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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别来有恙[GL]-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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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枕溪抬手挡了一下照到脸上的阳光; 一看手机,上午九点了。检查过短信和微信; 没什么要紧消息要她回复的,肖瑾也没联系她。
  她日夜颠倒惯了; 昨天又熬到半夜,对这个时间倒是没意外。把身上的薄被掀开坐起来,茶几上有一杯满了的水,应该是殷笑梨给她倒的。
  木枕溪端起水杯喝了半杯; 冲厨房扬声道:“早上好。”
  殷笑梨没回头,嚷了一声:“醒了?赶紧刷牙洗脸,我这早餐都快做完了。”
  “做的什么?”木枕溪几步进了厨房,绕到她身后,好奇地从她肩膀往里看。殷笑梨个子和肖瑾差不多,都是一六六。
  平底锅里卧着一个太阳蛋,木枕溪满意地点点头,拆了套一次性牙具,去盥洗室洗漱了,殷笑梨这里偶尔会留宿她男朋友,所以干脆备了不少一次性的,包括毛巾浴巾,一应俱全。
  木枕溪想着想着有点想笑:怎么跟宾馆似的。
  这宾馆留她住不说,还提供早餐,非常地仗义。
  木枕溪洗漱完,拿了两个垫子,放在茶几边缘的地板上,盘腿而坐。殷笑梨把厨房的火关了,端着两个餐盘出来,木枕溪连忙伸手接过。
  殷笑梨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垫子上:“累死我了。”
  木枕溪往餐盘里瞅了眼,一式两份,两片抹了草莓酱的吐司,外加一个鸡蛋,真正让她费劲动手的就是煎了两个鸡蛋。
  木枕溪笑了笑没说话。
  殷笑梨先吃了一半垫吧垫吧肚子,才和她说起来肖瑾的事情:“你那个初恋女友……”
  木枕溪慢条斯理地咬着鸡蛋,小心不让蛋黄流出来,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殷笑梨:“你现在就是打定主意把她留在自己家里呗?”
  木枕溪说:“我都答应她了。”
  殷笑梨无所谓地说:“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嘛。”
  木枕溪说:“除非我找到更可靠的人,比如她父母,其他人我实在不放心。”
  殷笑梨皱了眉头,似乎又要骂她,木枕溪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心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将来一定会自食恶果,但是我做不到。”
  殷笑梨瞪她一眼,把话咽回去了,顿了顿,说:“那你态度一定得坚决一点,别念旧情,别黏黏糊糊,别让她找到可趁之机。”她上下扫了一圈木枕溪,总觉得她现在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危机重重。
  木枕溪郑重点头:“我保证。”
  殷笑梨不信,下巴微抬:“你发个誓。”
  木枕溪问:“发什么誓?”
  殷笑梨想了想,又说:“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发誓怪落伍的,事到临头也不是一个誓言两个保证能解决的,她说,“这样吧,你哪天抽个空,把你那个初恋女友带出来我看一下,我帮你掌掌眼。”
  木枕溪耸了耸肩,说:“我都有空啊,是得你有空才行。”
  殷笑梨让她稍等,自个儿翻了会儿手机里的行程表,下午有个采访,手里堆了好几篇稿子明天写,后天要去趟外地,初步已经排到了一个星期以后。
  她摇头,叹气道:“这个礼拜没空,你自求多福吧。”
  木枕溪颇为无语:“怎么在你眼里,我连一个礼拜都坚持不了吗?”
  殷笑梨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嘛。”
  木枕溪在这里磨蹭到了十一点,开车回家,路上去超市补充了点做饭用的食材。站在自己家门口时,居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连掌心都微微沁出细汗来。
  木枕溪轻呼吸了一下,打开了门锁,拉开以后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肖瑾不会埋伏在门边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踏进了半只脚,假装不经意地先将屋里看了一遍,视线落在一个方向定格住,接着飞快地收回,神态自若地进来。
  “要帮忙吗?”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出声问道,音质清冽,透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木枕溪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答道:“不用。”
  木枕溪提着菜,趿拉着拖鞋,茶几另一边——也就是肖瑾的对面路过,余光扫见她面前的纸笔,还有亮着屏幕的手机。
  要克制,要坚决,不能好奇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木枕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果真视若无睹地路过了,她对着冰箱整理里面的东西,肖瑾却主动开口了:“木枕溪,我在你书桌上拿了一个没有用过的笔记本,还有一支笔,你介意吗?”
