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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红楼上位记-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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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看得心里一软,摸了几两银锭就走过去:“这位大爷,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朝廷也有三门子穷亲戚呢,大娘这般可怜,你好歹饶她一次,算我帮她垫付了!”

    男的接了银子,从鼻孔里哼出几声,走了。那蓬头垢面的大娘,感恩戴德不已,香菱笑得露出了小酒窝,目送她远去,可刚回来,妙玉感叹道:“香菱姑娘到底年轻,不知这世面难走,世道人心,不古叵测,难道你没发现,这一男一女,面目有些相似么?你白生了这么伶俐的一颗心!”

    妙玉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冷面冷眼,搞得柳湘莲侧目而视,晴雯也是大吃一惊,一想就通:“你是说,这两个人是说好了,来蒙骗人的?”

    兴儿笑道:“没错,孺子可教也!”

    香菱一时失望透顶,这都什么人啊?这都什么世界啊?专门来欺骗人的感情?香菱扁着嘴拉了拉兴儿的袖子:“老爷,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事!”兴儿宠溺的摸了摸香菱的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就会学聪明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不历练,你怎么能知道什么世情呢?”

    妙玉也要运她师父的灵柩归苏州,恰好同路,而尤氏要回金陵,兴儿便提议从扬州转道金陵,再去苏州,他总要回来扬州赴任的,便命柳湘莲带晴雯、香菱、鸳鸯在扬州留下,其实他还有一个心思,他想一个人去探探秦可卿。

    那日到了金陵石头城,贾家在此的房产依旧滃蔚洇润,可惜目今人丁稀少,赶巧在此管田房事务的林之孝收租回来,鸳鸯父母斯人已逝,他冲任管家迎接出来。妙玉不合群,本想一个人找客栈的,奈何被兴儿拉住,吃饭时也只点素菜回房吃,兴儿便不理会他,尤氏好歹出来正堂陪吃,问及金陵的家下产业,林之孝在桌旁道:“珍大奶奶有所不知,现如今,金陵的田房、包括周瑞管的春秋两季地租,都愈发艰难了。”

    “这是怎么说?是干旱、洪涝,还是蝗灾?”尤氏停下杯筷,还是有一股长房夫人的威势,不过自个儿也明白,这是色厉内荏了。

    林之孝魁梧的身躯就像门前的石狮子:“回禀奶奶!都不是!奶奶不知道,这江苏的藩台布政使,是柳芳,他还是一等子爵,当年的理国公柳彪之后,祖上还是和咱们贾府并称四王八公之一。可是咱们贾府有点那个……没落了,他便也不把咱们放在眼中。就说这田地,每年江苏河道总督修筑河堤,柳芳必然要暗通款曲,凡是他们柳家的土地,河堤肯定要稳要固,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么不去臬司衙门报案呢?”尤氏都觉得过分了,自个儿甚是气愤。

    兴儿吃饱了,暗想尤氏也是不通外面世情的,果见林之孝沮丧道:“珍大奶奶,这你更不知道了!他那藩司衙门和臬司衙门挨得那么近!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人家还不是官官相护么?我们石头城,哪有他们挨得近?更有甚者,河堤修好了!这水源又是大问题!人家有后台!有能力!有背景!多少地是他们的!我们如果报案,他们只要把水源一断!所有人都只能喝西北风去!”

    尤氏胸脯微微起伏,官官相护?同气连枝?休戚与共?他们四大家族可以,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啊?自古官场便是黑暗如此。她食之无味,吩咐了看一下账本,起先回厢房歇息,不看还好,账本上开支的,什么修祠堂啊!什么哪个下人、族人的父母又死了啊!什么棺材钱啊!这一笔就去了七成!你们可真会贪啊!

    兴儿水陆奔波,也觉得劳累,回了东厢房躺下睡着了,醒来时见尤氏蹲在桌边,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尤氏穿了一身牡丹云纹纱裙,还是那副命妇模样,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保珍大爷呢?”

    “保不住,因为皇上就是防着我,故意拉我入狱的,谁来保我呢?”兴儿打了个哈欠:“是他自己作死,与我无关,珍大奶奶,你比我还明白他的为人行事。虽说办事还干练,但是太过霸道,不懂开源节流,和入关的军人一样,好吃懒做,怎么可能不败呢?”

