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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红楼上位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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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客观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不多时苟才便出来,笑哈哈的迎接周兴进了里间坐定,也不看茶,他们这一行主要是认钱不认人,等到你体现了足够的价值,才拿好脸色给你看,苟才试探道:“不知扬州太守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其实苟才这货心里是翻江倒海,魂飞魄散,周兴这厮可是大名鼎鼎啊,多少扬州盐商因为他家破人亡,走到哪,祸害到哪,他娘的比瘟神还瘟神,若不是知晓此人圣眷正隆,皇帝红人,苟才早就想关门放狗了。兴儿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副自来熟:“好说好说,苟掌柜,我也是对你久仰大名,不瞒你说,本官虽是一府太守,无奈啊,贪官污吏横行,本官一年俸禄不过百两,孑然一身,家徒四壁,忒也可怜。今天下驾,原是想着与您老借点钱,货就是这个敕封文书,本官总不能大逆不道,丢了这东西吧?所以,您看看,它值多少钱?”

    “这……”苟才也是第一次听说当这种东西的!周兴就是周兴,果然名不虚传!你就穷到了这个地步?按理来当铺借钱,自然是有利息的,他当然不亏本,苟才认真仔细的看了看,盖章果然是真实的,因为谁敢模仿,那可是要杀头的,而且周兴也不敢不赎,这个……看起来没啥差错,他也不可能骗自己吧?说出去多丢人啊?于是苟才沉吟道:“周大人威镇江南,身价不凡,这个……至少也值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周兴不屑的撇了撇嘴,从鼻孔冷哼了一声:“我说苟掌柜,您到底识不识货?一个知府的身份?你他娘跟我说只值一万两?本官给你一万两,你给我买一个知府的位子试试?”

    “不敢!不敢!”苟才被兴儿的唾沫横飞搞得直冒冷汗,开解道:“您误会了,这是当铺的规矩,总是要比外面的价格低的,不然谁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营生,和气生财,各取所需嘛!您看……一万五千两怎么样?给您最低二分的利息……”

    “好吧……”周兴的表情是一副极度的不满意:“若不是本官缺钱花,唉……怎么会当这东西,你好生保管啊!到时候本官进京述职,还要回来取的,还有,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就有罪了。最后,一万五千两,我都要台州的银锭,不要银票,也别拿银票糊弄我,那玩意不值钱。”

    “好好好!小老儿这就去办!周大人稍等!”苟才欢天喜地的收了文书叫伙计封存,开了当票,一万五千两银子,也够骡子拉一车了,当下便雇了一匹骡子来拉,好说歹说,才把周兴这个瘟神送走了。

    可是,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半个时辰后,金陵石头城贾府门前,周兴眉飞色舞的刚刚拉了一车银子回来,柳湘莲后脚就跟上来,从袖子拿出来的东西,赫然是苟才刚收的敕封文书,周兴道:“好,你干得漂亮!”

    柳湘莲道:“我怎么说也是大内侍卫,些许小事,手到擒来,当初薛蟠遇上了盗贼,全靠我一个人打退,这算什么。”

    柳湘莲确实对自己的武艺很自傲,兴儿犹然不满足道:“只是可惜了……没有搞得这个奸商家破人亡……如果他再来,我一定让他家破人亡……”

    柳湘莲:“……”

    培鑫当铺,伙计刚封存好了,等天黑回来时却发现箱子被劈开了!他大惊失色的找到掌柜:“不好了!周大人的敕封文书被盗了?”

    噗通!

    苟才一个踉跄跌倒,彻底晕了过去!到时候周兴来赎,他怎么办?!打上公堂,他又怎么办?!完了!

