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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gl]孤掷温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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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筝轻挪脚步,手上还握着菜刀,一脸不解地微微侧转了身子。
    江怀溪便在她转身之时,递上了围裙,凑近了身子,低下头,动作温柔地替她系着颈上的带子。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陆子筝一下子僵了身子,感受着江怀溪的鼻息带着她散落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挠着她的脖子,不敢动作分毫。
    江怀溪终于系好了围裙颈上的系带,带着笑意拉开与陆子筝的距离,手还搭在陆子筝的肩头,低头看陆子筝,却看见了陆子筝正怔怔地仰头看着她,神色难明,四目相对之时,一下子失了神,忘记了从陆子筝肩上抬手的动作,反倒是,不自觉地,紧了紧。
    陆子筝只觉得,江怀溪的发,好香,脸,好美,双眸,不想从她的脸上挪开分毫……
    空气中仿佛有暗波流动,搅乱了一湖静水……
    还是江怀溪轻轻咳了一声,挪开了眼睛,平息了那难明的暗涌。
    陆子筝也收回了散乱的心神,侧过了脸,张妈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江怀溪弯腰低头,快速地帮陆子筝系好了围裙腰上的系带,退开到了一旁,语带笑意:“还请您陆大小姐大展身手。”
    陆子筝勾起唇角,转回身子,缓慢却平稳地在肉上滑动着菜刀,气定神闲:“你不要太惊讶就好。”
    事实与想象总是有所差距,看人煮菜是一回事,自己动手又是另一回事。真的开始下手煮的时候,陆子筝便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弄不清顺序,好在江怀溪虽一直在一旁幸灾乐祸,间隙中,还是指点了一二,皮蛋瘦肉粥最后,也有惊无险地出锅了。
    餐桌上,陆子筝一面小口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粥,一面不着痕迹地偷偷看江怀溪。她自我感觉味道还不错,却见江怀溪微微地皱了皱眉,心下顿时有些不安。
    好在,江怀溪却是皱了皱眉,承认道:“没想到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倒还不错。”
    陆子筝忍不住喜上眉梢:“那是,江大小姐知道自己小瞧人了吧。”
    江怀溪舀了一小勺子送进嘴里,轻笑一声,没有应话。
    陆子筝本担心江怀溪发着烧食欲不好,却眼见着江怀溪把一碗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心下微安,有一种叫满足的情绪溢满心间。一时间,倒是起了回去要向妈妈学厨的心思。
    吃过了早饭,张妈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后,取了药端了一杯热水给江怀溪,:“小姐,吃药吧。”说完,又看了陆子筝一眼,想起厨房看见的场景,老脸微红,嗫嚅道:“陆小姐,要不要,要不要也再吃点预防感冒的药,小心,小心被小姐传染了……”越到后面,她说的越小声。
    陆子筝看着张妈扭捏的神色,眼皮一跳,张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摆了摆手,装作自然地说道:“不用麻烦了,不过一起吃顿饭,怎么会这样容易传染。”
    张妈显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见江怀溪神色淡定不置一词,便也不再多说。小姐都不担心,看来应该是不碍事的。
    陆子筝知晓江怀溪不欲让她知道她发烧的事情,清楚自己在这里只会妨碍江怀溪看病,于是又闲坐了一会就请辞回家。
    江怀溪简直让陆子筝心火难平,竟还想要开车送她回家,也不看看她自己现在的脸色。强忍着把江怀溪扯回房间扔回床上的冲动,陆子筝脸色有些冷,坚决地拒绝了江怀溪:“你是昨晚吹风还未吹够,觉得自己的喉咙还不够哑吗?”
