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靠猫上位-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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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芫桐手臂都僵硬了; 想法陷入犹豫,在想自己到底是将手里的猫儿直接丢了呢; 还是丢了呢; 还是丢了呢?
陆宛祯似是察觉到危险; 就在周芫桐即将有动作的时刻; 忽而用脑袋顶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柔软的绒毛从掌心里擦过,配上猫儿漂亮的模样——
周芫桐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迟疑了。
“真是……太子殿下么?”
她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
乐宁见两人好像将信将疑,不得不将原先陆宛祯所隐瞒的那部分真正相识的事情娓娓道出。
到最后; 院子里又重归一片寂静。
陆必珩咳了咳,对着自己的妻子示意道:“既是如此,还是将殿下好好放下吧,如此……也不成体统。”
“原先对储君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周芫桐这会儿也想清楚了自家孩子为什么会对陆宛祯情有独钟……原来太子还有能变猫这重便利。
一时间,她满脑子都是太子苦追自己闺女不成,于是曲线救国,每次想尽办法到芝麻的身上,朝自己闺女撒娇的样子。
不得不说,周芫桐的猜测某种程度上已经接近了真相。
想完之后——
周芫桐便蹲下将猫儿轻轻放在地上,同殿下说了一声多有冒犯之后,嘱咐殿下安危为重,显然是想劝太子殿下赶紧回宫,把芝麻还回来。
陆宛祯陡然遭到嫌弃,震惊地失了声,连要做什么反应都给忘了。
接着,周芫桐便与自己的夫君一并回了院落。
被放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陆宛祯:“……??”
喵喵喵?
说好的跟阿宁一样喜欢猫儿呢?
她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转头看着乐宁,冲她惨兮兮地叫了一声。
声音又软又萌。
乐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主动上前将它抱了起来,摸着猫儿的背毛小声道:“你看,我就说这样不行呀,殿下。”
“以后爷娘万一连芝麻都不喜欢了可怎么办?”
陆宛祯原本还享受着她的抚…摸,听她说话却越听越不是味儿。
……什么叫做我就说这样不行?
难道她们当初不是商量着缓缓铺垫,慢慢引导的吗?
阿宁上来这一句没有任何修饰的直球俨然让她都有些蒙,两夫妻能接受才怪。
何况——
还有后半句。
说来说去,自己在阿宁心中的地位大约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猫儿的。
陆宛祯不由对自己感到一阵心疼。
怀中的猫儿忽然交叠起前爪,作出一副心疼地抱住自己的样子,乐宁脑袋上浮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殿下是觉得这外头风吹的冷吗?”
陆宛祯略显忧愁地看了她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深刻地认识道:
这辈子想要和阿宁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大约是不可能的了。
小猫儿动了动屁股,从她的怀里往下跳。
乐宁一时没捞住,任由它像面条般从自己的臂弯里滑下,迅捷无声地从自己的身边跑开,朝着夫妇二人方才离开的方向而去。
乐宁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哎,殿下……?”
灰白色小团子在月光下回头,身上的皮毛蓬松发亮,好像镀了一层银光闪闪,金褐色的眼睛被映亮,落着小小的月牙在眼底,缓慢地对乐宁眨了眨眼睛。
像是在同她说放心,又像是……
乐宁摇了摇头,目送着猫儿跑开,许久才自语道:
“真是的,她到底知不知道,猫儿对主人眨眼睛,是表示喜欢的意思啊?”
