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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楼上位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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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多有悲切。”程日兴加了几句,他和冷子兴一样,也是做古董商行的,不过还兼职篾片,仰仗贾府生活。只是近来缺了一笔钱,幸好有周兴儿相助,而且没有利息,因此大是感激,不免添油加醋。

    “什么?我竟不知有这样的事情!今儿个谁也别拦我!”贾政听了,更是怒火冲天,心里觉得愧对祖宗,愧对皇恩,推开了詹光、单聘仁,径直往荣禧堂东边的王夫人房里去了。

    几人知道贾政动了真气,不敢怎样,詹光、单聘仁、胡斯来面面相觑,卜固修、程日兴相视一笑。

    宁荣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兴儿默然地望着那些家破人亡的乞丐,几个人突然跪下,对他拜了一拜,时间似乎静止了,大街上所有的声音仿佛和他们没关系,兴儿挥挥手走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能报仇,又能积德,何乐而不为呢?”兴儿喃喃自语,他找到这些人,实际上付出了太多太多。

    以王熙凤心狠手辣、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的性子,她的借贷者很多,但留下的把柄很少,也就来旺夫妇有时候做得不细心,觉得贾家、王家势大,不会有事,才残留了一些证据。

    他通过以往听说的一些线索,还有近来庆儿所知的,才找到了这么几个有证据的人。兴儿跟了贾琏三年,和来旺夫妇常有接触,要知道一点信息不难,更何况还有隆儿、昭儿。

    而那些妻离子散的人,早已沦落街头,兴儿自己出了点银子,又说贾府为了面子,哭闹一番你们会大有收获。他们已经是一日三餐没有着落的人,愿意一试,果然赚得了些口粮。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赵姨娘、贾政、王夫人、贾母的资料,兴儿通通分析推理过,在贾政回来的时间闹,也是算准了的,每一个细节,都推敲过。

    兴儿是那个下棋的人,轻轻一拨,搅乱了整个贾府的棋局。

    “夫人看看!你们做的什么好事!”贾政走进去,推掉了茶杯,把单子丢到桌子上,吓醒了正在敲木鱼念佛的王夫人,外边的金钏、玉钏、彩云、彩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王夫人的房子富丽堂皇,却又安置妥当,地毯、椅褡、汝窑美人觚、鲜花、隔子,屏风、拔步床、香鼎,金线蟒全套的引枕、靠背、褥子,连衣服也是金线蟒缎妆。

    “我不理俗务,你们竟然把家乱成这样!放印子钱这种肮脏的勾当也做了出来,再过几年,还不仗势欺人去了!让百年望族声明扫地,你知道那后果吗?”贾政冷面冷眼,他恐怕没想到,贾雨村徇私枉法救薛蟠,又何尝不是仗势欺人了?

    “老爷!老爷息怒!原是凤丫头当的家,我也不知她背地里做了这些事!”王夫人见贾政发怒,忽然哭着来拉他的手。

    “哼!”贾政挥袖走了,他和王夫人相敬如宾,而且他讲过一个怕老婆的故事,对这个娘家势力很大的王夫人,贾政有些忌惮。

    贾政一走,王夫人泪流满面,抓起单子,亦是怒气冲天地出后门,过儿媳妇李纨房的西花墙,出西角门,过三春居住的倒座抱厦,转过粉油大影壁,到了王熙凤院子,含泪喝道:“平儿出去!”

    平儿赶紧走了,只留下了王熙凤,一时静无人声。

 第36章 干掉来旺夫妇!

    “凤丫头,成日家你当家,你看看这是什么?”王夫人面色严厉,把单子往桌子上一敲。

    王熙凤刚刚奉上了茶,看了一眼单子,丹凤眼微微闪烁转动,昨天下人们各处谈论她放印子钱的事情,对她来说,原不是什么大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下人们惧怕她,不向上层说就是了。再说她只是挪用官中的钱赚取利息,过几天还是照常发放的,可此刻王夫人来质问了。

    “太太!”王熙凤跪倒在王夫人面前,三角眼快速流出了眼泪:“太太怎知是我做的,一口咬定我是冤头债主,太太请细看那单子,白纸黑字,分明是旺儿的字据,手印也不是我的。不与我相干,纵使他们是我的人,与我相干,下人们原是娇纵,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胡说,来旺夫妇是跟你陪嫁过来的,他们做什么事情,哪里不是你指使的,就算不是你指使,也是你分内之事。今儿个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老爷怒气冲冲地找我,你倒是教教我有什么法子。”王夫人冷笑。

