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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道门大门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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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区别,我关注的不是怎么得到高价的耐高温金属,当时就算我卖了自己也得不到,而是关注怎么让炉壁可以耐高温,于是我成功了。”
  “说到这里,为师突然发现刚才差点儿把你们带歪了,既便师出有名,我们也不能放手去做。”
  “你们能想到的为师也能想到,不外乎偷入蒋功屏的房间,看他是否私藏资源,或者窃取及搜查他的储物空间,或者跟踪他下山,看他是不是会转移资源出去。”
  “但是这些手段都上不了台面。第一,他可能没有中饱私囊,只是把资源用在其他正当方面。第二,我们末必有能力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拿到证据。第三,既使成功,我们手段的不光明也会让我们的行为有污点。”
  “为师已经是分院副院长了,身份不同了,必须爱惜羽毛。”
  “你们要知道,身为管理层的一员,是不能知法犯法、违规作事的,否则岂不是与蒋功屏无异。”
  “再讲一点,作为规矩和规则的制定者或执行者,处理公共事务必须考虑到公平正义,不能义气用事。”
  “举例来说,在俗世界里有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大家都痛恨这种行为,要求严惩以戒,但为什么官府不是抓到就杀呢?那样不是就吓住罪犯杜绝犯罪了吗?”
  “问题是如果这样,在很多情形下,人贩子会选择杀死小孩而减少被抓住判罪的可能性,因为反正杀人和贩卖人口同罪,杀人也不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这反而会增加被拐之人的死亡率。”
  “同理,如果偷盗、抢劫、强奸都是死罪,那么几乎都会演变成罪犯最后的灭口。”
  看着风火伦大义凛然的面孔,华澜庭说:“老师,我能明白您是在借机告诉我们从事学术研究和为人处事的道理和方法。但是,正反两面话都让您说了,让我们还怎么办?我估摸着蒋功屏总不会幡然悔悟投案自首吧。”
  风火伦说:“作为师长,我已经把道理掰开揉碎和你们讲了,尽到了我为人师表的职责,我现在能做的顶多是实名举报。”
  “至于你们听不听,怎么做,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也都二十啷当岁的人了,该有自己的判断和行为能力了”。
  “门派就是门派,又不是国家和官府,需要讲王法。你们俩按照仙洲里的寿数算,还属于未成年人,行事鲁莽手段偏激也是在所难免的……”
  晁天阙挠挠头问:“您这倒底是让我们往左还是往右啊?”
  风火伦一瞪眼:“你肿么这么多问题?你怎么不问门为什么是长方的?如果门是圆的,你是不是又要问它为什么是圆的?问题是,但凡是个门,它总要有个形状吧?你就不会打出左转的手势而人向右拐么?”
  华澜庭和晁天阙听后对视一眼,心道疯子老师做事果然不依常理,真不知道这是在教化他们还是在教唆他们。
  没等他们再说话,风火伦就起身施施然地走开了,到了门口,猛然间夺门而出,翻上了洞顶,消失不见。
  两人正要继续讨论左倾和右倾的方向性问题,华澜庭眯起眼躲避着突然变得刺眼的阳光,同时大叫道:“我们的门!洞门哪去了?”
  两人看着空落落的门口,一下子福至心灵。
  不错,如果纠结在向左向右的问题上难以取舍,还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釜底抽薪、夺门而出,不破不立,不左不右,这天地和余地已然宽了,可以任意翻飞。
  疯子洞主,聪明绝顶啊!
  秃顶是种什么病——没毛病啊?
  两人呆立半晌,晁天阙问:“师兄,老师是和门有仇,还是借此点化我们,咱俩理解的对吗?”
  华澜庭说:“是吧,应该是吧,不然谁闲的没事干真的夺门而出。你看菩提老祖指点孙猴子不也是敲他三下,让他半夜三更来学艺么。咱俩也不笨啊。”
  晁天阙点点头又问:“你看我要不要追上去把门抢回来?风大,齁老凉的。”
  华澜庭说:“不用了吧。咱们就住在洞里,你见过山洞自带大门么?我看还是纯天然的比较好。诗曰: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嘛。”
  晁天阙眨眨眼:“下有迷人仙洞上有高耸之峰?还纯天然?师兄,你不用给我上生理课,其实我看上去小,年纪比你大的。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住在洞明峰里好搞笑,怪怪的。”
  华澜庭一头黑线:“阙阙,你不如叫小雀雀好了。你是真敢联想啊,当真是做研究的料,人挡萌人,神挡萌神啊。”
  “师兄我也不甘落后,既然我拜师早,你岁数大,不如咱们灵活变通下,以后你叫我师兄,我叫你师哥,岂不两全其美?”
