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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互利[gl]-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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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明白了。”
  二人结束通话之后,陈原臻走出咖啡厅,站在门口,她拨通了廖特助的电话。
  说了没几句之后,陈原臻挂了电话,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一辆银色轿车朝她驶来。
  陈原臻眯了眯眼睛,嘴角弯起一丝笑容。
  廖特助用的是自己的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车停在了自己身前,陈原臻拉开后座车门坐进车里。
  “总监,凤凰园吗?”
  陈原臻笑了笑,点头。
  汽车随即向前驶去。
  因为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又是工作日,所以公墓里来祭扫的人并不多。
  大概是因为入了秋,这几天的天气都灰灰沉沉,站在萧瑟冷清的陵园里,即使是白天都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颤。
  陈原臻单手又把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系了一颗,廖特助见状正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陈原臻却直接用手挡住。
  “没关系,”她笑道,“穿少了衣服是我没考虑到,不该让你受冻,好好穿你的衣服。”
  她说罢径直向前走去,廖特助只得把半脱下的外套重新穿好,而后快步跟上。
  凤凰园公墓虽大,但因为今天没什么旁人,所以找人也不至于很困难,两人兜兜转转了大概十几分钟,就远远地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陈原炀。
  陈原臻回身对廖特助说道:“你在这里等着。”说罢,她就走向陈原炀的方向。
  越过一排排灰色的石碑,陈原臻静静地站在陈原炀的身后。
  陈原炀没转身,但也猜到是谁,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陈原臻笑道,她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纪慈文到如今死了也有一年了,你现在来是不是晚了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陈原炀淡淡道。
  “说什么?”陈原臻轻笑一声,“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怎么,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又一次成了陈总?”
  “你一手促成的事情,有资格来奚落我吗?”陈原炀冷冷道,“我现在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只是想护着孩子罢了。”
  “陈原炀你还是别说了。”陈原臻怪笑起来,“这么爱孩子,当初还丢下怀孕的纪慈文跑路结婚?你现在是在坟前演苦情戏吗?喂喂喂,女主角都死了啊。”
  陈原炀终于转过身,他蹙紧了双眉看着陈原臻。
  “你如果没有别的话可说,就走吧。”
  “陈原炀,”陈原臻收起了笑容,“该走的人是你啊。你刚刚重新回到集团,就要在这里瞎搞,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你就完了。不对,”
  陈原臻嘲讽一笑,“你早就完了,你现在的一切是我给的,所以我不允许你毁掉我的计划。”
  她说罢看了一眼放在坟前的花束,走上前弯腰拿了起来。
  “啧……”她甩了甩花束,几片黄色的花瓣随之落下。
  “真是令人无言以对啊你。”她说着把花束砸进陈原炀的怀里,“跟过陈大少的女人最后竟然只剩下这束破花,听起来可真丢人。”
  花束应声落在地上,陈原臻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半晌,陈原炀听见陈原臻又笑了起来。
  “不过起码你还知道来看看。”她说着又转过脸看向他,“比有些人强多了。”
  陈原炀知道陈原臻说的是陈至山,不由也笑了起来。
  “看你平时在我母亲面前装模作样的,果然你心里还是恨得要死吧?陈原臻,你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你是我妹妹吗?”
  陈原炀咬牙切齿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獠牙都藏着呢,陈原烁那个傻子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得很。”
  “那又怎么样呢?”陈原臻说着伸手假模假样地理了理陈原炀西装的衣领,“大哥您不还是要乖乖听我这个杂种的吗?”
