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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gl]宫殇红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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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副画。三皇弟的心思若放在治学上,恐怕更能讨得父皇的欢心”,
  “你!”;仿佛给踩着尾巴样,周越憋的满脸通红,愤然指着周池羽,
  皇帝朗声笑起来,看了眼周越,道,“朝儿说的有理,越儿你若能如你皇姐和皇兄般勤勉,朕心才是甚悦,都陪朕去沧浪亭,朕要考考你们的课业”,
  周池羽低头轻笑,周越愤然跺脚,不甘心的瞪她,薛贵妃脸色冷凝,陪皇帝赏花后,连膳都没用,就回了永凝宫。


第8章 入宫
  “公主,沐浴罢”,宫女垂首走到周池羽身前,见她长身玉立,姿态清绝,这昭宁公主,年方十二,却如匣中宝剑,虽锋芒内敛,却是威压迫的人心惊胆战,在她跟前服侍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不敢稍有差池。
  周池羽走到屏风后,抬起手来,此处是皇帝特赐的浴池,白玉石而筑,四面各有张嘴的龙首,三处喷出汩汩温水,一处龙首喷出凉水,硕大而宽敞的池子,足以容纳十人。
  跟进来四个宫女,一人往池子扔花瓣,一人备衣裳,两人服侍周池羽宽衣解带,着一色的翠绿宫裙,手指灵巧,异常谨慎的曲起手指,替公主解开腰带,再一颗颗的解开前襟的纹扣。
  年纪稍长的宫女镇定些,有条不紊的宽衣解带,颗颗纹扣在手里轻巧解开,而指尖都没有碰到周池羽的身子,而年幼些的则指尖发颤,额前渗出细汗,纹扣偏作对似的,在指尖顽固逃窜,手一哆嗦,便碰到了周池羽的腰间。
  周池羽秀眉微蹙,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脸斥道,“出去跪着!”,
  “公主息怒!是夏菱的错,今日夏纱病了,方让小宫女过来伺候的”,年长些的夏菱忙的跪下求情,她的这位主子可是最憎恶旁人碰触她的身体,若是不求情,小宫女怕是要挨板子了。
  “都退下,留夏菱一人足了”,周池羽敛了怒色,小小年纪不怒而威,震慑住比她年长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出,屏声静气,垂首而立,可见平日里管教的严厉。
  直到衣裳褪尽,惫懒地浸在温水里,周池羽方缓了神色,双眼微阖,缭绕水汽熏的脸颊粉嫩,泛着诱人的珠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瑰姿丽态,说不出的风姿迷人,在一旁服侍的夏菱看愣了,自家主子的姿容随着年纪渐长,愈发出落着惊心的清绝绰约。
  “今夜皇上在哪里歇下的?”,周池羽柔声问道,夏菱回过神来,禀道,“皇上在皇后娘娘那用完膳后,摆驾永凝宫,歇下了”,
  周池羽嘴角微翘,露出抹了然的笑意,一粒水珠调皮的从她的鼻尖,滑落到粉嫩翘着的上唇,掉进了唇齿间,夏菱脸皮发烧的移开视线,低眉敛目,顿了顿,说道,“听说,还赐了贵妃娘娘一支金步摇”,
  “今日父皇驳了薛贵妃的面儿,自会补偿她,忌惮几分薛氏在朝中的势力”,周池羽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水面的花瓣,捻到指间,轻笑着。
  夏菱微愣地看着在雾气缭绕间的公主,粉靥薄晕,娇俏可人,若在寻常人家,这般年纪,应是不解世事,天真烂漫,可公主的脸上尚带着未完全褪却的稚气,眼眸却清冷彻骨,就似承受着雪虐风号而过早绽放的寒梅,愈发凛然而清冽。
  夏菱不由想起公主曾教过一句她咏梅的诗,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让心生寒的宫里,究竟要维系着怎样的目光清明?
