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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互利[gl]-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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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诸葛

  Chapter 51
  会议至此并未结束。
  陈原炀坐在软皮靠椅上如坐针毡; 在这次会议中他不仅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不敢抬,生怕对上陈至山的眼神。
  陈氏地产之前掩埋的事故自从被重新曝光; 股价就在一路下跌。他多次去见父亲; 却都被徐恭为难地拦下。
  “董事长在写字,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站在陈至山的办公室外; 陈原炀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一句。
  写字; 写字。
  陈原炀心急如焚; 他在家里恨不得用头撞墙。
  老爷子写的到底是字,还是他的生死状。
  今天来参加会议; 陈原炀本以为会是自己宣判死刑的时刻; 却没想到老爷子前半部分一直都在与孙遥周旋,倒是完全忽视了自己。
  这虽然让陈原炀松了口气; 可他还是不敢轻易松懈。
  陈原烁这次趁乱收了一批地产的股份; 虽然陈原炀通过自己进行的股票回购,使得自己的股权目前依旧比陈原烁高。可也因此,陈氏地产现在资金吃紧。
  如果陈原烁打算在这个时刻向老爷子提出对陈氏地产加以支援,以取得平分陈氏地产的结果,陈原炀明白自己是根本拦不住的。
  果然,
  “董事长; ”
  坐在陈原炀对面的一个男人开口说话了。
  男人大概五十多岁; 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也并不算是臃肿。他的眉眼细小,天生带着一副笑脸; 看起来倒很是温和。
  这个人叫肖海平,是陈氏商管公司副总裁之一。
  陈至山闻声慢悠悠地把眼神转向肖海平,肖海平扶了一下鼻梁上悬着的金丝眼镜,他本想站起身,可又想起刚才陈至山对孙遥说过的话,于是只是把身体坐得更直了一些。
  “肖总想说什么?”
  肖海平虽然生了一副佛像脸,可他本人却并没有那么温和无害。他不苟言笑道:
  “地产方面的赔付问题都已经做好了,只不过……”
  肖海平说着,瞟了对面的陈原炀一眼,欲言又止。
  陈至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微笑道:“肖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今天这会议开得着急,听说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你快把话说完,也好让大家早些回去吃饭不是?”
  陈至山这个人在外从来都是这样和颜悦色,似乎是与所有员工都能打成一片。
  场上的人都干笑了几声,可神经却是紧绷绷地等着肖海平说话。
  尤其是作为陈原炀一派的人,肖海平是‘挺烁派’这一点已经是陈氏集团众人皆知的秘密了。他现在突然把陈原炀手里握着的陈氏地产拎出来,还不知道是要弹劾谁。
  毕竟弹劾陈原炀,这个目标就太大了。所以肖海平也只可能对着陈原炀麾下的人开刀。
  陈原臻抬眸,她支起自己的一只手臂,装作一副无聊的样子,眼神在自己做好的美甲上流转。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肖海平身上的时候,陈原臻只顾着看自己的指甲,这倒是坐实了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总监身份。
  然而与她同样,并没有关注会议室内此时的暗流涌动的人还有一个。
  就在陈原臻专心盯着自己的手指的时刻,高修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董事长,今天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您觉得我不知礼数,只不过,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集团好。”
  肖海平说罢,看向陈原炀,沉声道:“向家属交接第二笔赔付款的那天,带着地产高管前去道歉的人,并不是陈原炀总经理。反而是陈原烁副总经理。”
  陈原炀本来低垂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肖海平。
  “当日我曾经多次联系总经理,可总经理的手机却始终关机。联系其特助,才得知总经理当日原来是陪着岳父打高尔夫球。”
  肖海平说着苦笑了几声,垂眸摇头道:
  “既然总经理要陪着雄诚建设的苏董打球,我们又怎敢去叨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联系了副总理。当日受害者的家属情绪激动,还把两个鸡蛋砸在了副总经理的脸上……”
