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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师之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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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探索出来的宝贵经验拱手奉人呢。楚离这十年的方子和炼丹术的贡献,她自己不知有用没用,却让寇天师对她作揖跪拜,将她奉为上宾,就差没弄个神坛把她供起来了。还时不时找她探讨药理和炼丹火候,楚离心中有苦难言,她就是不想给炼丹修道才跑出来的,现在还要教人炼丹……楚离整个人都不好了,巴不得赶紧离开。
  可谁知道,她带着珠儿还没走出平城呢,就被上谷公主给抓了回去,罪名是谋害国师。因为就在她走的那天,堂堂大魏国师寇天师竟然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钗头凤03

  楚离一直在查寇天师无端失踪这件案子。实在太蹊跷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难不成是羽化成仙了?可惜楚离不信神佛。她崇奉东汉时期以道家为本的大才、无神论者王充的思想,对鬼神之事嗤之以鼻。可是,寇天师到底怎么会突然就杳无踪迹了呢?
  楚离认真回想了下,她要离开平城那天还跟寇天师告辞来着。
  那天寇谦之一听她要走立刻就急了,“小友何故如此着急?可是府上招待不周?”
  楚离连忙摆手,“没有啦,就是我自己离家太久,想家了。”
  “小友执意要走?”寇谦之十分舍不得,毕竟他觉得楚离是个宝。
  楚离态度坚决。寇谦之实在挽留不住,只好放她离去,道,“既然姑娘你此去无归期,老朽认为,当向上谷公主请辞才是。”
  楚离眉心一跳,向上谷公主请辞?她跟上谷公主并没有那么熟好吗!不过寇谦之既然这样说了,楚离也不好拂他面子,当面请辞打死她也不去,于是就留了封信,最后才说,“天师,我有个不情之请。”
  “楚姑娘请说。”
  楚离道,“因为这次回去要带着珠儿一起,我自己倒没什么,可不想让孩子跟着一起受苦,只是苦于没有盘缠……”
  寇谦之一听,连忙道,“这有何难,楚姑娘你厢房中那匣金银珠宝都送给你了。”那是他为了试探楚离特地放的。
  “啊?”楚离一愣,“我房间里……有金银珠宝?”
  寇谦之也是一愣,“莫非楚姑娘不知?”
  楚离摇头,她一点都不知道。
  寇谦之大奇,“就是姑娘梳妆台上的那个楠木匣子啊。”他还有意放在梳张台这么显眼的地方,没想到楚离竟根本不知道。
  楚离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动过那里。”她自知是借住在天师府,所以除了房间里的那张床榻以外,任何东西她都没动过。就是梳妆打扮,她也是用自己随身带着的羊角梳——那还是她亲手做的呢,她和师姐一人一个。而且她打扮非常简朴,外袍,鞋子,一个小包裹。平时也就是把头发用青布束好,垂在身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寇谦之捋着胡子沉吟半晌,又问,“不知道楚姑娘这次远赴平城,所为何事?”
  楚离更不好意思了,略带羞涩地说,“没什么,就是被师父吵得烦了,跑到国师府躲几日清闲。”
  却没料到这样一说,顿时让寇谦之羞得脸色涨红,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此刻恍若醍醐灌顶,双手不住颤抖。他是修道之人,本该与世无争,心思澄明。可因为他历来以做国师为目标,少年时即以此为方向,功利心日益加重,又因为常与帝王交,所以下意识地就把这个少女想复杂了。可谁知,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观察试探她,结果楚离只是单纯的为了几日清闲。
  楚离见寇谦之面色变色,心中担忧忙扶住他,“天师,你没事吧?”
  寇谦之嘴唇抖了半晌,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眼中含泪道,“楚姑娘,楚姑娘,老朽跪谢姑娘指点迷津!”说着就要下跪。
  楚离惊得险些跳起来,她什么都没干啊。
  寇谦之却不管,死活跪下去,楚离拦都拦不住,被一个古稀老人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楚离好想哭,年纪轻轻受老人如此大礼,她觉得寇谦之这一跪,至少自己得夭寿三十年。
  却不知道寇谦之心中有多震动。他今年已经七十四岁高龄,天师道门下弟子无数,皆将他奉为上师,想要跟随他求得大道。可寇谦之自己心里却清楚,他早就陷入了困境。他的炼丹和他的道术,早就停滞不前了。可寇谦之身在局中,难以看清这迷途,一直困顿难解。今日楚离无心之语,却拨开了盘旋他心头数年的迷雾,他心中岂不感激?