    此时此刻,尤氏看到了下人在搬银子进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兴儿见鸳鸯睡下了,才敢进来尤氏房间,入眼便是这个成熟的美妇,也无丫头在侧,房中有鼎里炉烟的香味,尤氏牵了他坐下,嗔怪道:“我还饿不死,犯得着你这么大费周折的去骗人。”

    “这不是骗人,他坑了你,我就不会放过他,你和我好了,我就不会坐视你受伤害。就说你们家下的田房吧,我修了一封信给了柳芳,叫他多照顾一些,凭我的名声贡献,因为江苏藩库丰收了,他也要给我个面子,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无论你跟不跟我走,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兴儿扶了扶怀里尤氏的身子,她交领上刺绣的折枝牡丹清晰可见,肩上披了天青猩猩毡斗篷,容颜还是那么娇艳欲滴。

    怪不得尤三姐对他有意,尤氏一时波澜起伏,隔着衣服的玉峰被他揉捏着,她不禁荡漾道:“你留下来陪我说一会子话。”

    兴儿吻上了尤氏的樱唇,吻着那股成熟的芳香味道,扳倒在了床上,慢慢的解了累赘,分开尤氏修长的腿,奋力驰骋,抵死缠绵着。尤氏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她从未像今晚这样,想和一个男人彻底融化,永不分离。

 第226章 推尤氏(五)

    夜里的星光荡漾在十里秦淮,还有和它一衣带水的夫子庙,南国最繁华的六朝古都进入了夜幕,但它仍然不安静,依旧是画舫凌波,轻歌曼舞,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而在金陵贾家尤氏的厢房内,蜡烛还没来得及吹灭,充满了整个房间,幽光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中暗自飘忽,里间通往外间的帘笼还没有放下,窗下汝窑美人斛的时鲜花卉,迎合着漫天星斗,绽放出碧玉般的新鲜光点,只有床上的账幔放下来了。却包裹住了男人和女人的四条腿,兴许是方才的战况太过激烈,隐隐约约透露出了女人的玉趾,还有那臀上不断抽搐的腰肢,那起伏的山峰,沾满了汗液与唾液而粘连在藕臂上的发丝,空气里的香味和刺激味……

    一切烦恼忧愁都在激荡中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襄王神女共赴巫山的如痴如醉……

    尤氏觉得这辈子三十多年来,从未有今晚这般痛快过,而且想全身心融入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于过去的生活,她没有像秦可卿那样充满隐忧,她没有后者的见识,而是按部就班的做一个长房夫人,爱惜贤良的名声,也会讨好贾母,可惜,荣华富贵挥霍无度的日子,在没有人站出来鼎力相助的时候,美好总是容易消散,她无儿无女,就不能像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一样,作为一个未亡人死死苦守在丈夫武士彟的故里山西文水……她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谁不知道,公府的贾家,是“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哪……

    “今晚你不能长留,毕竟鸳鸯还在这儿,再者人多嘴杂,隔墙有耳,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人言可畏,我就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尤氏痴痴的摸着他的脸庞,苦笑道:“当年一个跪在我裙子下的小厮,如今都能左右大局了,能和你心心相印,虽然不是修成正果,我也心满意足了。”

    “若是我大权在握,位高权重,我想做什么,谁敢说一声……我不会让你这样子的,迟早我也要做封疆大吏,别说什么人多嘴杂,就是那些疯狗一样的给事中、都察院御史,我也要让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周兴怜惜的分开了她额头上的发丝,揽了她双臂道:“我就是不走,看谁敢乱说话。”

    谁想尤氏艳丽晕红的脸色,一听这话,登时冷冰冰了下来:“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不理你了,从今以后,也不奢求你来看我。”

    兴儿呆呆的看着她这番变脸,心想女人真是善变,令人摸不着头脑,方才还你侬我侬,缠绵悱恻,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虽然怜惜尤氏的处境下场、感恩她当初的仁惠,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大奶奶的威势,兴儿也拂逆她不得,况且他在女人身上最是心软。便把缠绵的心思都消了,有些无趣的起身穿衣:“好,我走还不行么,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尤氏心下一软,也后悔把话说重了,忙从后面抱住了他:“兴儿,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不求我的名声,我也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早就没了,走到哪,被人骂到哪,我也不求道学家看得上我。”兴儿见她脸色变回来了,才转过身来索吻,一边两手攀上山峰,一边抵了进去,大有誓不罢休的气势。

    “啊……”尤氏猝不及防,就着了他道儿,只能把手指掐进对方肩膀上作为回应,一边享受着那种美妙的滋味……

    次日临行,兴儿不得不回扬州了,作为扬州府台,他总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尤氏着银蝶好生包了些礼物送来,兴儿一时心里美滋滋的,尤其两番香闺密会,夜下对白,更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巴不得长留于此。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诚如尤氏所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将面临一次或许是无数次“后宫政变”。

