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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红楼上位记-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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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有一个时间段是这样的:仅仅是治河官员拿来吃喝玩乐的银子,就高达三亿两!

    不拿老百姓的死活当回事是很多官员的常态,那就不指责他们了,但是这个数据,真的是令人发指。

    而天朝的官员,从来就不缺浑水摸鱼的,更何况,工部是一个大大的肥缺,它和吏部文选司、考功司、兵部武库司、武选司一样有钱。

    目今的黄河已经夺淮了,这是最可怕的一处,其他即使没有泛滥到恐怖的地步,但也是非治不可,而朝中党争不断,后者是周兴没有热情站出来的原因,黄河治理是一个漫长的问题,他考虑到的不仅仅是眼前,而是怎么样以最小的开支,换取最大的成效,还有很多河工是否派徭役?徭役之人的缺点是懈怠,他们可以逃啊,逃不了可以消极怠工啊,那发银子?基层的结构怎么安排?堡夫?闸夫?口粮?最关键的地方官员连带问题?等等……这是一个让人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问题。

    周兴翻了很多史书,这个世界很不幸:在明朝没有潘季驯那样的水利专家,当朝也没有像清朝康熙年间那样有一个靳辅可以造福万民,束水冲沙、改道漕运,武陟、清江浦、山东,一个又一个地方,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要知道,清朝很有功劳的靳辅,功成名就之时,却有罢官革职的命运,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古来如此,王子腾就是前科之鉴。

    周兴在夜间索然无味的走出甬道,走出了这个他时而为事慷慨激昂,时而小心翼翼的地方,这一回遇到贾兰不当值了,两人走到一起,贾兰先说了感谢之语,道:“老师有何忧愁呢?学生能有今日,老师功不可没,家母的教诲也不可缺,学生的母亲常说,做人,最好是和光同尘、改弦更张并立,二者缺一不可,老师上有圣眷,下有民心,便有瑕疵,亦是金无足赤,母亲说,老师是个忧国忧民之人,不想今日何以犹豫至此?”

    “你母亲真是这样说的?”周兴愣了愣,得到贾兰肯定后,自己哑然失笑,原来时至今日,他越来越放不开了,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很高尚:他不过是这个大时代的一颗沙子之一,大浪淘沙,最后的也不是他,他有私欲,有贪心,有渴望,有时候,也是个小人。

    官场有一条至理名言:官做大了,根本就没有书生。

    但是,当周兴想通了这一点的时候,突然变得意气风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既然有幸或者不幸到了这个位子,自己去做了,不就足够了吗?事实证明,放进瓶子里的苍蝇,横冲直撞,它们也能发现道路。

 第246章 诡辩森森

    既然有意做这一件事情,周兴便不辞辛劳,在自家书房,把水泥制造的流水线,原料石灰石、黏土、矿石、石膏等东西写上,这是一篇很长的文件,而且语言尽量简洁,为的就是让人看懂。这个世界不缺原料,也不缺机器,当然,机器肯定比不得现代,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比起花柳木等要好多了。周兴自然有一番原先开支与现在开支、原先效益与现在效益的估算,很明显,即使是人力、物力、财力会高一点,不过分母的价格上涨之时,作为价格的分子上涨得更大,也就是性价比很高,那么如何选择,就没有疑义了。

    黄河的修葺,绝无可能一劳永逸,因为周兴没有那个能力预测它什么时候会不高兴,什么时候会夺道,这真是一个专家级的难题。黄河的咆哮是随历史更替越来越频繁,据说在先秦时期不像今天这样,那时候鲧用堵塞治水,而大禹用相反的方法,前者失败,后者成功,在前世的清朝,这条河没少吞掉大把大把的银子,当然,也没少让有心人大发横财。

    他的这份文件不能称为奏折,仅仅作为一个条陈,递给贾政呈进去,楚天阔看毕,并不命传,首先当机立断看中了水泥之法,着工部处理一应事宜,然后在畅春园召集军机大臣商议,博采众长,而就在这时,也有人看不惯了,九门提督杨时突然道:“周兴执法过于严苛,多是不顾情理,无数事实在先,臣不一一列举,圣上若一意孤行,难免朝野人心惶惶,盖因周兴每到一地,皆会掀起波澜。臣恐揠苗助长,州县官吏闻之,战战兢兢,故此难以成事,反而不美。”