  这年,苏家出了两件大事,一是苏家婉拒了薛家的提亲,据说是苏家小姐苏沐雪竭力推拒的,十六芳龄的苏沐雪,迄今仍没订亲。
  通常来说,周朝女子十二岁便要订亲,在闺中留两年,以示家人的不舍,在家尽孝,十四出嫁,大户人家有时舍不得嫁女,便一留再留,留到十六再嫁,亦是有的事。
  苏家长辈和苏暮寒夫妇,对苏沐雪宠爱有加,留到十六再嫁无可厚非,但是十六尚未订亲,的确是晚了些,但踏破门槛的求亲者,依旧络绎不绝。
  户部薛家的嫡子,在庙会时,偶遇苏沐雪,一见倾心,自此非君不娶,户部尚书薛贵和亲自到苏家上门提亲,论两家在朝中的权势,可谓是门当户对,可苏沐雪心有决意,苏之年心疼孙女,只好推了,闹的两家有了龃龉。
  第二件大事,同样是那苏家小姐苏沐雪,芳龄十六待字闺中不说,更是在金科殿试里,成为继肖蔺后,三元及第的女状元,由皇帝钦点授官,官拜翰林院,这可是继肖蔺后,第二位允入翰林院的女官。
  虽只为翰林院编修,但是要知朝中参政,六部主事者十有六七均出自翰林院,而这些年的女子兴科,朝中女官者,数目寥寥,大多数图的不过是几年风光,便迫于年纪,仓促辞官嫁人,真正入主六部,插手朝事的,除了肖蔺,再无二人。
  而此次苏沐雪再拜翰林院,据说是皇帝最为宠爱的昭宁公主,曾对皇上道,当初圣意办女学,开女子科举,但朝中女官未有担大任者,实与当初之期不符,因是皇帝特开敕额,允女子进士第一人入翰林院。
  朝儿,朝儿,跟在太监身后的苏沐雪,着绯色官服、皂靴,嘴角微翘,眼眸如水。
  诸院堂殿琉璃瓦顶耀目生辉,朱栏彩槛,宫砖似乎连绵无尽,“苏大人,此处便是翰林院了”,引路的太监躬身恭敬答道,
  “有劳公公了”,苏沐雪颔首,袖里取了钱袋,递给他,太监推却番,仍是笑着纳下了,苏沐雪抬步往里走去。
  里面听明几亮,举袖不沾尘,空气里有淡淡的书香气息,混着年月的朽味,如前朝在岁月流逝中化作尘埃的历史。
  因着苏沐雪背后的苏丞相,翰林院的人虽自诩学问纯粹,对女官不以为然,但待苏沐雪倒是有礼有节,领她结识同袍编修,还有翰林院的学士们。
  苏沐雪落坐在书案后面,身前案上堆着数尺高的卷簿,书是前朝旧志,有些破败,书脊线脚都散了,
  她埋着头,看的仔细,心思却有些恍惚,想着四年前,在那冷落的殿里,哭的红红的眼睛,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双拽着自己衣角,不舍望着的潋滟眼眸。
  四年里,不曾进宫,日夜苦读,万卷千遍,迟了些,但我终是来了……
  虽说你已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旁人不敢欺辱,但还是想,还是想留在宫里,留在你的身边……
  日子平淡,苏沐雪忙于在翰林院修编前史,没找人通报过朝儿,她执拗着性子,怀着些许失落,在等待着。
  “苏大人,校场观骑射的黄贴”,编修林怀笑着把帖子放在苏沐雪案上说道,“林大人,有劳了”,苏沐雪颔首道谢,低头沉浸在书卷里,指间的紫毫,仔细在册子上点记着,
  “苏大人不去校场?”,林怀乐呵呵站在苏沐雪跟前,缱绻美人,发丝垂在鬓边,垂首执笔,给死气沉沉的翰林院,拂过了一阵清风。
  苏沐雪无奈的笑,指着案上尺余高的书册道,“陈大人派我做的事可不轻松,近日连觉都睡不够,哪有时间去看?”,
  林怀微讶,说道,“每年的骑射大典可是盛事,女官们都会去一睹将校、禁卫的英姿飒爽,皇子和公主也会参加”,
  苏沐雪的笔尖一顿,低语道,“皇子和公主么?”,林怀见她神情微动,浅笑道,“旧例里都是皇子,不过大周昭宁公主精于骑射,风头不减皇子,去年皇帝赏的头筹,便是公主拿下的”,
  苏沐雪把紫毫放在钟离醉卧紫笔架上,把书册卷纸都理放整齐,堪堪起身道,“走罢”,
  林怀笑出声,见她身姿清绝,肌肤胜雪,绯色的官服贴合着纤瘦的腰身,蹬着皂色官靴,微风拂过鬓边发丝,七分女儿家的柔美,三分英气,不由看的痴了。
  苏沐雪之父苏暮寒乃周朝皆知的第一美男子,生的容貌俊美,尤胜女子,战场却是英勇无畏,而苏沐雪完全承继了苏暮寒出众的容貌。
  “林大人?”,苏沐雪偏头看他,林怀收回视线,满脸堆着笑意,领她而去。


第9章 骑射
  甫近校场,闻的是人声鼎沸,看的是满目彩旗迎风飘扬,马蹄溅出黄沙滚滚,在碧蓝如洗的天幕下,诸军百戏而列,声威浩荡,俊逸的长鬃骏马,在校场里奔腾跳跃,仰首嘶叫,另有柳条立靶其中。