  肖海平说罢,众人都看向陈原烁,果然在陈原烁的脸上看到了贴着的创可贴。
  陈原烁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他微微蹙眉道:“其实……总经理有事要忙,我去,也是应该的。”
  一时之间,会议室的气氛又一次变得凝重。
  众人都看向陈原炀,只见陈原炀的脸色发白,眉眼里除了愤怒与恐惧之外,更多的还是意外。
  因为在他与岳父打高尔夫球的那天,他的手机并没有关机,没有任何人与他联系。
  而且,陈氏地产交接第二笔赔偿款的事情,他根本都不知道。
  他的确是划了一笔赔偿款,但交接的日期并不是肖海平所说的那天。
  他之前听了徐恭的话,正打算过几日开记者发布会,当场亲手把赔偿款交给受害者家属。
  所以今天肖海平所说的一切,陈原炀都属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这笔所谓的交接款绝对不可能是落在陈氏地产的账头上,可是现在的他由于这些事件,导致在集团里的公信度大幅度下降。而肖海平又是从商管公司的区域经理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上的,根基要比他牢固得多。
  现在的他,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
  而且最要命的是,肖海平今天这么一闹直接打散了他后续的公关计划,赔偿款已经交付,他如果再做什么,那就只能被认为是作秀。
  陈原炀有心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毕竟他身为陈氏地产的少东家,如果连手底下的人用了什么款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除了说明他是一个傀儡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
  这个哑巴亏,陈原炀是吃定了。
  他咬着牙暗暗看了一眼陈原烁,然而陈原烁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谦逊地低着头。
  该死,真是该死。
  陈原炀又抬眸看了看陈至山,陈至山不知何时也已经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看起来很是淡漠。
  就在陈原炀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大势已去的时候,陈至山终于开口说话了。
  “肖总那天也跟着副总经理去现场了?”陈至山问道。
  肖海平点头。
  “喔……是吗。那副总经理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肖海平微微一滞,说道:“是受害者的妻子。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是突发心梗而死,却没有想到是因为工程事故。”
  “肖总之前和受害者的家属电话联系过吗?”
  肖海平对陈至山的问题有些奇怪,但依旧回答道:“联系过,当时就听出来对方的情绪很是激动。”
  “是这样啊……”
  陈至山拖长了声音喃喃道。
  肖海平的心一沉,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说起来……住宅地产在肖总你的工作范畴里只是一个分支。而且你好像也不是地产公关部的吧?”
  陈至山的笑意愈发深邃。
  “怎么,我还没听说原来肖总你除了是商管公司的副总裁之外,还兼任了地产公关部的主管了?”
  肖海平闻言握着钢笔的手一抖,他忙轻咳几声,说道:“董事长,我只是当天也去了……”
  “肖总说之前联络过家属,还知道家属的情绪激动,也就是是你在去现场之前就已经明白当时会是什么情况了,怎么现在来做事后诸葛?为什么在总经理打高尔夫球的前一天,不过来向我弹劾他的不作为,反倒是事情发生之后过来算账?”
  陈至山这句话一改之前慢吞吞的节奏,他严声问道,之后又面向会议室的全体人员。
  “之前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作为陈氏集团的高管,你们要时刻有谈判意识。难道只有称为谈判的对话才是谈判吗?!”
  陈至山突然抬高了声音,这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没坐直的人都赶紧坐直,坐姿没问题的人都低下头,以免被陈至山的怒火波及。
  “对于谈判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谈判当时的情况与表现,而是谈判前一天的准备工作。本来地产这次的事情,就由于决策者愚不可及的行为,”
  陈至山说到这儿,看向陈原炀,陈原炀虽然没有抬头,可依旧感受到了来自于父亲眼神的拷打,身体发抖不说,头也低得更低了些。
  “由于决策者愚不可及的行为,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差的影响。而地产的谈判公关又是一团糟。你们以为拿着一叠又一叠的钞票,去受害者的家里作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交给他们,这就是公关吗?!”
