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攻略手札-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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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多么诱人报酬，世人总想得到永生。
　　但这次她选择了拒绝，她拒绝了这个对任何人都是诱惑的提问，随后便支身离开了通天塔，花了不少时间她才找到奥古斯塔，也是从这时起，她感到了一切都带着朦胧，就连熟悉的奥古斯塔都带着别样的晕光。
　　成为了冕下的奥古斯塔依然是青年的相貌，看到她便问愿不愿意成为他的使徒，只要成为了使徒，就能得到漫长的生命，虽然可能会劳苦，但她却会有足够多，多到或许她迟早有一天会厌弃的时间。
　　诱惑力比起通天塔的提问还要高，但当她拒绝并说明她只想做自己的时刻她却是松了一口气，奥古斯塔听了只是微笑，就像是多年前的那样，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此后的日子，她便帮着奥古斯塔完成那些设计，但她作为人类的寿命终究是短了些，她只看到奥古斯塔完成了术法变革，又看到奥古斯塔提出了炼金术的系统论，她便已经虚弱到了能感到她的死亡将近，连在神殿之中行走都成了艰难。
　　等她真的路都走不动了，只能躺在床上迎接她的临死之际，奥古斯塔并没有在意她早已逝去的容颜，如同以往那样抚着她的头，对她哼唱起了故土的睡前歌谣。
　　旋律很是动人，但她却是听出奥古斯塔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哽咽，这让她忍不住强撑起了精神触摸着奥古斯塔湿润眼角，用余下的力气笑了笑，她的意识便愈发昏暗，一切都归于混沌。
　　一一一
　　本该是拼尽全力的大战最后却出现了戏剧性，这是风望舒怎么都没想到的。
　　当爱丽丝开始了挑拨离间，她就再也无法相信什么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见风羲和打开了爱丽丝的结界，她就抽取出了星界内的一颗星辰投影，丢向了爱丽丝的同时加速裂变。
　　虽然她早就预估了星辰投影爆炸的范围和攻击性，但风望舒还是没能料想到非真实物理性的爆炸还能将附近的空间错乱再度加剧。
　　要不是风羲和反应及时开启了回维里纳斯的传送，风望舒自认她这个始作俑者也得倒喝一壶。
　　爱丽丝的死亡让存活下来的客服面上都露出了狂喜和难以置信，多数客服都离真正的战场过远，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视角下，他们还在和爱丽丝的麾下打得难解难分，就差点被主战场方向传来的爆炸席卷。
　　回了维里纳斯看到爱丽丝那方的人他们才知，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现场的气氛一度有些怪异，好似无形之中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风羲和还未开口，a01便面带笑容地积极提议举办庆功宴，连轴转似先是安排客服押送爱丽丝那方存活并传送至维里纳斯的人去监狱，随后又在客服系统下达了各个部门举行会议。
　　等a01和众多客服一走，歌莉娅也浑水摸鱼地跟着走出了大门，任风望舒的目光再怎么凝在歌莉娅的背后，歌莉娅都好似毫无知觉。
　　偌大的正殿只剩下了风望舒与风羲和，看着风羲和，风望舒多少有些感到抱歉。
　　她到现在才知道她之前想得到底是有多简单，也知道她的坚持或许只是让风羲和压力更大，如果不是爱丽丝突然自我放弃，或许这一战风羲和光是护着她就已劳心劳力。
　　歌莉娅的确是意外，她是不知序列代表的意义，但她知道如果是歌莉娅杀了爱丽丝，那么现在歌莉娅会成为爱丽丝的下一任。
　　但这些从她亲手击杀了爱丽丝起就已成为空谈，一切尚未发生，以后也不会再重蹈覆辙，说这些也是毫无意义。
　　她唯一能现在保证的只有一件事。
　　“爱丽丝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命运之子这一说就算存在，我也不会和你刀兵相见，我是绝对不会“
　　风羲和伸手触上了风望舒的唇，这个动作阻止了她还未说完的话，“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你想要我的位置，只要你是序列，我可以给你。”风羲和面上带着笑意在风望舒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不管你要，还是不要，这都是我的心意，你无需顾忌我对通天塔有什么感情，这是工作，我还有机会拿另一份类似的工作。”
　　感人是感人，但风望舒却是觉得风羲和这是不想批那些公文。
