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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红楼上位记-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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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下面有一个物体甚是尖锐,雪白的脸上唰一下就红了,更兼有一双手徘徊在身上,她禁不住挑拨,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娇喘:“这里不行……”

    深夜。

    玩遍了洞玄子三十六式的男人,浑身舒泰的伸了个懒腰,起床穿衣系带:“好姑娘,你这回比以往经得住了。”

    “你官虽然升了,有一样东西却不见得大。”

    “什么东西?”周兴坐在床边,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那是你不懂,我的是变大了,但你的也变大了,此消彼长,所以你没感觉出来,我也没有感觉出来罢了。”

    “你……”妙玉听到这种荤话,气得极度羞赧的伸出修长的脚丫踢过来,碰到他肩膀上才减轻了力道,周兴转身抓住了她脚掌:“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天下间的夫妻,你去问问他们晚上说不说,值得什么。”

    他又询问妙玉要不要添几个人帮忙,妙玉只说不用,才给她盖好被子出来了,妙玉静静躺在床上,长叹一声,脸颊的酡红还未褪色。

    周兴回到府上,来旺禀报,才得知甄宝玉等人在外书房已经久候,连忙移步过来,但见甄宝玉、卜固修、贾芸、柳湘莲等都在了,清一色的眼皮子打架,周兴有点不好意思,问候过了,重新斟茶上来,甄宝玉起身作揖:“学生怎敢奉老师之茶,起行仓促,也不曾带贽见礼过来,只是新的过班候补在即,特此回禀老师一声。”

    “好。”周兴赞赏道:“你不带冰敬炭敬不要紧,大概是你知道我很少收礼,只要你带了这颗心来,我就认你这个学生,这回候补在哪里?”

    “是浙江,浙江有两个府缺出,刚好补了学生与前任府同知贾琏。”

    “也行。”周兴慢条斯理的答应了,心里却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闽浙总督、按察使、布政使、总兵等好多文武高官都是忠顺亲王的门生,楚翼的势力太大了,当初太子党、四爷党、八爷党,前两个的势力都没有楚翼的八爷党大,这才是真正的门生满天下,到了哪儿都有人,而贾琏和自己绑了战车,由不得周兴不忧心,当然今时今日的他,不会把真实想法轻易暴露出来:“闽浙有倭寇之患,也有水患,你万万小心留意,深念民间疾苦,或有不能解决之事,可修书与我参酌,不要辱没了你身上的官职。你家道中落不容易,但是你很幸运,才多久就从七品升到四品了。”

    甄宝玉连声答应,不独周兴是他的会试主考座师,甄宝玉也不傻,他也看到了周兴的能量,才紧紧投靠过来,周兴最后又对柳湘莲等道:“此行甚苦,承蒙诸位朋友不弃,我等明日便先行起身罢。”

    几人联络好了,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贾芸,他年纪还轻,河道总督范围太广了,到时候在河道衙门谋个一官半职,只是周兴一句话的事情。

 第250章 破庙书生

    河南,怀庆府,武陟县。

    在交通工具慢速的年代,周兴一行人长途跋涉,进入境内,已是又一次黑夜,此处距离官驿还远,于是几人选了一处城隍庙落脚,进去之后发现这破庙是没有主人的,几人疲惫的打地铺睡觉,周兴却生了火,脑海里想着白天所见到的豫北民众入陕的惶恐不安的模样,记得他那时问其中一个老汉:“老丈背井离乡,到了他省还能怎样活呢?”谁想那老汉答道:“我们已经习惯了,黄河一涨水就得跑,当官的又不管咱们,总不能等死吧?”想起那敞车里拖家带口的,一箱箱货物,周兴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柴木被火烧响的脆裂声,声声清晰可闻,他又想柳湘莲武力还行,别事不能胜任,卜固修、贾芸办事还老到,可以一用,但是这些人可未必够,也不知总督署那儿一应工具到了没有,他很想现在飞过去,但他知道不能一蹴而就。

    卜固修常年在他麾下办事,已经揣摩出了几分,起来道:“东翁,外面雨虽不大,可道路泥泞,车马难行,不如在下先行一步,到府县衙门问明情况,亲探堤坝,等到东翁到达,在下早已有了消息,汇成文案,东翁岂不是更能方便处理?”