    江怀溪见陆子筝说的认真,加之她此刻确实觉得,头有些晕,担心行车安全,便妥协道:“好,那让司机送你回去。”不过却坚持着,要送陆子筝出门看她上车。
    昨夜满院落的雪已经被清扫,雪人也已融化不见踪影,只剩下满地湿漉漉的水迹和孤零零的四根树枝,几颗珠子,两根胡萝卜……
    天亮了,梦醒了,昨夜的嬉闹欢笑恍如隔世,作为见证的雪人,也化了身子,在阳光里蒸腾消失,不过留下了些令人遗憾的残迹。
    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陆子筝迷蒙着双眼,望着那堆残迹,驻足忘了动作。
    一张照片放大出现在了陆子筝的眼前。
    “在这里……”
    灯火朦胧,雪絮飘飞中,两个雪人在寂旷的夜空下,牵着手,咧着嘴,迎风而笑……
    江怀溪的声音,沙哑却温柔:“用快乐浇灌出的花朵,永远不会凋谢。”
    那一刻,陆子筝看着江怀溪淡然坚定的神色,几乎要信以为真。
    可不可以,她可不可以,再相信一次,相信一次江怀溪口中的永远?

  ☆、第19章

晚上陆子筝洗了澡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开了电脑点播了常听的音乐电台,闭着眼睛放空思绪,和着音乐,小声地轻轻哼唱着。
    主播娓娓动听的一小段话语过后,是范晓萱的《雪人》:“……我痴痴,痴痴地等,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陆子筝睁开了眼睛,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的那轮圆月,静静地听着,歌声温暖又悲伤……
    她拉近了椅子与书桌的距离,转椅在地板上缓缓滑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湮没在唯美的旋律中。
    陆子筝拉开书桌的抽屉,从抽屉中取出了江怀溪给她的那张照片,雪人还在笑着。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春天终究会到来,雪人最终也将融化,等待终了也不过是一场枉然……
    可是,江怀溪对她说:“在这里,用快乐浇灌出的花朵,永远不会凋谢……”
    她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明白了所谓永远的恶意,可是,这样的话语,从惯来少说好话的江怀溪的口中说出,她还是心动了。
    就像此刻她看见的如盘圆月,在更多的时候,却只是残月如弓,可你不能因为见多了残月,便否定了有圆月的存在,这是一个概率和运气的问题。
    陆子筝在心底里思索着,也许,江怀溪便是那一轮圆月,也许,她可以是那一个自己少有的好运的小概率事件。
    这些年里,江怀溪总有那么些时刻,让陆子筝的心蠢蠢欲动,可惜,她没胆试……
    情绪越是积压忍耐,便越是叫嚣着欲要喷薄而出。与江怀溪相交多年后的今天,感性终于开始要压过理性,占据上风……
    如果她再试一次呢?如果她有勇气,再相信一次,相信江怀溪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呢?如果,如果她有勇气,压上一身孤注,赌一次江怀溪是她万分之一的幸运呢?
    江怀溪会让她输吗?
    陆子筝看着窗外的那轮圆月,唇角泛着隐约的笑意。她翻过照片,从书桌的笔筒上抽出一支记号笔,在它的背面,轻轻缓缓认真写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
    最后一个“娟”字写完,便要落下那一个圆满的句号之时,笔尖刚刚落下,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便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陆子筝停了动作,用余光轻扫一眼,唇角的笑意,开始渐渐消失不见……
    手机频幕上,来电显示人那里,闪烁着“连萱”两个大字。
    她握着笔,看着“连萱”这两个字,久久没有反应,总想着,下一秒手机就会停止震动,这两个字就会消失不见,手机就会恢复平静,一切,就会回归原样。可是,手机还是在不折不饶地震动着,不止不休……
    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妥协地接起了电话。
    连萱的声音,带着掩藏不住的雀跃:“子筝,你终于还是接我电话了……”
    陆子筝的声音,却是带着生疏的客气:“连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子筝,一定要有事,我才能找你吗?”她的声音,是陆子筝听得出的黯然。
    陆子筝是不为所动:“连总?”