  满朝文武百官齐聚此地,尤是朝中女官,身着绯色或天青官服,脸上露出兴奋神色,翘首望着,连京中勋贵府上的千金闺秀同样在廊间置座,女儿家所怀心思,不过是在这骑射大典里,寻到心仪儿郎,那些将校、禁卫,个个英姿不凡。
  咚咚的战鼓响起,黄沙腾起,远处数匹披甲战马,飞驰而出,骑马的将校们,个个薄甲散缨,身姿笔直,英挺非凡,场外喧哗起来,众人瞩目。
  周朝虽兴文风,但祖先从马背打下的江山,是以每年的骑射大典和秋闱是老祖宗传下的先例,断不可少。
  二皇子周仁昂然策马走在队列最前,周仁善学,而不善骑射,领着人马,绕场示意,儒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丝尴尬,无奈看了眼皇帝所在的方向。
  二皇子领着的是校卫里的精英,列阵、骑射皆是出众,策马奔跑、跳跃,引得欢呼阵阵,自古太子立嫡,贵为皇后之子的周仁更是朝中拥护立太子的不二人选,是以吸引不少女官、闺秀的目光注视。
  只听得擂鼓声再次响起,三声高喝下,数人驱马驰散开来,以眼花缭乱的速度表演起骑术来。
  右脚离镫,鞍上起身,屈身轻挂马鬃之上,左脚踩蹬,左手探前抓着马儿长鬃,右手持缰绕场驰行;
  弯身而下,两手抓马镫,倒立以肩膀顶住鞍桥,任马儿疾驰慢行,岿然不动;
  有人一脚踩镫,整个身子都横在鞍桥另侧,左手握鞍、右手把鬃,另一脚顺着马身直直挺着,令人惊诧咋舌。
  “苏大人,这是献鞍、倒立……”,林怀偏头看到苏沐雪微讶的样子,轻笑着解释。
  苏沐雪抿唇笑道,“托林大人的福,可谓大开眼界”,“林某只怕苏大人错过精彩罢了”,林怀回她一笑,颇为愉悦。
  看似惊险而有趣的马术,虽华而不实,却不着痕迹地掩盖了二皇子稍显拙劣的骑射之术。
  赢的阵阵欢呼掌声后,二皇子微赧的冲着皇帝方向示意,领着手下的一众精英退到旁边,随即的骑射比试愈发激烈起来。
  “这便昭宁公主师从的御前统领叶付”,林怀笑道,苏沐雪偏头去看,场下掌声热烈,校领、禁卫们接二连三的策马引箭,掀起骑射大典的热烈氛围来,不时有人大声叫好。
  只听到远处传来三声响亮的箭啸声,有数骑人马奔纵驰来,领头一人身着赤金铠甲,在烈阳下,铠甲闪耀,甚为引人注目。
  见那紫袍少年,面容俊美,狭长的眼眸,略显阴厉,手执马鬃,落下马来,跟着马快跑几步,再飞身跃到马背,利落拉弓搭箭,根根白羽如电,弦鸣声不断,破空而出,一簇簇地扎到场边的纤细柳靶上。
  那紫袍少年得意地高举长弓,骑马绕场,朝着远处圣驾所在方向示意,皇后、贵妃坐在皇帝身侧,尤见薛贵妃笑意娇艳。
  “三皇子骑射技艺愈发精进了”,林怀叹道,皇帝的子嗣里,二皇子性格内敛温和,与皇帝性格相似,喜读书,三皇子善骑射狩猎,五皇子尚年幼。
  “大周先祖于马背上得江山,虽后兴文风,但骑射不落,大周男儿,英武骁勇”,苏沐雪赞叹道,
  林怀听她赞言,脸色微变,尴尬的抬手摸了下鼻子,暗自揣度苏沐雪可会轻看文官,想再开口,却见她视线专注的聚在一处,远处的披甲白马,绝尘而来。
  没有跟随的随从,没有华丽的阵容,单骑如利箭,绷弦而出,势出迅猛,飞一般疾驰而来。
  赤灿如金的阳光,漫天盖地的洒落下来,仿佛从地平线处,从湛蓝的天幕下,一跃而出。
  马上之人银甲闪耀,座下骏马通体雪白,乘骑精熟,驰骤如神,在这碧天广幕中如烈风刮过,肆虐横行,染得周围诸骑皆是黯然失色。
  铁蹄踏沙而过,掀起灼热的烈风,刮的人脸都似乎烫起来,疾驰如风,马挺人立,那人张弓搭箭只在一瞬,眨眼之间,便闻风啸箭鸣之音,声声不歇。
  风平沙落,陷入静寂中,她持弓勒缰,傲然立在诸军将校之中。
  不远处的靶子犹在颤着,原来靶头里自傲的二十支黑羽箭簇已零星断落,散在地上,二十支雪羽横镞精准的射入靶心,箭尾白羽轻颤。
  一片肃静无声。
  场外众人皆是怔神无言,连先前兴奋不已叽喳不休的女官们都没了声响。
  气势如泼墨走龙般的流畅、华丽,容颜清绝,眼角绽着锋芒,难掩的雍容气度,独一无二的气势,
  苏沐雪站着,望着,手指尖又凉又烫,心头一阵阵儿地发紧,连呼吸都忘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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