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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红楼上位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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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自然想得不是那么专业,但大致如此,她起身道:“你也说了,老太太是离不开我的,我就是回哥哥家,也不能待长了,不然那边的事,琥珀几人忙不过来。”

    “嗯,姑娘等等,这是我往常给丫头们的胭脂水粉,保证干净,都是早晨采集的花儿,捣碎、过滤、研磨、晒干,不比你买的差。还有,我为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为了讨好你,和你上面的人。”兴儿郑重其事的道。

    鸳鸯重新坐下,涂着丹寇的修长手指按住了瓶子,嚯的一声:“你说你是不是用这个,骗了多少姑娘,寻常男人拿它做什么。”

    然后她便沉默了,因为她的目光注视到他也注视着她,并且一只刚硬而且显得生涩、伤痕累累的手,搭在了她修长的手指上面,很冰,很凉,很冷,像是,腊月的过堂风。

    鸳鸯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往回抽,兴儿咽了口唾沫:“我错过了很多东西,所以不想再错过自己认为以后会变成过错的东西。”

    他的话只有他自己听得懂。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听着他拗口的话,鸳鸯自己的话也拗口,心里乱想,怎么语无伦次了呢,是不想跟他继续的意思?还是自己抽手不是拒绝的意思?哎呀呀,到底几个意思?

    兴儿却默不作声,直接抱住了这个削肩膀、水蛇腰的大姑娘,摸在她柔滑的青缎掐牙背心上,那乌黑的头发触得鼻端痒痒,脸上有一股冰凉,是她的耳坠贴到了。

    鸳鸯刹那间张了张嘴,半新不旧的藕合色绫袄袖子里,伸出了两只手,按在他肩膀上,鸭蛋脸上有自己说不出的意味,两边腮上,有两团晕红,也不知是胭脂水粉,还是什么。

    突然外边传来晴雯的谈笑声,鸳鸯一惊离怀,解下了腰带挂的一个香囊,急匆匆的:“兴儿,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你保重!”

    她一口气冲出了屋子,提着水绿长裙跑过了穿堂,仰着前身扶在陈旧的柱子上,另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该是喜欢还是难过,还是担忧,还是惧怕,尤其是看到晴雯香菱回来进去了。

    她是个保守的人,她不赞同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司棋和她表弟潘又安乱搞,但她可怜他们,为他们保密。

    作为家生女儿,从小到大,父母哥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特别是到了她。她能感觉到兴儿心里的缺失,可为什么自己会心疼呢?

    “你确定要跟我去吗?”兴儿问香菱。

    “嗯。”香菱就一句话,很乖巧。

    “晴雯是不是闹脾气了,我去看看。”兴儿点了点头,到里间:“都安排好了,又要叫我的姑娘独守空房了,我也怕你跟我去那边受累,放心,我会回来的。”

    晴雯坐在床上:“能活着回来就好了,我人懒,让香菱姐姐照顾你去吧,被子、棉袄、香囊、荷包……都收拾好了!”

    想想晴雯加了一句:“噢,鸳鸯三番五次过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啊!”

    晴雯撇了撇嘴,才不说话了。

    下午的十里长亭,淅淅沥沥几点贵如油的春雨,兴儿一杯酒饮尽:“宝二爷,冯公子,意想不到二位会来给周某人送行!我这个奴才,能走到哪,尽人事而听天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

    “保重!”贾宝玉和冯紫英异口同声,看着仪仗队渐行渐远,骑着铁青大走螺的薛蟠,贾芸、倪二、来旺等一大堆人,终于被山腰挡住了视线。

    就像那杯淡酒,宝玉和兴儿始终只是精神上的交流。

    君子之交淡如水。

 第127章 新官上任,公私分明

    在兴儿赶到县衙之后,王柱儿的提前一步到来,委实令他意外,等一次商讨结束,在公堂右侧的房门前,兴儿亲切熟络的和他来了一个熊抱:“王柱儿?!真是想不到啊!你我几年前同是琏二爷和琏奶奶的狗!不想今日又有了同僚之情,世事变幻,真是如白云苍狗!”

    王柱儿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了,怎么能叫做狗呢?你是狗,我可不是狗。但是转念一想,以前常在奶奶面前说“小的愿意效犬马之劳”,这“犬”不就是狗么?

