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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说情话的漂亮房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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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两人都快跑到门口时,陈婉如才反应过来,面色如土,连忙喊:“保安在哪?!快把她们拦下!”她又转身去看纪清歌,却见纪清歌仿佛失了魂一样,只是眼睛不眨地愣愣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如纸。
  “清歌,你发什么愣呢?!”
  纪清歌仿佛听不到一般,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嘴唇微张,喃喃着:“梓矜……”
  而此时刚到了门口的两人被从两侧冒出的保安要拦住,纪念觉得自己要被抓住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前出现。
  纪念惊喜地喊着:“莎莎!小言!”
  莎莎依然妖娆如常,含笑地看着她们:“行了,快走吧,老娘这么多年也就电视剧上看到像你们这么浪漫的。”
  白小言也充满感慨:“不是新娘却玩得个跟逃婚似的,真够刺激。”
  季梓矜咧嘴一笑,说:“哈哈哈……行了用得上你们了。”
  接着季梓矜牵着纪念在莎莎和白小言的阻挡着两名保安下,成功突破重围。
  刚出了举办婚礼的门口,门口就停着一辆加长的林肯等着她们。
  上车后,纪念的心脏还在砰砰地快速跳动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疯狂的感觉了,有种莫名的刺激和快感,仿佛又找到了当年第一次逃课的疯狂。
  她与季梓矜的手还相握在一起,因为跑动和紧张的缘故,两人的手心全是汗,和汗津津的手掌接触到一起,分不开彼此,就像彼此的心一样融合在了一起。
  那与青春时的感觉不一样,那时是不懂事时的萌动,现在是经历过世事后,懂得一切仍然心动不已。
  彼此的心声就从紧握的手传达到彼此的心里,仿佛心跳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这时,纪念的耳边又响起了季梓矜刚刚那段动情的告白,若不是这段告白给予了她勇气,她才得以甩开陈婉如的手,主动跟着这个女人走。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去哪,只是想跟着身边这个女人到天涯海角,这个女人去哪她就跟去哪里,不问地点时间。
  现下,她回想起来,她却有些难为情了,脸蛋滚烫,飞快地窜上一抹嫣红,衬着浅绿色的背心裙好看得让人忍不住亲一口,要是平时,说不定季梓矜就上前真的亲了,这时却没有了动静。
  于是纪念偷偷地斜眼瞄着身旁的人,却发现季梓矜异常地安静,她心里不安,转身去看,季梓矜此时正伸手捂着自己的脚踝,紧咬着下唇,似乎痛苦不已。
  是了,她离开之前医生明明说了石膏还不能拆,还没好全,刚刚季梓矜又是穿高跟鞋,又是拉着她跑了一大段路,原本受伤的脚早已支撑不住了。
  “你没事吧?”纪念靠近季梓矜,担忧地问道。
  季梓矜勉强挤出一个笑,摇头宽慰着她:“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这明显就在说谎,季梓矜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显然疼痛不已。
  纪念提议:“要不然先去医院吧?这是你家里的车吗?”说着纪念转向前面的司机,“你好,可以先去趟医院吗?”
  季梓矜却说:“不用去医院。”接着对纪念说:“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过会就好了。”
  纪念还是很担心,但是季梓矜都这样说了,她也拿她没办法。
  林肯车直接驶入了富人区的别墅区里,庞大的花园,喷池映入眼帘。
  这,就是季梓矜的家吗?