  “啪”的一声脆响,陈原炀打开了陈原臻的手。
  陈原臻不置可否地把手收了回来,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
  “陈原臻,我们之间的事情另算。可是我儿子,你怎么恨我都好,可我儿子是无辜的。”
  陈原臻闻言收起了笑容,她沉声道:“那孩子比我要幸运。”
  陈原炀定定地看着她。
  “他被很好的人抚养着,因为那个人能够给予他爱,所以就算了没了亲生母亲,他也能好好地长大。”陈原臻说着抬眸,凄凉一笑。
  “不至于像我这样遇到一群垃圾,扭曲地成长。”
  陈原炀没说话,只是凝视着陈原臻的双眼。
  “陈原炀,”陈原臻一字一句道,“你该每天跪着磕头,感谢上天保佑了你的儿子,没让他成为第二个陈原臻。”
  看了她许久,陈原炀终于也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你说的对。”
  陈原臻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痛的厉害,那种痛感从眼眶向着全身上下发散,渗进她的每一处骨节,陈原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厉害,可又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孩子……现在姓纪,对吧?”陈原炀开口问道。
  “你觉得你的姓配得上他吗?”陈原臻勉强扯出一丝讥笑。
  陈原炀没作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束,转身离开。
  与陈原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在陈原臻的耳边低声道:
  “就让那孩子觉得自己的父亲死了吧。”
  陈原臻回眸看他,笑得妩媚。
  “不然你以为呢?”
  陈原炀闻言干涩的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他看着陈原臻,片刻后突然笑了,就连他猩红的双眼里也带着笑意。
  “那我该谢你。”说罢,他颓然地向前走去。
  直到他往前走了许久,陈原臻才转身看向他的背影。
  陈原炀一米八几的个头此时在陈原臻的眼里却变得异常矮小,他这些年是真的似乎变矮了太多,本该挺直的背影就像是没了供养的树木,虚弱得似乎可以轻易折断。

  ☆、烈性毒药

  Chapter 112
  陈氏集团副总经理办公室。
  陈原烁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 目光无神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恪成。
  张恪成额角的伤口还不断地向外沁出血液,挂在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浸入伤口,如同针扎火燎一般; 让他连连颤抖。
  地上是琉璃制的烟灰缸碎片; 还有一根已经弯了的高尔夫球杆。
  他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才能抑制住自己痛苦的呻【】【】吟。
  “恪成……”
  瘫软在老板椅上的陈原烁哑着嗓子呼唤道。
  张恪成忙用膝盖跪着往前挪了两步; 牙齿终于离开了嘴唇; 抖着说道:“您说。”
  陈原烁转眸看看他; 见他嘴唇上噙着血,不由一笑。
  “你瞧你; 太不小心了。”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嘴上还有额头上全是血,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下属。”
  张恪成脑袋的汗又铺满了一层; 他忙勉强笑着说道:“怎么会,只是我不小心撞到桌子了而已,与副总经理您当然无关。”
  “那当然了。”陈原烁笑了笑,“谁不知道,我是最善待员工的人呢……”
  “是,您说的是。”张恪成陪着笑脸说道。
  “可有些人……就是不识相。弃子还能回到棋盘上; 还真是天下第一笑话。”
  张恪成明白陈原烁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这话里隐藏了不少对于陈至山的怒气,张恪成并不敢接话。
  “怎么了?”陈原烁微微抬了抬眼皮,嗤笑道:“你不说话; 是不同意?”
  “怎么会呢?”张恪成身子一凛,“只是……只是我觉得,您这话对着我说说足够了,副总经理,我们还是得小心……隔墙有耳啊。”
  “隔墙有耳?”陈原烁大笑起来,“这座大厦的每一个房间都是用的最好的隔音材料,就算你在屋子里开枪把谁杀了都没人听得见,更何况只是说话了。所以说啊……陈氏集团的走廊里是没有鬼的,如果真的闹鬼,那就都是里面的人在扮鬼啊。”
  陈原烁意有所指,张恪成跟了他那么久当然也不是傻瓜,他忙抬头伸出两根手指对天发誓。
  “我张恪成能有今天衣食无忧的生活全靠副总经理栽培,您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听到下属这样激昂慷慨地表着忠心,陈原烁上下打量着他,看着他脸上还有自己留下的伤疤,陈原烁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权力和金钱真是好东西,除了它们之外,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人挨着你的打还要舔你的脚呢?