    面对兴儿的“心照不宣”,他还真反驳不了,大哥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兴儿……噢!不!知县大人!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说当下,吏房、礼房、兵房的人,卑职已经打点好了!希望大人明白卑职的一片苦心!本县没了县丞、主簿,我这个典史,再怎么说也要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啊!”

    把自己说的那么苦,可你提前一步,怎么看,怎么听,都有一点架空的意味!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嘛!王典史!本官正想着,一个人怎么打理好这偌大的一个县啊?有典史为本县分忧,实在是本县万民之福!”兴儿听了十分振奋和高兴:“所以啊,本官刚来时,便打通了通往锦州府的递铺司驿站环节,顺便慰问了关防巡检司的罗巡检!唉……本官正是忙得不可开交啊!正需要典史大人的一臂之力啊!”

    递铺司和巡检司都被他拉拢了?我顶你个肺啊!这厮手脚怎么这么快?王柱儿心里一沉,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过脸上却是阿谀奉承:“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有巡检司相助,那么本县多少的刑狱、缉捕案件,都不在话下了!”

    “不错不错!咱们就是需要鼎力合作,把本县的赋税征收、民风教育、刑狱缉捕、赈济灾民、水利工程……打理得井井有条。来来来!典史大人看看,户书贾芸、刑书焦大、工书程日兴,他们三人,统管户房、刑房、工房,大家都是需要互帮互助的。本官正要感谢王典史,县衙缺了不少胥吏、仵作、稳婆、医署。王典史真是雪中送炭啊!本官得你,如鱼得水!”兴儿感情真挚的握紧了王柱儿的手。

    众人看着一把手和二把手“惺惺相惜”,可是闻起来,怎么火药味十足啊?他们若是打起来,三班六房还不是一锅乱?

    贾芸皱了皱眉头:“大人!卑职分管户房,现下有一件事需要紧急处理。辽宁藩司下达锦州府,锦州府下达本县的户银,他们说基本上修建了县衙和孔庙,库存所剩无几,庆幸的是,本县正好可以来一次征收!”

    胥吏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在一个县衙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因为他们是和百姓接触的,然而县衙薪水低廉,所以胥吏往往横征暴敛,变着法子鱼肉百姓,已经是积弊难返的一种症状了。

    因为如此,国律便把所有胥吏贬为贱籍,三代不得入学、做官,可是,朝廷没办法,对他们行事作风的规定只是一纸空文,一直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兴儿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坚决果断的道:“贾芸,你听好了,第一,除了明文规定的税收时间,其余一律不得征收!第二,如果税收超出了官府规定的半个铜钱!本官拿你是问!先斩后奏!不!本官都不用奏,横征暴敛不就是罪名吗?!”

    贾芸嘴唇动了动,焦大无动于衷,卜固修、程日兴等面面相觑,就连从后院赶出来的薛蟠都愣了一下。

    卜固修坐不住了:“东翁,在下可是你的幕僚啊!听我一句劝,说句不好听的,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东翁一年的俸禄才多少?二十九两多啊?这够干什么?喂狗呢吧?再者,库存不够,我们这个班子都无法运转,几百号人眼巴巴的等着吃饭呢!”

    “吃饭?吃饭那就要干活啊?不干活哪来的饭?本官如果拿到了上千两的养廉银和公银,全部分给你们!分文不取!记住,本官不是来享福的!咱们是来干活的!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你们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好了!此事不必再论,绝无商量余地!”

    兴儿一脸恶狠狠的冷笑:“焦大!程日兴!带着刑房和工房的人,跟着本官走!”

    程日兴等人还在感叹,王柱儿心里得意不已:分文不取?没了钱可以干什么?我就等着看你作死了!

    回过神来,王柱儿急忙问道:“等等!知县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视察民情,王典史,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本官要是什么都不了解?一问三不知,还怎么坐这个位子?没准就保不住了!”兴儿淡淡笑着,听着就绵里藏针。

    “哎呀!我的周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劳动你亲自出动呢?县衙要是离了你,谁来坐堂呢?”王柱儿苦苦哀求。

    兴儿的步伐回转过来,语重心长:“王典史哪!县衙的事情,本官无所不包!也是分身乏术,您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所以,坐堂的事情,本县民政纠纷的光荣任务,就落到典史大人铁骨铮铮的肩膀上了!王典史哪!本官有无数个理由相信,您是千万不会让本官失望的!”