  “不介意。”
  她在写什么?
  肖瑾像是猜到她心里的问题,说:“我在分析我现在的境遇。我现在失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总不能一味地干坐着等,总得自己想点对策。”
  木枕溪背对着她:“嗯。”说得有道理。
  肖瑾带上了一点笑意,上扬的语调加上清润悦耳的嗓音,让人听起来非常舒适:“你能不能转过来,我有正事和你说,这样会很奇怪。”
  这又是木枕溪从未见过的,属于肖瑾的一面。
  她想了想,转过来,坐到了肖瑾右手旁的单人沙发上:“你想和我说什么?”
  肖瑾注意到她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
  肖瑾笑了笑。
  这种笑法既不是木枕溪以前习惯的那种开怀展颜的大笑,也不是失忆前那样的暗含深意,而是像山中幽僻的泉水徐徐流淌过鹅卵石,很干净,干净而温柔。
  木枕溪感觉自己更紧张了。
  肖瑾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肖瑾站了起来,木枕溪要跟着站起来,被肖瑾出声制止了,她没走过来,而是站在原地朝木枕溪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你不计前嫌收留我,没有把我丢在医院里。”
  她这么客气礼貌,木枕溪反而不好意思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
  肖瑾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嫉妒,但她隐藏得很好,诚恳道:“总之都要多谢你了,要不然我现在说不定露宿街头了,再万一碰到什么拐卖人口的坏人,简直不敢想象。”
  肖瑾适时地流露出一抹恐惧。
  木枕溪叹了口气。
  这也是她当时想过的,她当时在医院里为丢下肖瑾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可能碰到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如果这样,肖瑾的一辈子就毁了,她后半辈子大概要天天活在悔恨当中。
  肖瑾没等她这一口气叹足,便将话题拉了回来:“我失忆前有没有给你透露过什么信息,比如我是做什么的?”
  “说过。”只要肖瑾不动手动脚,或者想办法制造动手动脚的机会,木枕溪紧绷的神经就立刻放松了,“你说林城大学聘任你去学校上课,下学期开学,好像是什么比较文学。”
  “噢,比较文学。”肖瑾歪了歪头,笑说,“怪不得我在手机备忘录里发现了一个书单,就有提到这个的,还不少。”
  “你备忘录里还写了别的吗?”木枕溪眼神微亮,感觉看到了一丝希望。
  肖瑾眼神暗淡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打起精神用略带惋惜的语气回她:“没有,只有书单。”
  木枕溪将信将疑。
  肖瑾把手机递过来:“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检查的。”
  木枕溪没接,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暑假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开学之前,你要是还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去给学生上课?”
  肖瑾将手机放回茶几上,勾了勾唇,说:“大不了重新学,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这么轻描淡写,木枕溪却丝毫不觉得她狂妄。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还在啃教材,对着老师给的例题想破脑袋,她分分钟列了一二三种解法不说,还会自己编题目,要不是学校不允许学生一起出题,她恐怕要跟老师一起去出卷组。数学老师特别喜欢她,每回来上课看到她,平时板着、威严不已的脸上就忍不住泛起微笑。不对,应该说各科老师都喜欢她,而且她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出手大方,经常请大家吃东西,班上同学也没有讨厌她的。
  她们是文科班,木枕溪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总是听到隔壁理科班主任惋惜地叹气,为什么肖瑾数理化那么好却偏偏不学理科。
  木枕溪就会在心里偷偷地开心加吐槽:明明人家政史地也很好啊,凭什么要学理科,她就是喜欢文科。
  她走了会儿神。
  “我想照着这个书单买点书回来,你介意吗?”肖瑾又开口了。
  “嗯?”木枕溪说,“你说什么?”