  金钱和权力是春【】药吗?
  怎么会呢。
  它们明明是最烈性的毒【】品,甚至可以让人为之抛弃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是忠心耿耿了……”陈原烁低笑道,“在这坐铜墙铁壁的怪物里,”陈原烁说着抬起头缓慢地看着偌大的办公室,看着里面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板。
  “我能相信的人,除了崔堇娴之外,也只剩下你了啊,恪成。”
  张恪成低着头不敢说话。
  “所以……如果你有一天背叛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一点一点撕碎,知道了吗?”陈原烁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张恪成的脸已经吓得惨白,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起来吧,跪了也快两个小时了,腿该麻了吧?”
  张恪成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慢慢地站起身。
  “既然总经理已经归位了,那我们也该给他送份礼物,祝贺他一下。”陈原烁说道。
  “您的意思是……?”张恪成咬牙忍着疼痛,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我的那位前任大嫂,之前老爷子出手整她,却被苏总拦了下来。”陈原烁低头拨弄着桌上的摆钟。
  “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软,还顾念着苏真真曾经是自己的儿媳妇,所以没下狠手。可陈原炀毕竟是我哥哥,我这做弟弟的,当然要给他出一口恶气。”
  张恪成一瞬间就明白了陈原烁的意思,于是试探着问道:“那您……需要动用夫人那边的关系吗?”
  “Z市日报是官媒,官媒总是爆些豪门的桃色新闻成何体统?”陈原烁漫不经心道,“可官媒的媒体派系复杂,总会有些八卦小报愿意抱崔家的大腿的。”
  张恪成了然,他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联系各大媒体的娱乐版。”
  他说罢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陈原烁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把门关好,张恪成才敢龇牙咧嘴地出点声音,他看了看四周无人,转头冲着办公室门上的牌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而办公室内的陈原烁,他面无表情地拨弄着钟摆,突然,不知是什么触了他的逆鳞,他一把抓起摆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摆钟随之被摔得四分五裂。
  陈原烁血红着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爷子也该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啊。”
  而另一边,凤凰园公墓。
  纪慈希站在姐姐纪慈文的墓碑前,她看见了地上的黄色花瓣,但墓前却没有鲜花或是祭品,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暗暗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与墓碑平视。
  “怪不得你当初那么要死要活,也是啊。”她轻笑一声,“负心汉都知道给你带花,而我却空着手来这里数落你。”
  纪慈希说着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墓碑。
  “我来这里之前,买了一大杯的冰,全部吃了下去。你看,就算我现在这么光明正大地告诉你,你也不能骂我。你是不是后悔就这样走了,以后连骂我的机会都没有?”
  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纪叙长高了,看这个势头,他将来大概要窜上一米八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
  纪慈希笑了笑。
  “那个人渣就是一米八几吧。啧,怎么办,就连身高这种东西,我也不想纪叙和他有一丁点的相似。”
  纪慈希抬眸,“可……这我也管不住,就像当初爸妈也管不住你要跑向那个男人一样,对吧?”
  冰凉的墓碑把寒意通过纪慈希的指尖沁进她的身体里,她拢了拢夹克衫。
  “纪慈文……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只叫你的名字。可是现在,连这个名字我都很少再叫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忘记怎么叫你的名字,是不是你自找的?”
  纪慈希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阴惨惨的天空。
  “你……和那个人渣是孽缘啊,我们和陈家的孽缘。”
  她说着站起身,低头看着墓碑上“纪慈文”三个字。
  “把孽缘当成宝贝,也只有我们两个傻子了啊。”
  远处,陈原臻隔着黑色的玻璃看着纪慈希孱弱的背影。
  驾驶座的廖特助轻声问道:“您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陈原臻说道,“她不想见我。”
  “是……”
  “廖特助,”陈原臻突然轻声开口,“今天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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