    “微臣附议,周兴不失为干吏,能臣却还远,他一个奴才出身,非秀才、非举人、非进士,此乃我翰林不齿也。二则,我朝有祖训、有律法,凡是官家的放家奴,京官不得至于堂官,外官不得高于三品。河道总督责任重大,官品二品,与不加尚书衔与都御史衔的总督巡抚平齐,此乃违背祖训、违背律法,还请圣上收回成命。”贾雨村大义凛然,拿出祖训律法来说话,一副为了国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贾雨村不但会钻门路,而且也会办事,兵部职方司那可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衙门,他这个国防部部长是要负责任的,他能做到今天,怎么可能没能力。当然,贾雨村也时常会被一些官员耻笑,因为他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拉起来的,而恩人遇难,贾雨村反踢一脚,见风使舵,反观周兴,从不落井下石,这一点倒是人们佩服周兴的地方。

    积劳成疾的楚天阔收敛了很多戾气,他静静听着,贾雨村和杨时明显是附和楚翼的内心的,左右摇摆,其心可诛,他心里早生出了不喜,但却非常能忍,他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吗?楚翼不发表意见,专门拿两个打手挡箭,楚祥早已看不下去了:“《易经》有云,穷则通,通则变,变则久,世间安得双全法?要不然,你们保举一个人出来过去?河南、山东、安徽、江苏四个省的河道治理,一个人担?还有谁?”

    贾雨村、杨时咽了口唾沫,登时哑火了!四个省的河道治理?谁敢一个人承担啊?最起码也要拉一大帮地方官垫背!谁去谁是傻子啊!很明显,他们都不傻!楚翼也是一样,他贵为亲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不干!当初九王夺嫡,清理户部亏空,也是现任皇帝楚天阔硬生生挺过来的,因为八贤王患得患失,这是八王爷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空有帝王心术是不行的,你要有能力。而恰好,那时楚天阔作为皇子,却是从干吏、能臣、郡王、亲王、皇帝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的艰辛与九死一生,只有他一个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明白。

    所以他能识人用人,在楚天阔眼里,这些安享富贵的臣子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事你们不上,就会在这里拿条款做斗争,时间长了,朕不厌恶也难,不然你们去解决啊?周兴的一切,不是靠和你们斗争挣来的,而是用时间和汗水,用功劳和实际行动换来的,楚天阔深深凹陷的瞳孔充满淡漠:“都说的有条有理,你们都没错。但朕不是一意孤行,朕在和你们一起商讨,在黄河决堤之际,在四省百姓受苦受难之时,在朕的江山漕运不稳之时,也有很多人站出来了,上至阁部,下至地方,奏折不断,对此朕甚感欣慰,比如河南巡抚董光地,他虽然参了周兴,对待此事却不马虎。是啊,周兴有时候是酷吏,但是律法面前没有太多的情理,无规矩不成方圆,然而你们有一点错了,当时水溶跟朕说过,周兴认为,律法办事,必要考虑法、情、理三者,才能面面俱到。”

    “扬州收盐税,戚建辉和无数盐商崩盘,但是管带蒋子宁、巡抚史鼐等人也还留下来了,为什么朕不追问?刑部审张康,审出大理寺卿窦茂才,周兴立马急流勇退,朕通过了,为什么?因为,他没有挖老底,他不在你们任何一个人之中清算,试问在座诸位爱卿,周兴如果彻查,无论盐税还是张康,要么,查到你们当中的人,要么,查到朕的头上,他说了法、情、理,他也做到了。”

    众位大臣更加无话,贾雨村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杨时摸着络腮胡子低头,楚翼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端坐,楚祥冷笑,水溶继续沉默是金,三个皇子楚历、楚时、楚昼在后面一言不发,楚天阔继续站起来望着什锦窗子外面:“周兴不缺治水才识,他有扬州的底子,更有奇思妙想、巧夺造化之才,在朕堪选的人当中,他的法子卓有成效。你们翰林出身的人,说他不是进士,那么,哪一个进士敢于受命于危难之际?敢于苟利国家,生死不惧?我朝入关之后,都被歌舞升平所改变了,朕为了江山社稷,不惜与万万人为敌,明朝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安能落后于人哉?朕不拘祖训,不拘律法,天下大事,有能者居之。”

