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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追妻火葬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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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太冷,风轻舟刚才还暖暖的指尖,一脱离那个兜,又迅速冷却下来。
  熙熙攘攘间,泛黄的灯光尽职地洒在人群里,落下各色的阴影。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标,奔着目标来去就行,而她只能始终站在这里,茫然地占据一席之地。
  这么冷,下次还是直接回家吧,她懵了一瞬后想道。
  忽然,听到了一连串小跑的脚步声。
  哒哒哒。
  黑白的寂静画面陡然成了碎片,遗忘在了风里,栗色点亮了其余黯淡的颜色,转眼间又是那片灯红酒绿的都市了。
  “等久了吧?”苏阑把风轻舟凉下去的手指又轻车熟路地握进自己兜里,给她另外一只手里塞了一个袋子。
  袋子暖暖的,沿着手指传递它的温暖。
  一冷一热的交替并不好受,风轻舟打了个哆嗦,回了神:“没……这是什么?”
  “栗子,糖炒栗子。我看那边还有这个,就顺道买了过来。”苏阑贴着风轻舟,保证对方的手不掉出兜里,一边撕开红薯乌黑的皮。
  红薯是个神奇的食物,除去那丑巴巴的皮儿后,就是炽热的暖芯。
  风轻舟恍惚觉得,自己也躺在苏阑的手里,那些浮于表面的外皮都在相处中一点一点的被剥离,只剩下软嫩的内心。
  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纠结都毫无意义,这个人,才是她的意义。
  “喏,尝尝。”
  苏阑见她一直没说话也不催促,舀了一勺红薯递到她嘴边。因为害怕弄掉红薯,苏阑的眼睛一直盯着红薯,所以那双眼里全是暖黄色的光,像是阳光一样驱散了冬夜的黑。
  原来对方刚才去店里是为了拿勺子……
  风轻舟心里微暖,就着苏阑的动作,握上对方的手,吃下了红薯。
  那暖暖甜甜的味道顺着食道滑了下去,让胃舒服了点。
  她说:“很甜。”
  不知是在说红薯还是在说什么。
  苏阑笑:“真的吗?我也尝尝……”还没来得及动手,风轻舟就把栗子的袋子挂在手腕上,用勺子剜了一块红薯,递到了她嘴边。
  苏阑心道,这不是轻舟刚用过的勺子?
  她张开嘴想提醒一下:“你的……唔。”风轻舟已经把红薯径直喂了进来。
  苏阑只能含住红薯与勺子,咀嚼。
  风轻舟问:“甜吗?”
  她问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荡漾的柔波。绿草茵茵,春风拂面,邻近的海涛声阵阵,微甜的海风指引着方向。从松软的沙滩上抬起脚,驻足望向那绵延的海岸线尽头……
  发现了自己的影子。
  苏阑心里一动,耳朵红了红。
  她用可以说得上是怯怯的语气,轻声答道:“……甜。”
  同样不知道是在说红薯,还是另有所指。
  风轻舟轻轻地笑,眼睛亮亮的,像是装了星星,闪烁间照亮了夜空。
  原来只要她主动,苏阑也会心动和慌张吗?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不已。
  曾经,风轻舟无比厌恶那些所谓的经验与经历。固然是长期工于情感工作的缘故,学到了很多判断与揣摩他人思绪的能力,却也看得太透。
  灰色本就是暧昧的色彩,只余黑白二色就显得看得太透。看得透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复杂,追求简单的她哪还会想触碰呢?
  苏小阑够笨,连灰色这种圆滑的颜色都涂抹不上,倒让她欢喜。
  所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人的纯粹与真诚。
  可也不是没有弊端……
  之前相处的种种画面实在印象深刻,风轻舟心里无声地叹息。
  等这根钢管开窍,她这老阿姨都要锈迹斑斑,熬成搁置太久而生锈的退休厨具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只是这怎么个就法……她很记仇,要报复的,谁叫苏阑总撩完就直呢?当她是个没脾气的?
  温柔,不存在的。
  她笑得越发无害。
  苏阑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根筋不对,竟然觉得有点妩媚?