　　无言地抱住了风羲和，还想讨要能源好歹把自己的胸口修复好，顺便抱怨一下，风羲和就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
　　从听到了第一句话开始就让她震惊地楞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风羲和吻了她一下就传送走了。
　　“我没想到成为完整的权限者还要传承，我，应该说是我的本体，现在必须回领域接受传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承结束，等我。我传承的时间里宫殿会封锁，你现在必须得离开，我的分一身已经等在外面了。”
　　突然的传承一说打了风望舒一个措手不及，可再无奈她也得接受，走出正殿，她就看到风羲和的分一身还真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了她风羲和就很自然地替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和本体不同的黑色双眸弯了弯，递给了她一个小瓶和她已经很久没看到的属于她的那块能源石。
　　“小瓶里的是伤药，效果应该还不错，自从你上次在潘多拉之心有了大发现以后做的。”很普通的一句话，风望舒却是听出了调侃。
　　她倒是不知道脱离了本体，风羲和的语气都能巨变。
　　“之后我“
　　风望舒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看到风羲和打开了客服系统，眉头也越皱越深。
　　“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看到风羲和表情如此“浮夸”，风望舒总还是忍不住把可能有的情况想得糟糕些。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之后比较忙，又是庆功宴又是要处理爱丽丝残党，”风羲和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看着已经做成了备忘的条例她就觉得头晕，“虽然知道爱丽丝死了还没完，但这事也太多了。”
　　说完风羲和偷偷瞟了风望舒一眼。
　　她原本可想好了分一身去忙得一脸血，本体总还是和风望舒去度假放松一下。
　　哪想到爱丽丝刚死，她就知道了不妙的消息。
　　这可完全偏离了她一开始的安排。
　　嗯，梦境里是她忙得像条狗，现实里是风羲和才忙得像条狗，风望舒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行了，不是你说这是你的工作吗？既然是工作那就得完成，你忙完了再找我，之后我不是还要琢磨最终试炼吗？搞不好我也很忙。”
　　风望舒还真不全是安慰，她之前就对最终试炼的开启方式有了些猜想，但是无论是证实的过程，还是之后必须要进行的s部门客服任务必然会花耗她大量的时间。
　　“好。”有了风望舒的话，风羲和也就松了一口气，刚想送风望舒去第三环岛，没想到a01已经夺命连环call催促她前往监狱一趟。
　　既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风望舒也没什么失落不失落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别这一天她根本就没有和风羲和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时间。
　　到了晚间，维里纳斯第二层便开始了看着奢侈铺张，实际也奢侈铺张的庆功宴。
　　为了庆祝，也是为了让气氛更好，维里纳斯的试炼者也被暂时开放前往第二环岛的传送。
　　坐在s部门的尾席，她能看到风羲和身着冕下的服饰高坐于宴会的最高层，刚喝下庆功酒，客服们便纷纷围上，要不是有高低落差，风望舒还真怀疑这一围，风羲和是不是要彻底淹没在了客服里。
　　处处都是喜悦与欢乐的乐声，风望舒却是感到有些迷惘，她不瞎，她当然能看到风羲和一开始就看到了她，但风羲和只是对她笑了笑，又被边上客服的开口带走了注意力。
　　风羲和面上是温和仿佛众生平等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但这种笑容让客服感到欣喜，却是让她只觉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风羲和的笑容从来都浅到是她费心捕捉才能发觉的。
　　而不是这样明晃晃的彰显着她是权限者，是冕下，是凌驾于通天塔众人的存在。


第238章　
　　明明风羲和就在她的眼前；　可她却是触之不及。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风羲和。
　　庆功宴是庆功宴；　但风羲和也只不过是露了一面被众人簇拥了一会儿便随即离开了。
　　她坐在这里；　也像个外来者；　从s03手里被动拿到了庆功酒后，风望舒就端着这杯艳红的酒回了第三环岛。
