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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冷暖相依[gl]-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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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幼祺转转眼珠子。
  苏哲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热饭热菜送上来了,店小二一边摆桌一边拿眼风扫苏哲,苏哲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
  用过午膳回房间,曹幼祺拢着双手放在碳炉子上烤火,半晌说道:“苏小满,我要去广平城。”
  苏哲饭后犯困,正有些打瞌睡,听她这般说,掀了掀眼皮子,毫不意外:“去找柳卿卿?”
  曹幼祺“嗯”了一声。“你说她霸王卸甲弹得比我好,我想去……与她切磋切磋。”
  “我的原话好像是难分轩轾吧?”
  “所以才更要请教磋磨啊!”曹幼祺坐在炭火边,仰着脖子,志在必得。
  苏哲深知她习性,自小到大,说武器比她好的诗书比她好的,她混不在意,可说琴艺比她好,那她策马狂奔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要找人比试回来的。
  何况还是她最拿手的“霸王卸甲”。
  “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只是一来现今大雪不停,你贸然出门,师兄定不许你出去,不若等雪停了再说。二来玄武祭在即,你不想见识见识天下高手如云么?”苏哲说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玄武祭又没我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爱打架?再说了,玄武祭在明年春日才举行。爹爹要我们提前出门,不过是因为年末有赵伯父的五十大寿。你们去就好。我去了广平城回来,指不定还能赶得上到玄武山与你们会合。”
  苏哲做出深思的样子,好一会,才眨眼道:“师父的意思是想和雁行山庄的赵家……联姻?”
  曹幼祺正持着火棍拨弄碳炉子里的几颗热炭,漠不关心的回她:“不知道。”
  苏哲枕着手臂笑:“指不定年底就给你定亲了,听说赵家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料的灯,老二和老幺资质比老大要好,师父和赵伯父这时候议亲,把你许给谁,大约谁能当上下一任掌门。到时候,你就是雁行山庄掌门夫人了,娘家里我们君山派给你撑腰,啧啧啧,师妹啊,你一人手里握着俩门派啊!”
  她说得正高兴,曹幼祺将忽然将火棍往碳炉子里一扔,恼火道:“你扯这么远做什么!谁稀罕做什么掌门夫人!什么叫你们君山派!我也是君山门人!”
  苏哲见她真气着了,也不再开玩笑,翻个身望着她道:“你只比我小一岁,过了年十七,师父师母膝下只有你一个,定然万分在意你的婚事。咱们君山派除了上头三位师兄已然成亲,其余几个也算和你我一同长大,若你对他们有意,师父早将你婚事定下来了。你及笄之后他们一直在给你寻觅如意郎君,这个时候让你去雁行山庄,避不开谈你婚事,你心里可有数?”
  她一句一句分析下来,曹幼祺越听越气,起身斜晲着她冷笑道:“你也说你我自小一同长大,爹娘待你便如待我一般,从未分过厚薄。你比我还大一岁,来年就十八了,焉知此行不是为你择婿!”
  曹幼祺说罢摔门出去了,苏哲听得呼吸一窒,细细想来不觉冷汗,万一当真如此,可如何是好?
  事情还未到眼前,苏哲想了一会便丢开了。在客舍里打坐练了一回,再睁眼时庭院里天色已昏沉。大雪依旧下个不停,曹幼祺不见人影,她推开窗子往外看,纷飞的雪花已积了厚厚一层。
  “苏哲。苏哲你在吗?”
  有人叩响房门,苏哲听出是最小的那位师兄的声音,忙去开门。
  “快快快,跟我下楼。”师兄催她。
  “怎么了?”苏哲跟在他后头走。
  “小师妹要去广平城,大伙儿怎么劝都不听,方才拉着马就想走,大师兄把她抓回来训了一顿。”
  师兄一面说一面快步跑下楼。苏哲听得好生无语。
  两人急匆匆跑到客栈大堂,曹幼祺还在闹腾,王予沛黑着脸站在旁边,几个师兄弟都在。苏哲一看便知,他们看似随意站着,其实都有方位,将小师妹围在了中间。
  “不是说好了等雪停了再去么?”苏哲负手站在八仙桌旁。
  曹幼祺还没开口,王予沛将她一并训上:“说好?你们俩商量了什么?眼看都要到玄武山了,还掉过头去广平城?!”说着又虎着脸瞪小师妹:“看师父知道了不罚你!”
  苏哲刚要解释几句,曹幼祺已经黏上来,抱着苏哲的手臂:“苏小满,别理他们。他们这群傻大个懂什么风月音律。等雪停了,你送我出城。”
  “你!!”