  陈至山说到这儿,扬手使劲地一拍桌子。
  “上学时的谈判课,你们这些人是都学到谁的肚子里去了?!”
  他这一拍桌子,在所有人心中的分量不亚于当头的一记炸雷。
  陈原烁本来以为局势被自己完全掌握,可还是被这声巨响吓得一个激灵。
  “肖总,其实对于你来说,到底是总经理去还是副总经理去没有任何差别。无非就是换个人挨鸡蛋罢了。在你眼中送钱并不是道歉,而是一种破财免灾的方式,对吧?”
  肖海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没敢说话。
  “所以说嘛,”
  陈至山蓦地又笑了起来。
  “我知道海平你,心系公司。但是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这个外行,还是不要掺和公关部的事情了。毕竟集团养着公关部的人,也不是让他们干吃白饭的呀……你说是吧?”
  “您……您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肖海平见状忙下意识站起身,低头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别站起来,聒噪。”
  “抱、抱歉……”肖海平闻言局促起来,陈至山虽然这么说,却没让他坐下,他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且,大家在谈判上都有一个误区,就是一上去就要给对方展示自己的肌肉。实际上,谈判是要告诉对方,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陈至山把话锋一转,又一次看向其他人,却决口不提让肖海平坐下的事情。
  于是五十多岁的肖海平就只能在全体高管的注视下,像是小学生被罚站一样尴尬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像这次的事情,家属需要的是什么?是钱吗?之前我们谎称受害者是心梗而死的时候难道没有赔钱吗?可是受害者的妻子这次还是愤怒地砸了鸡蛋。这说明对方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并不是钱。”
  陈至山说着,看向陈原炀。
  “作为公司决策者,交付赔偿款你已经没有去了,那么受害者的家庭情况,你总该了解吧?”
  陈原炀见状连忙点头道:“是这样的,受害者生前是家里的顶梁柱,而受害者去世之后,他的妻子就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很好。”
  陈原炀庆幸自己听了徐恭的话,好好地查了受害者目前的家庭状况,不然今天若是答不上来,才真是落人口舌。
  “实际上,”陈原炀看了看肖海平,“我听说受害者留下的两个孩子明年九月份就要读书,可是家庭情况困难,所以比起给予暂时的赔偿款,我还是更想从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对家属给予补偿。”
  陈原炀作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我打算资助这两个孩子的学业,直到他们读完大学。”
  这其实是陈原炀的临时起意,可他尽量地把这话说起来像是自己早有准备一样恳切。
  陈至山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肖海平。
  肖海平这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总经理的想法很是妥帖,是我之前……误解了您。”
  陈至山也笑道:“这是什么话。肖总是长辈,哪有长辈对晚辈道歉的道理?更何况他那天去打高尔夫,也的确是有错。”
  陈至山说罢,才佯装出一副刚刚发现肖海平一直站着的模样,笑着摆手道:
  “肖总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快坐下。”
  肖海平这才讪笑着点头坐下。
  陈原臻和其他人一起围观了这场老爷子与集团内部党派的战争,在嗤笑陈原烁急功近利的同时,也不免觉得骇人。
  老爷子生平最恨党争,可像是这一次这样明显地打压还是第一次。
  尤其在对方还是肖海平这种老资历的员工的情况下。
  显然在对于集团的绝对控制权上,陈至山是六亲不认的。
  陈原臻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伸手拿了桌上预置好的矿泉水,她正想拧开瓶盖喝个痛快,却看见高修正不紧不慢地摆弄手里的钢笔。
  她微微蹙眉,就连手上拧开盖子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刚才陈至山气场全开,在场的其他人无不是面色发白脚心泛寒,可高修却面色如常,嘴角还一直挂着看戏的笑容。
  如果敌人在该慌乱的时候反而很是镇静,那么现在该慌的人,就是自己了。
  陈原臻想到这儿,心中一阵烦躁,她拧开瓶盖,仰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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