    水溶道:“微臣同意圣上之言,周兴可堪此任,三位皇子目今在京赋闲,宗学已毕,臣请皇上钦点一位皇子下旨吧。”

    贾雨村等已经习惯了水溶这个老油条,总是关键时刻来一棒子,怪不得他最受器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份本色,常人根本来不了,楚天阔道:“水溶能不计前嫌,善哉,朕令四皇子楚历下旨吧。”

    楚历跪接圣旨,聆听圣训,而这个时候,另外两个皇子,三皇子楚时眼神一冷,五皇子傻呵呵的,皇帝的这个举动,却又勾起了皇子们的刀光剑影。

 第247章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三皇子楚历继承了皇家的优秀基因,生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极其招女人喜欢,这是一个单凭外表的女人杀手,按现代可以做靠脸吃饭的人了。可是结果更让人崩溃,楚历一出生就含了金钥匙不说,才干能力更是不菲。当年圣祖去世之后,曾经几次代替父皇祭祀,而后以皇子名义巡视山东山西各地,不仅手段雷霆,而且城府极深,颇有其父风范。据说皇帝后宫不少嫔妃对他眉来眼去,因为他是皇储的得力人选之一,当然楚历不敢逾越,楚仍偷了圣祖的柳春华便是一条大罪。

    此刻在自家府邸,他深思了好半天,父皇虽然距离迟暮还远,但是身体已经渐渐不支了。如今倚重臣子周兴,而且把这份施恩者给了他,难道是……为自己铺路么?他骑了一匹千里雪出门,边想边到了五弟府邸门口,倏地丧声大作,白幔飞扬,铭旌抖动,一大帮家奴鬼哭狼嚎,活脱脱一副死了人的样子,楚历大吃一惊!五弟怎么就死了?前天不是和三哥、和我一起去的畅春园么?怎么无缘无故、毫无音讯的就死了呢?

    他立即叫牵马的管家停下,下马踱步而来,温和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管家,我的五弟到底怎么了?如何一个音讯也没有?咱们弟兄几个,到底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老人家知道了,那还了得,快快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王爷……哇……”管家与下人们跪在门口继续咆哮,引得胡同口的无数路人围观,皇帝的儿子死了?这可是大新闻啊!然而楚历毕竟是历练过来的,他细心的看出了这些家奴虽然哭的厉害,却是眼泪也流得勉强,其中必有猫腻,于是叫人引路,背手而入。

    他是皇子当中封王最早的,妥妥一个宝亲王,凤子龙孙,天潢贵胄,因此见者无不下跪,到了院子,更是见到密密麻麻的喇嘛、道士,香火、法器、锣鼓、乐手,整个一副办丧事的样子,可他明明没接到讣闻和任何信息啊,到了灵堂之前,果见楚昼身披白布的站着,脸上也盖了白布,吊谒者还有一些各个部门的司官、闲官。

    真是胡闹!楚历自思他猜的不错,五弟这是闹着玩呢!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作为长兄,亲眼所见,没有不说的道理,他首先叫乐手停止吹打,再撕开楚昼脸上的白布:“五弟,你是越来越荒唐了!身为皇子,拿着典制当儿戏!你就不怕宗人府治了你,如此四哥岂不痛心,还有父皇本就劳累,宵衣旰食,你这样反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白白给人添事,走,四哥要给周兴宣旨,你我同行吧。”

    “哎哟!我的好四哥!”楚昼呆呆的看着他,本来楚昼也是挺英俊潇洒的,但是脸上总有傻呵呵的表情,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皇子智商低,对不起他的身份,简直暴殄天物,楚昼既不作揖,也不感兴趣:“好四哥!别闹了!兄弟这哪儿是闹着玩的?你不懂!前儿来了一个道士,我请他扶乩求仙,道士说了,我几个月不能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但是皇子也有职务在身,弟弟有何办法?只能自己祭奠自己,如此丧事为不吉之身,热孝之中,父皇也不便叫儿子出去了,兄弟乐得清净。”

    “你想清净?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可未必,你我既然是皇子,安能隔岸观火?你就不怕八叔请了宗人府的宗令来治你?”楚历慢条斯理的劝说,自己祭奠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个理由太不像话了!

    “这个四哥不必担心,兄弟与八叔说好了,你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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