    “太太且听我说,二则,管家管事奴才小厮丫头们这么多,我就是管,也不能面面俱到,原是我年轻不谙世事,他们一时不遂心,使出法子来害人也是有的。三则,有体面的下人,更是难惹,说近的,那李嬷嬷不是天天哭闹的?说大了,又说我们对奶妈子不尊重,说小了,又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规矩,不成体统。说远的,那东府里焦大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连珍大哥哥也不放在眼里。成日家我还听说,东府的下人有时候是乱得一团糟呢。”

    “四则,太太也是当过家的人,深知巧媳妇做不出无米的粥来,我嘴笨,性子又直,心又软,搁不住人家两句话,我就怕了。管着呢,偏生又有这样的事,不管,婆子丫头们又要治我。五则,来旺夫妇借了我的势,一时胡作非为也是有的,说一句难听的话,哪家的陪房不仗着主子得点势呢?便是太太的陪房周瑞一家,家里也有小丫头,女婿冷子兴仰仗着府上还开起了古董店,有事来求,看着太太的面子上,我和琏二爷也不敢驳回。”

    “六则,我一时有不周到的地方,他们便抓住了理儿要治我,前儿琏二爷有一个小厮叫做来兴,我也没对他怎样,他就疯了大闹,没个体统。我帮府上精打细算,入不敷出,哪怕放印子钱见不得光,人家也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哪个官家又没有点生钱的地方了?人口庞大,应酬往来,过节送礼,交际打点。太太,户部那点银子和庄子的税收怎么够啊?也是为了太太的面子,我这一心都是为了太太。”

    “七则,便是来旺夫妇不好,我打发他们就是了,可知是刁民难惹,国法也不见得要对我们放印子钱的人怎样,他们不过贪点小钱,这原不是大事,老爷不理俗务,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太太!我就是操碎了这心!也没人知道呀!”

    王熙凤一口气说完,拿起手帕抹泪,哭得磕下头去,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王夫人有一个弱点,便是耳根子软,邢夫人拿了绣春囊给她,她就相信是王熙凤的,一过来王夫人自己都气哭了,王熙凤是拿准了她这个弱点。况且,王夫人早几年也当过家,一点就通,哪里不明白当家人的苦楚。于是王夫人瞬间也落泪了,扶起了王熙凤,道:“我的儿,快起来!”

    王熙凤心里暗喜,情知过关了,款款起身,王夫人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苦处,只是,万一闹到老太太那里,大家都不好看,以后不要做了才是,缺了短了什么,该从别处想想法子,或是省检一点,或是减几个丫头,或是厨房的份例减一点。咱们家就算艰难,也艰难不到那里去。平白无故的坏了名声,不好。”

    “太太说的是,我打发了来旺媳妇便是。”王熙凤道。

    “嗯。”王夫人点头不语,看了王熙凤一眼,便离开了。

    王夫人这个人,对其评价一言难尽,一句“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害死了金钏儿,对宝钗说是金钏儿拿错了东西。晴雯“四五天米水不沾牙”被她撵出去,悲惨而死。四儿因为说了同生日的要做夫妻,被撵出去,芳官等人被她给了圆心智通,圆心智通都是打着奴役她们的主意。王夫人又对贾母说,晴雯得了女儿痨、人懒,她才撵出去的。

    晴雯死后的心愿,是把和宝玉交换的衣服带进棺材里,可惜,王夫人命人把晴雯火化了,晴雯姑娘唯一的心愿,被彻底抹杀。

    “你们两个,收拾铺盖,今儿个就走吧。”王熙凤叫来了来旺夫妇,当场吩咐,心想:需得保全我的名誉,便是过河拆桥,也不怕了,我以后想要什么人,人家巴结着过来,也不缺几个人使。

    “奶奶,奴才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件事情奴才不尽心尽力去做的,还求奶奶开恩。”来旺跪着磕头,老泪纵横。