  季梓矜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一下车,整个脚踝已经红肿到几乎发紫了。
  佣人们赶紧将她抬进了屋子里,管家打电话给了医生。
  等到医生到来时,纪念也见到了季梓矜的母亲和大哥季伦煦。
  季母与季梓矜眉目间很像,都是灿如星辰的美丽,不同的是,季梓矜多了几分洒脱,而季母多了几分端庄。
  而大哥季伦煦则与两人一点都不像,轮廓英气,气质稳重,不拘言笑,只是见到季梓矜那恐怖的脚踝时,略微皱了下眉。
  季母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的脚踝肿成小山丘,顿时心疼不已,整个人扑了过去,抱住了季梓矜往自己的怀里塞。
  任凭季梓矜说什么都不放手,只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的脚踝,心疼地抱着她。
  医生更是有些难以下手,还是站在一旁冷静的季伦煦说让季母不要太激动,要不然医生不好上药,季母这才放了手。
  由于季梓矜的脚伤得太严重了,医生要求送去医院要去手术室打局麻后打接好骨头后,打钢钉固定好才行,不然整只脚就废了。
  在手术室外等候时,季母总算冷静了下来,开始打量起了纪念。
  季母说:“你们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纪念不知作何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季母又说:“梓矜的脚也是因为你伤的?”
  “这……”纪念回想起季梓矜受伤的时候,好像确实也是因为她,“是的。”
  季母点点头,瞟了一眼在一旁不说话的季伦煦,直截了当地说:“老实说,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纪念有些迷糊:“嗯?”
  “我知道我女儿喜欢女人,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我尊重了她的性取向,可是……”她看向纪念,“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希望我的女儿至少可以跟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不是跟……”后面的话季母没有说出来,给纪念留了点面子。
  看来季家已经调查过她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她十年的牢狱。
  这还真像是白小言所说的那样,有案底的人果然不太好过。
  在季梓矜从手术室出来前,季母与她说了许多,她也逐渐开始了解了季梓矜。
  原本开始坚定的心意,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只是天之骄女的一时兴起么?
  还是她如旁人所说的那样,她果然不应该抓住裂缝中的那缕阳光,免得玷污了美好的事物?
  更重要的是……
  “你以为你是她唯一的最爱?”季母的目光带上一丝同情,“你可知道当年她冒着所有人的压力公开性取向又是为了谁吗?那难道就不是爱了?别傻了孩子。”
  原来,今天的事情,她同样对别人做过啊……
  纪念顿时觉得心里闷痛的,仿佛被一根冰刃穿过,又痛又冰冷。
  回到酒店时,她跌坐在了门后,浑身失去了力气,任由心脏的疼痛传遍全身,犹如蚂蚁钻过皮肤和毛丝血管,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站立。
  她只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狠狠地抱住自己,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又醒来,感到浑身冰冷,一醒来,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心脏顿时又开始抽痛,只得强迫自己坠入黑暗无底深渊的梦境里,身躯一直往下掉,仿佛没有尽头。
  真正醒来时,是酒店服务人员敲门询问她是否要续房,她的样子大概太过于惊悚,吓了人家一跳,迷迷糊糊间,她又续了一天。
  从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天,她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还鼻塞头晕,胃部因为长期未进食而难受到干呕。强忍着难受的她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任由热水从头滑过全身,放空思绪,直至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纪念穿着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痛让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她本以为是前台又来了,结果打开门却是两个女人。
  陈婉如和纪清歌。
  陈婉如见她这幅落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眼中掩不住的嫌弃,但偏偏还要装作亲切的表情,说:“纪念呀,阿姨有点事情找你……你方便么?等会我们去吃个饭?”她原本还想进房间的,可是却嫌着这里不干净。
  不知为何,纪念见着她这幅作态的姿势有点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让陈婉如带着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在陈婉如身后一直沉默的纪清歌开口了。
  “纪念,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去吃顿饭吧。你慢慢来,我们在楼下等你。”
  纪念不知道她们想干嘛,但一定有事情,不然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惺惺作态,而且目前,她对于纪清歌的印象好感还在,于是她点点头,答应后便将两人关在了门外。
  既然说了不着急,她便开始慢慢地吹头发,换衣服,因为头痛头晕,她还按摩了一会头部,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至少这样的难受,让她可以暂时忘却心理上的伤痛。
  她摸了摸心脏,果然那里空荡荡的。
  就在不久前,她觉得心脏很暖,装着一个人很满,也只够一个人,原来拿掉一个人真的是需要扒骨抽筋。
  可是为什么当年她对丁小燕却没有这种死去活来的疼痛呢?