  “苏公子!”
  王予沛训斥两个师妹的话没能说完,被跑堂的店小二打断了。
  “苏公子!”那店小二又嚷了一句,看看苏哲,再看看抱着她手臂的曹幼祺,眼中带了几分愤慨。可这到底是客人自家的事情,店小二不敢得罪客官,只挑着眉道:“苏夫人今日一整日都没下来用饭,午后送碳炉子去也没人应门。掌柜的让小人来告诉苏公子一声……”
  他话音未落,苏哲已扯开曹幼祺的手往楼上跑去,徒留下君山派几个师兄弟面面相觑。
  “挽香!挽香!!”苏哲使劲拍门。
  门里安安静静。
  苏哲急了,左右看看,敲开了邻舍的房门,跑到窗边探着脑袋看,还好两个窗户相距不远,她跳上窗台,攀着沿木,在邻舍目瞪口呆的惊诧中一提气,飞身跃了过去。
  窗屉子没扣实,苏哲推开扇页翻进屋里。地龙还没燃起来,客舍里冰凉如水。素色的垂纱轻轻晃动,苏哲几步过去,撩开纱幔,看到小小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蜷缩在软被里。
  苏哲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第62章 醒来
  “挽香。”苏哲单腿屈膝跪坐在床沿,隔着暖被抚在薛挽香的手臂上。
  没有人回答。被角遮住了半张脸颊; 苏哲俯身上前; 探手摸摸她额头; 又捏了捏手心,果然烧得滚烫。“薛挽香。”她在她耳边低唤。
  即便这般折腾; 暖被中的人儿依旧蹙眉不醒。
  翻窗进来时窗屉子没关严; 雪花夹裹在寒风里凌厉呼啸,苏哲跳下床关实了窗户,回身将暖被拉高,放下床幔,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店小二,劳烦你让伙计送两个碳炉子到我房里。离这最近的大夫在何处?”她给店小二塞了碎银,等他回答了; 几步走到先前的八仙桌旁,捉住曹幼祺的手臂往楼梯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请大夫。”
  曹幼祺给她推得绊了一下,忙捉住扶廊。苏哲急急说完抬脚往外走; 王予沛在后头叫了句什么她也没听见。
  从马厩牵了一匹健马; 苏哲翻身骑到马背上; 刚小跑到客栈门前,就见她大师兄奔了出来。
  “外头下着雪呢!”王予沛黑着张脸嚷她。
  “下刀子也要去!”苏哲回嚷一句,额上急得见汗,拉住缰绳带着马匹转了半个弯,绕过几个师兄; 往店小二指明的医馆奔去。
  大雪覆盖了深巷路基,风雪里空余着马鞭击在马匹臀背上的猎猎之声。
  医馆离客栈有一程距离,苏哲寻到了大夫,三言两语说了情况,催着大夫赶紧走。无奈风雪太大,大夫死活不肯出门,苏哲心头火起,拔剑“锵”的一声斩断案头桌角。大夫看着平平整整掉落的铁梨木一角,吓得脸色都白了。苏哲从袖袋中摸出一锭白银,放置在桌案上,两眼泛出寒光,直盯着他。
  大夫被这先兵后礼镇住,老老实实取了药箱,叫来小僮驾车,跟着苏哲回到了客栈。
  屋舍里添了两个碳炉子,不似先前那么冷了。曹幼祺果然陪在房中,苏哲对她点点头,搬了张方凳推着大夫去诊脉。曹幼祺与她相识十余年,从未见她这般紧张一个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将薛挽香的手腕搁在脉诊上,大夫闭目诊了数息,让苏哲抱她起来,诊了另一只手腕,才斟酌道:“苏夫人面色发烫,脉象细沈而微,虽是热症,体质却寒。这几日天冷得厉害,想是吹了冷风,加之诸般事由纷争,都积在心头,苏公子当多开解些才是。”
  苏哲将薛挽香轻轻放倒在枕上,起身时被小小的扯了一下,低头看去,薛挽香不知何时揪住了她的衣襟,人未醒过来,身子却下意识的挨进她怀里。苏哲心里又甜又涩,拍着她手背柔声哄她:“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也不知薛挽香有没有听到,她捏着她手心,松开了襟角。
  因着是在上房,房里有文房四宝,大夫在案前写了方子,给苏公子过目,方令小僮回去抓药。他倒是想走,但见苏公子目光如霜刀,定不会放人的,大夫只得低声说了几句话,到窗边推开一线空隙,让屋里的气息得以流通,续而眼观鼻鼻观心,静坐在屋里等候。
  一直等到小僮抱着几副药回来,借后厨的炉子煎好了药,苏哲才放他们走。
  曹幼祺回房休息去了,苏哲关好房门,端着药放到几案上,将薛挽香抱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相识至今大半年,苏哲伺候她喝药都喝了好几回,早练得纯熟无比。见薛挽香紧蹙着秀眉十分难受的模样,她拢住她温软的腰身,在她耳边哄道:“喝一口,好不好。就喝一口。乖乖的。”
