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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gl]宫殇红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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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梨花带雨的柔弱,让素来身子骨不好的皇帝,享受着男人驰骋的快意,流连忘返。
  景弘帝揉了揉她的眉头,落榻着鞋,命人更衣,轻微的动静,仍是惊醒了青溪,她张开眸子,起身服侍,“你歇着便是”,皇帝怜爱地揽过青溪的腰,纤瘦、细软,爱不释手的揉捏着。
  青溪身形微僵,躲闪着,娇嗔道,“皇上……”,“有何羞的?”,皇帝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颇为愉悦的笑道,“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门外,御前太监李承前守在外面,见得皇上出来,躬身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景弘帝脚步一顿,没有迟疑的说道,“不留”,枕边温存、柔情的男人,变作夜色里一抹威严的明黄龙袍,帝王的象征。
  李承前招手,提着药匣的嬷嬷走进殿里,取出一盏墨色汤药放在案上,散发出苦涩的药味,他拔高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请贵人用避子汤”。
  青溪没有在意李承前摆高的架子,跟侍奉过两朝皇帝的太监比起,出身宫女的她,就算封为贵人,只要没有子嗣,都是低人一等。
  皇上子嗣稀薄,却不意味着谁都有资格诞下皇家子嗣,凭着青溪的出身,她是没有资格的。
  让李承前讶异的是,往日只要被赐避子汤的妃子们,皆是面如死灰,充满抵触、抗拒,有甚者哭闹、撒泼,得让宫女摁住手脚,强行灌下汤药。
  而眼前的溪贵人,一丝眉头都没皱起,举盏凑到唇边,启唇饮尽,轻声道,“有劳李公公了”,
  李承前眼里露出赞赏,的确乖巧,能讨得皇上的欢心,他吩咐几句就走了,留下青溪独坐窗边,脸色苍白,腹中传来的绞痛,让她的指甲死死抠住案沿。
  “贵人”,门推开来,宫女身后跟着夏纱走进来,青溪眼皮微抬,额上起了虚汗,看到躲在宫女后面的夏纱,脸色憔悴,眼睛红肿的跟个兔子似的,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
  “景儿,命人备水沐浴”,青溪吩咐,气若游丝,脸色白的没有血色,景儿嗅着空气里的药味,斜睨了眼案上的空盏,轻叹口气,转身往外而去。
  景儿退去后,只剩下夏纱愣愣站在殿中,低着头,不说话。
  “愣着干什么,扶我更衣”,青溪的声音柔弱,如叶片滚动的露水,轻碰一下,就要滴入土里,消失不见。
  夏纱低头走到跟前,青溪扶着她的手站起,伸开两臂,夏纱敏锐的嗅到她身上残留的男人气息,混着龙涎香,还有微苦的药味。
  离得越近,那苦涩的药味越明显,小蚂蚱可是最怕喝药的,夏纱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衣裳渐宽,露出一截粉色肚兜,绣着翩翩起舞的蝴蝶,颈间、锁骨上的点点红痕,鲜艳、刺目,夏纱愣住,飞快的别过脸,指尖掐进了掌心里。
  “你转过头去,如何替本贵人更衣?”,青溪微弱的语气带着嘲讽,随着她启唇,口中苦涩的药味,席卷而来,
  “贵人。喝药了?奴婢。替你取。甜枣去”,夏纱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成了气音,她知道小蚂蚱喝药后,一定要甜枣才哄得了,
  “站住!”,青溪拔高声音,微喘了两下,手指抚上了肌肤上的红痕,说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你用一颗甜枣就能哄得了的人吗?”,
  那灼目的红痕刺痛了夏纱的眼睛,她低着头,紧紧咬唇,“你呀,胆儿真小,当初敢对我那样,如今,连看都不敢看”,青溪的声音带着奚落、不屑,自顾的褪下了里衣,
  夏纱咬唇,猛地抬头,用力瞪她,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两手握成拳,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我……”,青溪穿着肚兜,伸出一根指头,指尖轻颤,在夏纱的额前用力地戳了戳,直到指甲在她光洁的额头留下红印,才满意的哼道,“退下罢,看到你就心烦,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现在眼前!”。