    “奶奶是个慈悲之人,还求奶奶开恩。”来旺媳妇在抹泪。

    王熙凤的手捏紧了裙子,虽然他不会怜悯来旺夫妇,但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心腹,跟了多年,用着顺手,这种心情,有些类似于“挥泪斩马谡”,让她窝火。

    “行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形势,难道还要我自个儿承认?弄得大家笑话不成?还嫌脸面丢得不干净?你们但凡小心点,事情会捅出来?哼!”王熙凤正眼也不瞧,两手拿着帕子,出了里间,摇曳生姿地走了,带着平儿、丰儿等几个,排场甚大,她一天的事情,多着呢。

    “又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还支使了人来闹?千万别叫我查出来……”王熙凤自言自语。

    平儿低头不言,她虽然猜测到了是兴儿,但不敢说出来,王熙凤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又向赵姨娘的东院看了看,冷笑道:“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知好歹的下作东西,成日家只会四处告状,挑拨是非,煽风点火,别打量我做出刻薄的事情来!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是有脸的!”

    这件事情伤害不到她的根本,但一是去了两个顺手心腹,等同于断了左膀右臂。二是去了高利贷的暴利,敛财道路断了一条,这比去了心腹还要让王熙凤肝疼。三是拿来旺夫妇做替罪羊,弄得平儿等心腹寒心,只因惧怕不敢有反应。四是下人们知道她如此阴险,心里愈发怨恨了,以后招致的反弹会更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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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平儿,明儿的月钱,她两个那里要克扣一半,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前儿珍大哥哥和外头的赖大、林之孝商议,外明不知里暗的苦,丫头们的月钱都要减半。”王熙凤笑得甚是狡猾。

    “赵姨奶奶原有些疯疯癫癫的,这样一来未免有话说了,左不过两吊钱的事情,奶奶何苦……”平儿笑了笑,忽然低下了头。

    “你这小蹄子,人家养猫是捉老鼠的,我的猫只会咬鸡,别给我打岔。忘了,旺儿走时上个月的利银你收了没有?”王熙凤笑道。

    “我才要收,太太就进来了,是了,放在条桌底下的匣子里,我们那位爷,油锅里的钱还要掏出来花呢,难保留下一个零头儿。”平儿皱眉。

    “还不快回去收拾好!”

    平儿转身要走,王熙凤又道:“回来,都打量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儿这事有蹊跷,黄莺抓住鹞子的脚,一环扣一环,这个人不简单哪!我竟不知得罪了这样一个厉害人物!”

    平儿欲言又止,笑道:“谁也没看到证据,还能怎样呢,依我说,奶奶且别多虑了,谁家没有这点事情,寻个空子,二姑娘的奶哥奶嫂还偷她的东西呢。”

    “真是的,又说回来了,二妹妹的奶哥王柱儿在我下面当差,你别指桑骂槐的!”王熙凤在她鼻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哪有!”平儿笑着让开了。

    “别是趁机寻你那便宜爷好去了。”王熙凤看似随意地加了一句。

    平儿往回走了一阵,四处一瞄,见没人来,才靠在花墙一侧,拿帕子抹眼泪,偶尔几滴泪珠滴到了台阶上。

    她已经够小心了,可王熙凤还在防着她,猜忌她……

    第二十一回,平儿和贾琏隔着窗子说话,凤姐说:正是没人才好呢。平儿说:这话是说我呢?凤姐说:不说你说谁?于是平儿摔帘子走了。

    这个片段,是红楼梦体现贾琏、王熙凤、平儿三人微妙关系的最好最好的一段。

    也写出了平儿那艰难的处境、无限的心酸。

    第七十六回,林黛玉对史湘云说:事若求全何所乐,不但你我不能趁心,就连老太太、太太以至宝玉探丫头等人,无论事大事小,有理无理,其不能各遂其心者,同一理也!

    颦儿虽然是个局外人,但她看得很透彻。

    “哟!是谁跟我家平姑娘打饥荒了,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淌眼抹泪的。”迎头来了鸳鸯,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花领子中衣。身材高挑,削肩膀,水蛇腰,鸭蛋脸面。

    红楼梦正面描写过两个人有鸭蛋脸面,一个是贾探春,一个是鸳鸯。

    “是姐姐来了,不妨事。”平儿急忙擦净了,笑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唉……”鸳鸯察言观色,心里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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