  楚离死活没扶住,扶额叹气,“老天师,你这一跪,我得夭寿啊。”
  寇天师老泪纵横,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楚姑娘定会长命百岁,无心之语助我成道,楚姑娘大恩,老朽永生不忘。”
  老人家神色太认真,楚离正色道,“天师,你的功过得失,皆由你自己。我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你有恩,但真正有助于你的,必然不是我在做什么,而是你自己所思所想。”抿唇想想又说,“修道修德,皆由修心起。天师即便偶尔心上蒙尘,但并未真正辍道。风来一吹,天师心动,一切便又复归澄明。我不过是阵不自觉的风,经过很多地方,但真正觉得有用的只有那肯剖心相见之人。天师就是此人。天师成道是天师自悟,悟我悟物,与旁人无干。所以,天师请勿施此大礼,晚辈承受不起。”
  楚离难得正经一回,寇谦之怔怔听了半晌,竟落下泪来,“亏我修道大半生,竟不如姑娘年纪轻轻看的通透。”半晌,他哈哈大笑,衣带风起,霎时间好似变了个人,拱手对楚离道,“姑娘,一路顺风。”
  楚离觉得老人家可能是想通了什么事吧。这种心境的事情,确实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心境通达,能与万物同混沌。心境迷惘,便觉得生如薄雾,浅茫无路。
  可那也不至于就这样消失了呀。
  楚离低叹,找不回寇天师她就摆不脱这国师的位子,一时半会儿也就难以回上洛郡了。想了想,楚离决定还是先去找上谷公主。毕竟当初是上谷公主请缨寻找寇天师的下落,还想出法子保她。
  不知道这会儿上谷公主在不在公主府,楚离还不习惯使用国师尊礼,便一如既往地徒步朝公主府而去。
  ·
  ·
  上谷公主拓跋迪刚从左昭仪床榻上起身。
  左昭仪云鬓微乱,薄褥遮身。双眸未睁,却是一声慵懒地嘤咛。
  拓跋迪回头一笑,“醒了?”
  “公主要走了?”左昭仪叹道,“许久不来,你怕是将我忘了吧?”
  “哪里的话。”说着话却连头都没转。
  “急着回去见那小国师吗?”左昭仪轻哼一声,“上谷风流,本宫固有耳闻。”
  拓跋迪整理好衣饰,挥退侍女,坐到床前,“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多有不便。万一父皇来了,还是不好。”
  “怕什么。”左昭仪睁开眼睛,伸出雪嫩的双臂勾上拓跋迪脖子往下压,“来就让他们来,本宫远离故土,和我外甥女亲近,旁人能说什么?再说了,你到我这里来,皇上能不知道?”
  拓跋迪随着她的力道低伏,却是一声轻笑,“舍不得我?”
  “只怕你十分舍得我。”左昭仪不满的轻推她一把,神色满是不愉。
  “血浓于水,咱们呀,谁也舍不得谁。”拓跋迪撕咬她嘴唇,满是眷恋。
  左昭仪情动,越发勾紧了手臂。
  “迪儿,咱们北凉现在岌岌可危啊。”
  拓跋迪停下动作,调笑地看着她,“左昭仪如此关心国家大事。”
  “北凉一灭,我便成了亡国故妃,只怕在这深宫更要难捱了。”可是,她才二十七岁。身后无可依傍,深宫这头巨兽便能将她肆意蹂|躏。
  “你有我。我是大魏的上谷公主,姨娘,我会护着你。”拓跋迪吻在她锁骨处,左昭仪动情呻|吟,却轻喘道,“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那个小国师?这个楚离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年纪轻轻不知深浅。你却和她走这么近,还要代她宴请世族,净落人话柄。”
  “姨娘有所不知,我就是要她落人话柄。”
  左昭仪皱眉,“却也累及你自己,这是为何?”
  “嗯……”拓跋迪坐起来,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父皇需要这样的开路先锋。许我事成封为平王,可我怎敢轻信他。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想让楚离成为一把良弓,我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迪儿?”
  拓跋迪声音轻,左昭仪没听清楚。
  “姨娘,你放心。”拓跋迪笑了笑,“莫说我不喜欢她,纵当真喜欢她又如何?咱们身在皇家,儿女情长算什么东西。”
  左昭仪顿了顿,“在迪儿心中,我算什么呢?”