    说完带人走出了县衙大门,王柱儿还在哀求:“知县大人,您这样不妥啊!青天大老爷出行,怎能没有仪仗开道呢?”

    “不必了!本官微服私访!”

    “……”王柱儿脸色黑如锅底,这人太难缠了!他发现四周有人看着他,不禁窝火:“看什么看?一个个闲着不办事啊?知县大人以身作则,都这么辛苦,你们这些混账!仓库打理好了吗?大牢看过了吗?马棚扫好了吗?刑具摆好了吗?皂隶安排好了吗?混账!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众人一哄而散,各司其职。

    不行!他职权比我大,官位比我高,而且户房他早就指定好了,如果巡检司和递铺司也协助他,自己凶多吉少,二把手也要被架空了!王柱儿左思右想,看着他堂弟:“王信!跟我走!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先把几个庄头啃下了,那些都是大财主!且有琏奶奶和珍大爷的名帖,拉拢了这些人,他这个县令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不敢背叛王熙凤,相反感激她的重用和恩惠!所以王柱儿想着一定要把“务必除掉周兴!一击毙命”的决策贯彻落实到底!

 第128章 恩威并施,雷厉风行

    日暮黄昏,晚霞映照在盘蛇山,一行人回来步入“明镜高悬”的公堂,各自找了座位坐下,不过谁都不敢挨近首座的兴儿,开始的那次训斥,还有一天的探查,让这些人对他保持了一分敬畏之心。

    但是他们很多都有些不满,如坐针毡,说好了来发财的,没钱,谁会为你办事?胥吏就不是人?谁不需要养家糊口?那他们干脆在贾府混饭吃得了!

    不知是到哪儿逍遥了一天的薛蟠也从后面进来了,傻乎乎的和兴儿并坐。

    “一边坐着,本官正在议事!”兴儿呵斥了一声!

    薛蟠立马认怂了,乖乖的找到最后一个座位坐下,不仅仅是第一次被打使他颤抖,过来辽宁将近一个月的路途之中,薛蟠每每发少爷脾气,或是娇惯,或是想仗势欺人。那个时候,兴儿要么亲自教训他一顿,要么联合焦大教训他一顿。

    至于怎么教训?毫不留情的暴打!按到泥里去喝水!荒山野岭之中把他一个人吊在树上,所有人都走了……脚底下就是眼带凶光的豺狼!

    还有,不给他骑马,让他洗所有人的内裤!冰天雪地里剥光了走!

    等等等等!

    大总管张德辉和乳父老苍头都不管他!太不仗义了!

    薛大爷觉得,这一个月,简直就是一百年!苦不堪言!令人发指!这是一部辛酸的血泪史!

    但最后他却不恨兴儿,因为每次危急关头,这个干弟弟都会挡在他前面,尤其是回忆起关外那一次劫匪,兴儿带人一马当先抄了土匪的老窝!

    然后,散了多少金银财宝,把人家的家兽在山上烤吃了,彼此笑哈哈的,就着酒,脸上沾着血,最后兴儿说:我们要去打天下了!

    那时薛蟠就觉得热血沸腾,第一次体会到了兄弟的良苦用心,原来每一次对他百般虐待,干弟弟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守护着。他也第一次看清楚了,兴儿的勇猛和武艺。

    薛蟠认为这就是他想要的感情!他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女人只是发泄品而已!

    因此他对兴儿是又敬又怕!

    薛蟠灵魂出窍,兴儿平静的出奇:“都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好的建议?我养着你们,可不是吃闲饭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程日兴眼观鼻,鼻观心,老油条似的不说话。焦大呼呼喘气,要死了一样:“大人!卑职一路所见,本县的民风很有问题啊!第一,有必要召集壮班出动,配合快班,对于偷盗、抢劫等不安分之人,必须严厉打击!绝不姑息!第二,教化是必然,可向邻县或者锦州府上达文书,亦或者提交给省学政,再商酌怎么处理!本县没了吏治,到时候课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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