　　街区上比之先前更加空旷；　喧嚣声却是从上方传来；　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那里比之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的灯光；　连带着第三环岛的地面都被映得如同白昼。
　　勾起了一抹笑容；　风望舒松手就让那杯酒直接落了地。
　　酒杯磕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透明的水晶碎片和艳红的酒液混杂在了一起，显得异常妖娆。
　　“你看着并不高兴。”珈蓝的声线从角落里传来，打断了风望舒凝视地上混杂的“美景”。
　　抬眼望去风望舒就看到珈蓝正站在阴暗处；　街灯只照亮了珈蓝的下颚。
　　珈蓝手里拎着个酒瓶；　视线相交后珈蓝就似是自然地笑了笑，举起酒瓶对她晃了下就一饮而尽。
　　“我应该高兴吗？”只是走近了些她就能闻到浓郁的酒味；　珈蓝就好像是把自己往酒桶里泡了一遍。
　　“赢了如此关键的战争；　风羲和现在是唯一的通天塔冕下；　再也没有什么会阻碍你，逼着你让你苟且的人了，难道你不为此高兴吗？”珈蓝的笑带着些虚幻，或许是酒意上头，冰蓝色的双眸也带着层薄雾；　在昏暗的街角让人辨不出虚实。
　　情理之中；　她都应该高兴的；　或者就该喝下那杯庆功酒借此机会和客服们打成一片。
　　明知这样更有益处，但她偏偏就是没有这样做。
　　或许是她真的累了，想好好睡一觉，也或许是战场上看到让她不解的事物又让她三观裂了。
　　她能找到很多或许来解释。
　　“还是这样谨慎，我只是一个失意的醉鬼，还是一个不会也不能透露我和你任何对话的人。”珈蓝嗤嗤地笑了几声，看了看自己的空酒瓶皱了皱眉，也不再和风望舒说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能弄醒一个非要睡觉的人吗？
　　他连自己都叫不醒，又指望什么？
　　晃晃悠悠地把酒瓶丢到了垃圾桶里，他就朝着他的庄园方向走去。
　　听到“谨慎”一词，风望舒便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角。
　　在珈蓝即将转身的那刻，风望舒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珈蓝，“等等，你就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珈蓝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夜色下更显得颓废，“赤炼的师兄师姐？有了结局结果，死了那就死了，过程怎样我并不感兴趣。”
　　赤炼在意自己的师兄师姐，不代表诞生在巨龙之灾还是邪恶阵营之首的珈蓝会在意那些宁愿跟着旧主走，看不清局势的人。
　　只有把自己和赤炼再度分开看，他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去问为什么那群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会看不清。
　　不感兴趣最好。
　　风望舒还真不觉得珈蓝知道了内幕还能像现在一样只是醉酒而已。
　　赤炼的师兄师姐会自愿烙上了爱丽丝的专属徽记，理由追溯到根源和赤炼脱不了干系。人类的寿命终究有限，为了能够重逢，珈蓝的师兄师姐多半是在风羲和成为通天塔冕下之前就向爱丽丝献出了自己的忠诚，以此换取了漫长的生命。
　　如果爱丽丝的论调成立，那么珈蓝的每一个前世都是在按照预设好的按部就班，赤炼的师兄师姐也正是珈蓝的垫脚石。
　　命运之河的存在，再加上命运既定论，已然让这个世界更像是一个剧本，就算珈蓝真的是所谓的时代命运之子，看着是如何的光鲜，在这种论调下不还是一个被摆弄的玩偶？
　　那么，她的剧本是什么？
　　风望舒微妙地笑了笑，无端透出了些不屑。
　　她和珈蓝的庄园其实呈一个对角，在十字路口右拐她就看到了她的高塔，还剩下没几步的事，她却是看瞥见前方岔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拉拉扯扯。
　　正想仔细分辨，她高塔门口的人影却是让她愕然一愣，再回过神来先前那两个人影已经失去了踪影。
　　“没想到我这么早就被释放了？”手里抱着个箱子的冷若然冲着风望舒挑了挑眉。
　　她还真的是没想到，就算风望舒早知冷若然是风羲和策反的细作，但说实在的，先前对战时她还真没看出来冷若然的作用何在，她也想当然地没料到冷若然会这么早从牢狱里走出。
　　但直说显然不怎么给面子，风望舒正要虚伪地否认，冷若然就先她一步叹了口气，“算了，我和你本就没什么旧情可以叙，明天我就会前往神行界第五层，我这次就是来替冕下送货上门的。”
　　“决定了？”风望舒可不相信冷若然没有接到成为客服的邀请。
　　“早就决定了，”冷若然的目光晃了晃，“作为正儿八经的试炼者，你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