  夏纱站在原地不动,身子微微颤抖着,在青溪从她身前掠过时,她抓住青溪的手腕,把她扯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放手!”,青溪细软的声音透着恼怒,她全身乏力,腹中不时阵痛,挣不脱夏纱的桎梏,只好开口斥道,“你敢唐突本贵人,以下犯上,敢情是活腻了?!”。
  夏纱两手圈在她的腰上,死死搂住,把头抵在她肩上,一声不吭,“你真以为我不敢高声唤人进来?!”,青溪脸色铁青,开口要喊人,肩上传来湿意,一颗颗的泪珠,落在肩上、锁骨,沾湿了肚兜。
  “小……蚂蚱……”,夏纱低低喊道,声音沙哑,每个字都透着彻骨的疼痛,喊的青溪的眉头皱着,眼睛泛起湿润,嘴上依旧嘲讽说道,“怎地,谁借你的胆子,敢碰皇上的女人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夏纱颤着嗓音说道,死死咬住唇,压抑住几乎要痛哭的声音,身子不能自已的瑟瑟发抖。
  那双手臂箍的青溪吃痛的皱眉,却任她搂着,
  青溪侧脸,凑近她耳边,狠狠咬住耳垂,被夏纱用力的抱住让她鬓边虚汗淋漓,声音微喘,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很清晰,“我知道你怕,没有关系的”,
  夏纱吃痛闷哼,两手没有丝毫松开,青溪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把手绕到身后,握过她的手。
  两只同样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碰上了,青溪是疼痛难忍,夏纱是不舍、愤怒、惊惧交加。
  两只冰冷的手,握在一起,彼此都给不了对方温暖,麻木的,
  青溪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更加惨白,躬着腰,捂住小腹,吃力说道,“你若怕,就离我远点!”。
  夏纱摇头,朝她走近两步,青溪跌撞着往后退去,满脸警惕,高声喊道,“来人!”,门外传来脚步声,夏纱停住脚步,在原地直直看着,青溪嘴角微嘲,转过身去。
  服用避子汤后,会带来间歇而短暂的剧痛,不是第一次了,宫女早备了补品候着,让青溪用热水浸泡身子,舒缓疼痛,渐渐恢复气色。
  过的几日,皇帝再次御驾月室殿时,见到的青溪,已是盛妆华服,笑的缱绻生情,眉目如画。
  景弘帝宠爱青溪,因为她的单纯、温柔,因为她不懂天下朝事、后宫争斗,不是皇帝赐赏、封位,恐怕她也不懂得讨要。
  比起世家出身的妃嫔,那些旁敲侧击的言语,讨好献媚的举动,都是为了在皇上枕边吹些风、女儿家娇态的讨要后宫地位,皇帝知道,但默许,因为作为皇帝,何尝不是以纳妃而借机拉拢各大世家势力,稳固帝位。
  但阴谋权势玩太久了,会累,跟青溪在一起,皇帝觉得很自在,不知不觉间,到殿里的次数就多了。
  今夜皇帝临幸青溪后,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躺在榻上,揽着青溪,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指腹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说道,“朕看你气色苍白,身子消瘦许多……”,
  “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贵妃娘娘……”,青溪揉着额角,小意温柔,“她为难你了?!”,皇帝坐直身子,脸色微凛,语气有些重的问道。
  青溪把青丝捋到一侧,弯过身,从枕边取出一串佛珠,淡淡异香飘过,珠子圆润,四面雕琢佛像,色泽极好,说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见臣妾气色不好,辗转难寐,特赠金刚佛珠护身辟邪,是娘娘的一片好意”。
  “凝容倒是有心了”,景弘帝随口应道,他眼皮微抬,看到青溪手边的佛珠,倒觉得有些眼熟。
  话语轻描淡写,皇帝的神情依旧冷凝,握着青溪纤细的肩,说道,“溪儿,朕赐你名,赐你富贵,可朕赐不了你显赫的出身。朕对你的怜惜,会带来许多人的责难,你可知道?”,
  “皇上心怀天下,臣妾自会安居一隅,静候着皇上,再无他求”,青溪垂首,乖巧的答道,把头轻轻靠在景弘帝的肩上。
  随着青溪的靠近,身体的幽香,掺杂着佛珠的异香,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话语,此情此景,让景弘帝有些晃神,他想起了那个如烟霞般短暂而灿烂的女子……