  风轻舟再拿起勺子继续吃起了红薯,因为入口太烫,时不时还卷着舌头吐出一口白气,宛如旧时苏阑去乡下走亲戚,望见的那缕炊烟。
  悠悠地晃荡着那温馨的情意。
  竟然……一点也不嫌弃她用过的勺子。
  苏阑心里一动,更加不敢直视风轻舟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
  她想,今天自己肯定是狗粮吃多了,才这么奇怪。
  但好像……这样也不错。
  这样?
  这样是哪样?
  苏阑的脑子越发混沌,煮成了一锅乱粥,连什么味道都难以分辨。
  而风轻舟不打算停止脚步。
  “苏阑。”
  她再次开口,眨着眼睛,眼中有狡黠之意:“那天,把你的头发弄乱了,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不给苏阑一点退避与困惑的可能,叫人难以拒绝。
  苏阑被这一连串的转变给弄懵了,扮演起了跟随风轻舟摇摆的皮影人:“呃,那天的原话是这样的吗?不是精神损失弥补吗?”
  风轻舟张口就来:“差不多,总之是我负责。”
  这个词,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苏阑迷糊了:“那你要怎么负责?不用真的帮我洗,我自己来。而且,这都好几天了,已经……”
  “对,好几天过去了,怪不得更严重了,都怪我。”
  “……啊?”
  对方在说什么?
  风轻舟一脸痛心疾首:“我听说,猫身上有很多跳蚤和细菌的,你自己洗肯定不能洗到每一处,还是由我来吧。”
  苏阑疑问二连:“啊?都几天了,这跳蚤和细菌也该……”
  风轻舟特别认真特别严肃:“会潜伏的!上次我一朋友说,没有好好清理导致后期头皮损伤,想再多养护手段都起不到作用了。”
  苏阑:“……”
  不是,难道是她太孤陋寡闻了,跳蚤还能咬头皮的?
  而且,潜伏?怎么潜伏?
  跳蚤还会打游击战不成,洗头发时躲头发里,头发干了又活蹦乱跳祸害头发?
  但风轻舟那么替她考虑,她只能怀疑起自己的常识和生物学,干巴巴地说:“是、是吗?”
  风轻舟眼中有深深的谴责之意:“你是不是说过还要到我家来做客?”
  苏阑结结巴巴:“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风轻舟再次提起陈年旧事:“你是不是在上次做客时说要来展现厨艺,做倒贴的厨娘?”
  “好、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
  风轻舟轻飘飘地抛下最后一个重磅炸丨弹:“你是不是说要做旺仔的爸爸,还要去看它?”
  苏阑一脸懵逼,恨不得咬掉当初瞎说话的舌头。
  “大、大概说过……”
  风轻舟委屈了,叹气了:“我明白了,原来那些话只是下属对上司的客气话,全都是开玩笑的,是吗?是我自作多情了,对不起。”
  这又是什么展开?
  苏阑目瞪口呆,摆了摆手:“啊不,不是,是我认真说的……”
  心灵受伤的上司将信将疑:“没事,我不会扣你工资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就当你又一次拍马屁就好。”
  伤心的上司吞下最后一勺红薯,神情十分哀伤。
  彻底陷入被动的苏阑绝望了:“我没有!”
  她是那么在乎工资的人吗?她是拍上司马屁的人吗?
  绝对不是!
  风轻舟闷着笑,暗道苏阑太可爱,再从手腕上拿下栗子袋,把大半袋的栗子都投喂到了苏阑嘴里,她自己倒没吃几个。
  苏阑本来是准备自己剥的,结果风轻舟手太巧,在她剥好几个的时候,就已经把剩下的全部剥好了,然后笑眯眯地喂她吃。
  苏阑一边和那个栗子壳较劲,一边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经意间把对方喂过来的栗子全部吃掉了。
  糖炒栗子挺好吃的,她咂咂嘴,回味着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
  结果最后,光顾着吃,还是没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跟着上司回家。
  苏阑直到去了风轻舟的家也没有想到,她敬爱的上司有一天也会像对待客户一样这样对她。
  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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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取材于真实生活……每次冬天,我其实挺喜欢吃红薯的。
  但是,真的,糊一脸的感觉,还是那种艳黄色沾在嘴边和脸颊上,想象一下】
  糖炒栗子也是真的好吃_(:3J∠)_如果有人给我剥就好了【没有的,除了我妈,小声】


第三十九章 挑衅
  苏阑再次来到了风轻舟的家; 心情却全然不同于上次的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 她心里很慌。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只是在轻舟家里暂住一晚,又能发生什么?