……
第二日。
乐宁早起闲来无事,又去到了灶房,想着应该就快要过年了,自己的酒楼届时可再卖一些元宵、汤圆之类的,于是琢磨起了不同的馅料。
花生、芝麻、紫薯、红糖……
都可以试一试。
汤圆和元宵略有不同,乐宁决定先从汤圆开始做起,现代的芝麻和花生馅儿最为常见,她略一回忆做法,便开始折腾。
糯米粉泡水,捣碎花生和芝麻之后开始炒香,搓圆子……步骤简单,乐宁很快就捏出一个个小白团子整齐地罗列在灶台上,好似点豆兵那般。
沸水翻动间,雪色的圆团子挤挤嚷嚷,各个挨着慢慢变胖,不一会儿就将整个水面都占满,乐宁用勺子慢慢捞起,蒸腾的水雾便从朝着她的面庞卷去,顷刻间给她拢了一层迷蒙的水汽,此刻恰好有光从窗外照进来,侧面看去,她的脸上竟显得晶莹透亮。
她提前同陆必珩院儿里的下人们打过招呼,今日那边院子就未再开灶做太多早点,只从陆家的灶房那边取了几样点心。
主食就指着乐宁的汤圆了。
不同馅料的汤圆在酒糟汤里翻滚,有甜香味传出——
乐宁带着婢女将盘子端进周芫桐屋里的时候,恰好瞧见灰白色的小团子跟着钻了进来,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
乐宁一时间分不出这到底是陆宛祯还是芝麻。
毕竟某位殿下如今为了靠近她,日渐失去做人底线。
好在无论是哪位,她都蛮吃这套,于是放下汤圆之后,就去将猫儿抱起来,想带它吃点儿别的。
周芫桐在旁边用勺子搅合着热汤,里面的雪色汤圆跟着她的动作翻滚,乐宁因为忙着喂猫,就未来得及提醒烫嘴,忽而听见桌边短暂的一声:“唔……”
屋内,刚换完衣裳的陆必珩耳力过人,腰间环佩还未系好,已经挑起帘子走了出来,快步到夫人身边。
乐宁也有些着急——
但比他们俩动作更快的,是乐宁怀中的小东西。
猫儿立刻蹿上了桌子,将另一边放冷了的茶用爪子轻轻推到周芫桐的身边。
周芫桐拿起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同时对乐宁和夫君笑了笑:
“不过是烫了一下嘴儿,你们俩不必如此紧张。”
乐宁有些懊恼:“都怪我没将这早膳再放一会儿……”
“无妨,殿下送的冷茶很及时。”
方才有那么一遭,现在任谁都晓得这猫儿此刻的身份是陆宛祯。
芝麻再通人性,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如今周芫桐平安无事,陆必珩与乐宁也稍稍能放下心来,终于能看向猫儿。
灰白色小团子尾巴甩了甩,对他们几人软软地叫了一声:
“喵呜~”
乐宁:“……!”好可爱!
陆必珩、周芫桐:“……!”
他们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乐宁下意识地看向爷娘,发觉两人不约而同沉默地坐在桌边吃早餐,只能对猫儿笑了笑,然后让人拿来一份羊奶布丁,给殿下喂。
她也不敢心疼猫猫心疼的太明显,知道软化爷娘俩的态度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一人一猫在桌上格外和谐。
陆宛祯看了看陆必珩,又看了看周芫桐,再看看自己如今能待在乐宁地身边,忽觉满意,于是尾巴甩了甩,心情很是惬意。
陆必珩在夫人身边坐下,瞧见乐宁与陆宛祯的互动,与夫人对视一眼,便低头用早膳。
不一会儿之后——
陆必珩碗底见空,将勺子放下,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句:
“殿下今日该参加晨会,还是要注意些时辰比较好。”
陆宛祯“喵”了一声,却没吃东西,将岳父大人送到了门口,才跟猫儿换回了身份。
她想,自己应该是大黎史上最惨的太子了吧。
为了讨好岳父,简直卑微。
……
如此过了大约几日。
乐宁有心想找殿下说说事,却在院子里找了半天,到处转都没看到,正以为芝麻是乱跑了,到爷娘的院子里却听见陆必珩的说话声:
“殿下,按照兵法来看,此处……”
乐宁:“??”
陆宛祯什么时候来了?
她正好奇,却听见了一声应答:“喵~”
乐宁:“……”
陆宛祯怎么悄悄背着她,解决了她的阿爷?
她绕过院子,见到书房里,灰白色的小团子蹲坐在兵法卷上,听着岳父大人上课,两人一个冷面肃然,一个可爱软萌,形成极大的反差。
……
五日后。
宫中传出赐婚消息。
当日,陆宛祯就申请出了宫,往陆国公府而来。
乐宁与他终于能以未婚新人的身份,见一次面。
廊下。
日光正好,明媚灿烂。
乐宁抱着芝麻,略挡了挡太阳的光,随着爷娘听人念长长的聘礼礼单,陆宛祯在她的身旁不远处站着,面上含着淡笑,眼底有藏不住的骄傲。
她有心想让乐宁夸一夸自己,却听见了猫叫声。
乐宁摸了摸猫儿,不知低声说了什么,陆宛祯远远看着,直到人念完了礼单,才找到机会蹭到乐宁的身边。
她眼底笑意吟吟,像是春光钻进其中,面容本就姣好,如朗朗明月落到人间,令旁人不敢直视,凑到乐宁的跟前问:
“你方才同芝麻说什么?”
