盲目其实是找不到她的,可是仍然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想要说服白晚不要把证据交出去,他想要告诉她,王敬才是幕后黑手,他们温家中了王敬的圈套,证据一旦交给王敬,王敬不会放过温家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虽然他明白,温候说的没错,白晚恨死了温家,别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王敬才是罪魁祸首,即便有证据,只怕她也不会相信,可是他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他让所有人陷入危险当中,他死不足惜却还是想要做点什么来挽回。
    被心爱的人背叛,陷自己的亲人万劫不复,温简现在失去了一切,自责、痛苦、恐惧、失望,追悔等情绪已经彻底压垮了这个昔日正直的青年,他盲目机械的想要抓住希望,可实际上越来越绝望,渐渐的只能在大醉一场之后,才能暂时卸下心里的包袱,才能睡着一小会。
    只愿长醉不愿醒。
    不过几日,他的衣衫未换,皱皱巴巴还沾着泥印,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眼睛通红,胡茬邋遢,这哪里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大捕头,明明是个落魄无依的流浪汉。
    白晚亲眼看着自己造成了后果,她愣在那里,呆呆的,眼看着一直逃避看到的景况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温家欠了她,温简不欠。温简对她仁至义尽,即便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改初衷,是她对他极尽利用,明明知道她的作为对他意味着什么。
    有时候,只要你的愿望够强烈,你就会不惜伤害一些人来达到目的,哪怕他们爱你,在乎你,疼惜你,你的作为像个冷酷无情的贱…人……
    白晚这时候才相信阴息风对她的评价没有错,她没有心。
    她的心,即便有过,也早就死了。
    温简这种状态,要暗算他是很容易的,何况是他自己走进了这间酒坊,白晚机关手上有现成的迷药,她斟酌分量下进了温简的酒里,而后在他出糗之前,叫人将他抬进了一间单独的客房。
    温简也没有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犹如一滩烂泥一样,谁还会想在这摊烂泥踩一脚,故而失了提防,他浑浑噩噩的被抬进房间里,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他喉咙里正渴着,下意识的艰难吞咽了下去,半天才有力气睁开眼看一看,只见那人竟然是他遍寻不得的白晚,心中立马一惊,酒意立即行了一大半,可是却动弹不得。
    白晚将他扶起,喂了他水喝,一盏茶喝了大半,就见他醒了过来。
    她放下他,把茶盏搁在了一遍,坐在他的床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没有想到又见到我?”顿了顿叹道:“其实我也没想到。”
    温简想要说话,可是他身体沉如铅铁,只能看,只能听,嘴巴微微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要挣扎了,我给你下了药又封掉了你的几处要穴,你不止动弹不得,而且丝毫提不起真气,更别说运功了,等到明日你穴道解了,药性过了,我也早就离开这里了。”白晚道。
    她说的时候,温简果然正在试图用真气克制药性,却发现丹田一片松散,凝聚不了一丝内力。
    这时候,白晚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自说自话的道:“或许命中注定,我们还会再见一次,做个了断……你现在真气尽失,必定感觉手足无措,恐慌无比,但是我告诉你你放心,我没有废掉你的武功,等到穴道自解,一切就好了……”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尤其是有所成就的高手,废掉他的武功比杀了他更让他害怕。
    温简现在想什么,白晚或许不能完全明白,她正陷入某种状态之中,她对温简的愧疚正在和她心中的仇恨作战,她将太多的伤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即便是阴息风,她也不曾将它们挖出来血淋淋的曾现给他看。
    但现在她面对的是温简,一个温家人,一个被她所伤的人,她觉得自己有理由有资格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窗外透着浓郁不散的夜色,白晚的面色在油灯熏黄的光晕下尤为柔和。
    此刻的她露出的是自己真实的面目,不是阮红娇的脸,不是酒坊老板娘的脸,而是那张曾经风华绝代,如今冷艳到了骨子里的面容。
    “我曾经被温朔背叛过,他也曾废过我的武功,所以你要相信,不管你现在多么愤怒,我都明白你的感觉。”
    “但是你绝对明白不了我,任何人都明白不了……临安地牢的那五年,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你不会知道,我是靠什么才活了下来。”
    是否因为过去了,就能将那些宛若炼狱的日子遗忘?或者因为伤疤好了,就会忘掉那份疼痛?
    在逃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晚都躲在君魔寨中,每晚她都会抱着毡子从床上下地,缩在墙角睡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样做不是因为卧薪尝胆,而是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睡着。
    她惧怕阳光,躲避有人的地方,明亮温暖让她很不适应,相反蜷缩在狭小黑暗中,她才会有安全感。
    如果说她少女时期只是走了岔路,那么现在她就已经完全置身在了黑暗之中。
    “因为太痛苦,而每痛深一层,我的仇恨也就更深一层,我之所以能活过那五年,是因为我每天都在幻想,一旦我能出去,我将怎么报复你们……”白晚望着温简,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个女子在说着她少女时候的梦想。
    “你知道么,当你出现在地牢中的时候,当你每次过来看我之后,我并没有丝毫的动摇,而是在想象自己逃出去了之后,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来虐杀你……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你记得有一次,我叫你去弄洗澡水让我洗澡么?那一次……我是在色…诱你,我脱…光了自己,唱着教坊里学的曲儿,我知道你会偷看我,我想让你向我走过来,如果你跟我亲热,我会用链子缠住你的脖子将你淹死在澡桶里……那时候我已经绝望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想着哪怕是杀掉一个姓温的,我就算死也值了……”
    温简记得那一次,那次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的身体,说不曾心动是假的,不然后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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