  “好啊,我们就是不一样,你解决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亘古难题啊。”
  “打住,咱们还是先解决老蒋和小蒋的问题。老师虽然是借题发挥,教了我们研究的方法论,但实际问题还是要靠我们俩解决。”
  两人商议一会儿,本着年轻有精力有资本有时间有试错机会的优势,遵循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和实践与行动出真知的原则,决定什么方法都试试。
  两人把包括但不限于黑的白的、阴的阳的、正的邪的、直的歪的、硬的软的等方法讨论穷尽后,还是觉得先用风火伦提过的偷窥、监测、跟踪三阴招为好。
  说到更具体的执行层面,华澜庭问晁天阙:“咱们师从研究大家,这行动我看必须上些技术手段,可有了解?”
  晁天阙打个响指:“问对人了。老师着实有些拿出去惊世骇俗的小发明,他称之为试验仪器设备,老师是绝对天才,不服不行。我这几天除了炸炉玩儿,就鼓弄这些小玩艺了。随我来。”
  师兄和师哥进了后洞,两人翻出风火伦的私货,遂一检验,晁天阙又计算调试一番,华澜庭也取出一物现场演示后,两人这才心满意足各自奸笑着离去。


第110章 闺中密语

  清晨,夜雨初霁,开阳峰上,阳光穿透被雨水涤荡过的树枝铺洒下来,淡金色的光晕不时映显,空气清爽之极,连带灵气都充裕了几分。
  今天是风清隽和文茵上开阳峰的日子,两人都顺利通过了测试,华澜庭和易流年一早就陪着过来,然后还要赶回各自的地方上课。
  四人分做两对前后脚走在盘山路上。所到之处,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也随之减弱了不少,似乎不愿打扰窃窃私语的恋人们。
  山路再长再弯也有到头的时候,情话再多再蜜也不得不止歇,四人已到了正门之前。
  开阳峰植被丰盛,沿路就可见处处大块小块的药田,大门口的药香犹其浓郁。
  开阳峰的大门形同一座三足药鼎形状,顶上长年冒着霭霭轻烟,半空之上薄雾吞吐,呈现云蒸霞蔚之象,甚有特色。
  大门上刻着开阳两字的正匾两旁各有一副楹联。
  左写:一分田,两分竹,三分水,纤尘不染,半粒丹中藏大千世界。
  右书:五转草,七转木,九转火,万象皆清,百炉鼎里炼无界乾坤。
  到了这里,华澜庭和易流年就进不去了,澜庭和清隽说了几句话,看另外一对却是还在依依惜别,难舍难分。
  就见易流年掏出一大袋自制的梅子干递给文茵,文茵取出一个尝了尝,又塞到易流年嘴里一个。
  华澜庭说:“可以了,流年,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我说文茵你就别喂他了,流年最近发福的厉害,没听说过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吗?”
  文茵不好意思地笑笑,易流年却说:“别理他,咱们继续吃。澜庭和弦惊总是小小年纪就满嘴道理和哲理,哥我是第一次过这一生,哪能不经历就明白那么多东西。”
  文茵说:“人家是好意,你这些天是象个女生一样爱吃零食了。”
  易流年放下去拿梅干的手:“唉,其实我也不想啊,我一直坚信自己会瘦下去的,现在只是胖着玩玩而已,没想到玩着玩着就玩嗨了。”
  注视着二女走进大门,华澜庭拍拍失魂落魄的易流年:“走啦,初入爱河的易大痴情种子,怎么样,滋味如何?”
