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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别来有恙[GL]-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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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晓筠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还没有原谅他们家肖瑾。
  卢晓筠两手在桌子底下交握,松开,反复几次,她下定决心,低头,对面前的年轻女人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只要木枕溪愿意重新和肖瑾在一起,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在早期,他们心里不是没有怨的,肖瑾为了一个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女孩,做出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连父母都可以说要不要,谁家父母不怨。况且肖家自认对木枕溪仁至义尽,尤其是后来派人给的那笔钱,肖瑾做了多少木枕溪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不原谅她。肖瑾陷得越深,肖父和卢晓筠就越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木枕溪。
  怨恨不长久,爱才长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女儿的心疼盖过了一切。
  木枕溪惊讶道:“阿姨您这是……”
  卢晓筠道:“以前的事都是我和她爸爸一时糊涂,是我们把她骗走的,我们向你道歉,如果你要什么补偿,也尽可以和我们说。”
  木枕溪神色恍惚了一瞬,眉头紧皱,这是什么发展?
  卢晓筠见她不语,继续道:“肖瑾是无辜的,她这些年一直都没放下过你。”
  木枕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保持着平静,静观其变,气定神闲地开口:“所以?”
  卢晓筠道:“我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
  木枕溪盯着卢晓筠上下开合的嘴,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你和她还有复合的可能性吗?”
  咚的一下。
  悬着的心脏落到了实处。
  木枕溪心中颇有些啼笑皆非,又觉十分悲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肖瑾的十年,自己的十年,谁来赔给她们呢?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择那样极端的做法,一句“对不起”和“后悔了”就能弥补得了吗?
  肖瑾若是没受那些苦,若是不那么执着,他们会醒悟、妥协吗?
  这一切都是肖瑾付出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代价换来的,木枕溪为肖瑾心疼。
  看来卢晓筠还不知道自己和肖瑾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木枕溪没表现在脸上,扫过卢晓筠忐忑的神情,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道:“那你们希望我和她复合吗?”
  卢晓筠点头:“她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真正开心起来。”
  木枕溪指节叩了叩桌面,决定不卖关子了,耸肩道:“如你们所愿。”
  卢晓筠猝然睁大了眼睛。
  木枕溪冷冷地说:“我已经和她在一起了,但和你们没有关系。”
  由于原生家庭的原因,木枕溪对爸妈这两个词相当陌生,尤其是肖父和卢晓筠当年的做法,她对肖瑾的爸妈更是没有一丝好感。
  但说完这句话她便想起了肖瑾,肖瑾是想重新修复关系的,所以她缓和了脸色,抿嘴,露出左颊梨涡,彬彬有礼地笑道:“她现在很开心,请叔叔阿姨放心。”
  卢晓筠岂会看不出她的笑意未及眼底,不过是逢场作戏。
  卢晓筠说:“你不用和我演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
  木枕溪笑了笑,没有反驳。
  卢晓筠:“不过没关系,我们不需要你的喜爱,知道她好我们就放心了。”换个角度想想,他们是伤害过肖瑾的人,木枕溪对他们的敌意,一定程度是出于对肖瑾的爱。
  卢晓筠安慰自己。
  卢晓筠:“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木枕溪挑眉:“您说。”
  卢晓筠道:“你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敌意了,我想让你替我们给肖瑾带句话。”
  木枕溪偏了偏头,凝目望她,说:“恕我直言,阿姨,不是我不肯替你们带,而是你瞒着她私下约我见面,让我带话,你觉得肖瑾会怎么想?”
  卢晓筠脸色一白。
  肖瑾肯定会觉得他们是想对木枕溪做些什么,她根本不相信他们了,如果存在信任,就不会不把她们俩复合的事情告诉他们。
  不管他们怎么解释,肖瑾都不会听的,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草木皆兵,关系说不定会因此恶化。
  是她疏忽了,没有想到这层,以为木枕溪和肖瑾亲近,有些话由她来说会好一些。
  卢晓筠看着木枕溪的脸,不动声色地再度打量了一圈,问道:“为什么帮我们?”
  “帮你们?”木枕溪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冷漠道,“我只是不想让肖瑾受到伤害。”
  卢晓筠哑然片刻,笑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木枕溪抿了口从上桌到现在没喝一口的奶茶,道:“还有别的事吗?”