  肖瑾重复了一遍。
  木枕溪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你卡里有钱吗?”她也不想肖瑾的工作出什么问题。
  肖瑾说:“不知道。我那个……是叫支付宝吧,里面显示绑定了银行卡,指纹按一下就付钱了,但是不知道还剩多少钱。”
  木枕溪说:“我给你买吧?”
  肖瑾神色闪过转瞬即逝的喜意,飞快敛去,稍稍抬眉,是一个微微惊讶的神情:“嗯?”
  木枕溪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怕你绑定的那张卡里没多少钱,买书再给花了,到时候没钱应急。”
  肖瑾看着她,突然笑了。
  木枕溪奇怪:“你笑什么?”
  肖瑾笑道:“我不是有身份证吗,还有银行卡,去银行查一下余额不就行了?”
  木枕溪:“……”
  她别过了脸,脸上发烫,感觉自己有点尴尬。
  肖瑾替她辩解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什么关心则乱?木枕溪立刻要反驳,肖瑾便自发改了口:“说错了,是一时没想到,不好意思。”
  木枕溪:“那我下午带你去趟银行?”
  肖瑾点头,有条不紊地说:“对了,我给保险公司打过电话了,关于我的车,他们说下午要见我一面。你陪我去吗?”
  木枕溪反问:“不然你一个人去?”
  肖瑾轻笑出声。
  木枕溪作势起身,说:“没别的事我就去做饭了?”
  肖瑾说:“暂时没了,一样一样来。”
  木枕溪离开客厅。
  肖瑾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木枕溪往外看了看,确认肖瑾还在沙发上写字,才放松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个肖瑾既不是十七岁的肖瑾,也不是二十八岁的肖瑾,介乎二者之间?亦或者是失忆造成的另一种形象?总之更让她捉摸不透。
  “木枕溪。”
  依旧是熟悉的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木枕溪将灶上的火关小了一点,转过身,淡道:“怎么了?”
  肖瑾站在厨房门口两步远,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可以放心。”
  木枕溪嗯了声,说:“知道了。”
  肖瑾:“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必须和你解释清楚。我没有确定我们俩分手了,只是猜到隐约有这个可能,但我更多的记忆里,还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她顿了顿,好像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轻薄你。”
  木枕溪清咳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回答她好。
  肖瑾垂眸,低缓轻柔地说:“不都是故意的,在电梯和电影院里是……情不自禁。”
  昨晚上都甩了她一巴掌了,虽然很轻,但在她心里,就已经和先前的轻薄一笔勾销了。这回肖瑾又认真地和她解释,尤其是说“情不自禁”的时候,木枕溪心弦不受控制地被某只看不见的手拨动了一下,嗓子也跟着发干。
  她忍不住再次清了清嗓子:“那个,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要犯就是了。”
  肖瑾飞快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羞赧似的,小声而快速地说:“谢谢。”
  然后就跑走了。
  木枕溪看着她难得活泼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
  肖瑾像个小朋友。
  小朋友本友回到沙发,装出来的羞涩荡然无存,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木枕溪还是按照病人的食谱,有荤有素有汤,肖瑾全程都很安静地吃了,让木枕溪提着的心往下放了不少。或许……可以当个普通室友?
  吃完了饭,肖瑾自告奋勇道:“我来洗碗吧。”
  大小姐居然会主动洗碗?木枕溪惊讶了一下,连忙说:“不用不用。”
  肖瑾一本正经地说:“用的,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木枕溪快听笑了:“真的不用。”再说,肖瑾会洗碗吗?把碗摔碎了算谁的?
  肖瑾此路不通,又寻出路:“那我帮你洗衣服?”
  木枕溪一句话堵回去:“有洗衣机。”
  肖瑾冲口而出:“那还有内衣裤呢。”
  木枕溪:“……”
  肖瑾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木枕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肖瑾别开视线,去看墙角的扫帚和垃圾铲,抬腿走过去:“那我去扫地吧。”
  木枕溪还是说:“不用。”她怕肖瑾把她房子越扫越脏。
  肖瑾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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