    连萱苦笑一声,声音涩然:“我想见你,子筝,我在你小区外面,下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陆子筝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她看不透连萱的把戏了,当年她的狠心绝情她哭过痛过后终于懂了,而今,她的几番示好和纠缠,又是为了什么,她看不懂了。
    是经年过后对曾经伤害过的人的内疚吗?不,至今,她都表现的像她们只是普通同学从未发生过不快。
    是经年过后对曾经喜欢过她的人的暗示吗?可笑,昨日站在她身旁佳节同度的年轻男人不是摆设。
    不论如今连萱藏着什么的心思,陆子筝都已经没有了心力和兴趣去参悟了。她冷着声音刚欲拒绝,连萱却像有所察觉,软了声音央求道:“子筝,不要决绝我好不好,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当,满足我一个愿望好不好……”
    陆子筝又何曾听过连萱这样委曲求全的语气,12月26日,当零点的钟声响起之时,她就记得了,可是也不过是记得了。
    “子筝,见见我好吗?”今夜的连萱似乎格外脆弱,声音隐隐都带了些哭腔。
    陆子筝终究还是不忍心,咬着唇,轻轻地应了她一声,答应了。
    今夜没有下雪,风却比昨夜还大许多,陆子筝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小区门口走去,遥遥便能看见,连萱站在车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本是清冷的面颊,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
    她身上仅穿着一袭红色露肩晚礼服,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摇,身子,瑟瑟发抖。
    渐渐走近,陆子筝看见连萱的双眸,灿若星辰,嘴唇已经冻得发白:“子筝,你还是来了。”
    陆子筝淡淡地回她:“先上车吧。”她里面穿着毛衣衬衫,外面套了呢大衣,依旧觉得寒风凉彻骨,她不知道连萱穿着那薄薄露肩晚装,是如何在这风中站立住身子的。
    连萱笑容更是灿烂,快步转身到了车子的另一边殷勤地帮陆子筝开了车门,目视着她上车后,关上车门才又绕回,上了车。
    上车后,连萱才搓了搓手,侧目笑着对陆子筝说道:“好冷啊,如果你再晚一点下来,我可能就要冻死在车旁了。”
    陆子筝看也不看她,淡淡回她:“你可以在车上等我。”
    连萱却弯了弯眉眼,露出了颊边可爱的梨涡:“我等不及了,想在你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你。”
    陆子筝沉默以对,连萱也不在意,发动了车子,换了个话题问道:“平安夜那天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陆子筝微微讶异,那时候,她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花是连萱送的可能性。
    她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淡声道:“让连总破费了。”
    连萱皱了皱眉,不高兴地纠正她:“子筝,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合作关系了,叫我的名字好吗?”
    陆子筝却是淡淡一笑,转过头目视着连萱:“我和连总的交情,怕是还未好到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连萱闻言,身子抖了抖,咬了咬唇,看了陆子筝一眼,沉默了。
    一路再无话,陆子筝不问连萱目的地,连萱也没有告知。陆子筝侧着脸,专心致志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从街灯纷繁的闹市,渐渐到了空旷只有车流的笔直大道,而后,蹭蹭蹭地,竟上了高速……
    陆子筝索性闭上了眼睛,等着连萱最后的停车。
    不知道车子不知疲倦地驶了多久,连萱终于停下了车,摇下车窗,和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出示了不知什么证件后,车子又放缓着速度往里驶进。
    陆子筝睁开了眼,只觉得车窗外的景色,莫名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连萱终于又开口:“子筝,还记得这里吗?”
    她停了车,笑着示意陆子筝下车,望着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原,满目皆是怀念的神色。
    陆子筝环顾四周,看见“天新园艺”的标牌后,终于认出了这地方。连萱竟然带着她上了高速,驱车至少三个小时来到了这个临州与居州的中间城市,她们高中出游曾经到过的“天新园艺”,这出乎了陆子筝的所有意料。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连萱,连萱只是淡然地对她笑了笑,踩着细长的高跟,摇曳着单薄的晚礼服,抖瑟着身体往草坡上走去。
    陆子筝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连萱转过了身子,嫣然笑语:“子筝,上来啊……”
    连萱在高坡上的单薄曼妙的身影,渐渐和她记忆中的身影重叠,那一年,连萱也是这样站在那里,语调软软地唤着她:“子筝,上来啊……”
    陆子筝不自觉地听从了她的呼唤,看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了去。
    连萱踩着高跟一歪一扭地走到了坡上的最高处,稍微理了一下晚装裙摆,就那样席地而坐。她仰头看着夜空,语气雀跃地像个孩子,伸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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