  苏阑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鼻尖沁出的冷汗。
  风轻舟倒是很随意; 没看苏阑; 换上拖鞋就去接了两杯温开水,舒舒服服地坐上沙发,端起其中一杯喝着,手自然地把另外杯推向苏阑的方向。
  苏阑又开始紧张起来。
  和上司……这么熟稔真的好么?说起来,上次是怎么相处的?
  她迟到八百年的反射弧终于在这一刻接上了细腻的通道。
  苏阑不细腻则已; 一细腻起来又发现了新的盲点。
  她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套着的蓝色拖鞋,纯蓝的天空色,垫子又厚又软; 踩着舒服不说; 保暖功能也很好……
  等等;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风轻舟脚上那粉红色的拖鞋; 和自己脚上的是同一款; 只有颜色有区别。
  虽然这也很正常; 都是风轻舟一个人置办的,成套搭配也很正常。
  苏阑默默坐到距离风轻舟最远的单座沙发上; 努力忽视红蓝那无比和谐的搭配感。
  她一边想着不要多想; 一边喝着水。温开水一入喉,减少了先前因为栗子吃太多而生的干涩感; 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风轻舟抱着抱枕,慵懒地瞥了苏阑一眼,状似无意地说:“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啊。”
  换了平时,苏阑早大大咧咧地坐过去了,但今天的她,是细腻的她,是全新的她。
  苏阑喝了一口已经空了的杯子:“我们说话都听得清楚,我就不挤你了。”
  风轻舟眼睛很尖,心里虽然好笑,但选择了看破不说破:“没事啊,沙发挺大的,我不嫌你胖。”
  苏阑眉毛一抽:“我,不算胖吧?”
  风轻舟很无辜:“我说你胖了吗?”
  苏阑:“……”
  难道不是说她胖吗?
  风轻舟勾起一抹笑,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弯虹,苏阑却硬生生地察觉到其中好像有些微妙的捉弄意味。
  捉弄?怎么可能呢?
  苏阑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
  风轻舟拍拍她身旁的位置,歪了歪头:“坐过来吧,还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完,风轻舟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发现调戏“直女”这么好玩。
  好玩到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可能!”苏阑没有听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很单纯地提出异议,“没有怕。”
  “那快过来,我想你离我近一点。”
  苏阑一愣。
  家里暖和,风轻舟早就脱去了大衣,露出里面卡其色的毛衣。毛衣上全是均匀的平行线条,因为风轻舟躺姿与自身曲线的缘故,在一些地方构成了丘陵,美妙的弧度若隐若现。而有些地方又高低起伏,线条彼此交错,穿过山巅,像画师手里勾勒山水的画笔,挑勾着最美的轮廓。
  对方神情温软,浅浅的亮色间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放松又缱绻。苏阑舔舔唇,蓦然想起了曾经喝过的焦糖玛琪朵。
  卡其色,正是香浓的热牛奶与咖啡纠缠不清后,淋上纯正的焦糖显现的颜色。
  温热、甘甜,又诱人。
  近一点……
  苏阑蜷蜷手指,抬着沉重的步伐坐到风轻舟的身边,贴着沙发边缘,局促地把头发拢住耳朵,结巴着说:“近、近一点做什么……”
  之前也不是没近过,今天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苏阑勾着发尾,愣是不敢再看风轻舟。
  风轻舟忽地一笑,凑上前来说:“做什么啊?当然是……”
  拉长的尾音像是蜘蛛吐的白丝,一根一根的缠上苏阑的心,把它裹得密密实实,再难逃脱。
  风轻舟手握成拳,遮住即将忍耐不了的笑意,话音一转:“看看你的头发,准备帮你洗头啊。”
  苏阑像是坐了一次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只能心情复杂地凝视这位风钢管:“……哦。”
  风轻舟一本正经:“不然呢?”
  不知道对方有这么蔫坏的苏阑瘫在沙发上:“没啊,就给你看头发啊。”
  “哦。”
  风轻舟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往主卧的浴室走去。
  苏阑问:“怎么了?”
  风轻舟像是不太舒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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