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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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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好气喘吁吁地疲于奔命,然后同时被万人唾骂……以前敬她崇她的人。
  这才是商止新亲为楼客安排的后半生。
  ……
  楼客回营时,忽然想起商止新嘲讽的话来,其实她听见了。
  “你不还是变成了你最厌恶的人。”
  可不是嘛,楼客本该是风骨清高的君子。
  到现在懦弱隐忍、认贼作父、唾面自干。
  ……
  从此以此残躯,关押悲凉——至死不休。楼客觉得她回到战场,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还有九转丹吗?”
  然后投入无休止的厮杀,春去秋来迅速地让人茫然。
  边界之寥寥此生而已。
  ————
  可就在她那么想着,不知多少年月,后方加急来报:
  将军速回,上主急寻。
  ……
  楼客抬头,骤然风沙铺面。


第226章 侍假成真9
  商止新亲眼看楼客半死不活地挣扎了很久; 确实没什么触动; 只是有时候觉得,不如干脆杀了算了?
  只有楼客走的那当日; 她心里忽然思考起一个问题。她想:这样下去不行啊; 以自己的性格; 她根本没可能爱上楼客。
  楼客被清风雅月地养大,受的是皇权至上的教育; 若是在心里给重视的东西排个序; 大概是君上、宗族、自己; 然后才轮到其他所有。
  她或许喜欢瑾姣,但不妨碍自己利用她维护宗族。若瑾姣不是皇女呢?她现在就跪在皇帝的脚下请求为将军府正名; 接着风光月霁当她的继承人,然后心里愧疚; 把它当个逆鳞和死穴。
  但很巧; 瑾姣是商止新; 于是什么都变了; 对情人的愧疚扩大到一种令人恐惧和痛彻心扉的地步,因为“君上第一”。
  她说; 若是人命能讨得商止新片刻欢欣……那么人命又算什么?对自己她都狠得下心; 何况别人。
  所以她以前身死受辱都要为楼家重新称起一片天地; 现在却能忍受它被商止新近乎儿戏地毁去; 因为瑾姣变成了第一位,她是她的“君主”——而楼客从不自以善良,她知道自己的残酷。
  她并非不重视楼姓; 她愿意以一身脏污换取楼家的前途,也并不是不敬重自己的亲人——她只是用要求自己的在要求楼家,一切要以商止新为先。
  所以她两面受敌,对两边都一片赤诚。她挖出心脏献给商止新,商止新不在乎挖出脑浆给楼家,楼家怒骂她为何不把尸体全给他们,让他们排在第一。
  可楼家却只看他们得到的不够多,不想楼客本可以不顾他们。她毕竟只是一个人,她已经很辛苦了。
  ……
  商止新冷酷地嬉笑她的狼狈,思考着她把楼客从司狱带出来,就是要得到这样的结局吗?
  她们若是要相爱,重点根本不在楼客而在自己,楼客完全在她掌控之下。但商止新太过奇怪,她好似根本没有爱情这根弦。这就是很矛盾的一点:瑾姣有能力爱人,可以“瑾姣”这个身份爱上的人是瑾姣的,商止新不屑一顾。
  ……
  但虽然逻辑都明确,好似哪里不对——然后商止新才骤然想起,她为何要考虑“这样下去自己没法爱上楼客”?
  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爱上楼客?