  卢晓筠看着她,说:“没有了。”
  木枕溪站起来,微微欠身:“那我先告辞了。”
  卢晓筠注视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视线里亮光一闪,卢晓筠看着桌脚留下的那条手链,走过去拾了起来,想要喊木枕溪,她走得已不见踪影。
  卢晓筠掏出手机想给木枕溪打电话,却在拨出前一秒迟疑了下,返回了主界面。
  木枕溪疾步匆匆,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茶餐厅多待,她和卢晓筠这次会面虽让她有些意外,但在她心里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肖瑾父母的接受与否,在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后,对她来说就不重要了。肖瑾想要重归于好,这是个蛮长的和解的过程,不是她能帮得上忙的,只能交给时间和肖瑾自己。
  木枕溪是开车到中途发现手链丢了的,贵重倒不是特别贵重,但那是殷笑梨送给她的。木枕溪不得不在前方路口掉头,往回开。
  茶餐厅在楼上,木枕溪刚在路边停好车,打算推门下去,却见那个出口处并肩走出来两个姿态亲密的美妇人,手勾着手,年纪相当,外貌都在四十出头。
  一个是和她刚见面不久的卢晓筠,另一个赫然是——周辛月!
  木枕溪眸子微微一颤。
  她握着车门把手的手定住,视线追着那两个人,两人说说笑笑地上了同一辆车的后座。
  木枕溪心头浮现出一抹异样。
  卢晓筠和周辛月……这两个在她心目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是认识的?而且看她们俩熟稔的模样,周辛月又是过来小住,她们俩岂不是早就相识?
  那当年那笔钱,是巧合?还是……周辛月为什么不说?卢晓筠在方才的谈话中也并没有提,如果想博得自己的好感的话,说出来岂不是更好?
  木枕溪低垂双眸,若有所思。
  木枕溪等那辆车离开后,回了茶餐厅,问有没有看到她的一条手链,服务员说没有。木枕溪又问:“我走以后,和我一起的那位是不是又接待了一个朋友?”
  这个时段没其他客人,服务员记得很清楚,说:“是啊。”
  “她们俩关系看起来怎么样?”
  “挺亲近的吧。”
  “好,谢谢。”
  木枕溪从茶餐厅出来,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眯了眯眼。明明太阳当空,木枕溪却忽然觉得有股冷意袭上了心头。
  ***
  木枕溪不在,肖瑾便霸占了木枕溪的书房。木枕溪的书房已经大变样,肖瑾经常从她那边搬书过来,原来书架上的画集和古今中外杂书中掺杂着大部头的理论书籍,还有英文著作,一眼看上去非常驳杂。
  木枕溪还把自己的书桌上的画稿放到了纸箱里,留了一半的空位给肖瑾平时阅读、备课用。如果两人同时要用书房,肖瑾就退而求其次地去客厅。
  木枕溪画起画来是很专注的,她不在乎旁边多一个人,但肖瑾不行,木枕溪一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她便无法安心工作,恨不得黏到木枕溪怀里去。好在木枕溪基本上很忙,大部分时间这个书房都是肖瑾在用,电脑旁有个相框,是木枕溪和外婆的合照。
  肖瑾从书籍里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相框里一老一少的脸上,静静地想了会儿事情。
  书房门没关,所以大门响动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肖瑾迅速回神,拖鞋都不穿,从书房跑了出来。
  木枕溪正要弯腰换鞋,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跑动,抬起头,自然张开双臂,肖瑾扑进她怀里,把她扑得背抵在玄关上。
  “你才回来。”肖瑾不满地说,“天都快黑了。”
  “路上碰到个熟人,非拉着我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木枕溪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又给她示意玄关台面上放着的蛋糕,“给你买的,人特别多,还排了队。”
  肖瑾稍稍消气,撒娇道:“什么熟人,下回再遇到这种人你就说要回家陪女朋友,让她们拽着你不放。”
  木枕溪乖顺道:“好。”
  肖瑾忽然抬头,警惕道:“男的还是女的?”