  “姨娘不要胡思乱想,我喜欢亲近姨娘,只盼着一生一世都能和姨娘欢好。姨娘于我,怎是旁人可比。只冲着你是我母后唯一的妹妹,我也定要保你一世安在。”
  左昭仪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晌午皇上召你进宫有何要事?”
  上谷公主一顿,笑笑,“没什么要紧事,太子妃身怀六甲,父皇召我和太子一聚。”                        
作者有话要说:  

  ☆、钗头凤04

  一大早上谷公主就被召去面圣了。一进皇宫却见太子拓跋晃和太子妃都在书房,上谷公主神色自如地缓步而入,“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拓跋焘看见她,笑道,“上谷公主来了。”他的称呼一向如此生疏。
  太子拓跋晃如今不过十二岁,平时也是一副大人模样,这会儿竟然有些羞涩,看见拓跋迪掩不住欣喜地行礼,“皇姐。”一旁太子妃也行礼,“参见公主。”
  拓跋迪扶住她,笑道,“今天有什么喜事,父皇和太子都这么高兴?”
  拓跋焘哈哈笑几声,看得出来兴致确实非常得高,“刚刚御医来报,太子妃已经身怀六甲!”
  “真的?”拓跋迪也欣喜异常,这会儿看向太子夫妇,两人皆是满面喜悦。拓跋迪心内五味陈杂,望着两人道,“太子也长大了。”
  她话音未落,拓跋焘接着说,“上谷啊,你看太子今年十二,已经有了后人。你身为公主,过了今年可就二十了——”
  不等皇帝说完,拓跋迪变了脸色,不悦道,“父皇,儿臣不想嫁。”
  拓跋焘面色立变,“朕往日宠着你,不管你,任你放肆,可而今你已经年逾十九,眼见着就二十了,再不嫁,是要守寡吗?”
  宠着?拓跋迪心里冷笑,懒得管是真,说宠她,呵呵。
  拓跋焘又说,“你皇姐南安公主去世这么多年,朕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才宠得你没了分寸。而今不能再放任你了。”
  拓跋迪心里一咯噔,闷声道,“父皇想把我许给谁?”
  “你是公主,朕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你说,你想嫁给谁?”拓跋焘倒是笑了笑,可是他的笑,拓跋迪从来不信。
  “如果,儿臣说,要娶呢?”拓跋迪咬牙说出口。
  拓跋焘顿时沉了脸,“上谷,过去你那些荒唐事,朕就当你是年幼贪玩不计较,这次,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拓跋迪不说话。
  皇帝又说,“上谷,你是皇室贵胄,就算嫁了人,你想贪玩,也没人敢管你。”这意思是默认拓跋迪的特殊爱好了,只要她肯嫁人,哪怕嫁过去再跟女人厮混也没关系。
  沉默半晌,拓跋迪仍然说,“父皇,儿臣不嫁。”
  “放肆!”皇帝大怒,太子拓跋晃连忙说,“父皇息怒,皇姐不过一时想不开,只要有个好男儿真心待皇姐,皇姐一定也愿意嫁的。”说着连忙朝拓跋迪使眼色。
  拓跋迪闷声不答。书房里剑拔弩张,许久,皇帝闭上了眼睛,挥挥手,“太子和太子妃先下去吧,好好养身子,太子抽空多陪陪太子妃。”
  太子夫妇二人也不敢此时妄动,只好依言退下。
  只有拓跋迪还跪在地上。
  书房里安静下来,皇帝翻着手上奏折,半天才说,“这事容不得你。你愿意,就自己从王侯里选个儿郎出来,不愿意,就朕替你选。”
  拓跋迪忽然放声大哭,“父皇,儿臣不想离开父皇啊。儿臣懂事起就没有母妃,在这世上唯一牵挂的就是父皇您啊,父皇,儿臣喜欢女子,可是儿臣更爱您哪!父皇竟如此狠心,要赶儿臣走,那儿臣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去撞柱子。
  内侍连忙拦住她,“公主不要啊,公主您可别作傻事!”
  拓跋焘有些动容,重重叹气,“朕就是念在你幼年失母的份儿上,才放任你那些荒唐事。可你到底大了,再不出嫁,让皇室颜面何存啊!”
  “那儿臣出家好了!”拓跋迪抹着眼泪说,“父皇,儿臣宁可出家为父皇和大魏祈福。”
  “胡闹!”皇帝摔了奏折,“你还嫌大魏不够乱吗?堂堂拓跋皇族出了家,到时候那些和尚寺庙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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