    与鸳鸯同坐一车离开贾家时,兴儿便发现她变得意兴阑珊,一副爱答不理之样,只是把双手放在膝上,偏着头独看帘外风景,兴儿郁闷道:“好姑娘,好姐姐,为夫哪里得罪你了,你好歹说出来,为夫改了就是。”

    “你真想听?”鸳鸯冷笑道:“昨儿个大晚上,你回来之前去哪儿了?身上的味道是谁的?我说怪不得你乐意陪我过来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前儿个还劝老爷改弦更张,今儿却是和光同尘,都藏到别人的屋子里去了,我可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也不是你的好姐姐,也不是你的贤内助,到底回了扬州,我说给香菱晴雯听听,原来你欢天喜地过来,竟是存了这番心思的。”

    “这个……”兴儿还没听鸳鸯说完,就想哭出来了,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但这事理亏啊,怎么说?他正琢磨着一路上怎么收买了鸳鸯,避免后宫大乱,忽然柳湘莲骑马到他帘外,指了指对面一家店铺,原来是贾芸从那儿出来了,兴儿才急忙打住了这心思。

    “贾芸,我说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怎么样,小红姑娘那里有眉目没?”兴儿笑着岔开了鸳鸯,鸳鸯也不好再说了,贾芸牵了马过来,见周兴和柳湘莲那玩味的笑容,自个儿就先把脸庞涨红了。

    “没,还得以后再说,巧姑娘她们一起回了金陵王家,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琏奶奶自然感激我,只是小红那里,也总得琏奶奶开口放了她出来,我没好意思说,她是个忠心侍主的丫头,恐怕要等一阵子。”贾芸意兴阑珊的说完,三个男人目光交汇,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唯独鸳鸯还在冷笑,鸳鸯似乎忘了,她当初也是和兴儿偷偷摸摸、张生会莺莺似的过来的。

    事实证明,女人吃醋起来,是没有理智的。

    兴儿不经意探了一眼对面店铺牌匾上的“王氏丝绸行”,贾芸林红玉之事,他不便多管,放任贾芸自己处理就够了,他现在对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度的把握。可这一看,却看到了柜台后面的王熙凤,很明显,这位威风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荣国府琏奶奶,自从被休回家之后,家道中落,王家族人争权夺势,她这样回来自然没有好下场,只能抛头露面干起了买卖行了。兴儿沉默的放下了帘子,命令车夫快走,后面柳湘莲贾芸来旺等骑马跟上,可以说他和王熙凤之间的话不多,但他一开始就受够了这女人的气,她的今天,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从今天他这个位子看来,那些尔虞我诈,那些主子与奴才的恩怨,已经微不足道了。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每个人都要去迎接各自的新生活,从今以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王熙凤把丹凤眼对着这辆马车瞥了一瞥,从贾芸的路线,她就知道这是周兴的仪仗,可笑她当时认为贾芸跟了周兴是没志气,但如今周兴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虽说他还是一个府台,但是如果没有意外,要么封疆大吏、要么入阁拜相,至少,周兴在年轻一辈的势头,是最威猛的,无人能及,皇上看重他,而且他也没有让皇上失望。王熙凤坎坎坷坷走到了今天,她永远不会承认这是她咎由自取,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失败。以她的强势和强烈的虚荣心,这种受人白眼和流言蜚语,还有指指点点,娘家夫家的唾骂,丈夫的同床异梦,亲人的同室操戈……这一切,曾经打击得她生不如死,不过,为了女儿贾巧的成长,她还是活下来了。

    看走眼就看走眼了吧,就算没有周兴,她的结局,也不会变。但经历的这番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王熙凤真正看清了这些所谓贵族的本质,包括她自己:这些人通通都没有良心,连亲哥哥王仁都那样丧尽天良。唯有林红玉、刘姥姥记着她的恩,其他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就像一个泡影,一碰,就散了,人心似水,到头来,拿着道德与荣华富贵伪装自己的贵族人,反而是铁石心肠的六亲不认,拿着南瓜与扁豆的刘姥姥,反而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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