  木枕溪说:“女的。”
  肖瑾毫不放松,道:“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木枕溪好笑地说:“有男朋友的。”
  肖瑾放下心:“那还好。”她抬手捏住木枕溪两边脸颊,“不许出去拈花惹草。”
  木枕溪冤枉死了,笑道:“我哪有拈花惹草,我今天顶着你给我的吻痕出去的,名花有主,还不够明显吗?”
  肖瑾拉开她领口看了看,已经从鲜红色变成了紫红色,痕迹斑驳,没个把星期是不会完全消了的。她磨了磨牙,木枕溪很自觉地凑过去,肖瑾又给她留了一个,这回是在侧颈,夏天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木枕溪:“!!!”
  肖瑾舔了舔唇:“这样够明显了。”
  木枕溪眼睛一转,肖瑾立刻说:“不许贴创可贴,不准戴丝巾。”
  木枕溪后路尽断,唯有妥协。
  她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事,道:“我前两年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个男孩,被女朋友嘬了一脖子的吻痕,猝死了。”
  肖瑾嘴角抽了抽。
  先是影响市容,再是吻痕猝死,木枕溪也不属狗啊,怎么就老吐不出象牙来?
  直到木枕溪嘴角笑容越来越大,肖瑾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气得扑上去,一张嘴直往木枕溪脖子里拱,木枕溪还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么,一个就算了,种出满脖子的草莓她绝对是没有脸去上班了,于是一个要亲,一个要挡,玄关滚到地上,地上滚到沙发,大战三百回合。
  肖瑾体力不支,率先认输,但木枕溪也没能讨到好,她不舍得对肖瑾下重手,还是让她得逞了两次,现在共有一二三颗草莓。
  木枕溪抱着肖瑾窝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懒洋洋地问:“你下午都在家干什么了?”
  “看书。”
  “还有呢?”
  “想你。”
  “还有呢?”
  “还是想你。”
  “不务正业。”木枕溪不轻不重地弹指敲了下肖瑾的后脑勺。
  肖瑾细声细气:“……疼。”
  木枕溪便给她揉揉,又呼了呼。
  手指从后脑勺,摸到了她左边额角,有一块小小的凸起,是上次车祸留下来的疤,已经痊愈了。除了近距离观察和亲自上手摸以外,根本发现不了。
  木枕溪感觉自己手指在碰上去的那一刻,肖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了一下。
  “还疼吗?”木枕溪明知这么久了不会再疼,却还是小心地避开了。
  “不疼。”肖瑾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
  她恍惚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她从漫长的昏迷中清醒过来,有个人坐在温暖的白光中,也是这么温柔地触碰着她的伤口,轻轻地,珍惜而心疼地问她:“疼吗?”
  肖瑾定定地望着白光中看不清面孔的人,眼泪从眼角渗出,氧气罩里蒙起一层白雾,哽咽道:“不疼。”
  可当白光散尽,病床前坐着的不是木枕溪,而是满脸泪痕的卢晓筠。
  刀砍斧劈般的剧疼瞬间钻进她的脑子,肖瑾疼得视线模糊,下唇被咬出血,在雪白的病房里慌忙寻找着木枕溪的踪影。
  她人呢?
  “你别激动。”卢晓筠说,“你想找什么?妈妈给你找。”
  肖瑾说不出话,如同搁浅的鱼,呼吸变得困难,挣扎着,静脉留置的针头一歪,药水渗出来,纤白细瘦的手背涨出来触目惊心的鼓包。
  陷入黑暗前最后一秒,看到的是卢晓筠惊慌失措的脸,还有她爸爸声嘶力竭,带着哭腔地大吼:“医生救救我女儿!”
  满屋子的仪器滴滴滴响成一团,监控心跳的图画起伏骤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一声长鸣:“滴——”


第85章 
  “肖瑾?”木枕溪扬手在肖瑾眼前挥了挥。
  肖瑾一小口一小口不动声色地呼吸着; 眼睛里翻涌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怎么了?”
  女人的脸色有点古怪,木枕溪担忧地问:“你在发什么呆?”
  肖瑾说:“想起了上次车祸,有点心里阴影。”
  木枕溪好似不疑有他,将肖瑾搂过来; 轻轻地拍了拍肖瑾的背以示安抚。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肖瑾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
  肖瑾已经很久没想起过那些旧事了; 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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