  易流年回道:“怎一个甜字了得,怎一个黏字得了。算了,小别胜新婚。”
  华澜庭:“别扯上我,我是小别,你那是新昏。”
  易流年:“我不管昏不昏,反正我记得我少时有次问帮主应该找什么样的女人。帮主说生为江湖汉子,就要喝最烈的酒,用最利的剑,骑最快的马,一定能撞上最顺眼的女子,找到心中最美的老婆。”
  华澜庭吓一跳,说:“你们帮主碰瓷儿的啊?我看应该是骑最快的马,撞最粗的树,住最好的医馆,用最贵的棺材,长最高的坟头草才对。”
  风清隽和文茵进了山门往里走去,二道门口一左一右摆了两张桌案,有峰内师兄正在给新来的弟子办理登记手续、发放物品和住处钥匙。
  二人走到近前,正犹豫时,左边桌子后的一人冲风清隽叫道:“这位师妹,过来我这里登记吧。”
  风清隽闻听走了过去,文茵就去了另一边。
  那位师兄说道:“师妹怎么称呼?”
  风清隽说了名字,那人对了名册,一边拿取物品,一边说道:“师妹好名字啊。在下舒荒,出身仙洲内的舒家堡,早上山了几年,但和师妹同属六十代弟子。今天人不多,要不我带路领你去住处吧。”
  风清隽说了声舒师兄好,接过物品看了他一眼。这位舒荒师兄生得白净,鼻梁挺阔,剑眉斜飞,称得上周正英俊,只两片嘴唇单薄了些。
  风清隽婉拒道:“多谢师兄,我还有同伴,就不劳带路了。”说着回身走到一旁等候。
  不一会儿,文茵过来后,两人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并肩向住处走去。
  路上,文茵娇笑道:“清隽,你一来就大受欢迎呢,接待我的那位田净沙师兄还红着脸向我偷偷打听你的名字来着。”
  风清隽道:“净胡说,人家那是借故和你搭讪也说不定呢。”
  文茵摇头:“才不是呢。我在旁边看的真切,你那边的师兄在你转身后就目不转晴盯着你的背影看,眼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风清隽啐道:“小妮子,有了流年后倒是比以前开朗不少,什么话都敢说了。”
  两人进了院子,正好房间相邻,简单收拾了屋子,因为要午后才是拜师的时间,文茵就来到风清隽的屋里聊天。
  她还在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清隽姐,你说这感情是怎么回事,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风清隽点点她的额头:“小丫头,这么快就想流年了?你身在其中,还来问我。”
  文茵摇着她的胳膊:“和我说说么,其实我心里有点儿怕,以前怕自己得不到好的感情,有了以后,现在又怕失去。”
  风清隽想了想说:“感情中最难过的不一定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舍不得。”
  “我想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我觉得吧,相爱容易,始于五官,相处不易,因为三观。相爱和相处是两回事,相爱是吸引,相处是愿意为对方而改变。”
  “真正绝配的爱人,其实都靠打磨。你改一点儿,他改一点儿,这样做,虽然两个人都会有点儿失去自我,却可以成为默契的一对。”
  “我理想中的爱情,最好是简单和朴素的,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不谈钱,不走肾,纯走心。”
  文茵看着她:“姐你不愧是学医的,三句话离不开五脏六腑……”
  风清隽继续说:“朴实无需言爱,我希冀经历风雨一路扶持走过,最初的激情还能化为最终无微不至的关爱。那你喜欢流年什么呢?”
  文茵低头仔细想了想说:“我喜欢他,笨拙而热烈,一无所有又能为我倾尽所有。”
  风清隽说:“瞧你一脸幸福的样子。安全感不是来源于爱,而是偏爱。人都是只有确定自己是那个例外,才会安心。愿有人,许你一人一生以偏爱。”
  “真爱,应该是始于心动,终于白首,拥之则安,伴之则暖。有那么一个人,想陪你万家灯火,夜落归家,烹雪煮茶,白首天涯。”
  文茵问:“可为什么大家都说热恋很容易褪去,能坚持到最后的很少,或者说外在婚姻还能维系坚持下去到白头,内在感情能坚守矢志不渝的其实不多呢?”
  风清隽:“妹子啊,你问我,我问谁?姐和你一样都是白纸呢。”
  “不过我听过有人这样形容男人——年少时是有好感,叫喜欢上一个人;再往后是下身支配上面,叫喜欢,上,一个人;经历多了以后,千帆阅尽,反而觉得前任好了,叫喜欢,上一个人;等到岁数大了,不折腾了,安静了,叫喜欢上,一个人。”
  文茵听得笑了,说道:“我也有个笑话,那天我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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