乐宁迎上了她的目光,眼里也被染上了笑,回道:“它方才冲我撒娇,我问它在说什么呢。”
陆宛祯笑着回答:“我知道。”
乐宁挑眉:“嗯?”
“你负责带我回家,我负责解决其他。”陆宛祯一本正经地翻译。
乐宁忍俊不禁,冲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呸。”
陆宛祯笑着回答,眼里眸光璀璨,犹如散满了星辰光辉:“真的。”
乐宁愣了一下——
忽然认识到。
确实如此。
自从认识了陆宛祯之后,自己就拥有了猫,也回到了陆国公府,过上了好日子,现在同陆宛祯能成婚,也是因为陆宛祯牺牲了太子的偶像包袱,才能做到。
她笑了一下。
陆宛祯问她:“笑什么呢?”
“春光明媚,日头正好。”乐宁看进她的眼中,认真道。
而后,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有你。”
我身处异乡,不知未来在何处,但还是想要拥有你,如此方能一生欢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接下来的穿越、系统、结婚、婚后生活、师兄们以及南星半夏的故事都在番外啦!
爱你们!
第60章 番外一:论无论多远
欢迎进入前情回顾环节; 补订可以解锁新章节哦! 陆宛祯对那日因无法反抗而不得不被乐宁抓着尾巴查看的感觉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阴影,之后的一年她都单方面同乐宁绝交; 有事只通过自己身边的影卫获得消息。
她听见乐宁所制的酱油于苏杭海鲜厨子中大放异彩的消息,又过了半个多月,宫中不知从哪个厨子开始,在调味时加了酱油; 正巧用于佐配一道虾,得了周后的夸奖。
渐渐的; 望安城里的邹公食肆也开始售卖起了酱油; 许多洛阳的行商都慕名而来; 两座大城互通有无,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宴会上逐渐出现了花茶,而洛阳的餐桌上也慢慢见到了用酱油调味的美味佳肴。
乐四郎的民间称号继“豆腐童子”之后; 又多了“牡丹郎”、“酱子”等奇怪的称呼,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名噪一时。
邹德全对这俩不论走到哪儿都极给他长脸的徒弟很是满意; 在苏含章和乐宁每每寄去书信时; 不忘再叮嘱两人在外注意保全自身; 毕竟这大徒弟和小徒弟皆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 以后就指着这两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了。
然而对乐宁的出名……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居仁坊,乐家小户。
“我早已打听过了; 那乐四郎如今可是邹师傅手下最得力的徒儿,莫论先前的豆腐,便是最近那甚么贵人们喝的花茶、食物蒸煮用的酱油; 可都是他折腾出的玩意儿……你看那食肆生意如此兴隆,哪怕只是从那小子手头漏那么点儿呢……”
“我可看那后院两口子每旬都出一次门,回来时桌上摆着的大鱼大肉吃的比我们都好,大郎,你莫要犯糊涂,先前南方发大水,他们是没了房子来投奔你我,你念着兄弟情收留他们一家,分文不取——”
“但你看看他们一家又是如何回馈你的?便是口肉,都没给你留过,大郎,如今他们已靠着儿子发达,再这样赖在我们家中吃喝,如此下去,我和贵儿是没法过了呀!”
妇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末了加上几分哭腔,让墙头啃着蒸饼路过的男人捏着手头热乎的蒸饼站了半天,面上神情颇有些复杂。
他的眼底一片阴沉。
好哇,原来二娘如此出息,他们这做爷娘的居然还被瞒在鼓里。
没法子,当初让二娘去邹府时,为了不让自家拿女子充儿郎的事情败露,他们便让二娘随意编排自己的身份,以至后来食肆中诸多新鲜玩意儿出于那‘四郎’之手,他也未多想,只以为是巧合。
在这乐有才的观念里,那女儿又是惫懒,又有反骨,莫说是名动望安,不被邹德全日日压着教训已是极好。
谁能想到——
原来那小子每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