  “朕,朕会……”,护你,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消声在唇边,景弘帝抬手揽着青溪,眼神怔忡。
  这样的承诺,他曾许过,可最后呢,曾在梅林里翩然舞动的秀美身影,变成黯然消逝在世上的一抹芳魂。


第26章 试探
  景弘帝神情黯然,眼底闪过缅怀、哀痛,起身下榻,提高声音对门外道,“摆驾!”,
  宫女进来服侍更衣,景弘帝往外走去,李承前例行守在门外,跟上几步,问道,“皇上,留或不留?”。
  景弘帝眼前晃过那张苍白的脸,消瘦的身子,脚步顿住,沉吟片刻,道,“留”,李承前正要挥手招嬷嬷上前,陡然愣住,躬身道,“是!”。
  “让薛太医替溪贵人养好身子,再送些补品到月室殿”,景弘帝下旨道,李承前忙的领命,对着身后小太监吩咐几句,跟着皇上走了。
  小太监恭敬的在门外说道,“皇上允留子嗣,恭喜溪贵人!”,月室殿的宫女闻之,欣喜不胜,景儿塞了些银两给小太监,脚步轻快,面带笑意。
  “溪贵人,这回算是盼到了,他日贵人诞下龙嗣,可就娇贵了”,景儿语气雀跃,宫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主子好,奴才才会好。
  青溪坐在榻前,拨着佛珠,一颗颗在指尖滑过,眼底波澜不惊,留或不留,她都不在乎。
  “贵人快快躺下,李嬷嬷说了,趁着这会儿,把脚架高,方易得子”,景儿把被子卷起堆得高高的,放在床尾,作势要扶着青溪躺下,把脚架在被上。
  “伺候沐浴罢”,青溪把佛珠仔细戴在手腕上,朱色珠子泛着光泽,衬得手腕白皙,“贵人,此事不可大意”,景儿好言相劝道,
  “啰嗦,下去罢”,青溪眼底闪过不耐,加重了语气斥道,景儿收声,往外走去。
  月室殿没有专门沐浴的池子,不是谁都有资格像昭宁公主,拥有足以容纳十人的池子,在离寝殿不远处,摆放着的木桶,水里洒上了花瓣。
  青溪眼尖的看到夏纱拘谨的站在桶边,景儿有些忐忑,今日左儿病了,她瞧着前两日青溪都让夏纱伺候更衣,所以让夏纱过来伺候。
  景儿替青溪解着发髻,示意夏纱过来,夏纱顿了顿,咬着唇,站在青溪身前,低头替她解着腰带、鞋袜。
  罗裙轻解,衣衫渐渐褪下,光洁如玉的身子呈在眼前,雪白肌肤的点点红痕,犹如白玉染暇,有渐褪的,有新烙下的。
  “景儿你退下”,青溪浸在水中,雪白藕臂,轻放在桶沿,闭着眼吩咐道,“是,贵人”,素来都是贴身服侍的景儿,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让夏纱过来,眼色不善的看了她眼。
  “你也退下罢”,青溪揉揉额角,有气无力的说道,她苍白的脸色,在热气氤氲里,泛起了粉霞,青丝如一株灌入了生命力的枝蔓,往下生长,绕过脖颈、双肩、锁骨、胸前,直到没入水中,而水水面洒落的花瓣如在枝蔓绽放着,给青溪白玉洁净的身体,绘上了妖娆的图案。
  夏纱再挪不开视线,痴痴望着她,“赶也赶不走”,青溪朝上斜睨她眼,眼波流转,青涩的脸上散发着风情若素,细软的声音,倒像是娇嗔着,“不走就做你该做的事”,
  “是”,夏纱应了,僵硬的蹲在桶边,手指探了探,往桶中加了些热水,她记得小蚂蚱喜欢泡在热水里,烫的肌肤发红才肯出来。
  手里的丝绢在水里拂了又拂,撩的水声哗哗作响,却始终不敢拂上她的肌肤,热气弥漫,翻涌着,很快席卷开来,人影在雾气里影影错错的。
  夏纱在青溪身后,用丝绢拂过她的手臂,水珠沿着光洁的肌肤往下滑去,夏纱舔了舔唇,嘴里有些发干,低着头,丝绢来回擦着手臂,不敢逾矩。
  白雾愈浓,只有水声清晰可闻,夏纱在雾气里看着青溪的背影,修长的颈子、纤细的肩、后背,分明近在眼前,却似隔的很远,远到不可触摸,仿佛她就在雾气里,要随之消散似的。
  淡淡的花香,水珠在肌肤滚动着,夏纱望着她的背影,呼吸愈发重了起来,感情和理智在争斗着,拼命克制住想要拥抱青溪的想法。
  就在她的丝绢再次随意的拂过青溪手臂时,夏纱伸出的手,快要不可阻挡的,触及青溪的肩头时,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转过身来,把如入魔怔的夏纱惊醒,手里的丝绢掉入水中,绣着牡丹花的丝绢,在水中舒展,往下沉去。
  夏纱下意识把手探到水中,想要抓住丝绢,指尖却触碰到青溪腿侧的肌肤,如遭电击的收回手,只是望着丝绢下沉、下沉,透过依稀的花瓣,见之覆上了腿根处。
  夏纱探身望着,放弃了寻回丝绢的想法,抬眼就看到面对着她的青溪。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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