  心里有隐约的期盼吗?她对楼客有余情吗?不可能,她分明了解自己的残忍。
  她戏弄楼客说把她当成消遣,自会娶一位身份血统高贵的帝后,其实是假话。
  她没法和任何人共塌而眠,就算是假意,就算那人完全依附她忠诚她——反正她有肆意妄为的权力。而后说到子嗣,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生下属于她的孩子,“后裔”这两个字让她犯恶心。
  商姓仿佛是用良知换取的力量,历代的皇脉之都流淌着冷漠暴虐的鲜血——而商止新登峰造极。
  那么这莫名其妙的试图爱上楼客的思考从何而来?商止新又陷入这丝不知谓。
  ……
  如楼客很久不知商止新如何,商止新也再没有关注楼客的心思,反正只要知道她活得不好,商止新就无所谓。
  不过倒是收到过数次边疆的来报,姓联盟被挡在磬炑关踌躇难进,以楼客主战场的关卡数来捷报,其余几处也都有响应,战事一举反转。
  在其他地方听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放在这个世界完全没问题:
  楼客凶声在外久,本就是个素有杀名的人物。何况这根本不算是“人类”的世界,血统把一切都怪物化了——既然有一人屠国的可能,那一个天才力挽狂澜
  太正常不过。
  但就算如此,朝可用的人也仍旧不多,而姓反叛也只算得上是“内忧”,还有传说的“外患”,北面妖魔域常年需要镇守。
  所以商止新动身御驾亲征了。反正她是泡在血水里的心肠,战争从来戳在她的痒处。
  可就是这么一回——她受伤了。
  对的铁牙逼近她时她分明感受到自己能够躲开!但不知什么控制她让她一瞬间犹豫……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犹豫,杀戮的本能刻入了她的骨髓,她竟然犹豫。
  可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裂,然后是剧烈的头痛。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念头:丞相府的火,楼若素的失踪,那具焦黑的尸体。
  “楼姐姐……?”她从唇齿之间愕然吐出这几个字来。
  分明还是阴森病意的语调,里面竟然出现了一点属于少女的茫然——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瑾姣还是商止新。
  ————
  楼客快步从层层重门穿行过来,面部线条僵硬如铁,以掩盖那丝深藏的忧虑的恐慌,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戎装还尚带一丝血气。
  接到信函瞬间她便扔下一切回了帝都。她在担心……就算她知道商止新已经没有大碍,不妨碍心里慌乱。商止新之前说的不错,爱上君主将会是她永远的枷锁——痛苦和挣扎是她赐的,只好努力甘之如饴。
  ……
  侍者拉开门,于是她蓦然重见少年皇帝的面容。
  商止新靠坐在床上,发丝散乱在肩头,脸色稍白,唇色浅淡,额头上缠着绷带。她少有的安静,却并不惶惶或者病态,眼神介于暴怒和无措之间,仿佛浅眠正醒。
  她闻声抬头,与楼客四目相对,眸子里一片星光。
  ……
  商止新磨着牙冷笑:“楼姐姐,你果然活着。”
  ……
  楼客倒吸一口冷气,无奈地觉得耳边轰鸣,个字敲在她神经上震得她生疼:“……上主。”
  “楼姐姐,他们说你骗孤,他们说你叫楼客,是将军府家人。孤受伤失忆,忘记了很多东西。”商止新说着,歪头像个孩子,声音也轻,但越说到后面,眼神便越冷,到最后重新接近那个杀人为乐的皇帝:
  “他们说你为了盗取证据接近孤,得之后烧掉了丞相府,然后在孤面前消失。孤听得头疼。”
  她撑着床榻,另一只向她招了招:“孤没有相信。来。”
  楼客在亲眼确定她无碍之后骤然放松下来,此刻只觉得侥幸和安心,被问责倒是小事了。
  她呼出一口气,本想跪在她面前,却在她的眼神下又坐到她身边去。
  商止新拥着她的身体,以指头为梳,轻轻地给她理头发:“孤想听你自己说……你知道,孤只相信你一个人。”
  商止新的失忆把她带到少年时代。她记得自己与楼若素情深不移,只是楼若素自称最近有些重要的事,所以有些忽视她,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她们便是同样的好了。
  但她等来的只有宫变已完和召她回去继位的消息。她茫然无措,忽然间得知父死母亡都是完全为了她铺平道路,那种悲痛和恐惧差点把她压垮。
  当年的孩子总以为自己有依靠,可等回头时才发现总是站在她身后的人不见了。她想要向楼若素寻求庇护,但最终只得来“楼若素身死将军府火”的假信息。
  她当年是个乖巧俏皮的姑娘——仅仅是姑娘而已,接二连的打击让她几乎疯了。可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无人依靠之,然后发觉人这种生物逼一逼是很有潜力的:她想找回
  楼客而做不到……商
  止新在这种时刻下刺激了血脉的力量。
  ——自此,国君觉醒。
  ……
  “是的。臣是骗子。”楼客很直接地看着她道:“臣从来不叫楼若素,臣是罪臣楼观之女,改名换姓进入丞相府只是为了伺报复,遇见您是臣意料之外——”但只因为发现您身份的不一般性,才刻意接近,骗取您的感情,以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
  并非不敢说下去,她发现自己越说,商止新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浓重。
  她捂着头,仿佛想要暴怒地反驳,但最终只是强忍着轻轻道:“接着说。”
  楼客忽然就想起她进来之前被告知的事:“上主失忆之后对您的执念很深,以其他人告诉她真相,会刺激她的头痛感……她只信您的话。”
  商止新刚开始醒来的时候对任何人都排斥,却只在嘴里念“楼姐姐”,像只凶兽的幼崽一样难以接近。
  只有和她说关于楼客的事情她会听——但楼客和她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场欺骗。她听完丞相的话几乎捂着头痛到昏厥,暴怒着咬牙重复“孤不信”。
  就现在的状态都已经是平静了很久之后的模样了。
  ……所以楼客忽然说不下去。
  商止新磨牙忍痛的姿态让她有些恍惚,那上翘的眼角和微蹙的眉毛点在苍白色的脸上——骤然如隔世重来。
  “……然后出于安全考虑,你骗孤你是楼若素,放火烧掉了丞相府,以掩盖你的假身份,是不是?”