    “你我都是仁至义尽的人了,我知道你不坏,当初才愿意给你效劳,我也觉得,你们三姐妹挺惨的,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都快到酉时了吗,我走了,你保重。”兴儿洗漱好了,拖着长长的影子下了台阶。

    尤氏还想说说尤三姐的事情,到口又变卦了,心想此中之事怨不得天,也怨不得地,她走出来道:“你还会回来吗?”

    兴儿闻言犹豫了一会,一时难以抉择,什么也说不出来,径直过了穿堂,到后院找马厩,偏他思来想去,心就变软了,回来厢房,独见这位长房命妇一个人垂泪。

 第206章 推尤氏(二)

    尤氏正想自己余下半生该是何等孤苦,比之凤丫头被休回家,到底要好了点,可比之李纨,同样的未亡人,究竟是她要落下一筹,因为李纨有子,而自己无子,将来再把继母妹妹接过来,可尤二姐已嫁错了人,尤三姐的事,她也不会拿谱了。

    等她发觉兴儿回坐时,那人正在给她揩拭眼泪,尤氏徐徐转身,泪迹未干的眸子注视了他好长时间,倏地扑在了他怀里:“兴儿,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不过没事的,有我在,不是能好好活着吗。”兴儿想起在她身边做事的日子,亦能体会她的处境,女子,多是这等惨淡下场,在这个世界,本是无法之事。尤氏盘起的头发用簪子插着,触得他鼻端发痒,向下的樱唇与胸前,比之李纨还更增成熟韵味,兴儿抱紧她腰肢,俯身吸住了樱唇。

    尤氏的睫毛缓缓闭合,开始无半点动作,过了很久才回应对方,拉下了帘笼,纱裙半掩,她是填房出来的,这种男女之道比李纨还擅长百倍,连兴儿所见所闻的《洞玄子》,也不能完全涵盖她的艺术。可谓是周兴平生以来第一次尽兴,酣畅淋漓、欲罢不能。

    且尤氏真能疼他,几乎把所有姿势都玩了个遍,临了,不说尤氏自己,连兴儿都觉得有气无力,他抱着她,头埋在那半开半合的抹胸上面,一股妇人的体香盎然扑鼻,尤氏搂着他脖子:“我早该想到,像你这样有时无法无天的人,应该不止我遭你毒手了。”

    他心里有鬼,秦可卿、李纨就是前科之鉴、后事之师,只能以他话岔开:“好好的,你提别的干什么,我不忍心看你这样,不如你跟了我回扬州府去,一则你是未亡人,二则你又没有儿女,就算再嫁给我,将来我有办法圆了咱们的梦想,别人也没法说什么,我不求你相信我,但你知道我的为人。”

    边说他就边摸上了,趴在尤氏身上欲再寻欢,谁想尤氏听他把话支开,当场就没了好脸色,冷冰冰的道:“这教我如何跟你,将来秦氏要是回来,你让我们婆媳两个如何自处?”

    兴儿第一次感觉头大了,想说秦可卿是秦可卿,你是你,你们又没血缘关系,跟了我倒是没有什么不伦的说法。可是她们原来真有那层关系,岂不令人尴尬么……

    “可儿通情达理,况且她那样的人,岂能不知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嗯,不可接受之事……”兴儿抱紧了尤氏的身子,可她无动于衷。

    半晌尤氏为难道:“你也不必替我说什么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祸害,而且我年纪也大了,快老了……你若有心,常来看看我就好。”

    “你哪里老了,我看看,我看看……这不还是小女人嘛!”兴儿起身,找来笔墨纸砚,想了想,提笔写下一首诗,回身给尤氏看,尤氏常管家务账目,自然识得几个字,只见是:

    赫赫宁府一枝花,独艳孤芳自嗟呀。

    风吹雨打有落时,便入流水赴天涯。

    一人怎渡欲沉舟?独木难支将倾厦!

    荣华终是镜中物,且莫痴迷任由他!