    “甚好,卜相公路上小心,灾民流离,路上偶有抢劫者也说不定。”

    卜固修作揖去了,带上斗笠蓑衣,作为一个文人,虽然没有取得功名,但他也想著书立说,名扬后世的,跟着周兴,没准以后史书上也有他一笔,也是周兴眼光不错,卜固修这人看起来乏善可陈,但骨子里还不算坏。

    周兴煮了锅汤出来,正要吆喝众人起来,忽然神像背后邋邋遢遢的出来一人,头带四方平定巾,衣服半新不旧,甚至有些褴褛,脸颊上的孤拐很高,高高耸起,他一闻到香味才出来,见了这几个人,他们也无半分斯文,这人上来拱手道:“深山野庙,萍水相逢,在下已落魄多日,几位爷能赏点么?”

    柳湘莲皱了皱眉头,不由分说便按住了刀,这破庙里藏有人?是不是敌人?来暗杀周兴的?时至今日,他嘴上不说什么,但对周兴已经敬服了,周兴的安危也是他的第一任务,贾芸的眼神也是充满警惕,倪二因为年纪不小了,周兴也不同意他过来,此时周兴对他俩使了眼色,又对那人道:“既是相逢,便是有缘,阁下肯赏脸,我也觉得荣幸,请便。”

    这书生模样的人似乎没发觉刚才一个不对劲,他就人头落地了,走过来提起袍服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的打了碗野鸡汤大吃大嚼,等到吃完两碗,突然发现周兴自个儿吃着干粮,他过意不去的道:“失礼得很,在下姓陈名潢,表字……本府武陟人氏,前年考的举人,嗯……敢问可有酒么?”

    “有。”周兴一听说他是本地人就来了兴致,主动把柳湘莲褡裢的绍兴酒拿出来给陈潢,在柳湘莲不满的冷哼之时,陈潢也讶异了,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举人老爷啊?他们这些歇脚客商怎么不变点态度呢?倏地自思是了,我落魄至此,堂堂举子无产无地,恐怕他们也看不起我了,不得意的喝了口酒:“竟然是绍兴女儿红,你们是做大生意的吧?”

    “噗!”贾芸忍不住想笑,去你娘的做生意,亏你还是举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位的名号亮出来,还不吓死你,他成名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一个秀才呢。周兴淡淡道:“算是吧,我本来就是过来豫省这边先干一笔大单,然后再去江苏、安徽、山东都干一笔……”

    陈潢哂笑:“你也真是,这四个省哪里好跑,如今黄河泛滥,民不聊生,而贪官污吏,又横行遍地,哪怕你是徽商,也捞不着,除非你有一个亲戚是府台、道台或者是制台,那就另当别论。”

    周兴听他话中好像颇识官场,兴致便更高了,面无表情的道:“那举人老爷你呢?堂堂乡试举子,不说吏部候选个一官半职,却何以落得这样田地?难道,贵省的举人如此不值钱?”

    “你……你不要大放厥词,你懂什么?”陈潢脸色青红交加,因为吃了他的,不好说重,冷声道:“非是本省不好,而是本省肉食者不好,董光地连任抚台中丞,摊丁入亩就不说他了,这毕竟是周大人提出来的,可他为了邀宠,竟然上书士绅一体当差,把我们读书人不当人,因为我与上届应考秀才大闹考场,才被他逮着,回来时府县也不待见,非是我危言耸听,怀庆府县都没一个好官,地皮都被董光地刮了三层,他们还要刮两层,你等着瞧吧,倘若治河的银子发下来,新任河道总督周大人手里,能拿到三成就不错了。”

    “士绅一体当差怎么了?读书人就高贵得要死?那你干脆不要读书做官了,以后做官也不想干活,拿着朝廷的俸禄祸害百姓,你与他们又有何异?”周兴的脸色骤然变冷:“我原本以为你是本地人,又是个举子,会有些见识,哪里想到竟然是妄论朝政,带头闹事的儒生,书生误国啊,你走吧,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没你的事了。”

    “好啊……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如此说话?”陈潢面红耳赤,周兴见雨晴了些,回头道:“咱们先走吧!”

    说着无视了陈潢,带头出了庙门,贾芸在后唯恐他喋喋不休,揶揄道:“举人老爷?呵……知道他是谁吗?记住了,他就是一等侍卫、河道总督,皇上的左膀右臂周兴周大人,你能喝到他的酒,就应该感到荣幸了,何必聒噪,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什……什么?!”陈潢如五雷轰顶,转念一想,这人还真气势不凡,仪表堂堂,先就信了几分,连忙追了出来,无奈周兴总不理他,等到出了山门,陈潢突然开口道:“周大人,您老听晚生一言,晚生敢以性命起誓,三天之内,武陟县的堤坝必定会再一次冲决!祸国殃民!”