  楼客一怔,忽然发现这话语之的奇怪点:商止新在引导她推卸她的罪责……换句话说,她不愿意相信楼若素骗她的不只只是身份,还有感情。
  她愕然地向商止新看去。
  商止新正执拗地看着她,仿佛不耐烦地催促:“回答孤。”压抑着茫然的不愿相信——一旦从楼客身上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她那层脆弱的保护膜会破裂,露出歇斯底里的悲伤来。
  “臣……”楼客试着想要回答,却忽然顿了顿。
  她忽然抬头,说:“臣想回来寻您的……臣向为楼家正名之后去寻您,”她一字一顿地说出那四个字:
  “永结同心。”
  稍带喑哑而镇静笃定,丝毫听不出半点心虚。
  既然商止新想要以为她们一直相爱——那就让她以为她们相爱好了。若是脏污从未出现在她们之间……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商止新直直地看着她,眼发出吓人的光来,仿佛要借着那光把她盯穿。
  楼客坦荡接道:“但臣仍旧欺骗了您,以您的便利帮我楼家,是臣的不是,欺君之罪不免。”
  “请上主治罪!”
  ……
  商止新忽然觉得心里舒了口气——却倏然迸出杀气,翻身而起,顺势一脚踹在她肩窝,白气四起,在楼客毫无反抗之下巨大的冲击把她重重摔在墙角。
  “你竟果真敢骗孤!”
  可说是如此的杀清明,那双眼睛里竟然闪过须臾的放松。商止新约摸是松了口气的……她起来听见的那些话实在太可怖,所以她清楚自己和楼若素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她隐瞒身份对她心存利用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爱她,只要楼若素不曾想抛弃她——那就好了。
  所以楼客果真依她的意思欺骗她。
  ……
  但一句可笑的“永结同心”……差点把知晓事详情的其他人惊得面无人色!
  他们想:楼客,你怎么敢?
  ……楼客自己也苦笑着想:原
  来你胆子如此大,这种话都还敢说啊。
  她压着腥甜味起身而拜:“上主赎罪。”
  商止新揉着跳动的太阳穴,不耐烦地拽起茶壶扔她:“滚出去。”
  楼客没有躲,被淋了个满身茶叶,再拜,起身而退。
  ————
  她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商止新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愧对商止新,自然想过很多次,自己“失踪”那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而现在看来,她很痛苦。双亲死亡的悲痛、风雨飘摇帝国交到她的无措……还有被爱人欺骗和抛弃的迎心而击。
  她的肆意和残酷的笑意在她失忆的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怒……一种想要遮掩脆弱自己和逃避现实难堪的暴怒。
  她知道魔鬼不是一息而成的。在成为魔鬼之前,商止新需要独自一人走很多步。
  并且以她刚才的样子似乎头疼病时刻压抑,告诉她真相的瞬间她就会被剧痛击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坦诚。
  ……
  至此,北境妖魔之域再乱,姓联军再有喘息之……而唯一的保护神楼客回了后方。
  ————
  同僚于是叹她:“你不该这么做。”
  楼客反问:“为何?”
  同僚答:“上主总归会想起来。”而在她想起来的时候,便是楼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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