    看毕,尤氏泪如泉涌,两人互相依偎,兴儿暂时违拗她不得,只能互道珍重,换了信物,惆怅作别,洒泪而去。

    同妙玉到了苏州境内,往东便是前世没有的大如州、茜香国了,兴儿打算着玄墓山就近,先安排好妙玉,再打听秦可卿和求见巡抚也不迟。

    玄墓山在苏州西南,自古香火鼎盛,妙玉把师父遗体入土为安,兴儿跟在身边,眼见此地疏林如画,漫山遍野的梅花,暗香扑鼻,俨然一片香雪海,妙玉在坟前哭过,引他到蟠香寺,边走边说:“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我也得了病,找了几个替身皆不中用,故而三岁时家人安排我出家了。六岁那年,邢岫烟一家也在蟠香寺附近租赁房舍,因此常和我来往,她的诗书,都是我教的,我俩亦师亦友。十年之后,我跟随师父进京,师父是个精研先天神数的神尼,我们相依为命,住在西门外牟尼院,你就是那时看见我的。”

    “后来师父去世,我本来就要南下安葬的,落叶归根,古来如此,可师父临终遗言,念我衣食起居不便,叫我等待……再后来便是进了大观园栊翠庵,我这性子,孤高自许,为权势所不容。如今幸得你帮助,方有今日,不说陈年旧事,单说这个,你也值得我泡一壶茶。”

    来到寺院,妙玉拿了锄头,到梅花树下挖出来了几坛鬼脸青的瓷坛,笑道:“内中是我离开时埋下的梅花雪水,比起雨水还要好,你若喝了,定叫你食髓知味!”

    兴儿看得有趣,跟她进来到配殿,不解道:“妙玉,我说你是高人雅士,这定然不假,只是那天,你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京城、直隶,每年受灾而死的人,尸横遍野,我救得过来吗?”妙玉只答了一句,兴儿就无话可说了,她沏好了茶递过来坐下:“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铁馒头,你不明白这话,这话读着粗浅,道理却是不浅。意思是生死存于一体,我自己蹈出世俗名利场之外,所以我名号槛外人。”

    兴儿心领神会:“好比《庄子》说的,什么王骀、申屠嘉、公孙陀趾、哀骀它……这些人相貌丑陋,却品行高洁,你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一个人‘逍遥游’了。”

    “这话明白!可知我不是白费了茶。”妙玉美目横挑,露出赞赏之色,只是她不知她这个动作最是勾人魂魄,兴儿看呆了一瞬,忘了喝茶,妙玉忙干咳一声,权作提醒。

    “果然不错,茶是好茶。”兴儿一品就知是老君眉,而且旧年的雪水,果然回味无穷,他想妙玉三岁就皈依我佛了,怨不得她性格怪癖,若是靠这点香火钱以及梯己,倒可自给自足,然而她貌美,这就会害了她了,忒也可怜,兴儿斟酌道:“你看,那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你这样不过是小隐罢了,算不得蹈出世俗名利,蟠香寺的香火,那不就是世俗名利了?”

    “你这也说得浅,古人云,先王以神设教。可知是愚民不化,思想难开,所以古人才以鬼神骗之,推而广之,都不知骗了几千年了。我既然知道这道理,自然不会收什么香火钱,自有我家的梯己使用。”妙玉反倒感念他的关切,低声道:“你真要让我还俗出山,单拿庄子来骗我可不成,我修习了十多年,佛法和庄子,你都不及我,若论出谋划策,我或许也略通一二。这么着,你能作出任何一词一赋,若是动了我的心,我就报你雅意,跟你到世俗当中走一遭。”

    兴儿早已听得全是敬佩,妙玉此人的博学多识,不亚于薛宝钗,不让须眉,他毫不犹豫的拿起筷子击打茶杯道:“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成孤癖人皆罕。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妙玉喃喃自语,慢慢回味这些话,可不是如此,这首曲子简直是对症下药、量体裁衣,给她量身定做的,妙玉笑道:“好,我跟你走。”

 第207章 与美同行

    姑苏玄墓山香火鼎盛,山中殿宇林立,行到山脚,更有一池碧波,钟声杳杳,声声唤动游子的离乡之情,湖水悠悠,倒映着远山的梅花,丝丝缕缕清风,也是江南独有的柔情,像此中特产的女人一样令人迷醉,兴儿虽是第二次来苏州了,然此情此景却百看不厌。

    “我在想,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个风水宝地,所以才出了你和邢姑娘这种天生丽质的人。”兴儿回身看妙玉,只见她穿着一件宁绸袍子,系了腰带,头戴瓜皮帽,靸了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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