    夜风吹得贾芸手上的明瓦灯左右摇摆,他们两人大吃一惊,这人也太张狂了吧?你以为你是黄河肚子里的蛔虫?柳湘莲紧闭的嘴唇第一次张开:“是因为天,还是因为人?”

    “人!事在人为!怀庆府县因为亏空被董中丞搜刮干净了!府台为了得到大笔银子,绝对会暗中派人决开大坝!然后他就夸大其词,以上万生民的性命向朝廷伸手要银子!”陈潢信誓旦旦,作为本地人,又是有点地位的举人,他太熟悉那些人的作风了。

    贾芸柳湘莲对视一眼,骇然失色,这才是杀人不见血!周兴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好,陈潢,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我……”陈潢激动得跪了下来:“大人几年前便是晚生的榜样,敢作敢当,为国为民,学长愿意结草衔环以报知遇之恩,才刚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大人,还望大人不予计较。”

    “起来吧,你跟我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重用你。”周兴礼遇有加的扶了他起来,在这两个男人结识之时,一场震动豫省的风波拉开了序幕。

 第251章 百里泽国

    卜固修还未到达武陟大坝,在山道便远远瞧见流经此地的黄河好像一条怒龙,涵洞、闸门都关闭了,然后得不到分洪引流的黄河,因为泥沙堆积,因为桃花汛,猛然咆哮而起,先是满溢堤坝,然后冲垮了修葺在最外围防守的大坝。坝下的几处庄子虽然逃离了大部分,但也有很多人,他亲眼看到它们变成了百里泽国,在太平年间,卜固修可少见到如此残忍之事,那些堡夫和闸夫呢?他们干了什么?怀庆府县的官都是瞎子吗?不,这看起来是有意为之的。他虽然心里怜悯百姓,但是卜固修对此景象也是发毛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没准整个县都能淹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逃跑。

    一口气赶到了县城边的和尚庵,他不断回头观望,还好县官不傻,没想把县衙也淹了,那些洪水猛兽没追着他。因为天朝的武陟、清江浦等地,是黄河决堤的危险地带,所以这两个地方的县内,都有河道总督署。至于和尚庵,隶属县衙编制,但是属于未入流的佐杂,他们并没有官方规定的俸禄。卜固修心有余悸的下马,想着就此走路去总督署,以此平复一下内心的惊悚,县内还是太平的,在庵门口,他遇见了一位测字的先生,本来他不会在意的,但是这位先生面相太年轻了,卜固修心里奇怪的上前问道:“先生,这字怎么个测法呢?”

    “客人随便说,我便给你解。”小先生衣衫褴褛,却是唇红齿白,而且听口音是闽浙一带的,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到了豫北来,卜固修心想:如今黄河泛滥,东翁棘手之事迫在眉睫,我何不测一个黄字,看他能不能解,于是道:“黄。”

    小先生道:“黄者,两土、一由、一八,土能克水,客人所问之事,该当是黄河决堤,因有两土所克,所以此事必由两个人引起。至于由、八,由与田相近,八乃是虚数,或许是说:此次黄河泛滥受灾之地不计其数。另外,黄者,有一个意思可解为这事儿黄了,此乃大凶之兆,不吉。”

    卜固修听他说得不错,便信了几分:“不知如何化解?”

    小先生道:“黄者,轩辕氏也,行善积德,善恶自有分明,必要有一个大富大贵、命格极硬之人秉承天命,方可破解。”

    卜固修摸了摸褡裢,搜出来二十文钱给他,小先生也是落魄不堪,并不嫌少,卜固修临走时又犹豫着回来:“听先生口音是南方人,在下是浙江绍兴的,敢问先生籍贯、贵姓、台甫?”

    “可巧了,在下也是浙江人,籍贯杭州府乐清县,免贵姓匡,字超人,因家下贫寒,叔伯排挤,不得已背井离乡,以至于今日,虽然酷爱诗书,奈何也不曾进学,笔墨纸砚甚贵,更无西席。”匡超人略微有些窘迫的感叹,因为遇到同省人,两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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