  想不通,便不去想了。
  她拿起钥匙,准备下去跟这群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人吃顿饭,她也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干嘛。
  她们是带着司机来的,于是纪念便坐着专车到了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
  路上,她在车里一直被陈婉如挽着手假装亲昵,对方一直假扮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一直找着话题跟她说话。
  这时的纪念已经有些倦了,几乎没有怎么回应,而陈婉如的脸色再热贴着纪念这样的冷屁股几乎也有些变了。
  毕竟在她的思想中,纪念不过只是个私生子,她这样屈尊地去亲近她,本就应该感恩,这会子却这么冷淡,确实让她不高兴。
  但她只能勉强忍着。
  纪清歌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只能摇摇头。
  “纪念呀,不会用的话不要勉强,不用当我们是外人,清歌是你的妹妹,她可以教你的。”陈婉如用着亲切的口吻,眼神却止不住的鄙夷。
  法国餐,纪念不怎么喜欢吃,而林女士也不爱吃,所以她很少去法国餐厅。
  不过基本的用餐礼仪她还是懂的。
  纪念笑笑,没回应,姿态标准地拿起刀叉,丝毫没有错误。
  她淡淡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筷子,不过现下无所谓了。”说着便优雅地吃了起来。
  好久没进食,她已经饿了,进食的速度很快,姿态却还是保持着优雅。
  虽然陈婉如鄙夷着纪念吃得太快没有享受美食,但是纪清歌却觉得,纪念母亲那样的书香门第怎么可能没有教好女儿礼仪,自己的母亲真是想太多了。
  况且,季梓矜能看上的人真的会差到哪里去吗?
  纪清歌自嘲地笑了笑。
  纪念吃饱后,望着面前几乎没有怎么动过食物的两人,她突然失去了心情。
  果然,一旦吃饱后,那些负面的情绪便攀登而上又回到她的脑海,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开始疼痛。
  纪念叹了一口气,说:“说吧,你们想干嘛?”
  陈婉如握着刀叉的手一顿,脸上再次升腾起那亲切的笑容,纪念却说:“很累吧?用着那样的笑容,你还是用我七岁时看我的眼神比较自然。”
  陈婉如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纪清歌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母亲伪装实在一点都不好,也难怪纪念会这么说。
  “抱歉纪念,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我们。”纪清歌首先于陈婉如前说话了,她实在害怕自己的母亲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语。
  纪念摇头,看向她们的眸子没有感情,说:“不会,你们不值得。”
  这话是实话,她连丁小燕都不恨了,又怎么会浪费力气去恨这些跟自己没有过多交集的人。
  而纪清歌则认为纪念生气了。
  这也正常,任何人从小跟着单亲的妈妈长大,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还被现在父亲的妻子如此奚落对待,生气了也很正常。
  “真的很对不起,我母亲说话一向都是这样,但她没有太大的恶意,如果你还是生气的话,你说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纪念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有点无奈,说:“不用……你们直接说要干嘛就好。”
  纪清歌犹豫了一会,陈婉如掐了她一把,示意她说话。
  纪清歌咬咬牙,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直说了。我的哥哥目前还在医院,他被诊断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但是我们都试过了,配型都不对,所以……”
  纪念自动地接了下去:“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
  纪清歌沉默了,代表了默认。
  纪念感到疑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配型一定会成功呢?”
  纪清歌犹豫地说:“所以……我们想你去医院验一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选择了!”
  纪念点点头,这时恍然大悟,说:“那么,我那个父亲,是在医院么?”
  纪清歌点头:“是的,他陪着哥哥,说是不放心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缺少了两个人。
  不过该说她这个父亲很自信么?让自己的妻女出面,自己就一定会答应?
  要说遗憾么?确实有一些,她这次过来本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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