  不知是药汁太苦还是病得太昏沉,薛挽香紧抿着唇怎么都喂不下去。眼看着药都要凉了,苏哲心一横,含着一口药,哺进她樱桃小嘴里。
  药汁既苦且涩,薛挽香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柔弱的身子在她怀里挣扎,苏哲喂完一口赶紧把剩下的药都含了,不待薛挽香反抗,抱紧她又哺了过去……
  薛挽香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苏哲给她喂了三次药,第三次时她已有些迷蒙之态。模模糊糊的听到苏哲在她耳边说:“快快醒过来。喝了药,病就好了。”
  半睡半醒间她已知道自己是生病了,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她陷在梦境里,听得到身边人的呼唤和叹息,感觉得到苏哲的体温和拥抱。可她却,不愿意醒来。不醒,就可以不回临淮城。不醒,就可以不去面对父亲给她订下的婚事。不醒,就可以呆在这个怀里。
  她愿意的,死在她怀里。
  “唔……”薛挽香捉住她手臂,终是被她折腾得睁开了双眼。梦里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薛挽香定定的看着,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身后是烛台和药盏,苏哲舔舔唇,半撑着俯身看她,见她眸色烧得发红,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怕她误会方才是占她便宜,开口解释道:“你病着了……”
  才说得半句,薛挽香已揪住她襟口,将她拖进暖被中。苏哲本就单靠一只胳膊支撑重心,被她一扯一带,直摔到她身上,又怕压着她,忙侧身避开。跌在枕上还来不及说话,薛挽香翻身压着她,半垂了眼睫,迎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暖被中热烘烘的,薛挽香的身子又软又烫,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过,小小的舌尖灵巧的舔舐着苏哲的唇,苏哲脑中“轰”的一下,只觉得薛挽香发个烧,人都妖冶了。
  唇间还有药汤的味道,苦而微辛,薛挽香的吻越来越烈,带着浓重的委屈和不甘,狠狠的咬着苏哲的唇瓣,柔软的身子像只小猫儿似的往她怀里钻。苏哲的舌头卷着她的舌尖,渐渐反客为主,欺身上前,拥着她,一路吻了回去。
  窗外的雪花下得没完没了,被寒风吹送,时不时拍打着窗页。冷冷的风从开阖的一丝空隙里钻了进来,撩动着素色的垂纱,帐蔓里影影绰绰是俩人相拥的身影。
  漫长而热切的亲吻大约耗光了薛挽香最后的力气,她搂着苏哲的手臂,再次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有熟悉的怀抱和体温,她睡得安稳。次日醒来,人已经精神了不少。
  曹幼祺捧着热粥进来时,苏哲正环着薛挽香说话,见她进来,俩人都默了一下,薛挽香俏脸薄红,起身往床里靠,苏哲长臂一伸,又将她捞了回来。
  曹幼祺摸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一百盏油灯那么亮。她咳了一声,将热粥放到床榻前的案几上,别开视线道:“雪已经停了。明儿个两位师兄会去赤龙江看渡头,若是冰结得严实了,大家就预备过江了。”她顿了顿,见没人接话,好生无语的瞪了苏哲一眼,苏哲只好接道:“知道啦。”
  等曹幼祺出去了,苏哲才拢着薛挽香道:“大雪刚停,冰面不会那么快结住的。你莫忧心,好生养病。万事,有我。”
  薛挽香在她怀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倒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全心全意。
  “阿哲……”她喃喃唤她。
  苏哲微微一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自她醒来,她与她便是这般相处,会拥抱,会亲吻,会黏乎着一刻都不愿分开。
  再不问从前,也不理往后,仿佛这一生,只得今日。每一日,都是最后一日。


第63章 江山
  清晨醒来,雪霁天晴; 垂纱外落了一地明亮的光影。软被很暖; 薛挽香窝在苏哲的怀里缓缓的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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